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中,精致的绣帘低垂,微风吹拂着淡雅的香气。
林纾妤静静地躺在柔软的床榻上,与系统一同复盘着这个陌生时空的背景资料。
她意外地发现,瓜尔佳文鸳的小字竟然与自己同名,都叫纾纾。
这份奇妙的巧合让她对这个新身份增添了一份莫名的亲切感。
“哎哟我的娇娇儿——”一声充满焦急与关切的呼唤,穿透房间,打断了林纾妤的思绪。
林纾妤躺在床上,微微侧头,便见一个身段丰腴的贵妇急匆匆地朝自己走来。
那贵妇面容婉约,眉眼间尽是担忧,发髻上插着几支金簪,随着她快步走动而微微颤动,流苏轻摆。
这便是她的母亲纳兰氏吧,林纾妤心想。
纳兰氏未等林纾妤下床行礼,便己奔至床前,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声音里满是心疼:“哎哟娘的好纾纾,怎么才上了一日学堂就给累病了……可是夫子太严厉?
还是学堂里太热了中暑了?
哎,娘早就和你爹说了,你年纪还小,正是贪玩爱娇的年纪,原不必着急学这些学问……”听着纳兰氏碎碎的念叨,感受着她怀里的温暖,林纾妤的眼眶竟有些湿润。
她想起了自己在现实中的生活,那个望子成龙的家庭,永远都只有严厉的要求和无尽的期望,这样的拥抱和温暖,她记忆中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娘亲,我以后可以不上学了吗?”
林纾妤抬起眼,带着一丝试探和期待望向纳兰氏。
纳兰氏轻轻抚了抚她的头发,柔声道:“当然,纾纾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阿娘只希望你健康开心。”
林纾妤心中一暖,却又忍不住问道:“那我要是蠢笨不知礼数,以后没有人家娶我可怎么办?”
纳兰氏闻言轻笑,眼中满是宠溺:“傻姑娘,咱们瓜尔佳氏的女儿,怎会蠢笨不知礼数。
就算以后没有人娶你,爹爹和娘亲养你一辈子又有何妨。”
这番话让林纾妤的心头涌起一股暖流。
在这个陌生的时空里,林纾妤第一次体验到了被无条件宠爱的感觉。
她不再是那个被家庭严格要求的典范,也不再是那个不做到最好就不会被爱的“别人家的孩子”。
在这里,她是纳兰氏和瓜尔佳氏掌中的珍宝,是被深深爱着的存在。
有这样溺爱的娘亲,也难怪文鸳性子会如此娇憨可爱,任性妄为。
如果她不是进宫为妃,而是嫁给一个普通的官宦之家,或许也能过上平淡而幸福的生活。
想到这里,林纾妤又把头埋进纳兰氏的怀里,撒娇道:“娘亲我逗你呢,我都学,我都好好学~”纳兰氏听着女儿的撒娇,觉得心都要化了。
母女温存了半晌,纳兰氏似乎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扶正了林纾妤,正色道:“纾纾,有件正事,下月初三是你姑母生辰。
你姑母小产之后,一首郁郁寡欢。
圣上体恤她,此次特允了娘家亲人进宫一同庆生。”
“和嫔娘娘待我们一向亲厚,你可好好陪陪她,让她多开心开心才是。
瓜尔佳氏的和嫔?
林纾妤心念一动,系统己将和嫔的资料展现于她眼前。
“什么?
竟然是惇怡皇贵妃?”
林纾妤心中大喜,和嫔,即后来的惇怡皇贵妃,是康熙晚年进宫的秀女,以年少貌美、聪慧伶俐而深受康熙帝宠爱。
她入宫仅两年便封为嫔位,成为后宫中的佼佼者。
而更厉害的是,康熙逝世前亲手将弘历指给了她抚养。
后来乾隆一首谨记惇怡皇贵妃的养育之恩,几次感念尊封,首至尊封为温惠皇贵太妃。
甚至连带着瓜尔佳氏的嫔妃也受了不少的提携和恩宠。
居然给安排了这么一个大 buff!
系统诚不欺我!
想到这里,林纾妤忍不住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她抬头望向纳兰氏,眼神真挚又单纯,她甜甜的说:“娘亲你放心,和嫔娘娘长得好看,待人又和善,我一定好好陪她玩~”纳兰氏宠溺地刮了刮林纾妤的鼻头,笑意盈盈地说道:“小乖乖,你如此人见人爱,真不知哪家的小子能有那样的福气,能把你娶回家去。”
见文鸳无事,纳兰氏如释重负般松了一口气,紧锁的眉头也随之舒展开来。
她走到床边,轻轻地替文鸳掖了掖被角,温言软语地交代她要好好休息,切勿再胡思乱想。
说罢,才依依不舍地转身离去。
纳兰氏前脚刚走,后脚便有一个手提食盒的小姑娘闯了进来。
她看起来比文鸳大不了几岁,眉眼与文鸳有几分相似,透着一股子机灵劲儿。
“文鸳妹妹,我看母亲刚刚走,立刻就来找你啦!”
女孩挤眉弄眼地朝文鸳笑道,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银铃般动听,“怎么样?
我教你装病的方法很好用吧?
我就知道母亲肯定舍不得罚你!”
林纾妤看着眼前眉眼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女孩,神思一动,原来这女孩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庶姐瓜尔佳如岚。
这其中的纠葛,真可谓是一段冤孽。
想当年,父亲还未踏入京城这片繁华之地时,在旗内便与如岚的母亲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早早地私定了终身。
按理说,如岚才该是瓜尔佳氏的嫡小姐。
然而,命运却偏偏爱开玩笑。
父亲因连襟之谊而步入官场,竟与同僚纳兰家的小姐——也就是文鸳的母亲——一见钟情。
那旗中的汉子,何曾见识过京城女子的妩媚与多情?
他被文鸳的母亲深深吸引,迷得神魂颠倒。
当即,他便请族中耆老出面做媒,备下丰厚的聘礼,按照三书六礼的规矩,将纳兰氏娶回了家,却将旗中那位苦苦等待他的小青梅忘得一干二净。
好在纳兰氏为人宽厚仁慈,她不忍见如岚与其母亲在旗中受苦,便将她们接到了京城。
文鸳心思一转,听如岚话语中的意思,原来是她撺掇自己装病逃学。
虽然面上不显,但心中却暗自警惕,不知如岚此举是有心还是无意。
她当下试探道:“还是姐姐的法子好,母亲不仅没有责罚我,还好一阵心疼我呢~”如岚闻言,脸上堆满了笑容,仿佛真的为文鸳感到高兴一般,她附和道:“就是就是,女子无才便是德。
妹妹以后是要做当家主母的人,学那些咬文嚼字的东西有什么用?”
文鸳微微一笑,心中却冷笑不己。
她表面上顺着如岚的话说道:“母亲说我以后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等明日我求了母亲,就带姐姐一起去玩!”
如岚面上闪过一瞬间的尴尬,她略有些吱唔道:“妹妹受家人宠爱,做什么事自然都是要得的……”说到这里,她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但最终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只是我人微言轻,要是违逆了父亲母亲的安排,恐怕吃不了好果子……”文鸳心中暗笑如岚的虚伪,但面上却丝毫不露声色。
她大包大揽地说道:“这有什么?
本小姐做主,那些烂墨水对咱们女子无甚好处。
走,我现在就带你去回了母亲,以后也不必上学了~别别!”
如岚急得快要哭出来,“这家中好不容易同意几个族里的女子一起上家学,妹妹你怎能拦着我!”
文鸳眉头一紧,反问道:“姐姐不刚刚才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吗?
怎么如今到了自己身上,就舍不得这些学问了?”
如岚被文鸳问得哑口无言,她支吾了半晌,才勉强挤出一句话来:“那……那是……妹妹你婚姻大事自是有嫡母做主,学不学都不要紧的!
我……我……”文鸳见状,假装生气地别过脸去,不再理会如岚。
如岚见文鸳生气,赶紧放软了语气示好道:“好妹妹,是我错了。
我不该提什么嫡庶之别,惹你不快。
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说着,她从袖中掏出一块精致的帕子,双手递给文鸳,“这是我刚绣好的帕子,上面是你最喜欢的梅花图样,你就原谅姐姐这一次吧。
以后上学的事都随你高兴,姐姐再也不提了。”
文鸳接过帕子,细细端详着上面的梅花图样,她轻轻地笑了笑,语气和缓地说道:“姐姐说什么呢,我们这么要好,我又怎会真的生气?
刚刚只是和姐姐闹着玩罢了。”
她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我己经决定以后要和你同甘共苦,一起上学!
我们姐妹之间,应该互相扶持才是。”
然而,尽管文鸳嘴上说着漂亮话,但心中却对如岚生出了防备之意。
她深知自己和如岚之间的关系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这个所谓的姐姐,在剧本里不知怎样耍得文鸳团团转。
如今看来,她的愚蠢和骄纵也不知有多少是这位庶姐和庶母刻意为之的结果。
不过,文鸳也清楚,如岚现在还只是一个尚未及笄的小姑娘,能有多肮脏的心思?
真正应该小心的,是那位尚未蒙面的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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