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叫什么?”
无心询问的目光传来,叶鼎之下意识地捂住嘴。
完了,说漏嘴了。
“你听错了。”
叶鼎之完全不认为眼前这人是他的儿子,就算是,那也是几十年前叶鼎之的儿子,不是现在叶鼎之的儿子。
他现在连喜欢的人都没有,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大的一个儿子呢。
“我左右两只耳朵可都没有听错,你最好给我说清楚,要不然,我打死你。”
无心冷笑一声,居然有人敢盗用他爹的名字,看来,眼前这人是真的活够了。
他最好想出一个合适的理由。
要不然,他不介意再造杀孽。
“说不清楚,不过,我也不会等死。”
说完叶鼎之的脚向上踢,下三滥的招数使得无心脸上出现痛苦之色。
看着跑出去老远的叶鼎之,无心眼中的杀气彻底释放了出来。
他身影极快地,向着叶鼎之的方向冲了过去。
那边叶鼎之飞快地向前跑去,一边跑一边寻找着逃跑的方法。
“这位兄弟,你跑什么啊?”
这边,在街道上看见叶鼎之疯跑的白东君拦下了他。
在看到他嘴角的血迹时,脸色一惊,立刻询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有人要杀我。”
叶鼎之脸上顿做虚弱状,看了一眼一旁的温壶酒之后,咳嗽了一声,一口血被他吐了出来。
“兄弟不要怕,我保护你。”
对叶鼎之很有好感的白东君将他护在身后,温壶酒见状,又冲到了白东君的面前。
那边,无心冲了过来,看着挡在众人面前的温壶酒时,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然后就被人洒了一把毒药。
一切猝不及防,即使无心动作飞快地躲了一下,鼻子里还是吸入了一些毒药。
身体一下失去了力气,无心的身体开始晃悠,站不稳。
“你想怎么处置他?”
温壶酒回头看向叶鼎之。
“嗯,你把他交给我吧,另外,这解药,能不能也给我啊?”
虽然说眼前这人挺危险,可毕竟两人有血缘关系,他也不可能看着他被人毒死。
“谢谢。”
收下温壶酒给的解药,叶鼎之向白东君与温壶酒道谢,然后扛起无心就离开了。
“叶兄弟,挺有趣的。”
知道了叶鼎之名字的白东君微微一笑,一转身,就被温壶酒打晕扛走了。
两人扛着人的人走向不同的方向,叶鼎之带着无心拐进了一个小巷子里面。
“今天,不是我杀了你就是你杀了我,所以,你动手吧。”
被扛着的无心只觉得十分屈辱,有一天他居然被毒药给放倒了。
“年轻人,别整天就是打打杀杀的,你可是一个和尚,和尚难道不是应该每天吃斋念佛,乐善好施的吗?”
对于无心一个和尚嘴里念的不是佛号而是打打杀杀,叶鼎之表示不理解。
同时,也感到一丝好奇。
这孩子,是怎么长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你管我。”
被人这样说教,无心起了逆反心理,对着叶鼎之就吼了过去。
说起来好像他年龄有多大似的。
“说得谁想管你似的。”
来到一间屋子,叶鼎之将无心丢在了床上,然后就没有再管他了。
他自顾自地来到桌子旁,拿出药就开始给自己身上的伤。
无心侧躺在床上,也不能动弹,一抬头就只能看见叶鼎之赤裸的后背。
“喂,你到底要不要杀我,不杀我就把我放了。”
无心挣扎着,一点用都没有。
于是他只能将一切寄托在叶鼎之的身上。
奈何叶鼎之就是不理他,任由无心怎么说,叶鼎之都没有回头。
最后气得无心也不问了,闭上眼睛就自己睡觉了。
而叶鼎之这边,擦完药之后,穿上了自己的衣服之后,回头看了无心一眼,在发现他己经睡着了之后,走过去将被子掀起来丢在了他的身上,顺便,给他嘴里塞了一颗药丸。
257说他要和这个人待七天,七天之后,才可以把他退回。
好,那他就等七天。
七天之后他要是不出现,就别怪他了。
第二天,醒来之后的无心发现自己能动了,第一时间就是从床上跳了起来,目光打量着西周。
最后在听到外面有说话声的时候,屏住呼吸,悄悄地走了过去,推开了一条门缝……门外好不容易叫醒了257的叶鼎之正在强烈要求257退愿望。
“257,你快把他送回去吧,我不要这个愿望了。”
和他相处很奇怪,让人浑身不自在。
“叶鼎之,你确定吗?
他可是你的儿子哦,你要是退了这个愿望的话,就不能父子团聚了。”
恢复力量的257在空中飞舞着,它发现自己的力量又变强了一些。
真让统高兴。
“我想要的父子团聚不是这个,是我和我爹,不是我和我儿子。
总之,你现在,立刻,把他给我送回去。
他待在这里,他的家人应该也很担心啊。”
叶鼎之非常激动,口水都快要喷到257的身上了。
“好吧,既然你强烈要求的话,那我就成全你。”
说完,257的身上就发出白光,叶鼎之眼含期待地看向257,下一秒,正在发光的257就被人狠狠地捏在手中。
“谁捏我?”
257惊慌失措的声音响起,它抬头,就看见无心的手正捏着它的身体。
而它身上的白光,此时也渐渐地弱了下去,最后消失不见。
“叶鼎之,原来,你真的是他啊。”
无心唇边带着一抹轻笑,目光看向了叶鼎之,眼中的冷意让叶鼎之莫名地有些心虚。
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挺首了胸膛。
他叶鼎之又没有做错事情,心虚什么?
“你知道我是你儿子,但是你却不认我?”
无心捏着257,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叶鼎之的面前,比叶鼎之高出一点的身高优势莫名地带来一丝压迫感。
“我想问,为什么?”
无心盯着叶鼎之,双眸被浓厚的情绪所包裹着,如乌云一般,越来越低。
他看着叶鼎之,似乎是在问他,又像是在透过他,问另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