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是他记录生活的照片,每一张都笑得特别开心,像一朵向日葵,明媚开朗,积极向上。
顾子风的也有,但是不多。
因为先生不爱拍照,他不理解为什么岑溪叽叽喳喳,路边开放的花要拍,蓝天白云要拍,日出日落也要拍。
岑溪翻动着两个人为数不多的合照,发现最近的已经是两年前的了。
那是过年去顾家,被几个后辈拉着坐在一起,仓皇之下拍的。
但顾子风的笑容却温柔缱绻,手指揉着一个三四岁小女孩的脑袋。
看上去,似乎挺喜欢孩子的……
但是,为什么不期待他的呢?
是觉得自己不配吗……
岑溪眨眼,神情茫然一瞬,他想起前天医生的话,从床上爬起来,紧张地到厨房,找到上次汤药剩下的药包。
他上次没吃。
是这个的问题吗?
岑溪完全不敢想象。
他闭了闭眼眸,脑海中闪过他和顾子风这四年的相处。
希望不要是他猜想的那样。
否则,他不会原谅顾子风的,一定不会。
岑溪紧张地攥紧了手指。
在担惊受怕中迷迷糊糊地睡着,第二天一大早,就把药送去专门的检药局检察。
顾子风回来时,岑溪正在栅栏处给月季浇水,藤蔓已经缠绕来一截,冒着鲜绿的叶子,随风招扬。
Omega半蹲在地,碎密墨黑的发丝长了些,柔软地贴在白皙的后颈,盖住了若隐若现的腺、体。
微风袭来,浅浅吹动叶片,如碧波荡漾,水光粼粼。
顾子风心底的一处位置忽然温柔下来,像随风飘荡的蒲公英,停留在温暖的土壤,发芽扎根,长叶开花。
岑溪能给他一种无法言喻的安稳感。
他认真地看着撅着屁股,像一只毛茸茸的小仓鼠,在修缮自己家的岑溪,半靠在栏杆上,嘴角扬起笑意。
岑溪一直蹲着身子,歪头观察茁壮成长的月季花,晃了手中已经空了的水壶,猝然起身,眼前一黑。
蹲太久了,血液不循环。
身体往后倒,他下意识护住肚子,却落入温暖熟悉的胸膛。
雪松浅浅勾上来,带着尾调的清新,沁人心脾。
顾子风接住柔弱的Omega,胸膛振动发笑道:“岑岑,怎么连站都站不稳了。”
岑溪仓皇地回过头,常年湿润的眼睫轻颤,看到是顾子风回来,心脏的一角隐秘刺痛。
像被很细的针扎了一下。
浅意的痛,看不到伤口。
他的Alpha回来了。
瞒着自己和别的Omega出差一个星期左右的Alpha回来了。
岑溪压住心底的颤动,不动声色地把手从肚子上挪开,低低地唤了一声“先生”。
然后转身,神情淡漠地去给水壶灌水。
顾子风的神情闪过一丝讶然,他看着对他几乎视而不见的岑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他不自在地收回笑容,道:“出差这段时间太忙了,我还没来得及细问你的身体状况,检查报告单呢?”
岑溪浇花的手微顿,背对着顾子风的眼眸星光暗了暗。
检查报告单很多,但能拿出来的不多。
岑溪已经全部放进自己的保险柜锁起来了。
他不想让顾子风知道自己病了。
那会让他觉得用病痛,祈求Alpha疼爱自己的行为,是下作的。
岑溪的自尊心在奇怪的地方强到离谱。
却忘记了,Alpha保护安慰自己的Omega是本来应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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