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褶又把自己喝得乱醉如泥,密闭的房间里,全是烟和酒的气味。
安置好他后,做完卫生,我才得空去翻看那张诊断书。
耳边时不时响起江褶的梦呓,喊的是他前女友的名字。
我忽然没来由地笑出声,诊断书每个字我都能背下来,可那残酷的真相,我却迟迟不敢接受。
室内的灯光骤然亮起,我才如梦方醒,匆匆忙忙将诊断书揉成一团塞进口袋。
好在,江褶根本没正眼看我。
他揉搓着眉心,径直走到客厅的遗照前,点燃高香,郑重祭拜。
陈怡然车祸去世后,江褶故意在家摆上她的遗照。
他说:我就是要你每天都对着她忏悔。
忏悔什么呢?
出事那天,陈怡然喝醉了酒,搂着我的男朋友,哭诉自己这些年来一直没能忘记他。
借着醉意明目张胆地无视我这个现女友,同学会上其他同学,怎么劝她都没用。
我忍无可忍,将她从江褶怀里拽出来,丢到一旁。
江褶要送她回家,我冷笑道:这么多同学都在,轮得到你什么事?
对峙许久,还是陈怡然的追求者提出送她,才缓解了尴尬。
但没想到,他们会出车祸,双双殒命。
而江褶,把这一切罪责,都怪在了我身上。
很莫名其妙,难不成,他也想死吗?
祭拜完后,江褶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命令道:轮到你了。
我轻轻笑出声,这套把戏,你还要玩多久?
他蹙起眉头,一脚踹开我面前的桌子,不愿意吗?
那就分手啊,你舍得我这棵摇钱树吗?
每次都用这句话威胁我。
他上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