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咨询室。
“医生,我想请你帮我一件事。”
“帮我……忘记一个人。”
慕楚瑶躺进沙发里,慢慢闭上眼。
关于季知洲的一切如电影在脑海中划过,最终化为泪水从眼角滑落。
季知洲,如你所愿,我终于要忘记你了……和季知洲认识的第三年,我们终于要领证了。
可没想到,他却说:“抱歉,我不能娶你。”
这天之后,慕楚瑶家破人亡。
而季知洲,卧底有功,青史留名—凛冽寒冬,鹅毛大雪。
海城民政局门口。
面对季知洲的突然反悔,慕楚瑶不明所以:“知洲,不是说好今天领证吗?”
季知洲却挣脱两人十指紧扣的手,退后一步:“抱歉,这只是一个支开你的借口。”
“我们盯了你爸五年,终于集齐了他所有的犯罪证据。
现在,他已经在押往警局的路上。”
他的神色过于严肃正经,让慕楚瑶没办法以为这只是玩笑。
不安的情绪在胸腔内肆虐,她强撑着问:“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父亲创立的慕氏集团是海城第一纳税人,每年投入的慈善基金数不胜数,资助的学校不下百所,怎么可能会犯罪!
季知洲面无表情:“你爸的犯罪证据是我亲手上交。”
“换言之,是我亲手抓了你爸。”
这话宛如利剑,刺穿了慕楚瑶的心脏。
她死死攥着手,情绪几经翻转,说不出话来。
男人的神情冰冷,和记忆里温柔的人判若两人。
这个自己爱了三年的男人,长身玉立站在光里,浑身上下都带着正气和暖意。
慕楚瑶却浑身发冷,也无法自欺欺人:“你……到底是谁?”
季知洲说了句:“慕氏倒了,我也即将归队。
慕楚瑶,忘了我吧。”
接着转身离开。
他的背影消失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
周遭人声鼎沸,慕楚瑶却惊觉置身孤岛,无枝可依。
电话铃声在此时响起。
慕楚瑶按下情绪接通,沈执与的声音传来:“意意,你在哪儿?
还和季知洲在一起吗?”
慕楚瑶强迫自己冷静,反问:“执与哥,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他的身份?”
事已至此,已经没有隐瞒的必要。
沈执与平声告知:“一开始就怀疑,只是你跟他在一起,董事长就没有深查下去。”
慕楚瑶呼吸重了几分。
母亲去世的早,父亲一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