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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樊笼番外

丁丁猫子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陆鸣很久没有联系我。他当然也一定没有回过家。因为但凡他有一次能心血来潮的回去看看,就会发现他亲手做的那桌饭菜已经腐烂发臭,一切都还是一个月之前的样子。我知道他一定很生气,这是他对于我竟然敢提出离婚的惩罚。他毫不吝啬的在朋友圈展出另一个女人的痕迹,像是故意给我看的。其实我们情况还没有这么差的时候是经常吵架的,在一起很多年的人没有不吵架的。但他出轨之后就不常吵了。与其说是他变得宽容,倒不如说是他因为有了别的去处,所以不屑于和我吵架了。我从前不能理解他的心情,现在好像有点理解了。有更年轻的人在身边,被全心全意的爱着的时候,没有人会想再回到那个笼子里。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我想就这样吧。反正他不会跟我离婚,反正除了一个名不副实的婚姻外我们之间已经...

主角:陆鸣司宛   更新:2024-11-03 13: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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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鸣司宛的女频言情小说《爱的樊笼番外》,由网络作家“丁丁猫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鸣很久没有联系我。他当然也一定没有回过家。因为但凡他有一次能心血来潮的回去看看,就会发现他亲手做的那桌饭菜已经腐烂发臭,一切都还是一个月之前的样子。我知道他一定很生气,这是他对于我竟然敢提出离婚的惩罚。他毫不吝啬的在朋友圈展出另一个女人的痕迹,像是故意给我看的。其实我们情况还没有这么差的时候是经常吵架的,在一起很多年的人没有不吵架的。但他出轨之后就不常吵了。与其说是他变得宽容,倒不如说是他因为有了别的去处,所以不屑于和我吵架了。我从前不能理解他的心情,现在好像有点理解了。有更年轻的人在身边,被全心全意的爱着的时候,没有人会想再回到那个笼子里。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我想就这样吧。反正他不会跟我离婚,反正除了一个名不副实的婚姻外我们之间已经...

《爱的樊笼番外》精彩片段

陆鸣很久没有联系我。

他当然也一定没有回过家。

因为但凡他有一次能心血来潮的回去看看,就会发现他亲手做的那桌饭菜已经腐烂发臭,一切都还是一个月之前的样子。

我知道他一定很生气,这是他对于我竟然敢提出离婚的惩罚。

他毫不吝啬的在朋友圈展出另一个女人的痕迹,像是故意给我看的。

其实我们情况还没有这么差的时候是经常吵架的,在一起很多年的人没有不吵架的。

但他出轨之后就不常吵了。

与其说是他变得宽容,倒不如说是他因为有了别的去处,所以不屑于和我吵架了。

我从前不能理解他的心情,现在好像有点理解了。

有更年轻的人在身边,被全心全意的爱着的时候,没有人会想再回到那个笼子里。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我想就这样吧。

反正他不会跟我离婚,反正除了一个名不副实的婚姻外我们之间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干脆就这样吧。

但我很快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珠宝店的销售给我打电话那天我正在沈图南的床上。

“姐,您上个月送过来那对要改款的红宝石耳钉,陆总刚安排助理来取走了。”

我抬起头,一片混沌的脑子后知后觉的回忆起来。

那块红宝石是我妈留给我唯一的遗物。

一路开车杀到陆鸣公司的路上我还在想,我可以答应陆鸣不离婚的要求,我甚至可以不在乎他外面是不是有人了,只要他和我井水不犯河水。

我就这么点要求了。

陆鸣这个人是很贪婪的,他既要还要,他要世俗意义上别人对他不辜负糟糠之妻的赞赏,也要更年轻更漂亮的齐人之美。

我甚至不怀疑他拿走我的耳钉也不过是逼我妥协的手段。

但我没想到那对耳钉最后是出现在别人的耳朵上。

推开陆鸣办公室的门,那位年轻的女孩正坐在陆鸣的大腿上和他亲的难舍难分。

奇异的是这次我连一点类似伤心失望的情绪都没有了,我只是觉得恶心。

就好像一个活生生的人在我面前烂掉了。

那个女孩儿抬起头,散落的发丝间清晰可见一只红宝石耳钉。

我就那样站在原地,我说,“还给我。”

陆鸣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我说的是那对耳钉,他满不在意,“至于吗?

你花的钱都是我的,一对耳钉而已,我想给谁就给谁。”

说这话的时候他直勾勾的看我,像是要欣赏我被他激怒的表情。

那个年轻的女孩儿也搭话,“导购说这个款式比较年轻,陆总说我戴起来更好看呢。”

“不合适的东西,就不应该强求,你说对吗?”

她意有所指,是个人就能听得出来。

陆鸣看着我气血上涌的样子终于露出个满意的笑容,“或许你跟我服个软,我就考虑考虑……”令人作呕的,恶心的服从性测试。

我没有心情再听下去。

我上前了两步拽着那个女孩的头发向后扯,硬生生把那只耳钉从她耳朵上扯了下来。

随着她嘶声裂肺的痛呼,陆鸣已经满脸怒容的站起来怒斥我:“你他妈是不是疯了!”

我顺手拿起办公桌上那只烟灰缸对着他也砸过去。

一声闷响之后,有鲜红的血顺着他额角流下来。

我从来没有这么痛快过。

从来没有。

原来发疯这么爽,我早就该发疯了。

我继续面无表情的朝着他伸出手,我说:“还给我,另一只。”

奇怪的是陆鸣反而平静了下来,他额头流着血像地狱走出来的罗刹。

那个女孩轻声抽泣着捂着流着血的那只耳朵他也丝毫不顾。

陆鸣只是自顾自朝我走过来,他说你就这么想跟我离婚吗?

你凭什么敢不要我?

他眼睛猩红的像是能滴出血,他继续狡辩着:“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我还不够尊重你吗?”

“这些在外面的人谁都不能威胁到你的位置,她们永远不会主动出现在你面前,我永远不会跟她们有孩子。”

“这还不够吗?

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那瞬间好像荒诞的天地颠倒。

我像是第一天认识他一样,好像陆鸣这个人突然在我面前烂成一摊泥,又重新捏成了一种什么别的生物似的。

我疑惑的问他,“你是皇帝吗?”

“所以我应该感恩你吗?

我应该谢谢你这么尊重我。”

他的手上也沾了点血,语气又温柔下来,他垂着眼看我,他哄我:“司宛,这样不好吗?

只是不离婚而已,你什么都不会损失的。”

“你可以花我的钱,你可以去旅游,你想做什么就……”他捧着我的脸,神态语气都诚恳的像当年求婚的时候做出的承诺。

可他的眼神停留在我脖颈间的某一处时突然顿住了。

陆鸣目光沉沉的朝我看过来,乌云压顶似的像风雨欲来。

“司宛,这他妈的是什么?”


和陆鸣结婚的第四年,他在外面养了个女学生。

我哭过,闹过,甚至用自杀要挟他断了。

他说行。

可这个断了,还有下一个。

我实在受不了跟他提离婚,他反倒不同意:“你这无趣的身体还能让哪个男人感兴趣?

除了我谁会要你?”

后来我真的转头找了个更年轻的,他却眼眶猩红的质问我:“他有我对你好吗?

你凭什么不要我?”

……跟陆鸣结婚五周年纪念日那天,我是在医院过的。

早上出门前他说临时要出差去谈个项目,不一定什么时候回。

走的匆忙,连证件都没带,我也懒得戳穿,没想到在医院碰见了。

还是妇产科。

我因为看错了索引走反了方向,一抬头正好看到陆鸣。

他穿着早上出门那身衣服,扶着个穿白裙子的女孩儿,两人凑在一起看一张报告单。

姿态亲昵,和出现在妇产科的每一对新婚夫妻都一模一样。

所以他也抬头看见我的时候,甚至都没办法做出什么辩解来,那个场面有种荒诞的好笑,他知道说什么也苍白,所以干脆沉默。

然后他下意识把那个女孩往身后挡了挡,好像我是什么洪水猛兽,他说:“你别冲她来,都是我的错。”

挺贴心的,真的很贴心,陆鸣这个人爱和不爱都表现的十分明显。

因为从前他也是这样对我,因为他从前也是这样爱我,所以我能看得出来,他是真上心了。

但他绝情的时候也是真冷漠,比如我现在肠胃炎疼的快晕了,他也没看出来,满心满眼只剩防备了。

我本以为我会失望会伤心,会痛苦的声嘶力竭的质问他,但是没有,全都没有,我只是强忍着胃里抽搐的痛意对着他点点头,我说:“好事儿啊,恭喜。”

真的到了这一刻我竟然才意识到,抓到他出轨,对我来说竟然是一种痛快的解脱。

我终于能跟他离婚了。

这其实不是我第一次抓到陆鸣出轨。

也不是我第一次提离婚。

最一开始是我们结婚第三年的那个圣诞节,奢侈品销售给我打电话:陆太太,您先生前两天给您订的那个包到货了,您看是自己来取还是我给您送过去。

我心里犯嘀咕,陆鸣什么时候过这种洋节了。

那时候我们感情还很好,好到我完全没有想过,他这个包其实不是送给我的。

毕竟我陪他创业,跟他一起从最苦的时候熬过来,他在那间出租屋的地下室里哭着跟我发过誓,他说我这辈子不能辜负你。

所以我站在那家奢侈品店门口,看到一个年轻女孩挽着他的手,熟练的跟他撒娇,然后从我眼熟的柜姐手里领走那只包的时候,我第一反应是不信。

但其实人逐步崩溃其实是有一个过程的,一开始是不信,再后面是嘴硬,然后哭,发疯,最后是绝望。

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出轨呢?

是她比我年轻?

还是比我漂亮比我有意思吗,我甚至在无数个夜里反思过自己,跟无数个明明是丈夫出轨却在自己身上找原因的可怜女人一样。

我哭过,闹过,拿自杀要挟他,让他跟那女的断了。

他看着已经被折磨的形容枯槁的我说好。

他把她从公司开除,当着我的面把她的联系方式都拉黑掉,他说我只是一时犯了蠢,他说对不起,你别不要我。

他也哭过,他跟我下跪,他跟我承诺。

我信了。

但大厦将倾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坍塌的信任是不能够重建的,有的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再装作和好如初的样子也是徒劳。

我开始怀疑他每一次出差,怀疑他加班,怀疑他的酒局饭局,可他真的藏得很好,好到我只能承认是自己疑心太重,然后慢慢的,慢慢的一切就都变了,如果你对一个人已经只剩怀疑和失望,那很快就你会发现,爱也没有了。

我后来越来越觉得这场婚姻成了针对我一个人的牢笼,我很累,累到有时候甚至会想,最好陆鸣是真的出轨了,这样就不会显得我是个无理取闹斤斤计较的疯子了。

无数无数个夜里我也质问过自己,有意义吗?

困在这个樊笼一样的婚姻里互相猜忌还有意义吗?

就像困兽找不到出口,飞鸟被蒙上双眼。

非得撞到头破血流才能想明白那件困扰了我无数个夜的问题。

我不爱他了。

我们早就该离婚了。


但我其实是打算跟他分手的。

说分手也并不准确,因为我只是很自私的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用过他几次。

我当然也算是一个烂人,尤其对他来说。

我们决定要回去的那天,我和他在夕阳下散步。

我跟他道歉,我说对不起,我不该利用你。

沈图南一直是个很聪明的人,从他上学时候无数次试探,在没有得到一点回应之后就把喜欢我这件事三缄其口就能看得出来。

所以我们都知道,这次旅行其实是一个结束。

我们有个并不美妙的开始,但大概需要一个体面的结束。

我看着他的眼睛说你还这样年轻,你有钱,有事业,你以后会遇到很多好女孩儿。

你没有必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爱不是付出就能得到回报的东西,爱也没有那么坚不可摧那么源远流长。

人可以没有理由的喜欢,但不爱了也就那么回事儿。

这些话我当然是故作轻松的说的,但他突然笑,“司宛,你是不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这些话能说服你自己吗?”

好吧,好吧,又戳穿我。

我抱怨说你一点都没有小时候可爱了。

他突然在夕阳下很认真的捧着我的脸,他说,“我不介意被你利用,我就是想告诉你,不管你遇到什么情况,我的电话永远可以打通,我的信息永远可以最快回复。”

“你永远有利用我的自由。”

“你也有不爱我的自由。”

“你可以继续因为害怕受伤缩在乌龟壳里,没关系的司宛,我等了你很多年了,不介意再继续等下去。”

“就像你说的,爱不特殊也不罕见,爱不是值钱的东西,所以你也可以不那么抗拒。”

“喜欢你是我的事,一直都是。”

爱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我在这一秒钟终于知道,他和我都一样。

回去的飞机上陆鸣的公司上了热搜和本地新闻,一名小网红直播控诉陆鸣和她恋爱时孕期出轨。

这件事是突然发酵的。

本身小网红的热度也有限,互联网上诸如此类的出轨抓三之类的戏码更是多的数不尽。

可就在她公开表示,和陆鸣恋爱中意外怀孕,被要求堕胎期间还抓到了陆鸣出轨之后,很快又有人出来响应,无一例外都是和陆鸣谈过,并且主动被分手的女生。

经大V激情转发之后,竟然出乎意料的小爆了一把。

等我飞机落地海城的时候,事情已经差不多到了白热化的地步,在几个女生各自拉时间线之后,竟然发现有人的时间线是重合的。

很快陆鸣的祖宗十八代都快被翻了个底朝天,他有老婆这件事当然也毫不例外的被扒了出来。

“不是我说,这时间管理大师吧?

同时谈多少个啊?”

“男人真的是脏,太脏了。”

“他老婆好可怜啊,头顶青青草原了吧!”

“出轨一个不知道情有可原,出轨这么多咋可能不知道啊,我感觉也就是图他钱吧,或者就纯恋爱脑自愿的。”

“我说也是。。。”

陆鸣打过来电话的时候我还在饶有兴致的继续刷评论。

说实话这些新闻对我来说也挺新鲜,抛却我也算是这件事当事人之外,听起来确实挺炸裂的。

“你在哪儿。”

陆鸣声音听起来很憔悴,这是当然的。

没人能在这种社会舆论打击下无动于衷,但是没有雄厚的资本力量来捂嘴,下场一定是被反扑的更严重。

陆鸣是有钱,但如果是单纯的花边新闻有钱还算有用,一旦引起大规模讨论,有钱也白搭。

“公司因为这件事收到的舆论影响也很大,司宛,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我需要你配合我。”

“如果公司完了,你和我是夫妻关系,你也会背上债务的。”


陆鸣花了大价钱的水军终于开始起效,已经有不明真相的路人看到水军的“仗义执言”之后,真的相信陆鸣是无辜的,相信那些女孩是为了讹钱才倒打一耙。

正如他所说,那只是一些涉世未深,甚至有一些都是还没毕业的大学生,除了微信聊天记录之外,他们再也拿不出什么切实有力量的证明。

他安排公关部发布了几张诉讼,表示近日在公众平台对他和妻子造谣中伤的将会一一起诉。

除了还在负隅顽抗的那位最先站出来的网红,其他声音都渐渐沉默。

就在公司市值也在渐渐回温,一切形势都在说明这件事要过去了的时候,我用官号放出的那条录音彻底把他捶死了。

他可能忘了,这个公司创立之初,我也帮过很多忙,甚至最早没有公关部的时候,官号都是我在打理。

所以一条由公司的官号发出去的录音,无疑成了无需自证的最好的证明。

那条录音发出去不到十分钟就从热搜底部一路高升,后面坠着一个“爆”字。

陆鸣打电话过来跟我咆哮:“司宛,你他妈的是不是疯了,害死我害死公司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

“公司完了你也跑不了。”

我在电话这头无与伦比的平静,我语气泰然的向他陈述一件事实:“我一开始就说了,我不在乎钱。”

“我要离婚。”

我已经在法院提起了诉讼,起诉离婚。

如果说是在他舆论形象还偏好的时候,我胜诉的概率当然不大。

可今时不同往日,舆论明显偏向我的时候,相信诉讼离婚的速度也能不出意外的快一点。

庭审是在一个月后。

也是我时隔两个多月再次见到陆鸣。

他比我预料的还要憔悴许多,鬓边竟然已经生了白发。

或许是这些日子的打击对他太大,也或许是他终于想通了决定不在这件事上为难我,庭审很顺利。

顺利的出乎意料。

公司还没完,但市值缩水,受到的舆论影响非常大,由于他是婚姻过错方,判给我的部分比他多很多。

判决婚姻关系依法解除的时候,好像终于有人那斧子砍断了我那对隐形的镣铐。

我想我后半生终于不用再和这个恶心的名字放在一起了。

我们终于没有关系了。

我自由了。

走出法院的时候陆鸣叫住我。

“司宛。”

他大概是想伸手拉住我,但在碰到我衣角的时候又缩回了手。

陆鸣垂着头,再也没了过去的意气风发,他喃喃的不知道是在解释给我,还是解释给自己听,他说:“我现在再跟你道歉,你肯定觉得我很虚伪了。”

“我过去做了很多错事,我伤害了你很多,你恨我是应该的。”

他忽然又笑:“你应该恨我,我说过这辈子都不辜负你的,我食言了。”

我忽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在追求爱恨之上也有种近乎天真的执着。

他既要我毫无保留的爱,也要年轻女孩新鲜的肉欲。

所以他不肯跟我离婚,哪怕只是把我变成一个躯壳也不肯。

没有爱,他就要这些爱的载体。

现在连载体都没了,他就要恨。

爱欲和恨欲到达顶点之后是一样的,他要在我心目中永远无法磨灭的痕迹,他要我永远记得他。

所以我最后只是笑着跟他说了句:“我不恨你。”

他就站在原地变了表情,那是事情终于脱离他掌控,陆鸣的脸上竟然也出现了一瞬间的茫然。

他说不可能。

你怎么能不恨我。

你不爱我就算了你凭什么不恨我。

那些话都被我抛在了身后,我已经转过头朝前走。

一个一个的台阶走下来。

我没有回头,我不会回头。

沈图南的车就停在法院门口,他把车窗摇下来叫我。

“顺路,上车。”

我一边嘀咕我都搬家了还顺哪门子路,一边口嫌体正直的坐上了副驾。

他很自然的问我一会儿是吃糖醋小排还是红烧带鱼,又问我是想喝点红酒庆祝还是喝白葡萄酒。

我被他逗笑,我说我家没有餐具,你上哪做饭?

他理所当然的说我家有啊,表情狡黠,一看就有事瞒着我。

果然车停到公寓楼下,他从后备箱拎着从超市买来的大包小包食材按了22层电梯。

最后停在我家对门。

在我惊诧的表情里,沈图南坦然的说我把你对门买下来了,追求女孩子还是需要近水楼台先得月。

他笑嘻嘻的又跟我重复,“喜欢你是我的事嘛,你想怎么做都没关系。”

我站在两扇门中间看着他面对我不掺任何杂质的笑,好像有一股暖意从心脏流到四肢。

我突然意识到我面对沈图南的时候已经很难说出“不”字。

但那有不仅仅是因为他后背的疤。

有很多东西在我们之间悄无声息的改变了。

但好在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去发现。

“要吃糖醋小排吗?”

他又问我。

我点点头说:“好啊!”


他语气像是恳求,像是好心劝导,话说出来却是赤裸裸的威胁意味。

我问他:“所以呢?

所以你要我怎么配合你?

我去说你没有出轨?

你把谁当傻子呢?”

他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他说:“只要你公开表示那些事情都是他们自导自演,子虚乌有,光靠一些微信聊天截图有什么用?”

“那些大学生不过是跟风起哄,只要我出一张律师函要挟一下,她们为了顺利毕业也会乖乖闭嘴的。”

“至于打胎,没生下来就是一滩血,验不出来dna,谁能证明是我的孩子。”

他凉薄的语气,听起来好像不是在处理活生生的人,而是处理几个猪猡。

我难以自制的想,他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呢?

还是说他一直都是这样?

我怎么会喜欢上这么可怕的人。

冷血,漠然,自私。

说到最后他忽然笑,他说你不会突然反水的吧司宛,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你别犯蠢。

我打了个哆嗦,说完好,就挂断了电话。

屏幕显示通话自动录音结束。

我从沈图南家里搬了出去。

说是搬家,其实本来也没有我的东西,只是他不放心,说什么都得陪我一起去新家看看。

新公寓是我婚前财产,一间小两居的公寓,家具什么的早年就置办好了,一直也没用过。

但没想到还真的出了问题。

在楼下等电梯的时候听到有人抱怨,“22层的业主到底是谁啊?

这都来闹了多少天了,什么打小三乱七八糟的,我看扰民的都应该给他们抓起来!”

我心里咯噔了一声。

22层,我那间公寓就在22层。

可为什么会有人来蹲我?

而且她们是怎么知道我的地址的?

陆鸣买了一些水军之后舆论确实被暂时控制了,但他一直没有联系我继续配合,我那份录音也一直派不上用场。

可如果舆论已经偏向陆鸣的话,那现在又是怎么一回事?

电梯叮的一声到了22层,果然有几个戴着口罩的女生蹲在我家门口。

然而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沈图南就已经把我拽到了身后。

我只听到一阵吵嚷的动静,沈图南背过身把我拥在怀里,紧接着猛哼一声就失去了大部分的支撑。

浓烈刺激的气味灌入鼻腔。

是硫酸。

我在医院配合审讯的时候还没缓过神,浑身都在颤抖。

那几个女生是被雇的。

雇人的就是我最开始在医院撞见,站在陆鸣身边的那位。

和那些确实被骗了的女孩不一样,她确实是知三当三,并且在我去西班牙的那个月就被迫和陆鸣分手了。

舆论发酵起来的时候她当然也想蹭一波热度,她晒出被我夺走耳环的那处伤口,试图引导舆论攻击我,然而她想给自己塑造出一个纯天然小白花的形象,和她要用这个伤口摸黑我本身就是逻辑悖论。

要么承认知三当三,要么承认我不知情。

当然舆论对她也并不友好,很快反扑的评论就水洗了她整个评论区。

然而这件事里算得上最无辜的我竟然成了她头一个报复的人。

好在医生说那几个女生只是拿钱办事,硫酸浓度不算高,但沈图南的后背还是被大面积烫伤,需要留院观察。

我配合完调查回来沈图南还没有醒。

我坐在他床沿,后知后觉的浑身颤抖,那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幸好那不是高浓度的硫酸,幸好离得远,幸好只是雇了几个胆子小的女生。

然后我静静的坐着,好像也没办法解释从心脏溢出来的酸涩。

如果你亲眼所见一个人可以毫无顾忌的为你付出生命,那怀疑他的爱就成了这世上最没必要的事情。

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吗?

爱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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