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量足够用了。
随着沈意机械般的张口，酷刑才终于结束。
温热的液体流进，我也像是被抽丝剥茧般摊倒在木架子上，冷汗早已密密麻麻的爬满了整张脸。
我想抬头看看他，却发现已经没有一丝力气。
沈意因为离的太近，那双锦靴也不小心沾上了一滴血。
他的声音在我耳侧响起，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任何温度： 明日一早再跟朕来取。
我咬碎了牙，嘴角绽放的笑却比哭还难看。
空气凝滞了半秒。
沈意跨步上前，单手扣住了我的下巴抬起，我才得以直视他。
只是这次，怯懦跟在他身后的人才颤抖着张口：陛下……已经没有下刀的地方了，若是明日再继续……这药引只怕是活不下去了。
薄唇寡淡，鸦青色的常服更显得他阴晴不定。
他嗤笑：妖女怎么可能会死，棠儿的病不能再耽搁，朕要的药引必须比之前多一倍！
闻言那人匍匐在地上不敢再僭越。
我满目刺痛望着他甩袖离去的背影，口中弥漫着一股腥甜，心脏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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