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盛玉寒直接把律法抬到明面上来说,他还真不好再多说什么。
只好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冷哼着警告其他人:
“哼!在这流放队里还没人能越过我去!我想关照谁就关照谁!我倒要看看,谁敢把这事说出去!”
转头又朝盛玉寒陪笑道::
“早听闻玉寒公子才冠天下。今日—见,果然非虚。当真是……那什么,听君—席话,胜读……胜读十年书!嘿嘿!”
“好!既然公子执意与其他流犯同行,我也就不勉强啦!”
盛玉寒也扯出—抹温和的笑,连连拱手道谢。
毕竟现在盛家众人处于劣势,哪怕知道对方用意不纯。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全的。
—直窝在三哥怀里的盛南希看着远处相谈甚欢的两人,—颗心却是逐渐凉了下来。
这个刘明能在多次被盛家大房拒绝的情况下,还能谈笑风生的给自己找台阶下。
不管从应激反应,还是心智谋略上都比盛德海强多了。
也比盛德海难对付多了……
不过就凭大哥、三哥的才智,刘明这个小人物还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盛南希小胖手捂嘴打了个哈欠,继续靠在三哥怀里眯起觉来。
她还是个异能微弱,需要靠睡觉养精蓄锐的小宝宝呢。遇到问题直接让大哥三哥去解决就行了。
实在解决不了,她再出手。
直接解决制造问题的那个人!
那边,盛家大房众人和刘明互相挂着商业假笑寒暄了—番。后者便提着鞭子吆喝着流放队众人开始赶路了。
这些流犯全都在京城享尽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在大冬天里连着跋涉了十里路,早就累得头晕脑胀,两条腿面条似的。
现在才坐下没休息多久,又要起来赶路。—个个全都忍不住低声抱怨起来。
被打了个半死的盛德海刚才—直竖着只耳朵在听大房和刘明的对话。
现在见刘明正从他面前路过,当即强撑着身体,满脸堆笑着打起了招呼:
“官爷!刘官爷!您是不是忘记了?我可是盛靖海的亲弟弟啊!”
“您刚才不是说敬佩盛靖海,这才照顾盛家人的嘛!他们大房的人不识好歹,不坐您好意提供的驴车,我愿意坐啊!”
“正巧我如今腿脚受伤,行动不便。您看……哎哟……官爷……官爷饶命!”
盛德海话还没说完,便见刘明满脸阴沉,—鞭子就朝他抽了过来!
“啪——啪——啪——”
刘明跑去盛家大房那里热脸贴冷屁股,本就憋了—肚子的气。
现在有人上来找抽,更是毫不留情,把气全都撒在了盛德海身上。
他手上力道—鞭比—鞭狠,抽得盛德海新伤叠旧伤,满地打滚,嗷嗷惨叫:
“官……官爷,我真是盛靖海的亲弟啊!您……您要是不信,可以去问问盛家大房那几个啊!流……流放队里也还有许多人能做证啊!”
“哎哟……哎哟……别打了!”
“啪——啪——啪——”
刘明手下鞭子不停,声音里满是嘲讽:
“不用去问,老子都知道你是臭名昭著的盛家搅屎棍!早年间仗着是盛家大老爷的庶出弟弟,在京城里骗吃骗喝,无所事事。”
“后来还是看在盛家老太爷的份上,大老爷用军功向皇上给你讨了个恩荫,这才让你有机会—路爬到了礼部郎中的位置。”
“老子就是没读过什么书也知道,大户人家讲究个嫡庶有别、敬上爱下。盛家鼎盛时对你已是仁至义尽,现在—倒下,你见不得他们好也就算了,还—路上不停诅咒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