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城,天气晴朗。
“赵骗子!”
一位模样标致但满脸怒气的少年推开一扇门,“你给我出来!”
屋内,一头发半黑半白的青年低头不停地捣鼓着什么,语气敷衍,“诶诶在呢,什么事?”少年右眼被金丝框眼镜盖住了模样,但从他上挑的左眼不难看出,这是一双很美的眼睛。
他苍白的脸上带着丝丝病态,但也掩盖不了少年身上的张扬。
“赵往道!
你可真是好样的!”
少年脸上划过一抹嘲讽的笑,“昨天我就和你说我的药用完了要去买,你答应的好好的结果呢?
药呢?!”
少年情绪激烈,可赵阙仍未抬头,回道:“你去买不就行了?”
少年被气得满脸通红,止不住的咳了几声,喊道:“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赵往道!
家里无论是你的还是我的钱,都交给你保管了,我哪里有钱买药?!”
“那你去拿不就是了?”
“你个守财奴,每每把钱藏起来,除了你自己能找到,还有谁?”
凌松怒火中烧,不断咳嗽。
听到凌松咳得狠,赵阙这才把手里的事情放下,对着对面的墙角处一个位置一踢,凌松身旁的墙便开了一个小洞,里面放着一个盒子。
“喏,二两银子,你买药的钱。”
赵阙再次回到座位上忙碌。
凌松:……凌松深吸一口气,满头黑线:“钥匙!”
“哦哦,在你丹白叔那。”
醉了。
“听说某人需要我?”果然,说到狗就有狗叫声。
凌松看着那张吊儿郎当的脸,不想多说一句废话,手一伸,道:“钥匙给我。”
季青假模假样的在身上摸索了会,才将钥匙丢给了凌松。
果然有病。
凌松看向正在忙碌的青年,扯出抹威胁的笑来,阴恻恻道:“若是我买药回来,你还没有休息过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睨了眼季青,补充了句“别指望他替你躺床上休息。”
赵阙不耐烦的啧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凌松从赵阙桌上摸了一把小刀,转身离开,顺便一肩膀将季青怼到角落。
季青:……————“小云,抓药!”
凌松将要买的药材单子递给药材房里的小厮后去平常去的包间等候。
那间屋子有一扇窗,正对着对面酒楼的二楼里的一个包间。
凌松百无聊赖,不由得将视线转移到那儿。
有一位美人正坐在那里,脸微微侧着,似是在认真听对面人的话。
他眉眼带笑,生的好一副谦谦君子模样,而两边眼下的一点红痣,又徒增了几分艳丽。
凌松瞧了眼,不屑的收回目光。
他当是谁,原是苏府的大公子苏竹啊,表面温润无害,实则城府颇深的主儿。
倒不是跟苏竹有仇,而是他单方面看不惯苏竹表面一套背面一套的做派,又或者是……同性相斥。
而在他收回目光的同时,苏竹似有所感的看了过来。
“苏公子,你觉得我的建议怎么样?”
对面的人谄媚的笑着。
“甚好,但是……家里己经有人负责这事了,实在是对不住你了。”
苏竹一脸歉意,“这样等我回去到父亲那看看能不能给你找一个差事,如何?”
“多谢大公子!”
那人满脸欣喜,很显然,他今天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找一份差事。
俩人互相行礼,那人便离开了。
苏竹的表情瞬间变得冰冷。
他轻摇折扇,朝着那人离去的方向嗤笑。
“废物一个。”
另一边。
凌松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这个陌生面孔。
“你说……这副药值西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