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芸心里因这句关心而揪得紧,紧巴巴地说:“只是不小心的。”
“不要再为无关紧要之人伤了自己。”
云芸沉默着没说话,只是看向沈府几位,沈君竹远远看见四皇子和云芸,只觉他们眉来眼去气氛暧昧得刺眼。
他心下一横。
“云芸,今日我是一定要带你回府的,虽表姐是九皇子的侧福晋,可你母亲尚在沈府,你住这里不仅让你母亲欺你之事落了口实,也是亲手毁了你千辛万苦保住的名声。”
九皇子深深觉得这位沈府公子脑子不正常。
借住姐姐家府并不是一件上不得台面之事,薛清菱父母尚在也总爱来这贝勒府玩乐,也无人说闲话。
何况云芸处境尴尬,旁人尚可理解云芸,这人却似巴不得让云芸担上不好的名声。
“放肆,云芸是我侧福晋的妹妹,她身处苦境,本皇子自然是好生招待,你说这话,可是在骂本皇子是小人?”
沈君竹只说:“九皇子,我并无这层意思,只是人言可畏,这滋味我们皆已领教,我只是不愿云芸再担任何的风险,这才不放心让她在这长住。”
云芸站起:“我比你们更早也更清楚地知道什么叫做人言可畏,但我行得正坐得直,倒是沈公子,我不过是在九贝勒府借住一段时间,却被你恶意猜想揣测,正所谓‘以我观物,物皆着我之色彩,’难道沈柔借住你沈府,你也是存着这样的心思,才会以己度人,担心传出风言风语?”
沈君竹气得大声吼道:“住嘴!”
“你现在行事是越发张狂,毫无淑女风范,留在九贝勒府也不过是毁了云府和沈府的名声。”
“不劳沈公子费心。”云芸浅笑,脸上看不出半点被骂的羞赧。
两位皇子均是满分欣赏地看着她沉着应对。
“兄长,何必再与她浪费口舌,恃强凌弱就是她的秉性,如今又攀上了四皇子,看她近日做派,恐怕她连与霍家公子的亲事都不要了,又哪里会把我们这些兄弟姐妹放在眼里。”
沈明睿阴着脸冷嘲热讽道。
凌雪松:“沈大公子,为长不尊是你们府的家风?”
沈柔听了后马上软声辩解:“表哥还有明睿弟弟只是一时生气,明睿,你也别再说姐姐了,姐姐只是还在与我生气,都是沈柔不好,才让姐姐生这么大的气,才会让沈府受这样的委屈,姐姐,如果我跪着......”
云芸懒得再听她的一派胡言,直接打断:“别了,我可不敢和你们生气,我就是单纯不愿意再与你们来往而已。”
沈君竹:“胡闹!我们是血亲,怎可说不来往就不来往,云芸,你还要生气到什么时候?我腆着脸来接你回去了,连明珠和明睿也来了,柔妹也下跪道歉了,你为何还是不肯原谅?你现在还好好的站在这里,又没出问题,你到底还想怎样?你一定要把此事闹得不可开交吗!”
“沈君竹,说话不过脑是会惹来杀身之祸的。口口声声说着把云芸当做妹妹,可本皇子只见你把不自爱,不饶人,不懂礼这几顶帽子往她脑袋上扣。反倒是你这没有血缘关系的柔妹,你是处处偏袒,还真是只见新人笑,不见旧妹哭啊,沈君子。”
最后君子二字,凌雪松咬得极为重,客气强调之意让沈君竹脸色瞬间暗淡。
正是一片沉默之际,云秋回来了。
她身边跟着两个丫鬟抱着玻璃瓶。
云秋一看见沈府的人就心里咯噔,快步走进来,果不其然,看到云芸额头上肿着包。
那个包红肿着,有发青的迹象,云秋觉得那痛苦她只看一眼就转移到她身上来。
愤怒从心底升上来。
她恨恨看向沈君竹,沈柔,无视了沈明珠和沈明睿两姐弟。
“沈大公子,我本以为你是个懂规矩知礼节的君子,没想你如此不辨是非,云芸做错了什么事需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承受你们的骚扰?”
“云芸喊你十几年表哥,却是半分也比不上这养女叫你三个月表哥,让你不偏不倚恐怕比杀了你还难。”
“昨天是谁在皇后面前称自己最是嫉恶如仇的?你就是这样嫉恶如仇的?把做了错事的养女妹妹藏在身后,然后死命骂着我被伤害的芸儿!”
“你就真这么恨她,恨到不愿意让她过一天的安稳日子,让她连伤都不能好好养,你可知昨日芸儿病情严重到请了太医来,可怜我芸儿晚上生命白天还要被你们这群人缠着。”
“沈君竹,你真是人面兽心!”
骂到最后,云秋已经因为过于激动的情绪而浑身颤抖,九皇子立马扶着她的肩,双手轻轻抚着安慰她。
九皇子低声说道:“好了,何必再与这种人浪费口舌,来人,把他们拖出去。”
凌雪松补充:“奉劝沈大公子一声,云芸是本皇子护着的,惹云芸就是惹本皇子,今日之事念你是初犯。以后若再犯,便不是这样走出去了。惹了皇家是什么后果,你若不清楚,我可以让你亲身体会一番。”
云芸在一旁也颤抖,但是因为死死憋着不愿哭出来。
一双坚定又充满力量的手扶住她的肩膀,那是凌雪松给她安排的侍卫水青。
昨晚,云芸看到凌雪松的侍卫很有些震惊。
“我在这贝勒府,不会出什么差池的。”云芸想都不想就拒绝。
“明天他们还会来找你,水青在至少可以保护你,何况你也不会一直在这府内待着,你总会想出去玩的。”
“可是我现今恐怕不宜在街上游玩。”
“如若他们来找你了,你就有出去的必要,并且一定要表现出一副大病初愈并被沈府叨扰得苦不堪堪的模样。”
云芸静静倾听着他的话,明白他的意思。
就和沈君竹还有沈明珠沈明睿都吃沈柔那一套一样,人对于弱小又无助之人难免会起怜悯之心,而那怜悯之人若表现得再可怜一些,人们就不约而同想到有人去欺负了她。
“我明白了,谢四皇子。”云芸的声音难得轻柔,却有着难以掩藏的悲伤。
四皇子看出她的悲伤:“人生在世,为了不在乎自己的人伤心是最蠢的事情,你的真心别人不是看不到,他只是不在乎,或只是想要玩弄。”
云芸轻轻摇头:“我只是不明白四皇子为何帮我?”
又为何在上一世将她嫁给一个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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