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看去就跟涂了口红似的。
哎呀妈呀,可真吓人还不好看。
我一听到消息,立马撒丫子跑去告诉姐姐。“姐姐,张婶没啦,听说走得可吓人了。”
“哦。”
姐姐稳稳当当地坐在梳妆台前,不紧不慢地描着细眉,涂着口红。
那口红涂在姐姐嘴上,把姐姐的皮肤衬得更白了,就是这颜色看着有点儿怪怪的。
张婶的丈夫死了媳妇,一点儿都没瞧出伤心来,满脸褶子的脸上挂着笑,站在门口迎接前来吊唁的人。
我拿着姐姐给的钱也去了,张叔一瞧见我,笑容咧得更大了。“二丫,你姐姐呢?咋没来啊?”
“我姐姐身体不得劲儿,在家歇着呢。”我才不想跟他说话呢,他也是欺负过我姐姐的人。
“啊?哪儿不得劲儿啊?用不用看大夫?等我忙完,我去瞅瞅。”
张叔脸上露出焦急的神色,眼神却透着一股子不怀好意,咧着嘴露出一排黑黄的牙齿。
张婶的丧事一办完,当天晚上张叔就进了我家的门。
我被姐姐锁在牛棚里,不知道里头都发生了啥。
但我知道,张叔会对姐姐做些怪怪的事情。我使劲儿地敲门,可没人搭理我。
第二天凌晨,我听到门开的声音,瞅见张叔一只手扶着腰,一只手扶着墙,满脸痛苦地离开了我家。
我想爬出牛棚,可我个子太矮了,爬不上去。
没一会儿,姐姐打开了牛棚。“妹妹,回屋睡觉去吧。”
借着月光,我瞅见姐姐白皙的脸蛋上出现了一些黑色的线条。
“姐姐。”不过一眨眼的工夫,姐姐的脸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张叔死了,就在从我家出去的那天。
整个人被折断了骨头,面贴地,双手硬生生折到后腰处,双腿的骨头被打成一段一段的跪在地上,朝着张婶埋葬的地方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