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成外头的莺莺燕燕，那是数不胜数，何止一个。
但他再怎么说，也是程砚表哥。他自然不会在林念初面前说姜成的不好。
程砚只疏离的说：“他的私生活，我不太了解。”
林念初沉默着不说话，也知道从他这里问不出什么，可心里头一旦有了猜测，就总是记着。张喻送她回家以后，就开始翻姜成所有的社交平台。
结果关于姜成本人的蛛丝马迹没翻着，倒是翻到了程砚的微博。
只能看见一条微博，五年前的，只有两个字。
渣女。
没带标点，也不知道指的是谁。
可光是平淡无波的两个字，就能让人感觉出浓浓的不甘，以及那种，压抑的痛苦。
程砚果然，也为女人要死要活过。
然后，才练就出现在这样，一个不过心的，高端玩家。
林念初因为渣女两个字，发了会儿呆。
其实她跟程砚，很早就认识了。
五年前，她还在上大学，跟程砚一个学校。学校六级帮扶小组，就是他带的她，只不过他应该不记得她了。毕竟程砚连她名字都没有问过。每次见面就是讲题。
讲个十分钟核心内容，就走人。
倒是林念初，暗恋过程砚一阵，做六级习题的时候，假装无意的说：“傅同学，我室友挺喜欢你，让我问问你喜欢什么样的。”
奈何程砚早就洞悉一切，淡淡的说：“反正不是你这样的。”
从那之后，她就不好意思再让他补习英语了，申请换了其他人。
后来听说，他有一个喜欢的姑娘，追了那姑娘挺久的，从高中一直到大二，追了几年。
不知道是不是程砚最近分手的这个。
……
只能说，网络上的东西即便再小心，也会留下蛛丝马迹。
林念初最终还是发现姜成跟其他女人的暧昧痕迹，是一个女网红发的一组照片，床上那张，哪怕没露出姜成的脸，她也认出了那是姜成。
姜成无缝衔接没事，乱来也没有事，可她接受不了自己被绿。
林念初当天就去找了姜成。
姜成看到她时，脸上的表情不是很对：“你怎么来了？”
林念初往他身后的屋子里扫了眼，说：“你家里还有其他女人吧？”
姜成道：“关你什么事？”
之前绿她不关她的事？
林念初气得发抖，她是个好脾气，几乎不发火，所以姜成也没有想到，她会抬手给自己一巴掌。
他懵了半晌，骂道：“你有病吧？”
“谁叫你劈腿。”
姜成道脱口而出道：“拜托，你这不给碰的性子，还想让我为你守身如玉？我当时为了得到你花了多少代价把你爸搞破产……”
话说到一半，他反应过来，顿住。
林念初脸色惨白，“你说什么？”
可其实什么都不用说了，她早就猜出了个大概。当时她跟姜成在一起，完全是因为他帮助自己破产跳楼的父亲治病，她感动得不行才跟了他，没想到这根本就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姜成皱了下眉，就笑了，大方的承认道：“当时不是喜欢你么，就用了点手段。不过，你知道了又能怎么办，报复我？整个a市还不是我家最大，谁能帮得了你？你整不了我。”
……
张喻看到林念初的时候，她双手上都是血。
“你这从哪打仗回来呢？”她调侃了一句。
林念初这是当时太生气了，抓着一块地面的大理石砖就往姜成身上砸，后来又挠他，双手才染上了血。
“我想让姜成进去。”
“进哪？”
林念初说：“监-狱。”
张喻的表情瞬间严肃了起来，有点难以置信：“乖乖，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林念初：“我知道，我要让他进去。他在我爸的合同上动了手脚，他肯定还做了很多违法的事，这种人渣不应该犯了错却相安无事。”
“但是你得弄清楚现实问题，姜成的背景你能撼动么？他那群狐朋狗友谁不怕他。”张喻想了想，说，“唯一一个不怕他的程砚，还是他自己家的。”
林念初想起了程砚那张脸，以及那天晚上被她环抱住的腰身，抿了下唇：“程砚不怕他么？”
“你话说反了，反而是姜成从小就有些怵他这位表弟。程砚虽然是个医生，但他们傅家就他一个儿子，他很有话语权。”张喻顿一顿，又警惕的说，“但是你可千万别打他的主意，程砚会乐意帮你一个外人吗？”
林念初这会儿哪里听得进去呢。
她就想报复姜成，让他付出代价。
林念初实在舍不得程砚这条线，表弟表弟，又不是真正一家人，越大的家族，亲情反而越单薄。而且她跟姜成在一起这么久，也没见他经常跟程砚见面，他俩关系绝对是没有那么好的。
指不定吹吹枕边风，能起些作用。
林念初是铁了心，要拿下程砚。
但是要见程砚，着实没那么容易。
他经常性出差，再者，就算他在医院，她也没理由找他。哪怕他们见过没几面，她也差不多猜到，他不喜欢有人耽误他的工作。
不过，很快她就有见程砚的机会了。
她在学校当老师，有一个学生身体有些不适，觉得胸里有硬块。
林念初陪着女学生一起去做检查，在选择专家门诊的时候，特地选了程砚。
他长得太好了，女学生看见他，也脸红了几分。
“去做个b超，看看是不是增生。”他开口道。
林念初有些担心的问：“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吧？”
“不会。”程砚的视线在林念初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没什么表情的移开了。
她今天来见他，特地穿得有点性感。领口很低。
“傅医生，那我们先去做检查了。”林念初说。
等女学生进去准备检查的时候，她溜回了程砚办公室。
这会儿差不多是快要午休了，她进去的时候他正好脱下白大褂，程砚道：“还有什么事？”
林念初硬着头皮，大胆的走过去搂住他的腰，一不做二不休的拿小腿蹭他，说：“傅医生，我想你了。”
程砚挑了挑眉，轻佻的伸手挑起她的下巴，语气却是一如既往淡然：“你还挺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