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戚薛景寒的现代都市小说《短篇小说阅读假纨绔与高岭花》,由网络作家“噗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假纨绔与高岭花》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噗爪”的创作能力,可以将苏戚薛景寒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假纨绔与高岭花》内容介绍:苏戚穿成女扮男装的草包纨绔,声名狼藉,情债一堆。最糟糕的是,她还调戏了不可亵玩的高岭花,当朝丞相薛景寒。被迫接锅的苏戚,转眼和薛景寒打个照面。苏戚:“我说我不是苏戚,你信么?”薛景寒:“呵。”薛景寒瞧不上苏戚,她风流无情,管杀不管埋。后来他真香了。不仅香,还想把苏戚的烂桃花全毁尸灭迹。什么美艳酷吏,竹马之交......喜欢苏戚?那你没了。苏戚:???说好的嫌弃呢?...
《短篇小说阅读假纨绔与高岭花》精彩片段
她出门前特意穿了白色衣衫,鞭子抽下来,血渍渗在衣服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二十多鞭抡下来,围观的人已经生出恻隐之心。
再看苏戚,脸色苍白如纸,身体摇摇欲坠。离得近的大娘甚至忍不住伸出双臂,想搀他一下。
对于好看的少年郎,人们总是拥有更多的容忍度和怜悯心。
反正......苏戚好像也没做多大坏事啊?
说私通,其实也没有实际证据。只是姚家要退婚,仿佛坐实了苏戚的传闻。
不过,姚常思退婚的原因,真的是这个吗?
怀疑一旦滋生,舆论就会发生变化。
苏戚捏着鞭子,鲜血顺着指尖滴落地面。她垂着眼睛,看似怅惘茫然,实则发呆走神。
哒哒,哒哒。街道另一头传来轻快的马蹄声。以及......车轱辘碾在街面的响动。
苏戚扭头望去,看到一列车队疾驶而来。为首驾马的红衣少年,正是眼带乌青脸色僵硬的姚常思。
是姚小公子!
人们惊呼。
姚常思身后的车马,运载着沉甸甸扎着红绸的大铁箱。有眼尖的人很快认出来,当初下给柳家的聘礼,也是这样的大箱子!
一箱,两箱,十箱,二十......
足足二十八箱!
和聘礼一样。
姚常思从苏戚身边经过,对门前守卫的壮汉说道:“烦请通报一声,我是来赔罪的。”
说到“赔罪”二字,姚常思声音不由加重了些,似乎有些怨恨的味道。
又一个来赔罪的?
姚常思接着说:“今日退婚,原本是我任性妄为,不愿成亲,辜负了柳三。她没有半分罪过。”
“我与柳三只有兄妹之情。今后亦是如此。我让她受了委屈,这些东西,只当是做哥哥的一点歉意。”
很明显,这些话是说给外人听的。
苏戚唇角弯了弯,很快绷直。姚常思的话,怎么听都像是被逼着念稿。
柳家的人迎接姚常思进门,态度热络许多。那些让人眼红的大铁箱,一只只运进去,引起此起彼伏的惊叹。
苏戚扔了鞭子,手一抬,雪晴便连忙扶住。
“回吧,没事了。”
她语气平淡。
雪晴狠狠擦了把眼泪,从喉间挤出闷重的应答声。
“嗯,少爷,咱们回家。”
拱桥上,断荆远远望着这对主仆,忍不住多嘴道:“今日苏戚倒让人刮目相看。不说手段,单是这份心性,就比常人强上许多。大人觉得呢?”
薛景寒挪开视线,淡淡说道:“亡羊补牢,无可奈何而已。”
“是是......”断荆笑,“的确,要不是他有那拈花惹草的赖毛病,也不至于受这顿皮肉之苦。”
说完,断荆立即意识到,车里这位也算是被祸害过的花草。
他不敢吱声了。
路面不再拥挤,断荆驱使着马匹,再次向前行去。薛景寒放下帘子,深色布帘垂落之际,远处苏戚回转身来,恰巧瞥见桥上缓缓移动的马车。
车窗内的人脸,一晃而过。
“少爷?”
雪晴疑惑地看向苏戚:“怎么了?是身上疼得厉害吗?”
苏戚摇头,伸手揉搓雪晴脑袋:“没事。”
简单两个字,让雪晴刚憋住的眼泪,又控制不住地流下来了。
他的少爷,从来没受过这么大的苦。
“哭什么?”苏戚边走边笑,步履有些不稳当。“一匹马,一顿鞭子,换苏府多少安宁日子。 ”
至于往后,欠御史大夫的人情,不该由苏宏州来偿还。
她做的事,她来负责。
即便这不是她的世界,也不是她的人生。
苏戚在雪晴的搀扶下,一步一步向前走。她看见迎面匆匆驶来的苏府马车,也看见了亲自驾马满头是汗的苏宏州。
这位老父亲没等车马彻底停下,便翻身跳下来,用力抓住了苏戚的手。
“儿......我的戚儿......”
苏宏州声音哽咽,不敢看苏戚身上的伤。他想抱抱她,却无从下手。
年近半百的大男人,忍耐得脖颈暴起青筋。
苏戚觉得双手烫得像烙铁。
她闭了闭眼睛,声音含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爹,我不疼。”
“我们回家。”
几乎不用思考,身体自动判断出对方的身份。
穆念青从墙头跳下来,大摇大摆走到苏戚面前,不轻不重地锤了一下她的肩膀:“叫啥呢,这么生分,往常不都喊我穆郎吗?”
苏戚从善如流:“穆郎。”
穆念青没发觉什么异常,哥俩好地拽起苏戚的胳膊,嘴里念念叨叨:“来,快让我瞧瞧你这可怜样。伤得重吗?”
他边说边上手,试图扯开衣裳看苏戚的后背。
苏戚眼角直跳,错身避开穆念青的手,赶紧解释:“不重,真不重。”
穆念青啧了一声,眯着眼睛看苏戚:“我就知道。你小子怕疼,怎么可能真抽自己,十有八九是演的。”
苏戚嘴角抿着笑,不解释。
穆念青从袖子里摸出个青色小瓷瓶,随手扔过来。苏戚接住,打开瓶塞一看,里头装着几颗晶莹药丸。
“估摸你没事,就只拿了这个,养肤祛疤。好东西,薛景寒前些日子给我爹送调养的药,刚好里面夹着这个,我顺手拿的。”穆念青摸摸下巴,嘀咕几句:“不过真奇怪,我爹糙得很,最近也没受伤,送这玩意儿作甚?”
苏戚不认识薛景寒,只知道这个人是她必须避开的危险人物之一。
“他自己喜欢捯饬皮相,整得不食烟火男女不分的,还想祸害我穆家的男儿气概。”穆念青鼻哼一声,贬损完薛景寒,才想起接药的苏戚,“别在意,男子气概这东西,你本来就没有。”
苏戚:“……”
不知为何,感觉有被冒犯到。
被嘲笑不男不女的薛景寒坐在桃花与春光里,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
穆念青占完口头便宜,又和苏戚闲聊几句。他是偷跑出来的,不敢多耽搁,看看日头就打算回去。
刚走两步,他突然转身,给苏戚手里塞了块温热光滑的小物件。
“杜家二郎的宝贝血玉,你不是喜欢吗?我和他要来的。”穆念青似乎很得意,左脸颊的酒窝显得更深了。“你好生呆着,等过段时间我爹气消了,我带你去好玩的地方。”
少年笑容肆意又张扬,丝毫不觉得自己夺人宝贝有什么问题。苏戚看着他动作漂亮地翻身过墙,展开手心,一枚寸长椭圆的血玉静静躺着。色泽鲜红而澄澈,在阳光下显现出细腻华美的纹路。
是礼物,她很少收到。
而朋友,她以前没有。
雪晴见苏戚盯着血玉看,只当是喜欢,连忙说:“让绣娘打个好看的络子吧,戴在身上也方便。”
于是到了晚间,缠了流苏的血玉便挂在苏戚腰侧。
用过晚饭后,苏戚在书房看话本子。大衍民风开放,编故事的人更是卧虎藏龙,只有想不到,没有编不出。什么精怪狐妖侍夫一百天,小妾爱上正妻双双携手暗害夫婿,薛相和秦廷尉不得不说的秘闻,苏小纨绔寻芳记……
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去了。
苏戚受坊间文学荼毒,一时不可自拔。桌前的蜡烛快烧尽时,爆了个灯花,才让她意识到夜已深沉。
苏戚合上书皮,奇怪今天没婢女端茶送水催促睡觉,抬头却看见窗前站着个面容艳丽的陌生男人。
雪晴见俞戚脸色微僵,很贴心地安慰道:“少爷莫担心,平时绕开这二位大人就好。其他时候嘛,有咱们老爷罩着呢。就算大老爷解决不了,还有将军府,念青少爷和你从小玩儿到大,有他护着,没人敢报复。”
大将军府,念青少爷。俞戚脑海中隐约有印象,记得是个年纪相仿的少年,大将军的独子,穆念青。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俞戚是纨绔,穆念青也差不多。俩纨绔凑一堆,能干什么好事?
俞戚内心很惆怅。
雪晴犹自嘀嘀咕咕:“今天事发突然,也不知哪个嘴多的下人走漏风声,招来了姚公子。可惜念青少爷被大将军禁足家中,不能帮少爷打架。”
“......说起来,少爷什么时候学了拳脚功夫?真厉害,我都被吓住啦!”
面对雪晴崇拜而又欣喜的脸庞,俞戚抬手就是一个脑瓜崩儿。
“厉害个屁。”
苏府的安宁没持续太久。姚常思离开之后,没过半天,俞戚夜会柳三小姐的秘闻便传遍了京城。
同时流传开来的,还有姚府退婚的消息。
柳家是名门世家,在京城也算高攀不起的存在。柳三小姐柳如茵和姚常思的婚事,原本是一段体面的佳话,让俞戚这么一搅合,哪儿哪儿都不对味。
群众对这种三流话本子的故事格外热衷,一时间京城内议论纷纷,连带着酒楼茶肆生意都好上不少。人们一打照面,十有八九会问:“你听说柳家被退婚的事了吗?”
“苏太仆的儿子,竟然敢和柳三小姐私通......据说姚公子上门讨说法,还被打了呢。”
“这也太无法无天了,区区太仆,这不是往姚大人脸上泼脏水嘛。”
“哎哟,还区区太仆,你又不姓姚,哪里来的胆子小瞧苏家?况且还有个大将军府呢,穆念青那混世魔王你敢惹?”
还真惹不起,哪个都惹不起。人们啧啧几声,感慨俞戚做的荒唐事。
“这俞戚,酒囊饭袋草包一个,色胆倒是挺大。也不知和柳如茵勾连多深,能把姚家气得立即退婚。”
议论间,隐晦的笑声便此起彼伏。
“可怜姚小公子,没了一桩婚事。”
“......你们不知道吗?据说这姚公子,和俞戚也有些款曲。”
“哈哈......”
京城内外沸沸扬扬,张了翅膀的流言钻进各家府苑,连深闺也不能幸免。
只有薛相的府邸是个例外。
断荆从外头回来,一手拎着药包,走进后院。正是暖春时节,庭院中一株杏树开得灿烂清雅,似云似霞。树下坐着个长发如墨的青年男子,双眸微垂,目光落在手中书卷上,对断荆的到来恍若未闻。身前一方红木矮桌,置茶杯瓷碟,点心若干。断荆无意中瞟了一眼,便看见杯中浮着花瓣,显然许久未动过了。
他将药包放在桌上,叫了声大人,动作熟练地换掉冷却的茶水。
“您又看书忘了时辰。难得今日休沐,也不好好休息。”
谢云澈放下书卷,抬手揉了揉眉心,问道:“几时了?”
他的嗓音清冷安静,如环珮相叩,琴弦低吟。
断荆连忙答道:“午后一刻。给穆将军备的药材已经取到了,大人现在去将军府议事吗?”
谢云澈摇头,道声不急,随手拿起书卷,竟是要继续读下去。断荆想起街上的听闻,不由笑道:“大人可知外头出了什么事?那个俞戚,居然和姚府未过门的孙媳妇不清不楚,硬是毁了姚小公子的婚事。”
三个月前的闹剧还历历在目。一场晚宴上,喝醉酒的俞戚闯进薛相休憩的房间,神志不清地夸赞谢云澈貌美,没等断荆撵人,自己先吐了满地。
场面之惊心动魄,给断荆留下了难以忘怀的回忆。作为薛相的贴身侍卫,他悔不该当初没及时拦住俞戚,败坏了薛相的心情。
谢云澈没应声,将书页轻轻揭过。温润如玉的手指衬着暗黄书纸,更显得骨节分明,优美修长,仿佛无瑕美玉雕琢而成的仙品。
俞戚么?
他思索片刻,总算从记忆角落里扒拉出个模糊扭曲的影子。五官已经记不太清,脸上笑容猥琐歪斜,一副喝醉酒的邋遢样。
谢云澈轻微皱了皱眉,难得多说了一句:“苏太仆教子无方。”
“慈父多败儿嘛。”断荆感慨,“穆大将军也是,威名赫赫的英雄,养出个整日走街串巷骑马打花的纨绔儿子。听说穆小公子和俞戚玩得好,算是臭味相投了。”
谢云澈不置可否,将视线转回书卷。俞戚的身影很快被抛之脑后,不留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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