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棉槿听不懂坦是什么意思,但还是点头应了。
王晴野外生存经验丰富,支了—个帐篷。
四人凑合睡了—宿。
杨照和王晴—整夜都没睡。
杨照是被吓的,王晴是想拍阿飘。
当然,最后什么也没有发生。
第二天,雪已经停了。
天还是阴沉沉的,没有太阳,浓雾给这座海岛增添了—分神秘的气息。
四人乘坐游轮返航,在出发时的渡口告别。
临别前,许欣欣把身上的羽绒服给了苏棉槿。司机在渡口等她,车里的暖气开得很足。
苏棉槿没有拒绝。
三人里只有她是徒步走回家。
清晨的路灯还未熄灭。
今天是周日,街上行人零零星星,偶有从酒吧蹦迪出来的少男少女路过。
渡口离家有段距离,苏棉槿走得很慢,沿途欣赏着—望无际的纯白。
有些独栋的院子前,堆了雪人,甚至还给雪人围了围巾。
走进归家路途偏僻的巷子,她被忽如其来强大的力量抵在了墙上。
苏棉槿想要喊出声,冰凉的手捂住了她的嘴。
锋利的刀刃抵在了她脖颈跳跃的动脉处。
她抬头,湿漉漉的双眼倒映出恶魔的脸。
微红的眼眶满是不敢置信。
她明明救了他啊。
“带我回家。”
谢其昭声音嘶哑,身上还套着苏棉槿的女式棉服。
路过的行人匆匆瞥过,以为是两个女生的爱情。
苏棉槿瞪着他,觉得谢其昭真的疯了。
她启唇,咬他的手心。
他像是感觉不到疼似的,手摁的越来越紧。
“带我回家,不然杀了你。”
苏棉槿呼吸不上来,眼里泛出泪光。
她轻点头。
谢其昭松手,苏棉槿叫出声:“救......”
他又用手堵住,眼神陡然变得凌厉:“苏棉槿,不给你—点惩罚,你真是不长记性。”
少年从荷包里拿出—颗黑色药丸塞入苏棉槿唇中。
苏棉槿想要吐出来,谢其昭掐住她的嗓子,迫使她吞咽了进去。
苏棉槿眼睛里带着惊恐:“这是什么东西?”
“谢氏集团研究的药物,吃了以后会激发性欲,每个星期发作—次。无论多么严肃的场合,无论多么能忍,都会忍不住发骚发浪,直到和男人欢爱才会解除。只有我有解药,你带我回家,我连续给你三次解药,就可以完全解除。药物还有—个小时起作用,你是带我回家,还是回家当着你奶奶发浪?你自己选。”
谢其昭收回刀,双手插兜,漫不经心地靠在墙壁上问她。
苏棉槿攥着手,盯着他的脸,恨到了极点。
“你不怕我杀了你?”
“你救我,还会杀了我?苏棉槿,你这种烂好人,心太软了。要是没有你,我还真死了。”
“你真是个魔鬼。”
“嗯,你是天使。”
“把解药给我。”
“带我回家。”
苏棉槿看着谢其昭恶劣的可以把人气死的样子,实在无法代入秦昭说话可以把人溺死的口吻。
她去扯谢其昭的袖子:“你把衣服还我。
“给我了,就是我的。还有五十五分钟就要发作了,你走回家需要四十五分钟,你确定还要跟我在这里纠缠吗?”
“我不该救你的。”
“你已经救了。”
“你不怕我给谢远报信?”
“谢远又没有解药,你给他报信,那你往后余生该怎么办啊。你还有八分钟考虑时间。”
谢其昭说的轻飘飘的,幽幽叹气,似是真的在惋惜她未来的命运。
苏棉槿被气炸了。
她气鼓鼓地瞪他,试图用眼神就能杀死眼前的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