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怎么结束训练的不知道,只听人说他胳膊举僵硬了,放石头的时候不小心砸到脚,在侍卫庭里瘸了半个月。
碰巧错过月底考核,被淘汰了。
某侍卫不甘心就这样被遣散,跪到了凤鸣殿来求我网开一面。
白露心疼坏了,要出去见他。
我搁下甄笔,撑着下巴好以整暇道:“凤鸣殿里是不是还有一批恭桶没刷?”
白露顿时僵住身子,讪讪一笑。
见我并未动怒,走上前来,“陛下,我怎么感觉自您落水后,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我支着下巴瞧她,并未回话。
白露小心翼翼道:“您以前不是最喜欢谭侍卫?他走路摔了,您都得把地砖撬了重新铺过,怎么现在这般折腾他?”
我眉头一挑,“你觉得孤在折腾他?”
白露缩着脑袋,没回话。
我继续道:“侍卫营每月都有考核,实行淘汰制,他自己为了在孤面前出一时风头,不慎错过了考核,怪得了谁?”
又把这几日筛出来的奏折递给她。
“你再看看这些,都是朝中弹劾他的折子,仗着孤的宠爱肆意妄为收受贿赂也就罢了,还敢去挑衅朝臣,没把他脑袋砍了都算好的!”
白露拿起折子,有些惊讶,“这不是两年前弹劾的折子吗?”
又指着另一本,“这个也是上一年的折子,陛下不是说谭侍卫孩子心性,只是闹着玩而已,让那些大人不必当真吗?”
我顿时有些心虚。
那时我的恋爱脑没泡发,一心扑在谭侍卫身上,自然有失偏颇。
但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
我大手一挥,斩钉截铁道:“哪个好人家的男儿会干这些混账事儿?你去告诉谭侍卫,要想继续留在宫里就让他把之前从孤这儿骗去的赏赐都吐出来,不然去刷恭桶还债。”
这等祸害,把他放出宫去我也不安心,还是放眼皮子底下看着好。
白露顿时眼睛一亮,“陛下赏出去的哪有再要回来的道理,不如让他去刷恭桶吧,他那一身腱子肉刷恭桶再合适不过了。”
不等我回应,白露先一步跑出去。
没过多久,谭侍卫冲了进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陛下,属下知错了,属下只是太喜欢陛下,才不知分寸去炫耀陛下的宠爱,陛下别遣我离开!”
我眉头一挑,“以下犯上该论何罪,你心里清楚,我劝你仔细点说话。”
什么时候喜欢是万能借口了?
谭侍卫一哽,委屈巴巴,“属下还是去刷恭桶吧,只要不离开陛下,做什么属下都甘之如饴。”
“那麻烦谭侍卫把凤鸣殿的清洁也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