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还是把截图发给了林瀚，“林律师，这样的消息可以作为协谈的证据吗？你觉得这种对话正常吗？”
信息发出去没一会，林瀚的电话就打过来。
秦念去角落接通，“喂，林律师。”
“截图我看了，没用，”林瀚语气一顿，“做证据虽然不行，但他跟这个女人肯定也不正常，”他安慰秦念，“我知道你心急，但也别太草率，我有一个更好的建议给你... ...”
“跟谁打电话？”秦念来不及听清后面的话，顾容彦的声音却忽然响起。
她立刻挂断电话，也没回头看他，“跟林瀚。”
顾容彦脸色平静，“你跟他最近常常联系？”
他很少这样追问她。
秦念敏锐的感觉到他对林瀚的敌意，于是尽量从容着，“也不算经常，只是上次接风宴时才知他是何露的表哥，这也算巧了，就有了联系。”
她回答的落落大方。
这时已经通完电话的王思瑶也刚好过来，听见这句也接了话，“原来你们都是熟人啊，难怪了。”
最后三个字她是带着深意去说的，这自然引起秦念的注意，便笑道，“这难怪了是什么意思？”
她仿佛随口闲聊，去了吧台边的咖啡机旁。
“我刚刚接到了酒店主办方的信息，缪斯计划的人选有更改，变成了何露，”王思瑶的语气拿捏的恰到好处，也没显得嫉妒，“所以我说你们都是熟人呢。”
她说完这话看了一眼顾容彦，但他的视线却刚好投在给自己递来咖啡的秦念身上，“现在人选定了，大家都等着你交稿。”
秦念这是承了他的人情，但不想让王思瑶知道内情，便故意道，“何露表现力不错，我一开始就看好她。”
果然，这话说完王思瑶就马上看向她，随后跟她一起在沙发上落座，试探问，“秦老师，所以何露是您单方举荐的吗？”
“当然，”秦念不可能把顾容彦牵扯进来，但还是顺嘴安慰了王思瑶，“不过你也不错，只是这次策划主题更适合她。”
不过王思瑶似乎并没介意自己是否落选，只反复确认这事是否只是她的意思，“换人可是大事，没有高层的意思您不会换人吧？”
秦念皱了皱眉。
王思瑶压低声音，“我上次有听到何露给顾哥哥打电话，好像对人选的决定不满，我以为换人是顾哥哥的意思。”
但这句话没有引起秦念的在意。
毕竟她很清楚换人的来龙去脉，也不太喜欢王思瑶背地里议论顾容彦，于是冷淡的起身，“这是我答应的，跟他无关。”
王思瑶便没多说，只识趣的点点头，“那时候不早，我先带问卷回去了。”
她离开后，秦念才转向男人，“你晚上要忙吗？”她去抱塔塔，“我带孩子先上楼了。”
“不忙，”顾容彦拉住她的手，腕部发力，轻而易举把她揽在怀里，“你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好？”
他抱起秦念，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这种姿势以前也有，一般情况下她都很懂，会配合的给反应，但今天浑身僵硬，巴不得马上下来。
事实上，她这样已经很多次了，所以他才觉得她或许有心事。
秦念想了想，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最近确实很累。”
他也没有强迫，还是放开她，“去休息吧，”又轻轻摸了摸她的脸，“孩子我来顾。”
秦念放松的笑了。
她回到卧室，把门关上，确定他不会上来后，才重新拿出手机。
林瀚果然给她发了信息，上面的建议很周全，“你这样下去，顾容彦迟早起疑，所以你得趁现在尽快拿到他的账户流水，开房记录，行车记录等一应证据，这些都不可作假，以后谈判都可以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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