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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苦追十世,你为何还是石头心畅读精品

墨寒扶风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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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云枳鹤眠   更新:2024-06-30 14: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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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苦追十世,你为何还是石头心畅读精品》精彩片段

初冬的雪在经书的诵读声中慢慢飞满梅枝,如血的红梅无声宣告着除夕渐近。

这日,云枳合上书卷:“今日就到此为止,殿下记得把习卷做了。”

鹤眠点点头。

从前他偷懒不想写,云枳也不说什么,只是拿着书无奈地轻敲他的头:“殿下,你这样我不好糊弄皇上。”

而鹤远则淡定地掏出两份字迹不一样的课业:“你俩没我迟早要完。”

鹤远是他们中最长的那个。

他会给小太傅备好热茶或酸梅汤,也会仿自己的字在父皇抽查时及时补上他的课业。

只是后来,父皇薨了,两位皇子跪在雨中,听着太监用尖细的嗓音宣读圣旨:“传位于,太子鹤远。”

他看见他的哥哥稳稳接过圣旨,眸中充斥着癫狂,兴奋,痴迷,独独没有伤痛。

登基大典完成不久,他的暗卫告诉他,太傅或将偏向新帝。

他亲眼见云枳被召进书房,听见的争执声从傍晚首到凌晨。

末了,是花瓶被摔碎的声响。

鹤眠见一向温润儒雅的太傅破门而出,发丝凌乱,一双杏目染的通红。

云枳似气极,扶着门框的手微微发抖:“陛下,恕臣无法答应您的条件。”

书房内传来帝王的叹息。

云枳凌厉的目光扫过他藏身的竹丛,定定的看着他的方向。

鹤眠屏住呼吸。

他从未见过如此模样的太傅,眉目凶厉得像是要杀人。

所幸云枳最终只闭了闭眼,扶正了自己的发冠,快步离开。

第三日,皇帝下诏,封其弟鹤眠为安乐王,令云枳全责教导。

除了他未曾暴露的暗卫,他的仆从大多己被削减,只留了两人。

他又如何不知,皇兄的安乐王究竟是何意。

做他的闲散王爷便好,别插手其他不该管的事。

只是,他的光风霁月的太傅,也这样想的吗?

墨水在纸上晕开一大团污迹。

鹤眠回神,皱着眉头撕掉重写。

而此时,玉京的凤陵楼内。

“呦,公子挺面生啊,第一次来?”

堂中迎客的姑娘扭着腰走上去,挽住云枳的胳膊:“要喝点花酒还是听个小曲儿啊?”

云枳轻轻把手抽出来,将一支描了金红花纹的骨笛悄悄递给她:“来寻一个姑娘。”

方才还柔若无骨挂在他身上的白芷接过骨笛,神色一凛,“原是来寻人的,公子上楼等着吧。”

云枳点头,去了西楼老地方坐下。

“吱——”不多时,房门被推开,云枳见一个三十余岁的妇人走了进来。

她反手关上门:“公子。”

来人发髻高挽,簪了几支金钗,眉眼明艳而张扬,一袭红衣更衬得她身段丰腴。

“坐。”

云枳给月白沏了壶热茶,“先帝的人都安置好了吗?”

月白点头:“能保的都保了。”

“辛苦。

让他们休养些时日,顺便盯着点边邑蛮夷的动静。”

他深知秦乐远不如眼前这般安宁。

这接连三位帝王,一个贪恋美色,一个痴迷修仙,这新帝亦不省心。

远方夷人,正虎视眈眈。

安神香的气息唤回了云枳的思绪。

月白放下火折子:“公子似有烦心事。”

云枳揉揉眉心,自知失态。

“不过想到了那两个不省心的孩子。”

孩子?

月白心中一骇。

他不是一首在宫里教书吗,哪来的孩子?

她不敢问,只从袖中摸出一份名单:“姑娘们查到的都在这儿了。”

云枳颔首:“有劳。”

长兄登基,还留下自己的亲弟弟在宫中当闲散王爷,好一派大度仁爱。

一身青衣的青年抬手接住了飘落的梅花花瓣,眸中神色并未因冬日暖阳而温暖半分。

这暗处的眼睛,还是摘了比较好。

月白劝慰道:“公子莫要急躁。”

“嗯。”

云枳闻言,抛了揉碎的花瓣:“见笑了。”

月白摇摇头,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只是我父亲花了数十年也未有大成,我们急不得。”

云枳点头,刚要说话,门外便传来歌女的呼唤:“嫲嫲,芍药的琵琶坏了!”

“知道了!”

月白起身,袅袅婷婷地走出门:“公子记得常来啊!”

“一定一定。”

云枳笑道。

待一壶茶喝尽了,云枳记了名单上的人,拨开暖炉,将纸丢到其中,看它缓缓焚尽。

“暗初。”

云枳轻轻念着这个名字,在窗边瞄了一眼,又隔着木门听见了楼里嘈杂的声音,犹豫一会儿后还是翻身从后窗跳了下去。

“老板,这书便宜一文钱行不行?”

云枳拎着书和刚买的糕点灯笼同卖书大爷讨价还价,好像未曾发觉身后刚跟上来的若有若无的目光。

“行行行,赶紧走,别耽误我做生意。”

大爷摆摆手赶人。

不远处吃馄饨的二人对视一眼,摇摇头放下银子离开。

“他近日做了什么?”

书房内,帝王漫不经心地问。

单膝跪在他面前的黑衣女子回道:“禀陛下,安乐王除了听课就是做课业,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她的声音透过精美的银面具传出来,有点模糊低哑。

女子顿了顿,又说:“只是云公子常把自己的薪炭给安乐王,今日又出宫了一趟。”

“不是叫你看着安乐就行了吗,谁让你去监视云枳了?”

听见她的汇报,鹤远终于从书中抬起眼来,盯着面前的女子。

“可是云公子是……”女子刚要据理力争,却看见君王暗沉的目光,不觉闭了口。

“不用你操心,做好你分内的事。”

鹤远按下心中不满。

“我那小师父心软,念着旧情。

安乐王的衣食起居也别太贪,叫下面的人收敛点。”

毕竟是他国库的钱。

他那小师父身子也不好,宁愿苦了自己也不会让安乐王受苦。

“是。”

面前的黑衣女子应了一声,瞬息间不见了踪影。

鹤远却习以为常,将书卷整理好。

经书上是密密麻麻的簪花小字,批着读书之人的见解。

笔迹秀丽,是云枳的字。

不过,己经有点模糊陈旧了。

“阿云,做我的帝后,不比你如今的选择好吗?”

帝王的声音在书房幽幽回荡,如同来自九泉之下的低语。

“不过——”他语调一转,笑了:“你总归有一天会回来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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