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走在时夏前面,出了风和殿之后,他单手背在身后,忽然停下了脚步。低头细思如何讨太后欢欣的时夏不查,一头撞到他的背上。
“啊……你大爷……”时夏差点爆了粗口,她捂着额头立马改口:“您的背也太硬了,身材挺好,很魁梧、很强壮,呵呵呵……”
夜寒一脸嫌弃:“笑得太傻了!”
时夏在心里又把他骂成了屎:“你大爷的,好好走个路不行,非得忽然停下来?你才笑的傻,你全家都傻!”
然,她出口的却是:“太子殿下,您为何突然停下?可是有事吩咐?”
“在太后面前言词需注意,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要有分寸!”他冷情的眸睨着时夏,“太后的身体一直不好,情绪不易激动,你讲故事的时候也要注意分寸。”
时夏眨了眨眼,所以,他现在是在叮嘱她需要注意的事项啰!是怕她冲撞了太后,连累他么?
“谢太子殿下提点!”
夜寒眸光微闪,忽来一句:“你今天很漂亮。”说完,大步向前走去,若细看,还能看到他唇角扬起的弧度。
时夏懵逼的站在原地。
所以,她刚才被他夸赞了?嘁,谁要他夸赞?见一个爱一个的渣渣!哦,不对,在古代,他这种思想是没错的,符合男人三妻四妾的思想。不过,他这种男人不是她的菜。
正在此时,她身后的一个婢女手举一朵粉红色的海棠花,恭敬的递到她面前。
“太子妃娘娘,奴婢见海棠开的漂亮,很适合您今天的发型,何不簪一朵在发鬓上,香气怡人,还让人眼前一亮?”
时夏眸光微转,也不推却,淡声道:“嗯,此意甚好,你帮忙戴上吧!”
婢女欣喜莫名,“是!”
时夏不动声色的注视着那个婢女,只见她的目光闪烁不定,虽一脸喜意,却难掩隐隐的兴奋,笑容中带有几分诡谲之意。
嗯,此婢有问题!
但是,那朵粉红色的海棠,她却是闻过的,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所以,此婢到底想做什么?她又是谁的人?这些都有待确认。
慈宁宫很快就到了。
头发全白的太后,正坐在软榻上跟几个嫔妃聊天。
她的面容看起来也就五十出头的样子,但在原主记忆中,太后今年已有七十出头。
“皇祖母吉祥!”夜寒弯身拱手行礼。
“皇祖母吉祥!”时夏有样学样。
然,就是她的这一礼,却引来哄堂大笑。为何?因为男女礼仪不同,时夏却依了男士的礼节。
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女人,语带讥讽:“太子妃的礼仪学的也太差了吧?哦,听说在相府时,她吃不饱穿不暖,怕是没有机会学这些吧?”
此女正是六王妃,长得花容月貌,只可惜话中绵里藏针,听着让人不喜。
在时夏一进来的时候,她的目光就停留在她头上的那朵粉色海棠上。这朵粉红色的海棠,让她不用想就知道时夏的身份。
另一个女人附和道:“六王妃说的有道理,在主母手下讨生活确实不易!”
“哼!妆化的再好,也掩盖不了她左脸上的丑疤。”这个女人明明嫉妒的眼眸发红,却口是心非的说酸话。
“就是,连基本的礼节都不会,她还会什么?丢人现眼!”
嗯,如你看到的,时夏被排挤了。所谓三个女人一台戏,那么,这么多女人,议论起来该有多热闹!
时夏尴尬吗?无地自容吗?怎么可能?
她清脆的声音,带着喜意:“诶?太子殿下,您看,皇祖母笑了!”
笑话,这点小尴尬拦得住她吗?她分分钟就能扭转乾坤、转败为胜。没错,她的反应就是这么快。
这也不怪她呀,从未有人教过她这些礼节,原主对这方面的记忆是一片空白。试问,连吃穿都成问题的人,还有机会学这些繁复的礼仪吗?
夜寒全程黑脸,站在一边垂首不语,恨不能立即离去。
“各位,笑一笑十年少,偶尔活跃一下气氛是很有必要的哦!别把话说的那么难听吗?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大家都不容易!”
她的话一出口,殿内瞬间安静下来,那些女人看着她的目光都带着打量、疑惑、探究。
“皇祖母,孙媳一见您,就觉得您是个慈祥的好人,就想让您开怀一笑,所以才想了这么个办法,您不会怪孙媳的吧?”
看看,初次见面,她爽朗大方,毫不扭捏,声音清脆,动作自然,看着就是个自来熟、很讨喜的一个人。
太后笑看着她,“你倒是个机灵的,如果是云儿被她们那样挤兑,肯定会冲上去跟她们急,你们两个年岁相当,你却能淡然处之、反击回去!嗯,哀家一见你,就觉得你是个不简单的!”她口中的云儿,说的是夜紫云。
太后对时夏的评价很高哇!
一众人全部傻眼,没想到她三两句就改变了太后对她的态度。
如太后所说,时夏就是一个不简单的人!废话,她能简单吗?谁像她那么倒霉,好端端的穿到这个异世?谁像她这么倒霉,一年四季厄运相伴?
“时夏,来,坐到哀家身边来。”
嘿嘿嘿,时夏嫣然一笑,大方的坐在太后身边。
一群女人都嫉妒的红了眼。
六王妃的目光更为灼人,死死的盯着时夏,让她想忽略都难。
时夏回头瞥了她一眼,发现她眼中有隐忍不发的兴奋,是那种幸灾乐祸的期待。
时夏疑惑:她在算计什么?
此时,她心里有些慌,左胸-口还有淡淡的热度传来。
不好,这是厄运来临前的征兆!
等等,太后身上是什么味道?
时夏心中一惊:糟糕,中计了!
她动作极快的退离太后身边,然后,又迅速的丟掉头上的那朵粉红色的海棠花。
这时,她已隐忍的满头大汗。
她反应极快的拔起头上的金簪子,用力的扎在自己的胳膊上。
“嘶……”真他玛德疼!
夜寒已发现她的不对劲,身形一闪就到了她身边,“怎么回事?”
“中毒了,快……”
然,她还没说完呢,就失去了自我意识,发了狂。
狂躁的时夏见人就扎,首当其冲的就是夜寒,在他不防之下,时夏手中的簪子已扎到他的胸口上。
“嗯哼!”他闷哼一声,痛苦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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