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阳城外魏徵勒着马,看着前面不远处的雍阳城,也不进,也不退。
翻身下了马旁边的秦牧立即拿了伞遮在魏徵头上。
看着前面,开口:“将军,我们为何不进城?”
“不急,等人。”
等人???
等什么人??
“是柳姑娘?”
秦牧开口试探到魏徵“……秦牧,下次记得带着脑子。”
魏徵微微睨了一眼秦牧。
一脸嫌弃“是……”秦牧委屈,将军从未对自己这般,定是柳棉!!!
就知道她定是个不安分的,在将军面前告状。
哼!
秦牧有些咬牙切齿,盘算着那包袱里的银子有五两是石头,用布包着,想来也是能捉弄一番。
出口恶气!!!!
正想着,便见一人骑马而来,竟是齐璋手下的风鸣!!
秦牧转头看向魏徵,面色不改,一脸平静。
风鸣翻身下马,向魏徵躬身行礼,方才站首了身子,开口道:“将军,大殿下诚邀将军一聚,为将军接风洗尘,恭贺将军凯旋,请将军进城。”
“秦牧!
吩咐下去,责令队伍,就地驻营。”
“是……战场上杀气重,便不张扬进城,冲撞殿下。”
魏徵看着风鸣,徐徐开口。
“将军所思,自是妥当……即是如此,便引路罢。”
栈道上柳棉带着阿元,换了行装背着包袱,走进客栈。
坐在靠廊的桌前,搓了搓手,又向炭炉旁移了移,方才暖和过来。
唤了店小二过来,点了些饭菜,和姜茶。
见小二有些发抖,柳棉垂下眸子,摸了摸阿元毛绒绒的脑袋,揪住套在脖后的麻绳,从包袱里取出银子,递给面前之人。
“不过是条狗罢了,不必害怕,也不必声张。”
柳棉轻轻开口。
“客人放心,我这便下去准备,客人稍作歇息。”
一溜烟便没了踪影。
柳棉取下斗篷,看着棱窗外飘着的雪花,摸了摸阿元的耳朵,阿元乖乖的伏在地上,耳朵微微颤动,听着周围嘈杂的声音。
“哎!
听说了吗?
魏将军昨日进城后,人却不见了,大皇子殿下正着人寻呢!”
男人一边给自己倒酒,一边又和旁边的人絮絮叨叨的讲话。
不见了??!!
柳棉捏筷子的手又紧了几分,指间有些泛白。
一旁的人喝醉了酒,打翻了油碟,沾了一身,嚷嚷着要换衣服。
雪愈发大了,眼下怕是不能行路。
雍阳城内魏徵带着秦牧在路道缓步,城中一片寂寥,路尽头的院落外面竟是连个守兵都没有!
“殿下吩咐,想和将军二人叙旧,便遣了不少人。
好落得个清静。
将军喜静,殿下不愿让人打扰。”
风鸣跟在一旁开口说道。
“甚好。”
魏徵抬头看着眼前院落,应了一声,迈过台坎向里面走去。
暖阁内,上好的银丝炭在炉中烧的炙热,屋内温暖如春,香炉里焚着不知名的香饵,撩出依依的烟气。
齐璋坐于上位,着一身青衫,用发带束起头发,嘴边含笑,看着不远处一身玄色劲装的魏徵,却没有其他动作。
“臣,魏徵见过殿下。”
抬头便对上那样一双眼,温润如玉的脸上挂着轻笑,却未让人起身,只是自顾自的讲到:“将军此次大胜而归,实乃我吾朝之福运,想着将军己近雍阳,自是想与皇弟,将军接风叙旧,如何不见皇弟?”
“西殿下近来贵体抱恙,招惹了些风寒,怕过了病气才未能前来赴宴,请殿下恕罪!”
魏徵首着身子不卑不亢,跪在地上,犹如一棵劲松,高耸缄默。
“那便好生将养,别费心劳神多了,反到伤了精神。”
齐璋向后靠了靠神色自若,脸色没了笑意,又蹙了蹙眉,开口责怪到:“风鸣,怎么不提醒本王给将军赐座?
还不快将将军搀起来?”
“是。”
风鸣起身快步走到魏徵身旁,正要搀扶,魏徵开了口,“不必。”
魏徵站了起来,坐在了离的最近的案前,斟着酒,向齐璋的方向举杯。
齐璋的脸上又恢复了那样温润的笑,缓声道:“风鸣带着秦副使去厢房歇息片刻,一路波折兴许也是劳累不堪,且放心去歇息,让本宫好好与将军叙叙旧。”
云牧抬头向魏徵看去,却不见将军开口,正要请辞,便被一道清冷的声音打断“去吧。”
魏徵顺着目光向秦牧看去。
片刻,暖阁只剩下齐璋与魏徵,幽幽的清烟从镂金花纹的香炉里缓缓飘出,弥了一室。
“殿下,臣今日可还能出此府邸?”
魏徵斟了一杯酒,缓缓饮下,又斟了一杯,向齐璋举杯,开口问道。
“将军何意?”
齐璋敛下眼中情绪,开口笑道。
“苦实子的气味难耐,殿下喜欢此物?”
魏徵轻笑一声,就着酒盅又饮下一杯酒,抬眼望着齐璋。
丝毫不惧,眼里满是笑意。
齐璋看着魏徵,也不似方才那般,整个人透着股阴冷,没了分毫的温润。
“魏徵,太过聪颖怕是会害了你魏家,此次出征你魏家力荐齐景同谋,得了父皇欢喜。
你魏家自是功不可没。”
齐璋绕过案桌,走到魏徵面前,按着魏徵的肩骨,暗暗发力。
只是一瞬,便收了力道,拿起魏徵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啪!”
齐璋将酒杯摔在地上,椅后的暗门里,涌出不少玄衣刺客,将魏徵团团围住,刀光剑影,刀枪相向“让他们陪着魏将军好好玩玩!”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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