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村里的俏寡妇二嫂子,虽然有了些年纪,但一双眼眸里含着如水一样的温柔,勾人沦陷。
她拿着妇联贴的大字报。
“我能加入妇联吗?
虽然我不认几个字,我也想保护我自己,为女性同胞做点事。”
骚扰她的光棍,打媳妇的铁柱,虽然新中国已经成立,但是侵害女性权益的这些事情还在发生。
丽娘带着妇联的袖标,正在帮着二嫂子写加入申请。
“我的名声不好,我也能加入党加入妇联吗?”
二嫂子有些试探的问。
二嫂子是外来的,死了丈夫后就自己带着个痴呆的男娃在柳家村靠给人洗衣服过活,寡妇门前是非多,不是每个人都怀着善意。
因此她的名声不是很好,但其实我知道,她只想做个好母亲,保护自己的孩子。
“哎,说起来不光彩,我其实是窑子里出来的姐儿,打仗的时候家里没钱给我卖了,讨个活命,我家那口子,是个参加过长征的兵,解放的时候把我从妈妈手里救了,那时候我得了脏病,命都要没了,他救了我,我感谢他,可我怕他嫌我脏,没敢提要求,就追过去当个老妈子洗洗涮涮。”
二嫂子人到中年,讲起这些的时候竟然带着一点少女的娇羞来,她说:“那愣子只说部队有纪律,部队有纪律,我以为他是嫌我脏,哭的大声,毕竟爹娘都死了,我也没地方去。
谁知道他竟然给我找了个住处,后来我才知道,那可花了他大半年的津贴。”
“后来我也不敢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就打理着屋子,每天按时做着热汤热饭,想着他有一天会来,能吃上一口,我等了一百天。
谁知道第一次有人敲门,竟是他的战友,说他枪伤复发,人已经没了,但是有些东西交给我。
桌上还放着热腾腾的馄饨”说到这,二嫂子再也忍不住,噙着泪。
丽娘也陪着掉泪,许是也想到自己曲折的梦中爱情。
他们的一生其实就见过三面,第一面他救了差点被老鸨打死的她,第二面他为她找了落脚的住处,第三面就是永别,可是这能怨谁呢,怨世道,怨战争,怨天,都怨不得。
“我甚至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就知道他姓柳,他给我留了信,我不懂,让战友给念。
原来他没有嫌弃我,他想娶我的,但是事情太多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