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部表情也多出了一丝裂痕,她仿佛终于明白黄嬷嬷为什么总是暴跳如雷了。
只不过她没那么爱说废话,胡乱将我塞进了干净的被子里,像包春卷似的。
而我就是那个春卷的馅儿。
敬事房的小太监们吭哧吭哧地把我扛到了皇上的寝宫。
我睁着两只大眼睛,死命地盯着皇上。
皇上今年三十二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他穿着寝衣,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里的玉如意,眉头紧皱,大约在考虑今晚上的“春卷”该怎么吃才好。
见我来了,总算肯用正眼瞧我了。
四目相对,皇上先受不了了。
“你眼睛瞪那么大想干吗?”
皇上皮笑肉不笑地问道,还用手里的玉如意敲了敲我的头。
“嫔妾是想仔细地看清楚皇上。”
这番回答我觉得很完美。
当然,皇上好话听得多了,早就麻木了。
19眼一闭一睁,一夜过去了。
皇上也没说满意还是不满意,只是在听到我今年十六岁的时候,让小太监赐了避子药。
我美滋滋地喝了下去。
皇上在一旁穿衣裳,一大群宫女太监围着他,井然有序,各司其职。
见我喝得如此豪迈,他终于又主动开口问了我一句:“喝药还这么开心?”
我擦擦嘴巴,抬起头来眼睛明亮地看向皇上,“皇上赏的,嫔妾当然开心啦!”
这个回答皇上觉得不太满意,便催问道:“说实话!”
我被这冷不丁的一声呵斥吓了一跳,只能低着头老老实实地说道:“嫔妾怕生孩子!”
“嗯?”
“侍寝都那么疼了,生孩子不得疼死?”
殿内一片哗然,就连皇上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这个问题了。
其实昨夜过得并不愉快,敬事房诚诚恳恳地记录着时间,到了点就过来敲窗户,提醒皇上要克制。
皇上愉快地赏了他们几个“滚”字。
于我跟皇上来说,其实都是种折磨。
好在任务完成,皇上起来后也没那么烦躁了,我何必自找头疼哭哭啼啼地喝药?
皇上习惯性地丢东西,他把手里拿着的象牙佛头扔了过来,我赶紧接住了生怕摔坏了,还仔细地揣进了怀里。
这一回,总算取悦了他。
“德性!
行了,念你年纪小,今天下去休息吧,甭急着给太后和皇后请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