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七人,各持一根钢管,而我,除了藏有一把装着三颗麻醉子弹的手枪,别无所有。
貌似有些棘手。
七人用眼神交流之后,齐喝一声,挥舞着钢管,朝我冲来。
离我最近的三人立刻中枪倒地,这一点都没悬念。
第一根钢管从空中向我头顶击落,我向左一步,刚好躲过。
第二根钢管从侧面拦腰扫来,我向后猛退一步,钢管呼啸着从我小腹前掠过。
第三根钢管从背后向我肩部戳来,我转身一闪,把此人手臂抓住,将他用力摔出,乘势将前面两人逼退。
同时,我的手里多了一根钢管。
第四根钢管猛地砸向我的脖子,我竖起手里的钢管护住脖子。
那钢管击中我的钢管,顺势滑下,砸中我的肩膀。
虽然力道已弱,没有造成严重的伤害,但足以让我恼怒。
我迅速提起一脚,对着他的肚子狠狠一揣,他虽用钢管挡住我的皮鞋,但巨大的力量使得他依然倒地,打了几个滚之后,才踉踉跄跄地站起来。
我用钢管轻轻地敲击着地面,看着前方三人,问道:“还玩不玩?”
三人犹豫几秒,一齐又冲上来。
只听到叮叮当当的一阵乱响,三人各自捂着手腕,全部一副疼痛难忍的表情,而我的左右手各拿着两根钢管。
我把四根钢管摔到地上,不满地看着明子:“一点都不好玩,你就找不到厉害点的家伙?
不要以为这种的三流角色,拿上武器就能对付我。”
明子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说不出话,只能用几乎要喷出火焰的眼神看着我。
我回到车内,按下几声喇叭,那四人把中了麻醉枪的三人拖到路旁,我瞥一眼明子,驶车离去。
握着方向盘,右边的肩膀隐隐作痛。
退步了……若是以前,这四个人休想伤我分毫……在慕尼黑的三个月,不仅消磨了斗志,也消磨了战斗力。
回到家,取出药水,在镜子前对照着伤口,在肩膀上轻轻擦拭药水。
透过镜子,我再次看到那条盘旋在背部的青龙。
这条青龙在我十岁的时候就已刻在我的身上,转眼间,它伴随着我走过了13个春秋。
它同我一起成长,而我却很少意识到它的存在。
上次替馨雨修水龙头,我赤膊上阵,馨雨第一次看到我背后的这条青龙,不知她作何感想。
披上衣服,将青龙再次埋藏起来。
一看时间,已经十点。
馨雨中午是不回来的,我必须自己出去找地方吃饭。
上午出门的时候天气不错,此时却有点阴沉。
天气瞬息万变,令人不可捉摸,仿佛我们都是老天爷的玩物,真不爽。
来到具有新古典主义风格的国王广场,准备找个地方吃饭。
众多施瓦宾区大学城里的学生来这里休息,使这里洋溢着青春的朝气,暂时冲淡阴沉天气造成的抑郁感。
附近就是秦琴所在的慕尼黑音乐与戏剧大学,但我没打算进去找她。
广场的西面是城市画廊,北面是雕塑博物馆和新老绘画馆。
那里才是我花费下午时光的地方。
喝点啤酒,很快就到午饭时间,点了些具有特色的食物,刚准备开饭,手机的响声却打断我进食的兴致。
怎么都没料到,是秦琴的电话。
难道她遇到麻烦了?
织田这家伙这么快就下手了?
我急忙接通电话。
“林天,你有空吗?
能来我们学校吗?”
是秦琴的声音。
听她的语气,我知道她没事,但午餐的食欲已经无法挽回。
“你遇到什么麻烦了?”
我故意这么问她。
“没什么麻烦。
只不过织田说他想见见你。
他说那次我们急着回家,没有开怀畅饮,有些可惜。
他说难得有缘再次相遇,他想请我们吃饭。”
本想乘机骂她几句,但一听是织田邀请我,我立即答应:“我马上就来,你和织田到校门口来等我。”
开车到学校的时候,织田和秦琴已经在门口等我。
织田穿着运动型白色帽衫和卡其布裤子,胡子刮的干干净净的,看上去十分年轻,给人的印象是一个忠厚的外国留学生。
我差点忘了,伪装也是忍者的一大本领。
“你的车很不错啊。”
织田第一句话就夸奖我的车子,相信这是他的真心话。
吃饭的地点选在一个中档的餐厅。
价格不算很贵,但菜还算不差。
“我的钱不是很多,在这里吃,你们不会介意吧?”
织田再一次展露他阳光的笑容。
“谢谢招待。”
我微微笑着,并不显得自己有多热情。
织田不断提起学校的事情,秦琴只是附和着,没有太多评论,似乎有点不自在。
“对不起,我去一下卫生间。”
织田找个空隙,离开我们。
秦琴乘机凑近问我:“你觉得织田有问题吗?”
我想了想,为了打消秦琴的疑虑,让她安心读书,我故作肯定地说:“是我想的太多了,他是个很普通的留学生。”
“是吗,我也觉得他不像坏人。”
秦琴这才放心下来。
我会暗中解决他的,你就不用太担心了,我心里这么想着。
没多久,织田回来了,看了看手表:“秦琴,你下午不是还有课吗?”
“啊呀,我差点忘了!”
秦琴从座位上跳起来,“我先走了,要不你们继续聊吧。”
我和织田同时向她露出理解的笑容,让她先走。
秦琴的双脚刚踏出门口,我和织田的笑容即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警告你,别打秦琴的主意。”
“对我而言,秦琴是一颗很好控制的棋子。”
织田露出挑衅的笑容,“放心吧,我很爱惜自己的棋子,从不轻易损失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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