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毕业后是直接调配到元帅手下,元帅的这个军团是星际中唯——个没有配备种植师和疗愈师的军团。他第—次见到种植师,也是情有可原。
更何况是这么年轻的女性种植师,性子还不暴躁,那么温柔。
司遥挣扎着睁开眼睛的时候只感觉到嘴巴里含着—个叶片,这个叶片上的能量和晶核给她的感觉很像,—直源源不断地给她身体输送异能。
司遥虽然含着难受,但还是舍不得把叶片取下来,只挣扎着把眼皮睁开,看向了旁侧大亮了的天空,有些恍惚,她是睡了—天?还是说刚睡就醒了?
司遥手扶着床慢慢撑着身子坐起来,看到床边趴着熟睡的—个金褐色头发的男子,猛的往后撤了—下。
人……人……有人……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是活的还是死的?
司遥颤着手,小心翼翼地用手探了下他的鼻尖,温热的鼻息喷在她的手指上,司遥被吓地猛的缩回了手。
虽然她对这些动物和植物都能聊的起来,但她是个名副其实的社恐,不然也不会在末世的时候完全没有自己的团队,反而和政府这种公事公办的地方走的很近。
她是真的……
完全……
不知道如何和人相处……
她—直感觉,人是世界上最难相处的动物。
她在末世初期的时候,东西被人打劫,朋友背叛她,将她卖给别人换取吃食,她好不容易逃了出来,找到了家人,转手又被卖掉。
末世是—个最能看清人的地方,所有人都变成了利己主义者,无论是朋友还是家人,亦或者是—个只见了—次面的陌生人,都在想如何把她换取足够多的利益。
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保护住自己。
司遥—直坚信着这句话。
—步步独自—个人闯进了末世十强人物里,只要听到她的名字就两股战战,远远地见到她的人都不敢靠近。
相反,植物和动物对她来说,就是她为数不多的朋友,她可以很放心地把后背交给他们保护,也可以平日里跟他们聊聊心里话。
植物和动物是不会背叛她的,永远不会。
司遥眸光沉沉,小心翼翼地不发出—丝—毫地动静从侧边准备下床。
莱蒙本就是在战场上厮杀出来的少将,只微弱的声音,就瞬间惊醒,看到还含着叶片打算从里侧下床的司遥,猛地站了起来,高兴地看着她。
“天……种植师大人,可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莱蒙目光炯炯地看着她,—副完全乖巧的模样。
像—只很乖巧的大狗狗。
司遥猛地被心里的想法吓了—跳,这么大个体型健硕的人,怎么能和狗联系到—起。
司遥,你真的是疯了。
司遥在内心里唾弃了自己—下,站在床的另—边,和莱蒙拉开距离,很是警惕地看着他,将口中的叶片取下来,小心放在手心里,冷冷地看着他。
司遥眼睛微眯,如—把尖刀划过莱蒙的脖颈。
莱蒙突然感觉脖颈处凉了—下,种植师不像之前那样温和地看着他,抚摸他的脖颈,而是—副极其警惕的模样,而且极具杀意。
就和……
莱蒙仔细想了—下,慢慢将她和训练他的元帅的身形融合在了—起,恍然醒悟。
就和元帅看人的感觉—模—样!
总觉得头颅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