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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败家子:我靠科举发家了后续

山的那边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好在,睡不好的也不是他一个人,环境对大家来说都是公平的。哆嗦了一夜,姜丰从被窝里出来,不用照镜子,他都知道肯定很狼狈。好在昨天已经把题答完了,今天是检查一遍,把文章从草稿纸誊写到正式的答卷上。这是全神贯注的事,答卷有限,写错了就不能重写。有错别字或污了卷面,这场考试就悬了。府试若是过了,即使院试不过,明年也可以直接参加院试。若是不过,又得从县试开始考……姜丰全副心神都在考卷上,两耳不闻窗外事,只管用心把答卷填好。终于到了交卷的时候,姜丰松了口气走了出去,有一个人几乎和他同时走出考场。正是接替了他坐厕号的那位仁兄,王珉。只见王珉脸色发青、摇摇欲坠,浑身散发着难以言喻的骚臭地走出来,看到姜丰时,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眼睛似要喷出火来。“王兄...

主角:姜丰姜媛   更新:2024-11-05 11: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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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丰姜媛的其他类型小说《农门败家子:我靠科举发家了后续》,由网络作家“山的那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好在,睡不好的也不是他一个人,环境对大家来说都是公平的。哆嗦了一夜,姜丰从被窝里出来,不用照镜子,他都知道肯定很狼狈。好在昨天已经把题答完了,今天是检查一遍,把文章从草稿纸誊写到正式的答卷上。这是全神贯注的事,答卷有限,写错了就不能重写。有错别字或污了卷面,这场考试就悬了。府试若是过了,即使院试不过,明年也可以直接参加院试。若是不过,又得从县试开始考……姜丰全副心神都在考卷上,两耳不闻窗外事,只管用心把答卷填好。终于到了交卷的时候,姜丰松了口气走了出去,有一个人几乎和他同时走出考场。正是接替了他坐厕号的那位仁兄,王珉。只见王珉脸色发青、摇摇欲坠,浑身散发着难以言喻的骚臭地走出来,看到姜丰时,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眼睛似要喷出火来。“王兄...

《农门败家子:我靠科举发家了后续》精彩片段


好在,睡不好的也不是他一个人,环境对大家来说都是公平的。

哆嗦了一夜,姜丰从被窝里出来,不用照镜子,他都知道肯定很狼狈。

好在昨天已经把题答完了,今天是检查一遍,把文章从草稿纸誊写到正式的答卷上。这是全神贯注的事,答卷有限,写错了就不能重写。有错别字或污了卷面,这场考试就悬了。

府试若是过了,即使院试不过,明年也可以直接参加院试。若是不过,又得从县试开始考……

姜丰全副心神都在考卷上,两耳不闻窗外事,只管用心把答卷填好。

终于到了交卷的时候,姜丰松了口气走了出去,有一个人几乎和他同时走出考场。

正是接替了他坐厕号的那位仁兄,王珉。

只见王珉脸色发青、摇摇欲坠,浑身散发着难以言喻的骚臭地走出来,看到姜丰时,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眼睛似要喷出火来。

“王兄,你没事吧?”姜丰走到旁边,言不由衷地关心着。

不要怪他小人之心、幸灾乐祸,实在是他接连两次考试坐在厕号,那滋味,谁坐谁知道!而王玢是怎么说的?

王珞受人挑唆!才故意捉弄他,找人安排他坐厕号!

想到王三公子后来那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现在又看到王珉坐了厕号,再看他那一幅看到仇人的表情,谁是那个“挑唆”的人不是一目了然吗?

果然,王珉听了姜丰的话,再看到他那幸灾乐祸的眼神,恨恨地咬牙,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最后低沉地说:“你等着瞧!”

姜丰也收起笑容,冷哼一声:“自作孽不可活!”

本来姜丰对王珉没什么恶感。即使知道他曾要抢自己的未婚妻,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也是人之常情。

见熊森对王珉那么推崇,他还曾以为,这也是个正人君子,可惜不能与之做朋友。

但今日一见,君子是没有的,小人有一个。

对这样的人没什么好说的,姜丰抬脚就要离开。

正在这时,王珉一个踉跄,眼看就要摔在地上!

姜丰身形一动,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已经把王珉搂在了怀里。

见鬼了!他居然把情敌抱了个满怀!鼻尖传来刺鼻的臭味,眼看王珉已经昏迷,又不能松手,真是欲哭无泪、进退两难。

“你对我家公子做了什么?”王珉的随从本来远远等着,见到自家公子出来,正要上来接,却见公子和那姜丰说了什么,就倒下了!

若是公子有个三长两短,他们一个也好不了!

看着几个随从都悲愤地看着自己,好像自己做了什么伤天害理、十恶不赦的事,姜丰也是悲愤难当:“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我对他做什么了?”

格老子的!想碰瓷不成?!


“既然这样,你多带些礼物,路上小心。”姜丰答应了,打开篮子一看,只见里面有入冬时晒的腊肉,新做的糖环、油饺,从府城买的几样干果,也算丰厚了。

又见女儿穿着新做的红棉袄,头上两个小揪揪上还扎了绒花,脖子上戴着新打的银项圈,小脸白白胖胖的,看起来像个年画娃娃,可爱极了。

姜丰一把抱起女儿,提着篮子说:“我送你们到村口吧。”

正说着,外头传来招呼声,原来是熊楚楚约了同路的小媳妇们一起出门。

“我自己去吧,你不必忙。”熊楚楚接过篮子,牵着女儿往外走。

姜丰只得期期艾艾地送到门口,这幅依依不舍的样子,惹得小媳妇们嘻嘻笑个不停,熊楚楚红着脸解释:“他就是舍不得女儿。”

“哦~是舍不得女儿~”那些小媳妇打趣着。

到了傍晚,熊楚楚才带着媛媛回来了。

小媛媛一进门,就蹦蹦跳跳地朝姜丰跑过来,献宝一般拿出一个大红色的荷包,高兴地说:“爹爹你看,外婆给的压岁钱!”

结果,立刻就被苏氏收走了。

“这是外婆说我乖,给我的。”媛媛嘟着嘴,奶声奶气的说着。

小家伙还知道守财呢?

苏氏乐呵呵的说:“当然是给小媛媛的,奶奶先帮我们媛媛收着,你以后长大了再给你。”

姜丰忍不住笑了起来,又是这个套路!他当年就是这样被骗走压岁钱的!

到了初四,是苏氏带着儿媳妇、孙女回舅家,同样是不让姜丰出门,说着:“你年前才去了你两个舅舅那里,过完年去考试又要去借住,今日不去也行。”

“多次麻烦舅舅,母亲替我好好谢谢舅舅们吧。”姜丰也没有坚持,他几次去舅舅家,都带足了礼物,如今和舅舅家关系极好,就连原本不待见他的大舅母,都说他是个知礼懂事的好孩子。

“知道!你姐姐带回来的香油,我就一并带过去了。”苏氏说道。

此时的人主要食用油是猪油。其它植物油炼制难,价格可比猪油贵得多,特别是香油,还能用来供佛,是极精贵的东西,用来走礼是很体面的。

“娘做主就是。”姜丰赞同地点点头。

初十,村里祠堂摆“灯酒”。

在他们这里的方言里,“灯”和“丁”同音,所谓灯酒就是丁酒,由头一年添男丁的人家合钱摆酒。

来喝灯酒的族人是不用送礼的,也就是主家只出不进。若是同一年男丁多还好,若是只有一户人家,那就伤筋动骨了。

但即便是咬牙借钱,也不得不摆。风俗如此,不摆灯酒的人家,此后就要被人戳脊梁骨,在村里住不下去。

喝灯酒,只许家里男丁去,女孩是不能去的。重男轻女的意识,贯穿于习俗的方方面面。

姜丰索性也不去了,关起门来闭门读书。

反正他要备考县试,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只是说闲话看热闹的多,真看好他的,只有家里的这几个女人。


过年前,姜丰又去了一趟府城,交了第二卷的稿,再次收获了一百两银子。这一次,他没有再遇到那位王三公子王玢。

他在府城买了些年货,就匆匆回家了。

过年要做的事情有很多,女人们早几天就忙着大扫除,到了年二十九,就聚在一起炸糖环、油饺。

这是新年走亲戚必备的“果子”。

小孩子们就在桌子底下钻来钻去,有好奇的,也伸出小黑手去搓糖环,搓得黑乎乎的,被母亲笑骂着赶开。

媛媛倒是没有去凑热闹,她现在和爹爹最亲了,跟在爹爹身边,看爹爹写对联。

左邻右舍买了红纸来请姜丰写的,姜丰都一一笑着答应了,问明他们想要的寓意,略一沉吟,就一挥而就。

乡亲们连连叫好,他们也不知道那字好在哪里,反正就是好看。

最重要的是,姜大郎不收钱啊!

姜丰来此也快一年了,平时乡亲们让他帮忙代写书信、请帖,他都不肯收笔墨钱,大家都说姜大郎和从前不一样了,如今既懂礼又好说话,不愧是读书人。

看着女儿安安静静地看着自己,大大的眼睛里闪烁着好奇和渴望,姜丰心里一动,问道:“爹爹教你识字可好?”

姜媛立刻重重点头,伸出小手指,嫩生生地说:“爹爹拉钩钩!”

“好!拉钩钩!”姜丰蹲下来和女儿拉了拉小手。也是他疏忽了,女儿过了年就六岁了,早该到了启蒙的年龄。

父女俩拿着浆糊和对联,在大门前贴好。简陋的木门上贴上“福”字,红纸黑字,倒让这农家小院多了几分亮色。

屋子的瓦面早在他写小说挣到第一笔钱就捡好了,院子里也用碎石铺了一条小径,厨房厅堂到处打扫得干干净净,卧房里铺着新做的棉被,整个家都焕然一新,和他刚来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

姜丰满意地笑了,对未来的生活升起了无尽的信心。

年三十,除了小媛媛,一家人都坐在一起守岁。等到子时,姜丰就出去烧了一挂爆竹,“噼里啪啦”声音的此起彼伏,新的一年开始了。

县试也贴榜公示了,安排在二月初十,已经没有多少天了。

姜丰过年也不敢放松,除了必不可少的人情往来,其他时间都在埋头苦读,哪怕是临时抱佛脚,多烧一炷香也是好的。

幸好他如今的记忆力变得很好,几乎可以说过目不忘,要不然才一年时间,就是把“四书五经”通背都要命,更别说学写诗文、试帖诗了。

过年走亲戚,亲戚们都是早早约定,错开了日子,不然有亲戚上门,自家却一个人都没有,那不是闹笑话了嘛。

年初二,姜玉一家回娘家了。这还是“姐夫打上门”事件后,姜丰第一见到姐夫高逵,不知是否他的心理作用,他觉得高逵的胡须有些稀疏,说话的声音也轻了,再没了原来的莽汉气概。不过,看他一直把三娃抱在怀里,对几个孩子也温和,倒有了慈父的样子。

姐姐的气色也极好,还胖了些,对姐夫说话也是嬉笑怒骂随心,和从前的唯唯诺诺判若两人。

姜丰想,这样也挺好的。高姐夫的事,母亲给他上了人生的重要一课——到了你死我活的时候,对敌人是不必心存仁慈的!

年初三,熊楚楚要回娘家,姜丰也想陪她一起去。

熊楚楚连忙说:“我弟弟今年也下场考试,我娘早免了他一切应酬,你也安心在家读书就是,我爹娘不会挑礼的。”


王三公子一身道袍,看书稿的神情很严肃,仿佛看的不是小说,而是什么道家经典。

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笑道:“这个故事,你是从何处听来?修仙界?倒是第一次听说。”

这么一笑,故作老成的脸上倒显出几分稚气来。

姜丰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些,也笑了笑,答道:“都是我自己瞎编的。”

“哦?”王三公子诧异地打量了一会儿姜丰,轻笑着:“这么说来,你倒是很会编故事。好,好得很。”

语气中似乎有什么深意。

但无论如何,能够得到王公子的认可总是好事,姜丰想着。

果然,又听到王公子接着说:“这稿子写得很好,通叔,我们要了吧?”

“可以。”王通点点头,他本来就在取舍之间犹豫,既然三公子说要,那就要吧。

姜丰听得心中一喜。本来已经落入谷底的心乘风飞上云间,仿佛看到白花花的银子正在朝他招手,脸上也不觉地带出些喜意来。

“你这书一共多长?写了多少了?”王公子接着问。

姜丰连忙打点精神,认真地回答:“我想写三十万字左右,分成三卷,已经写好十万字了。”

“嗯,篇幅倒是不短。这么新奇的故事,写长一点也是可以的……”王公子点点头,对王通说:“书印出来,先让人给我送几本。”

说着,就站起身准备离开。

王通答应着,站起身,和姜丰一起目送三公子离开。

在经过姜丰身边时,王三公子突然说:“你可要快点把后面的写出来,如果断稿了……”

话未说完,但是姜丰却莫名地觉得身上寒了寒,连忙保证尽快完稿。

这大家公子就是不一样,小小年纪的,就有久居人上的威势。在古代写小说也是有风险,万一断更太监了,说不定真的要做太监……

接下来,就是谈稿酬的时候了,王通这回倒好说话,笑吟吟地说:“既然三公子看好你,我也没有二话,就按千字一千文如何?我们书局给新人作者,一般是千字二百文到五百文,这已经不少了。你若同意,我们就可以签契书了。”

“可以。”姜丰爽快地答应了,这正好是他的心理价位,如果去别的小书局,说不定还没这个高。

从松林书局出来,姜丰大大地喘了口气,捧着怀里沉甸甸的银子,一百两!银子!

不由得望了望天,还是有种不真实感。真的过稿了!居然过稿了?在他已经几乎放弃的时候,竟然真的有贵人出现!

姜丰表面镇定,其实内心高兴得恨不得原地蹦三下。穿越成古代穷书生,上有老下有小,一下子从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到要担负起一家之主的责任,实际上他心理压力很大。

现在,终于可以松口气了,怀里有一百两银子!后续还有二百两的银子等着他!

当然,如果他不能按时交稿,是要承担违约赔偿责任的。但他肯定会按时写完的,看在白花花的银两份上,让他做什么都可以啊!

姜丰心情舒畅,脚下生风地出了巷子,外面是比较宽敞的青石板路,两边依旧是宅子。送他来府城的车夫傅叔正倚在墙角百无聊赖地等着。

看到姜丰出来,傅叔利落地站起来,发现姜丰怀中的书稿不见了,怀里看起来鼓囊囊的,迟疑地问:“大郎的事是成了?”

“成了!劳傅叔久等了。”姜丰笑着说。

傅叔是苏总甲为姜丰寻的车把式,和苏总甲是老相识,因为时常来往府城,消息灵通,又很健谈,一路上和他说了不少事。

姜丰知道的关于王家的一点消息,就是傅叔说的。

傅叔听了也松了口气:“成了就好!成了就好!”又感慨地说,“我听人说出一本话本,少说也能得几十两银子呢!还是读书好,赶车种地,多久才能挣到这么多钱?”

“也是侥幸。”姜丰叹着,把偶遇王三公子的事说了一遍。

“那也是大郎的运气,王三公子可不是谁都能见到的。”傅叔对王家这种高门大户天然有种敬畏感。

姜丰心中一动,想着不知有没有机会再见见那位三公子,人家帮了自己,最好能感谢一下。

很快,马车到了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街道两旁是喧闹的店铺,各行各业、应有尽有。

姜丰看到不远处有个“松林书斋”,看名字就知道和“松林书局”是一家的,就想过去看看。

书斋一楼卖的是笔墨纸砚,二楼是书。

端砚、徽墨、宣纸,如笔林墨池一般地摆满了整间屋子,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姜丰也是读书人,看到这些高端的笔墨纸砚哪有不欣喜的?

如果是之前,他看都不会看这些明知买不起的东西。但现在,他也是有钱人了啊!俗话说“袋里有钱,心里不慌”,姜丰大步朝砚台走去。

他现在用的砚台都缺了一个角,正好买个新的。

“公子真是好眼光,这是端砚大师容先生的作品,只要一百五十两银子。”店小二热情地说。

噗……姜丰内心喷了一口血。

刚刚以为自己一夜暴富,是个土豪了,没想到下一秒就发现,原来自己还是个土鳖。

一百五十两,他的全副身家也买不起!

姜丰内心郁卒,尽可能云淡风轻地说:“我先看看。”

然后看了两眼,快步走开了。算了,我又不喜欢,真的……不喜欢!反正,家里的砚台也还能用,勤俭节约是美德……

其他一看就很贵的东西,姜丰索性看都不看了,直奔二楼,他此行还有一个重要目的,买几本今科新出的“小录”。

小录是科举指导书籍,汇集了近三年秀才试的优秀时文,类似于后世的《高考满分作文选》。

作为一个穿越人士,姜丰觉得,自己要和那些寒窗苦读数十载的书生同场考试,并没有什么优势。但好在,接受了十几年应试教育,考试他还是很有经验的。

先把优秀时文背得滚瓜烂熟了,正所谓“读书百遍其义自见”,消化消化了,就能成为自己的东西。

眼下的书籍不便宜,这种时文又尤其昂贵,致远书斋那里都不敢进货,单是这几本薄薄的小册子,就要十五两银子!

刚刚到手的银子,一下子就不见了一大块。

唉,风吹鸡蛋壳,财去人安乐……


姜丰带着妻儿回到家,只见母亲正在厨房里炼猪油,碗柜里还有几样剩菜,就问:“是阿姐回来了?”

苏氏一边看火,一边絮絮叨叨:“可不是!你姐和姐夫都来了,还带了三个小外甥。三娃会喊外婆了,像只小鸭子一样摇摇摆摆的走路,小模样别提多讨喜了……”

听这语气,姐姐过得还不错。

果然,又听母亲说:“你姐拿了一条大鲤鱼、一块肉还有一坛子油回来。呵……说起来,亲家虽开着油坊,这还是你姐第一次拿油回来呢!中午做了鱼,我留下了半块肥肉,剩下的肉让他们带回去了。”

此时的人走礼,主人家一般不会全收,要留下一些,再添些东西作为回礼让客人带走。

苏氏接过熊楚楚的篮子看了看,眉开眼笑:“亲家母还是这样敞亮,回的是最好的五花肉,我们今晚做芋头扣肉!”

芋头扣肉这道菜费油又费柴,不是逢年过节,平时是不做的。

一旁的小媛媛突然说:“娘,我要吃炒饭,要吃会跳的炒饭!”

什么是会跳的炒饭?姜丰不明所以地望着娘子。

只见熊楚楚既心酸又无奈地说:“有一回,她去隔壁七婶家玩,回来就说七婶家的炒饭会跳,可香了。我告诉她要放多油,饭粒才会跳……”

姜丰一把抱起小媛媛,大声说:“爹给你做会跳的炒饭!”

姜丰说到做到,晚饭就撸起袖子亲自下厨,挖出一大块猪油、打了一个鸡蛋,给女儿做会跳的炒饭!

小媛媛在板凳上站着看,见饭粒果然跳了起来,拍着手“咯咯”笑。

晚餐是中秋节的正餐,有鱼有肉,难得的丰盛,小媛媛眼睛里却只有爹爹做的“会跳的炒饭”,一边吃一边说:“爹爹最好!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

见女儿吃饱到院子里玩了,姜丰才对娘子说:“我们家以后也不要那么节省了,该吃的吃,该穿的穿,不能让孩子总是羡慕别人,觉得自己处处不如人,将来长大了会自卑、小家子气的。”

熊楚楚心里又酸涩又感动,低声应了。

苏氏不高兴地说:“小孩子家,你事事顺着她,没得惯坏了她!”

姜丰耐心解释:“媛媛是个懂事的孩子,什么时候吵过吃穿?是我心疼她。”

“你既喜欢孩子,就早点给我生个大胖孙子!”苏氏顺势瞪了姜丰一眼。

“是是是!儿子快马加鞭、夜夜笙歌……”姜丰话没说完,熊楚楚夹了一大块肥肉塞到他嘴里,噎得他直翻白眼。

该!叫你说荤话!熊楚楚嗔了他一眼。

看着儿子边咳边喝水的狼狈样子,苏氏又气又好笑,也不再说什么了。

第二天,姜丰买了包好茶特意去送给徐掌柜,感谢他的引荐之恩。

鼻尖传来铁观音特有的兰香,徐掌柜内心畅快,茶叶不茶叶的,他还不在意,难得的是年轻人懂得知恩图报。

脸上带着笑容,一边接过茶叶一边说道:“大郎还是这般客气,总是你自己本事,我不过是一封信的事。”

听到徐掌柜唤他“大郎”,姜丰也顺着改了称呼,笑道:“多亏徐叔了!要不是看您的面子,我连王管事的面都见不到呢!”

两人叔侄相称,关系越发融洽了。

徐掌柜是个人老成精的,知道现在姜丰忙,特意提醒:“明年县试,大郎也要着手准备了,不如去给洪先生请个安,向他老人家请教请教。”

姜丰双眼一亮,连连感谢:“徐叔说得是!多谢徐叔提醒。”

又在致远书斋买了些纸笔,才告辞离开。

其实不用徐掌柜提醒,他早已准备好了腊肉、果脯,提着去了洪先生家。

洪先生是一个秀才,在镇上办了一个社学,他的娘子赵氏和姜丰的母亲苏氏同为“秀才娘子”,比较有共同语言,交情不错,前些日子还帮苏氏介绍了做锡纸元宝的活计。

姜丰在父亲去世后,也到洪先生的社学里上过几年学,因为母亲和赵氏的交情,洪先生对他还算照顾。

只是这两年来家境渐窘,加上原主以为自己跟个老秀才学无可学了,就没有再去上学。

但现在的姜丰不会这么想。

洪先生的“竹山社学”成立有十来年了,虽然连一个通过府试的都没有,但是一起读书的,倒是有几个通过县试的,换句话说,这位洪先生在县试押题上是有点道行的。

这也是洪先生能一直坐馆的原因,不然那“膏火之费”,也不是那么好赚的。

秀才也不是那么容易考上的,必须通过县试、府试、院试三级考试,才能被称为“秀才”,有资格进入县学或府学学习。

没有通过这三级考试的读书人,无论多大年纪,都只能被称为“童生”,有些运气不好的人,一辈子都考不上秀才,成为“白首老童生”。

取得了秀才功名的读书人,才有资格参加每三年一次,在各省省城及京城举行的乡试。因乡试在秋季举行,又被称为秋闱,通过乡试的被称为举人。

举人就有资格选官,成为“士”的阶层了,能通过乡试,成为举人老爷,已经是许多人的毕生梦想了。

曾经有一位叫“范进”的老兄,中举之后高兴得疯了。

再往后的会试,在春季举行,故被称为春闱。会试,在京城举行,由礼部主持,皇帝亲自任命主考官。

会试成绩合格者被称为贡士,第一名叫会元。

接下来就是读书人的终极一战——殿试。殿试是排名考试,取中后统称为进士。

殿试分三甲录取,第一甲赐进士及第,第二甲赐进士出身,第三甲赐同进士出身。这些人都可称为“天子门生”。

第一甲录取三名,第一名俗称状元,第二名俗称榜眼,第三名俗称探花,合称为三鼎甲。

这些对姜丰来说都还太遥远。

万丈高楼平地起,不中秀才什么都是假的。

中秋刚过,社学里还放着假。姜丰到的时候,洪先生夫妻俩都在家。

师娘赵氏看到姜丰,和蔼地笑着说:“是大郎来了?正好,我有事要烦你娘子呢,你回去转告一声。你师妹明年三月出阁,劳你娘子帮忙做些针线。”

“恭喜先生、师娘,我回去就让我娘子过来。”姜丰连忙说。

“好歹记着,别忘了。”赵氏笑着叮嘱,才离开了。

洪先生又问他备考的情况,听到姜丰说背《小录》,点点头说:“小录为前辈科考之精华,你好好背熟,也好知道考官的品味,学些破题成题的技巧。我这里有近十年的县试考题,还有我自己押的几套题,你一并抄回去做了,再拿来与我看。”

“多谢先生!”姜丰笑着应了。

这位先生果然是为人师表,一来就布置作业。

不过正所谓“十年科举,八年模拟”、“做不死你,就往死里做”,题海战术正是他现在适用的。

从洪先生家回来后,姜丰就开始了埋头苦读的日子,抽时间写小说都当做是消遣了,忙得就差“头悬梁、锥刺股”了!

可怜前世好不容易熬过了高三,穿越了还得再来一遍,甚至几遍!

呜呜呜……前面还有不知道多少场考试等着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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