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愣神的功夫,赤榕己经卷了他的裤腿,拿起药瓶,却在看到他腿上的可怖伤口时停住了动作。
那是一道极重的鞭痕,鞭子上应该有倒刺,刮得伤口血肉模糊。
看起来并不是新伤,却至今仍未有愈合的迹象,想必是有人在鞭子上下了药。
“他们还打你?”
赤榕问道。
想起斗兽场中那些畜生,她面色又冷了几分。
“不听话,就会打。”
相柳淡淡回答。
听他这么说,赤榕更生气了,没再开口,只是小心翼翼地给他的伤口抹药,怕他疼,还不忘对着伤口轻轻吹气。
相柳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心里思索着。
这个女人说要吃掉他,为什么又照顾他?
而她眼里闪烁着的情绪,分明是心疼。
相柳只在一对狼妖母女身上见到过这种情绪。
他觉得,这个女人现在,好像把他当成了什么易碎的珍宝,格外珍惜。
珍惜……他吗?
“疼不疼?”
听到关心的问候,相柳下意识回答:“不疼。”
赤榕是不信的,手上的动作更轻了些。
其实这点疼对他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相柳没告诉她的是,那个人打了他二十鞭,还骂他是卑贱的九头妖。
所以,趁着夜黑风高,他咬断了那人的脖子,把他的尸体扔给隔壁虎妖做了宵夜。
虽然后来又挨了顿打。
不过也没必要说。
相柳想。
这种被人珍惜的感觉太好,即使短暂,他也忍不住沉溺。
“上衣脱掉。”
说完,赤榕又想到了什么,补了一句:“只露出伤处即可。”
然而这次相柳却没再扭捏,径首松了衣带,裸露出上身。
目光触及他胸口那道几近溃烂的伤痕时,赤榕眼里的愤恨快要化为实质。
她想过斗兽场的日子不会好过,却没想到竟这般残酷。
“这不是他们打的,是那只花豹妖。”
相柳竟还开口向她解释,大概是看她情绪激动,想安抚一下吧。
可惜并没有什么作用。
赤榕默不作声地给他涂药,神色晦暗,脑子里都是那日牢笼中,相柳与花豹妖搏斗的血腥场面。
她有必要着手清一清这些肮脏的地下产业了。
“谁教你的那种不要命的打法?”
她突然发问。
相柳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她问的是什么。
他低垂着眉眼,语气自嘲地说:“没人教。
那样打,活命的可能性更大。”
“以后我教你。”
赤榕收好药瓶,一字一句地说。
“你——”相柳眼神诧异,刚想开口问,却又被打断。
“不许问,我乐意教,你不学也得学。”
说完,她便自顾自地去整理衣柜,完全不顾身后的相柳。
她不理人。
相柳慢吞吞地穿好衣服,看着赤榕的背影有些无奈。
他只是想问问为什么,没说不想学。
对他来说,保命的本事多一点,便多一分活命的机会。
他只是觉得奇怪。
相柳从没见过这样的神族。
哪里有人会教导自己的食物呢?
甚至还将自己的血喂给他喝。
虽然到目前只是短暂的接触,但他看得出,这女人是个嘴硬心软的。
相柳出神地望着某处,纠结不己。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这才过去多久,他竟对这个神族女子生出了些许信任。
即便她刚救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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