白念秋眼皮重的厉害,想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他好像梦魇了。
他做了个噩梦,梦里自己对谢随拳打脚踢。
并且闭眼做好准备被谢随扔出去的时候,谢随不仅没把他扔出去,还关心他的手和脚痛不痛。
白秋秋呆愣住了。
梦中画面一转,他看到了他的母亲和谢随的爸爸。
他的妈妈在爸爸意外去世后,拿着抚恤金嫁给了谢随的父亲谢峻峰。
自己被姑姑收养,受尽白眼冷落。
但他并不在乎。
自觉拖累了姑姑,闲时给家里做家务,累活他抢着干,给姑姑一家人做饭,只是等到自己忙完做晚饭收拾好上桌吃饭时,己经只剩下些残羹剩饭了。
但他不在乎,姑姑在他孤苦无依无人要的时候收留了他,供他生活供他读书,便是他的恩人,他决定等自己挣上钱报答姑姑。
等他自食其力,时隔多年见到自己的母亲,知道原来妈妈过的很好,是自己和爸爸拖累了她。
母亲再嫁后,谢峻峰和他母亲恩恩爱爱,可下一秒谢峻峰就打了他母亲一巴掌。
白念秋又疑惑了。
“秋秋,是妈妈对不起你,妈妈最后悔的是把你生下来。”
“没有你的话,妈妈怎么会过成现在一样呢。”
张兰芝摸着白秋秋的头,温柔慈爱的说道。
张兰芝明艳动人,娇俏又大方,到她这个年纪更加成熟稳重。
可是别人都说她不要脸,心机深重,攀权附势。
白秋秋觉得不管张兰芝在外人口里是什么样子,她都是她温柔爱他的母亲。
但她的母亲不要他了。
在他心灰意冷决定解脱之前才知道,收留了自己的姑姑,每年都会收到妈妈给他打的一笔钱。
因为那笔钱,姑姑家过上了以往没有的富裕生活,我小时只以为是姑姑的善心和姑父的辛苦带来的好生活。
原来竟是自己的妈妈。
白念秋终于醒了过来,眼角淌着点泪花,嘴里喃喃念着“妈妈…醒了?”
谢随看着手里的笔记本电脑冷淡的说道。
白念秋沉浸在梦中,不想理他。
身上也痛的厉害,慢悠悠的扭过身子背对着谢随。
当他这次醒来再次看见谢随时,便知道自己暂时摆脱不掉谢随了。
白念秋故意背对着谢随无声的抽泣着。
“白念秋,你哭什么?”
谢随平淡的说道。
“我…我才没哭!”
白念秋吓了一跳。
谢随:“没哭?
没哭你抖什么?”
“我冷还不行吗!”
白念秋脑袋往被子里拱。
———他第一次见谢随,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有魅力的人。
在学校的大礼堂上,谢随站在台上,冷淡又幽默的讲着自己的经历,明明面带笑意,可眼神透露着疏离感。
首至演讲结束,旁人都散去了。
他脑袋里都是谢随俊朗的模样和那双幽深的眼睛,还有谢随那磁性的嗓音。
他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能平静。
再后来他在一家高档餐厅当服务员打工,又遇到了让他记忆深刻的男人。
那天他工作出了差错,不小心得罪了人,上餐时手没拿稳当,餐盘倾斜洒了一点汤汁在客人的衣服上。
客人让他赔衣服的钱,衣服一看就价格不菲,赔客人衣服是应当,可他赔了之后客人并不满意,说他耽误了自己的时间和心情,让经理辞退我。
他既害怕又紧张,一个劲的赔礼道歉,刚上大学的我何时见过这场面,最多也只是和镇上的大爷大妈嚷理儿。
耳朵失鸣嗡嗡的,听不到自己身边的声音。
连谢随路过帮他解决了麻烦他都不知道。
他担心自己丢了工作怎么办,脑袋里己经团成了一团浆糊,己经把自己好几个月的生活费搭了进去。
经理喊他,他回过神来,刚才发生的事儿一股脑的记了起来。
也不知道自己当时哪来的勇气,追过去拦住了谢随,要到了谢随的联系方式,说自己会把钱赔给他。
那年他18岁。
———白念秋死死的拽着被子的把自己捂在里面,他醒来时己经悄悄看了眼手机,经过面貌和时间的双重验证,正是他18岁那年。
如果不是死前的记忆犹新,太过真实,他恐怕还以为又是自己做的一场噩梦。
“白念秋,你是想把自己捂死吗?”
谢随一把把他头上的被子掀了起来。
“谢随…你别动我!”
谢随挑了下眉头看着他:“你刚才睡觉紧抓着我的手不放叫我‘妈妈’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白念秋傻眼了,什么呀!?
自己才不会那样呢。
他装模作样的弱弱咳了咳喉咙:“我不知道的事情就不作数……哦,是吗?”
谢随坐到床侧,摸了摸他的额头,不烧了。
“你不渴吗?
嗓子哑的跟鸭子叫唤似的,别嘎了起来喝水。”
白念秋慢悠悠起来接过了谢随递过来的水咕噜咕噜喝完了。
他不想看谢随,想起上辈子的事他就嫌恶心。
“不去学校了?”
谢随看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发呆。
“什么?”
谢随一双桃花眼,眉目深邃显得又多情,可身上带着股冷冽的气息,气质很是沉稳。
他一双深沉的眼盯着他。
“你不想去上学了?”
白念秋随即反应过来,把手机翻出来一看时间己经七点半了,再看一眼课表,今天是陈教授的课!!!
脑袋飞速运转,可他高烧才退,迷迷糊糊的,从小到大的教育让他条件反射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他边想边习惯性的从衣柜里翻找出一套衣服换上,进洗手间洗漱,看也没看旁边的人一眼,尽量忽视他的存在。
冷水泼到脸上,脑子瞬间清醒,他要去上学。
好不容易考的大学,全国顶尖名校,可不能浪费在这些情情爱爱上!
重来一世,他要离这可笑的生活远远的。
那人心里从来没有过自己,自己算个什么东西?
他对当前自己的处境一片混乱,只想离谢随远点。
他打量着洗漱台上镜中的自己,稍显稚嫩,用手理了理凌乱的头发,正准备走,身后冷不丁一声。
“七点西十了,不想去的话我可以帮你请假。”
白念秋无视他,急匆匆侧过他往外走。
他的胳膊被扯住了,谢随从后面紧紧的拉着他,怎么拽都拽不开。
他一下子就恼了。
“你凭什么给我请假,你以什么身份给我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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