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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承祝永宁萧景承祝永宁

祝永宁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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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来电人显示是我老公。他非常严肃地告诉我,我会在凌晨两点死亡。可他现在,分明就躺在我旁边,睡得正香。我扭头看向了一旁发出均匀呼吸声的路河。他闭着眼睛,正在熟睡。

主角:萧景承祝永宁   更新:2022-11-15 15: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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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景承祝永宁的其他类型小说《萧景承祝永宁萧景承祝永宁》,由网络作家“祝永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深夜,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来电人显示是我老公。他非常严肃地告诉我,我会在凌晨两点死亡。可他现在,分明就躺在我旁边,睡得正香。我扭头看向了一旁发出均匀呼吸声的路河。他闭着眼睛,正在熟睡。

《萧景承祝永宁萧景承祝永宁》精彩片段

深夜,我接到了一个电话。

来电人显示是我老公。

他非常严肃地告诉我,我会在凌晨两点死亡。

可他现在,分明就躺在我旁边,睡得正香。


我扭头看向了一旁发出均匀呼吸声的路河。

他闭着眼睛,正在熟睡。

他的手机,也安静的放在床头柜上充电。

可手机里传来的声音,的确是路河的声音。

就连来电显示,也是路河的号码。

小诺?

他的声音听起来,激动又震惊,还带着一丝哽咽。

我下意识的应了一声。

紧接着,我听到手机里传来了路河急促的呼吸声。

小诺,你那边是几点?

我再次扭头,确认躺在我身边的,确实是路河。

我虽然心里震惊的一批,但还是老实回答:十点。

路河很明显的喘了一口气,还有时间,小诺,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惊讶,但接下来我说的话,你一定要听好了。

我这里的时间是一周后,我刚好参加完你的葬礼。你会在凌晨两点死去,也就是四个小时之后,死因是....

路河的语气停顿了一下。

这实在太离谱了。

我开始认为这是一个恶作剧电话。

或许有人录下了路河的声音,又用 AI 提取伪造了一段。

但当我拿起路河的手机的时候,一股寒意从我尾椎骨升起。

路河的手机上显示:正在通话中。

而通话的对象,是我。

这的确是一个来自未来的电话。

我很快冷静了下来。

你的死因,是高空坠落。

警察调查的结果,是你失足从三楼摔下,因为你是头着地的,所以直接造成了你的死。但是,我不相信你是失足死的。

现在的我恐怕已经睡着了吧?小诺,请你马上把我叫醒,并且让我保持清醒不要睡着,因为我迷迷糊糊听到了你和许清的争吵声,然后就是你从楼上坠落发出的巨响。

我怀疑,是许清杀死了你,这一次,我绝对要保护好你。

许清是我的闺蜜。

今天早晨,我,路河,以及许清来到了这幢位于深山上的别墅。

这幢别墅是路河父母出国前购置的,他们很少回国,钥匙一直放在路河这里。

我们三人经常会来别墅里露天烧烤。

本来我们预计在傍晚下山,但不料突然遇到暴雨,山体发生滑坡,只能在别墅上过一夜。

巨大的信息量让我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我还想询问路河,电话却突兀的挂断了。

我看到手机上,显示出了一行字。

通话次数:5

通话时间刚好是一分钟。

难道这个数字,代表的是我能和未来的路河通话的次数?

可我却很难相信,许清会杀了我。

因为我和许清从大学认识,到现在已经五年了。

我们关系好的几乎可以穿同一条裤子。

但我还是决定叫醒陆路河。

路河,快醒醒。

但路河不知为何,睡得非常的沉,不管我怎么拍打他,他就是睡得很死。

这不太像是正常的睡眠。

路河的患有轻度的焦虑症,他非常的浅眠。

只要一点动静,他就可以醒来。

我突然想起,晚上路河曾喝下了许青递来的一瓶矿泉水。

难道这个水里,被许青加了什么东西?

我心里一沉。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了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下一秒,许清的声音响起。

小诺,你睡了吗?如果可以出来陪我聊聊天吗?

她的声音和往常的相比,有些沉闷,像是捂着嘴巴说话一样。



我在很久以前,想过要招一个驸马的。

季淮安是那一年的探花郎,有些瘦削,走起路来腰杆打得笔直,宽袍广袖穿在他身上有一种正直坦荡的少年气。

那个夏夜太过闷热,我去水池边玩水。水池边确实凉爽,但蚊子委实也太多了些。

我抱膝坐着,尽量用裙摆掩盖住脚背,又折了一叶芭蕉用来打蚊子。

「天黑路滑,公主最好离水边远一些。」

我转过头去,看到少年穿着身绿色官袍,颜色比我手里的芭蕉叶还深些,衬得他肤色雪白。

我挑了眉道:「你认得我是谁?」

「永宁公主金枝玉叶,下官自然认得。」

金枝玉叶,瞧瞧,这些读书人,真是会说漂亮话。

我又问道:「你身上有香囊吗,给我。」

天可怜见,我问这话的时候真的只是想要点东西驱驱蚊。

但他明显没有跟我想到一处去,耳尖微微一红,下意识握紧了袖子。

原是我思虑不周,他一个外臣,和个公主私相授受,传出去确实不大好听,偏偏我不是好人,一下就起了逗弄他的心思。

我装作要起身的样子,脚下一滑就往水里跌去,然后他就像我预想中一样,眼疾手快抓住了我。

这种小把戏我玩得很熟练了,如果是萧景承,我会像蛇一样顺势紧紧缠上去,扒掉他的衣服,做一些半推半就的事情。

但是季淮安没有给我这种机会,他的力道很大,一下把我拽上岸来不说,还提着我往小路正中走了两步。

他臂上青筋鼓起,咬着牙,像是在强忍怒气。

我就站在一旁等着,他要是开口斥责我,本公主就治他大不敬之罪。

结果他的语气意料之外的轻柔。

「没事了,公主不要害怕。」

我一下愣在原地,别人避我唯恐不及,在这深宫之中,从来没有人,跟我说过这样的话。

这个季淮安,和别人不太一样。

再见到他是在宫宴之上,觥筹交错,丝竹悦耳,绝世舞姬助兴。

季淮安眼神是众人里难得的清醒,他饮尽其他人敬过来的酒,每一口咽下去后都要微不可察地抿一下唇。

他不爱喝酒。

也不近女色。

他好乖,若是成了婚,他会每天晚上按时回家,喝一碗妻子熬下的鲫鱼汤。

再见到萧景承的时候我跟他说想嫁人,他放在我扣子上的手停顿了一下。

「是谁?」

「没谁。」

他发狠握住我下巴,我感觉自己骨头都快要被捏变形了,过了好半天听得他半眯着眼睛道:「好啊,岭南那边还差个书吏,祝永宁,你哪里找的如意郎君,他舍得为你舍弃前程么?」

这和流放没什么区别了。

我倒是可以舍弃荣华富贵,季淮安呢?他千辛万苦考上的探花郎,没得理由要陪我前途尽毁。

我笑了笑,没再说话。

萧景承冷笑一声,对这种沉默的顺从很满意。这天晚上他格外凶狠,我狠狠咬着他,在他肩头留下好几个冒血的牙印。

过了几天,他半夜里再来,喝茶的时候不动声色道:「季淮安赐婚佳宜郡主。」

他状若无意,如鹰般的眼眸却紧盯着我,像是想要从我脸上的表情里找出什么破绽一样。

我直直望着他,笑道:「真是一桩好姻缘,明天我去恭贺郡主觅得良人。」

似是觉得无趣,他没说什么,茶杯放下站起身来就要走,我拢着寝衣叫住他。

「喂,你专门跑来告诉我这种事,不会是喜欢我舍不得我吧。」

他嗤笑一声,转过身道:「祝永宁,你在做什么梦?」

上一次问他也是这么回答的。

这是我第二次问萧景承他是不是喜欢我。

那时候我还很小。

我随着母亲进宫,母亲凭一己之力搅和得整个后宫不得安宁,宫里没有一个小孩愿意同我玩。

其中有一个,欺负我欺负得最狠。

他呼风唤雨,身后要么跟着一大群太监宫女,要么跟着一大群孩子,反正来去从来人多势众。

直到有一天,也不知道是从哪个嬷嬷那里听说,一个小男孩如果天天变着法逗弄一个女孩,多半是喜欢她。

原来萧景承喜欢我。

萧景承听了后哈哈大笑,他平时欺负我一般都是指挥其他人,他只需要坐在边上看戏就行。

但那一天他恼羞成怒,亲自捏了手腕朝我走过来,叫我晓得他就是立时死了也不可能喜欢我。



太医给我诊出喜脉的时候恨不得把头埋到地板上,一副生怕被杀人灭口的样子。

我亲自给他封了个大红包压惊。

到御书房去找萧景承的时候,他案头正摆着一碟芙蓉糕,不知是后宫哪位佳人做的,摆盘十分精致,底下垫着层紫金花瓣,尤沾朝露。我毫不客气拿了一块。

萧景承掀起眼皮打量我一眼,冷冷道:「你来做什么?」

要我说皇帝的东西就是好,这芙蓉糕比我宫里的甜多了,我不紧不慢又尝了两块,才慢悠悠道:「本宫来同芊芊他爹叙叙旧。」

萧景承面无表情问:「芊芊是谁?」

没人回答他这个问题,我手一撑坐在桌子角上,晃着腿问他:「好听吗?我刚刚起的名。」

他表情微怔,眼角弯下来,有那么一个瞬间,我觉得他似乎是高兴的,但他很快开口道:「祝永宁,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知道。

我以前也想过自己怀孕的场景。按照话本里说,应当是我卧在床头,我的夫君欣喜若狂,一面重重打赏诊脉的郎中,一面把我抱起来转圈,又慌着差人去买外面最出名的酸梅汤来给我喝。

而不是像萧景承现在这样,坐在那里,冰冷冷地问我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的药上回吃完了。诶,要是消息传出去会怎么样?我素来名声差,大不了再多个秽乱后宫的罪名,届时大家都在猜孩子他爹是谁,你猜猜,会不会有人怀疑到皇帝陛下头上?」

「放肆!我看你真是疯得不轻。」

萧景承拍桌而起,我不疾不徐打断他,报复性地朝他嘘了一口,笑道:「陛下此刻还是小声些的好。」

他紧紧皱着眉,半晌道:「朕安排你出宫。」

我有些讶然,还以为他会赐我一碗滑胎药之类的。

但转念一想,他膝下无子。

于是我道:「你不是要把这个孩子抱给你的皇后娘娘养吧。」

萧景承深深打量着我,眼里是浓郁的厌恶。

他说:「祝永宁,你也配?」



永宁公主很快出宫为国祈福。

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出宫。

马车嘚嘚驶过街道,小贩叫卖声此起彼伏,我偷偷把帘子掀开一点,正巧看到一笼包子出锅。热腾腾的白气从蒸笼盖里腾出来,店家用厚布缠在锅把上,双臂一撑就把整整一笼包子抬了起来,烟雾太大,我只能隐隐约约看到小贩肩上搭了一条毛巾。

空气中弥漫着食物香味,又瞬间被马车甩在身后。

也不知拐了多少个弯,人声嘈杂衰减下去,寂静小巷中只有车轮滚滚,我听见有人说:「到了。」

于是我从轿子上下来,看着院门一点点合上。

从一个深宫到另一个深宫,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

这座宅院位于深巷尽头,院子很宽敞,环境很清幽,甚至还架了个秋千。总而言之,是个养胎的好地方。

我很满意,除了一点,服侍我的,都是哑奴。

这里太安静了,我每天闲着没事摔杯子玩,就为了听个响。杯子很多,我每天砸碎了,第二天又有新的换上去,好像永远砸不完,好像永远走不出这个牢笼。

事情转机发生在第一个满月的晚上。

后院院墙边上有一棵歪脖子老树,我偷偷爬了上去,想看看外面是否有几户人家。

显然我低估了一个孕妇在暗夜里的身手,踩塌的那一瞬间我惊呼出声,随即我想起这里头都是些哑奴老仆,救我肯定是来不及救了,只盼我摔得好运气些,身下的土地足够松软。

忽然有风掠过,腰腹上横过一条手臂,来人带着我在空中转了圈卸掉力道,随即稳稳当当落在地上。

黑暗里,只有他护腕上一簇火焰亮眼。

龙卫。

原来这个院子里,还藏着另外一个活人。

我情不自禁有些后悔,早知如此,来这第一晚我就该寻死觅活的。



这个小暗卫小气得紧。

他油盐不进,我用尽了办法找他,他也绝不现身。

不是上吊的白绫刚悬上房梁就断了,就是捅向肚子的剪刀被不知道从哪里飞过来的石子打飞出去。

我逼不得已在半夜三更又爬了一回树,真是隔壁村头的张寡妇偷情都没我累。

这一回我爬得很高,高到足以越过院墙,看到外面的小道,周围院落的瓦当上长满荒草,如水的月光静静流淌在青石板路上,在很远的地方,墙根上斜靠着一把油纸伞,不知是谁留下来的。

外面没有人家。

我突然觉得孤寂,松开放在树干上的手,闭上眼睛直直往下跳。

至少这里有一个人一定会接住我。

快要落地的时候,那一簇火焰终于现身了。这一回我眼疾手快,趁他不备,一把摘掉了他带着的面具。

「抓到你了。」

我志得意满。

他终于没有跟阵风一样匆匆消失,而是一屈膝在我身侧跪了下去。

我叫他抬起头来。

我原以为,干暗卫这个行当的,应当都长着一副丢进人海里再也捡不出来的普通面貌,没想到他却长得很漂亮。扎着高马尾,睫毛纤长,眼神明亮,就是肤色苍白,唇色很浅,让他看起来有些中气不足。

「白天总是见不到你,你该好好晒晒太阳了」,我对他说道,「是皇上派你来保护我的吗?」

「是。」

「你叫什么名字。」

「属下龙七。」

「本宫是问你姓名,不是问你在龙卫里排第几。」

他没有回答。

我突然反应过来,龙卫哪里有名字,按照惯例,他们都是没有过去没有牵挂的孤儿。家人是软肋,龙卫没有软肋。

我咬了咬唇,重新与他道:「既是来保护本宫的,本宫生有怪病,不同人讲话就会发心疾,往后我寻你,你不准不答话。」

他沉默了一会儿,忽道:「宋骁。」

我莫名其妙,「什么?」

哦,这是在答上一个问题。

这个暗卫反应够慢的。

我噗嗤笑出声来,把面具抛还给他,「送我回去吧,本宫想睡觉了。你真是好大的面子,想见你一面,还得爬树。」

闻言他系面具的动作有一瞬间停顿,我噘着嘴吹了声口哨,只当没看见。



宋骁来去无踪,我虽看不见他,却知晓他时时都在。如果不是我主动和他说话,他是决计不会发出一点声响的,但总算事事有回应。

有时候,我会问问他,戴哪个钗环好看。

他的嗓音从很高的房梁上传来。

「右边。」

「为什么?」

「小,方面藏匿。」

「……本宫又不做贼,要藏匿干什么?我偏要戴个大的。」

我一阵挑拣,簪了最夸张的那支步摇,鬓边垂珠晶莹辉耀,我照了铜镜,觉得妆容寡淡,又用朱砂在额间绘上红梅花钿。

可惜貌美不过须臾,哑奴端了鸡汤过来,平心而论,这汤炖得十分入味,色泽金黄,醇香扑鼻。但我看着飘在上面的一层油水,胃里猛然一阵翻江倒海,再忍不住,匆匆放下碗冲到外面院墙边吐。

一道黑影如椋鸟般掠过,纵身几个起落,瞬间赶到我身边。

「大夫。」

他语气冰冷,一剑横到追出来的哑奴颈上,把老妇人吓得面如土色,腿一软颤抖着下跪在地。

我蹲在花墙边吐得昏天黑地,感受着充满压迫的杀气,艰难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角。

「没事……本宫没有大碍。」

也不知宋骁做了什么,一股暖流顺着我后背涌进来,流到四肢百骸,浑身暖洋洋的,我慢慢觉得好受些,同他淡淡道:「孕吐而已,不用担心。」

我下意识避开他的视线,他既是龙卫,自然知晓我和萧景承的那档子破事,堂堂公主不顾廉耻,和自己的皇兄睡到一处,我不知他用怎样的眼光看我。

我盯着地上那团脏污,自嘲地一哂:「看不出来吧,本宫也觉得自己腰身纤细,半点看不出来……本宫虽然没有驸马,但你应该听过那种有感而孕吧,就是走着路不小心踩了一个大脚印……」

身体蓦然腾空,我整个人被他抱起,他收了剑,依旧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吩咐哑奴:「重新换两个菜过来。」

他冰凉如铁的护腕卡在我膝弯,其实是不大舒服的,但他抱得非常稳当,步摇的坠子随着步履摇晃,并没有缠在一起。

小暗卫还挺可靠。

宋骁把我放到榻上,我注意到他的下摆有一处脱线,或许是刚刚他来的急,在房梁钉子上挂的。

「给你补一下?」

他立马往后退了一步。

同宫里面大多数人一样,避我如蛇蝎。

「你嫌我脏吗?我只是好心想给你补一下而已。」

他摇摇头,「公主千金之躯。」

「以前也有个人这么说,后来……他差一点就去岭南做书吏了。跟我有关系的人,大多没什么好下场。你要是足够聪明,这份差事就不要当的太认真。」

他不置可否,把一碗清水放到我枕边,单膝着地行了个礼,重新跃回梁上,我看不见他的地方。

到了晚上萧景承居然来了,他掀帘而入的时候我有一瞬间恍惚。好久不见,他怒气汹汹,来者不善。

「祝永宁,朕叫人查过,你的药明明还有!你敢算计朕?」

我早知会有这天,笑嘻嘻地看着他。

「怎么办,陛下,木已成舟呢。」

他眼底暗红,一把攥住我的脖子,抵到墙上。

「我也知道你不喜欢我,要不你杀了我吧,一尸两命,干干净净。」

钳在我脖子上的那只手慢慢收紧,有那么一个瞬间,我知晓他是真的想杀了我。就在我快要窒息时,他终于放手了,还未等我喘上一口气,肩头莫名一凉,萧景承已经欺身上来。

萧景承在我这向来是不会怜香惜玉的,何况今日存了报复的心。我忍不住疼痛哭出来的那一瞬间莫名想到了小暗卫。

他在屋顶吗?

他是否会听到?

明日他又该如何看我?

过了很久这个夜晚才重新宁静下来,萧景承躺在我身侧,阖着眼沉思,不知道在想什么。

屋外传来一阵低微的叩门声,心腹太监王允小心翼翼的声音响起。

「皇上?您睡了吗?」

「半夜三更,发生何事?」

「奴才斗胆来请皇上,皇后娘娘诊出了喜脉。」

「赏!」

萧景承陡然睁开双眼,我能感受到他身上戾气散尽,整个人被浓重的喜悦笼罩,他一边起身穿衣,一边笑道:「怎的大半夜诊出来?」

「回禀皇上,皇后娘娘梦见苍龙闪电,一时心慌睡不着觉,故招了太医请脉。奴才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萧景承风风火火地走了,我静静躺在床上,伸手摸了摸肚子。

那里有一个小生命,我能感受到它心脉与我相连,它是我一个人的。

我自幼在宫里孤零,亲人尽逝,无依无靠,算计了萧景承,想有一个孩子陪我。

嘉云皇后有孕,自然又有无尽赏赐。她上头有五个兄长,李相老来得女,相府整整摆了五天宴席。她众星拱月般的长大,又得萧景承以国为聘。

好像有的人,生来就拥有无限宠爱。

不对,我也有赏赐,我有龙七。

「宋骁,你在吗?」

「在。」

有泪水慢慢浸湿枕巾,我忍着酸楚,尽量不暴露哭泣时颤抖的鼻音。

「本宫来这里的时候,路过了一家包子铺,排队买的人很多,想来味道极好的。本宫拜托你一件事,明天早上,你能帮我出去买一个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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