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三的嘴角抽了抽,送去大长公主府了,他家主子不就收不到了。
这可不行。
“哪用这么麻烦?”钱三往前走了两步,急切道:“咱家现在就去取吧,免得明儿还得劳烦夫人送一趟。”
姝音略想了想,以自己现在的身份往大长公主府送东西确实不太妥。
“行,我过会儿让人领着您去拿。”
钱三的脸上堆着笑,赶紧道谢,心里也为自己的机智过人点赞。
就在这时,雅间的门却一把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锦衣男子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我就说好像在外面看到庚辛了,没想到这屋里的真是你!稀奇啊,你今儿怎么有空到瓦舍消遣来了?”
来人的态度非常随意,眸光含着笑,折扇摆动间,难掩贵气风流。
姝音吓了一跳,往陆承舆身后躲了躲,小声问道:“萧二叔,这是谁啊?”
“萧二叔?”来人挑着眉,好奇打量的眼神不住地往姝音身上瞄,喃喃又重复了一句,“萧二叔?”
陆承舆掀起眼皮冷淡地觑了他一眼,不急不缓地开口:“成国公府上的亲戚,不用理会。”
萧钺嗤一声,目光在姝音和陆承舆身上来来回回,满脸兴味。
姝音被盯的不自在,见了礼后就匆匆离开了。
钱三埋怨地觑着萧钺,语气微讽:“世子爷,您来的可真是时候!”
萧钺收起扇子,往手上一拍,装模作样道:“我可是坏了表兄的好事?”
陆承舆才懒得搭理他。
萧钺早已习惯了他这副冷冰冰的态度,并不怵,还冲着他眨眨眼,坏笑道:“我看那女子年纪不大,却梳着妇人的发髻,真没想到你原来好这口!”
“啧啧!真是口味独特。”
陆承舆无视他的调侃,转而问道:“厉雍的下落有眉目了吗?”
说到正事,萧钺敛了神色。这次被皇上派出京,就是为了追查前朝哀帝那个下落不明的儿子——八皇子厉雍的行踪。
“暂时还没有线索,不过我倒是觉得如果他还活着,人可能还在上京。”
“是吗?”陆承舆凉薄一笑,漆黑的眸子里全是冷意。
陆府,惠宁堂。
陆大夫人朱氏正在和陆老夫人抱怨自己的难处:“这一个月以来府里的开销越来越大,公中的钱眼看就要见底了。媳妇这也是没办法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这一大家子的,可如何是好啊!”
陆老夫人闭目假寐,也不知听没听到。
半晌,她才尖着嗓子问:“开销怎么就突然大起来了?”
陆大夫人嚅嗫了两下,埋怨道:“还不是拓哥儿媳妇,毫无预兆地就把自己的几个嫁妆铺子收了回去,府里一下子不仅少了收入,还多了花销,钱上就见短了。”
陆老夫人哼一声,质问:“你的意思是,没有她我们陆府就维持不下去了?那她嫁过来之前,我们是怎么过的?”
陆大夫人噎住,这能一样吗?
林氏嫁过来之前那几年府里是什么光景大家都还记得,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连下人都十去八九,还要媳妇们自己贴补嫁妆过活。
她可不想要再节衣缩食的生活了。
况且她的那点嫁妆是要留给大姐儿的,可不能拿出来填陆家这个无底洞。
朱氏把账本翻开细细解释:“她的铺子里,米粮铺、布铺和古董铺这三家之前一直都在老三手里攥着。所以,自从她嫁过来,我们家在吃穿上是花不了什么钱的,就连去别家走礼,过节随礼都能直接从她的珍宝阁里拿东西。每年能省下好一大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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