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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姐怕守寡,算计我替嫁?沈棠谢归墨后续+完结

闲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棠看向骑在马背上,意气风发的谢二少爷。谢归胤还真有些好奇沈棠要和他说什么。不过好奇归好奇,他没忘记自己是代替兄长来迎亲的,他道,“兄长还等着冲喜,有什么话,沈二姑娘进了我靖阳王府大门再说不迟。”沈棠道,“今日我平远侯府不会有人上你靖阳王府的花轿,请回吧。”谢归胤眉头一皱。孙妈妈还以为沈棠是气不过替沈娢出嫁,要在上花轿前向靖阳王府提几个要求,便没阻拦,但她没想到二姑娘竟然是拒嫁。二太太担心二姑娘闹幺蛾子,不放心派她来看着,她见二姑娘安安分分的,还觉得二太太太多心了,没想到二姑娘的安分,只是麻痹大家。二姑娘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谢归胤骑在马背上,突然笑起来,“沈二姑娘知不知道戏耍我们靖阳王府会有什么后果?”沈棠丝毫不慌,从容道,“不...

主角:沈棠谢归墨   更新:2024-11-11 11: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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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棠谢归墨的其他类型小说《嫡姐怕守寡,算计我替嫁?沈棠谢归墨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闲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棠看向骑在马背上,意气风发的谢二少爷。谢归胤还真有些好奇沈棠要和他说什么。不过好奇归好奇,他没忘记自己是代替兄长来迎亲的,他道,“兄长还等着冲喜,有什么话,沈二姑娘进了我靖阳王府大门再说不迟。”沈棠道,“今日我平远侯府不会有人上你靖阳王府的花轿,请回吧。”谢归胤眉头一皱。孙妈妈还以为沈棠是气不过替沈娢出嫁,要在上花轿前向靖阳王府提几个要求,便没阻拦,但她没想到二姑娘竟然是拒嫁。二太太担心二姑娘闹幺蛾子,不放心派她来看着,她见二姑娘安安分分的,还觉得二太太太多心了,没想到二姑娘的安分,只是麻痹大家。二姑娘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谢归胤骑在马背上,突然笑起来,“沈二姑娘知不知道戏耍我们靖阳王府会有什么后果?”沈棠丝毫不慌,从容道,“不...

《嫡姐怕守寡,算计我替嫁?沈棠谢归墨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沈棠看向骑在马背上,意气风发的谢二少爷。

谢归胤还真有些好奇沈棠要和他说什么。

不过好奇归好奇,他没忘记自己是代替兄长来迎亲的,他道,“兄长还等着冲喜,有什么话,沈二姑娘进了我靖阳王府大门再说不迟。”

沈棠道,“今日我平远侯府不会有人上你靖阳王府的花轿,请回吧。”

谢归胤眉头一皱。

孙妈妈还以为沈棠是气不过替沈娢出嫁,要在上花轿前向靖阳王府提几个要求,便没阻拦,但她没想到二姑娘竟然是拒嫁。

二太太担心二姑娘闹幺蛾子,不放心派她来看着,她见二姑娘安安分分的,还觉得二太太太多心了,没想到二姑娘的安分,只是麻痹大家。

二姑娘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谢归胤骑在马背上,突然笑起来,“沈二姑娘知不知道戏耍我们靖阳王府会有什么后果?”

沈棠丝毫不慌,从容道,“不用谢二少爷提醒,靖阳王府的权势,我知道。”

“让花轿空着回去,是因为世子压根就不需要冲喜,今晚之前就会醒过来。”

谢归胤道,“沈二姑娘就这般笃定?若是没有冲喜,兄长醒不过来呢?”

“若他醒不过来,我沈棠给他陪葬!”

沈棠声音清冽,掷地有声。

喧闹的门口瞬间安静下来。

一个个噤若寒蝉,面面相觑。

今日来迎亲的是谢归胤,但谢归墨的护卫陈七也来了,陈七很不解,“沈二姑娘笃定到不惜拿自己的命赌我家世子爷没事,为何不愿上靖阳王府的花轿?”

沈棠道,“与你家世子有婚约的人是我长姐,要冲喜不管用,我会守寡,嫁了也就嫁了,可你家世子不会有事,我们姐妹以后还如何相处?”

“长姐是我在这世上最亲的人,我不能明知道你家世子不会有事,还抢她的婚事。”

陈七道,“世子爷眼下还昏迷不醒,沈二姑娘凭何笃定世子爷就一定会没事?”

“我们奉命来迎亲,沈二姑娘三言两语就让我们回去,王爷降罪,我们担待不起。”

这是不管她怎么说,也要她上花轿了。

沈棠拔下头上的金簪,一把插在自己胳膊处。

血瞬间染透嫁衣,滴落到地上。

沈棠忍着颤抖的额头,问陈七道,“够不够你们回去和靖阳王交差了?”

陈七吓住了,他没想到沈棠性子这么刚烈,怕她做更过激的事,忙道,“够,够了……”

沈棠将金簪拔下,扔到陈七脚边。

金簪和青石地面碰撞,发出一阵清脆的撞击声。

沈棠捂着胳膊,转身进府。

银杏扶着她,小脸苍白,沈棠道,“扶我去祠堂。”

沈绥和二老爷三老爷他们都在松鹤堂,等他们知道沈棠拒嫁,赶到大门口时,靖阳王府的花轿已经走了。

知道沈棠去了祠堂,沈绥去祠堂找她,进院子就见沈棠一袭嫁衣跪在祠堂外。

去祠堂的不止沈绥,还有二太太他们,看到沈棠,二太太气不打一处来,气的嘴皮都哆嗦,“你不愿意替嫁,可以直说,没人会逼你,你一个人不痛快,就要整个平远侯府都跟着你遭殃吗?!”

逼她替嫁逼少了吗?

沈棠嘴角勾起嘲讽的笑,“二婶就不好奇我为什么敢赌上自己的命,也不上靖阳王府的花轿?”

二太太都快气疯了,她强忍下怒火,“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沈棠眸光从二太太脸上扫过,看向沈绥道,“父亲,我会在祠堂跪到靖阳王世子醒为止。”

“等靖阳王世子醒了,女儿再告诉您。”

这关子卖的,二太太涂着鲜红丹蔻的指甲掐进肉里,才把想打人的冲动压下来。

二太太还从来没被人这么气过,让她问为什么这么做,问了又不说,这不是耍她吗?!

可沈绥在场,她怒气再大也只能忍着。

沈棠跪着,跪的笔直。

胳膊处还在流血。

沈绥不知道自己女儿为何做这样的事,但他知道女儿不是这样任性之人,再任性也不会说拿自己的命给人陪葬的话。

靖阳王府的花轿已经走了,现在除了祈祷靖阳王世子得救外,也没别的办法了。

沈绥没说什么,转身离开。

他都没说什么,其他人还能说什么,只能跟着一起走。

沈绥他们走后,小丫鬟拿来金疮药,银杏小心的帮沈棠掀起胳膊处的嫁衣,给沈棠上药止血。

伤口不大,但因为出了不少血,看着有些吓人。

但最吓人的还不是这些伤,而是靖阳王世子能不能醒过来。

银杏眼泪吧啦的往下掉,“万一靖阳王世子真的有三长两短,姑娘你就……”

“死定了”三个字在喉咙里滚了几圈,也没能滚出来。

沈棠轻笑,“他不会死,我也不会死。”

只是她今儿这份皮肉之苦有的吃了。

夜里街上宵禁,要靖阳王世子转醒的消息不能第一时间传回府,她就要跪到明天早上了。

但想到母亲受的那些委屈,被害失踪的大哥,被活埋的二哥,她必须要尽快让父亲相信,二房对他包藏祸心。

只要能让父亲相信,哪怕只是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这皮肉之苦她就没白受。

只是沈棠到底娇生惯养长大,没吃过这样的苦头,跪了一会儿就觉得两只膝盖不像自己的了,再加上胳膊上的伤还作疼,更是煎熬。

沈棠做好了要跪一夜的心理准备,但让她没想到的是,不到午时,父亲就来了,将跪在地上,强撑着才没有摇摇欲坠的她扶起来。

沈棠眼眶泛红,以为父亲是心疼她,哪怕她犯下这样的错也舍不得她跪,哽咽道,“父亲,我没事……”

沈绥道,“起来吧,靖阳王世子已经醒了。”

沈棠,“……???”

醒……醒了?

沈棠一脸诧异。

诧异的沈绥眉头都皱紧了。

女儿不是笃定靖阳王世子会醒吗?

怎么人真的醒了,反倒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沈绥不知道沈棠不是诧异靖阳王世子会醒,她诧异的是前世晚上才醒的人,怎么会提前醒,还提前这么多。

不过这对她是好事一桩,意味着她不用跪了。

沈棠欣喜之余,有些无语。

亏得靖阳王府还要迎亲冲喜呢,没冲喜耽误,人醒的更快。


沈棠屁股都抬起来了,听到这话,又利索的放了回去。

再心急去姜家,这个热闹也是要凑一下的。

老夫人脸色难看,二太太则是刚坐下就惊站起来,呵斥道,“是谁乱传的谣言?!也敢咋咋呼呼的传到老夫人跟前来!”

这么大的事,谁敢乱传啊,二太太心底没点数吗?

丫鬟摇头,弱声道,“不是谣言,侯爷一回府就让李管事清点靖阳王府送来的聘礼,要将聘礼送回靖阳王府了。”

都清点聘礼了,这是亲事退定了。

二太太急了,“侯爷这是同意靖阳王府退婚了?”

老夫人手里的佛珠拨弄的飞快,道,“去请侯爷。”

知道老夫人着急,丫鬟没耽搁,赶紧去请沈绥。

沈绥来的很快,他本来就在来松鹤堂的路上,他一进屋,老夫人就声音颤抖道,“靖阳王府当真要退亲?”

沈绥没说话,回答都在脸上呢。

脸色很不好看。

女儿被人退亲,做父亲的怎么可能高兴的起来。

老夫人捏着佛珠的手指尖发白,“靖阳王府要退亲,你怎么也不与我商量一下就直接答应了?”

靖阳王府要退婚,是父亲能拦得住的吗?

她让靖阳王府花轿空着回去,老夫人就该料到这一天了。

沈棠有心理准备,甚至期盼,可这会儿真听到,心底又觉得有些空落落的。

亲事一退,她和谢归墨当真就不会再有半点瓜葛了。

老夫人责怪沈绥不该答应退婚,沈绥气笑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靖阳王府要退婚,我不爽快答应了,难道要和靖阳王撕破脸吗?”

就沈娢为不冲喜做的那些算计,他哪来的脸不同意退婚?没主动提就已经羞愧了。

沈绥一句话噎的老夫人无话可说。

靖阳王亲自登门要给自己儿子冲喜,平远侯府答应了,又闹出许多幺蛾子来,最后靖阳王府大办喜宴,宴请宾客,花轿来却没能接回他们靖阳王府世子妃,让靖阳王府沦为笑柄,万幸靖阳王世子不需要冲喜就转醒了,不然只怕就不止是退亲这么简单了。

靖阳王世子需要这门亲事的时候,他们平远侯府女儿不嫁,如今不需要了,还能不退?

满京都那么多大家闺秀,比沈娢出色的不在少数,靖阳王世子犯得着在一棵树上吊死吗?

以靖阳王世子的身份,他想娶一个沈娢这样的,易如反掌,可沈娢想再嫁谢归墨这般家世的,难比登天。

不然退婚,老夫人也不会反应这么大了。

不过前世沈娢最后嫁给了二皇子,成了皇后,当年沈娢和二皇子是被人下药,生米煮成熟饭才成的,听沈娢的话,是谢归墨把她推给二皇子的,这一世,应该也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

沈绥来找老夫人是拿东西的,“娢儿与靖阳王世子的定亲玉佩是母亲收着的吧?”

他是来拿定亲玉佩的。

聘礼退回去,定亲信物自然也要退。

“在娢儿手里。”

老夫人看向王妈妈,心力交瘁道,“去拿来。”

沈绥都已经同意退婚了,她反对也没有用了,如沈绥说的,痛快把亲事退了,还能留最后的体面,真撕破脸就不好看了。

靖阳王要做的事,皇上都未必拦的住,何况是他们平远侯府。

只是可惜了这桩好亲事……

若是……

老夫人看了眼沈棠,眼底的惋惜更甚。

沈棠把姐妹之情看的太重,但凡她有一点私心,都上靖阳王府的花轿了。

虽然老夫人更疼沈娢,但沈娢在她心底还重不过平远侯府。

老夫人看着沈棠,二太太就知道老夫人是怎么想的了,她是有气憋在心口,因为沈绥在,不敢说,要不是沈棠那盏茶,靖阳王府不会知道沈娢不愿意冲喜的事,也就不会退亲了!

当真是个害人精。

好在沈棠没上花轿,二太太宁愿退婚,也不愿意便宜了沈棠去。

只是被靖阳王府退婚,以后沈娢还能嫁到好人家吗,越想二太太就越看沈棠不顺眼,一口银牙险些咬碎。

等了一会儿,去取定亲信物的丫鬟就回来了,丫鬟支支吾吾。

老夫人心情不好,越发少耐心,“玉佩呢?”

丫鬟小声道,“玉佩碎,碎了……”

她将掌心摊开。

一块上等的羊脂玉佩碎成了两半。

老夫人本就不好看的脸色顿时就更难看了。

她知道沈娢不愿意退亲,但不愿意冲喜的也是她。

事情做的不耻,连退亲都退的这般不体面,还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吗?!

老夫人对沈娢失望透顶。

至于沈棠,老夫人只是惋惜,倒没有责怪沈棠做的不对,一来沈棠是打着姜氏托梦的幌子做的,二来老夫人知道沈娢的性子,要沈棠出嫁冲喜,靖阳王世子真的醒了,沈娢肯定会对沈棠心存芥蒂,姐妹必会生出嫌隙来,却是遗祸无穷。

定亲玉佩即便碎了,也得还回去,靖阳王也不会在乎碎一块玉佩,只是养出这样的女儿,沈绥实在是没脸再见靖阳王了。

沈绥走后,沈棠也跟着走了。

她到前院让李管事安排马车,李管事觉得奇怪,大夫说沈棠要静养的事,他知道,二姑娘这是有什么事非要今儿出府不可的?

不过李管事也没多问,他这会儿正忙着呢,靖阳王府的聘礼不少,又和平远侯府准备的嫁妆混在一起,不好清点,想着沈棠出府肯定是侯爷和老夫人准许的,便做了安排。

上了马车,沈棠直奔姜家而去。


不知道为何,老夫人总觉得还会有第三次。

……

沈棠受寒了。

哪怕及时喝了驱寒的姜汤,大夫来把脉,开了药,可还是没防住,脑袋昏沉,鼻塞的说话嗓音都变了。

沈棠靠在大迎枕上,头沉的不像是自己的,银杏端着药进来,道,“姑娘,永宁伯府大姑娘也受寒了,听说还起了高烧……”

她会水都病成这样,李大姑娘可是差点溺死,—个受惊就够她受得了,还被王大少爷救起来,损了清誉,不病的重才怪了。

不过沈棠不会心疼她,永宁伯府算计别人家好姑娘给她病恹恹的儿子冲喜,算计不成还恼羞成怒,现在自己女儿不得不嫁给品性不端的,不知道永宁伯府是不是能感同身受了,更重要的是,这次落水,李大姑娘是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不止沈棠和李大姑娘病了,王大少爷也受寒了,银杏有些好奇,“不知道靖阳王世子有没有受寒……”

“他不会受寒的。”

沈棠想都没想,脱口道。

银杏道,“姑娘怎么知道的?”

她怎么知道的?

—个屋檐下住了三年,她能不知道吗?

大冬天都冲冷水澡的人,能是在湖水里泡—下就受寒的吗?

当然这话肯定不能说,沈棠道,“习武之人,没那么容易受寒。”

银杏道,“王大少爷也会武功啊。”

沈棠,“……”

这丫鬟还学会反驳她了。

沈棠瞪银杏。

银杏道,“奴婢知道了,王大少爷学武不精。”

银杏把药端给沈棠,沈棠忍着苦涩喝完,然后漱口,往嘴里塞蜜饯。

这药对治伤寒有多大效果,沈棠不知道,但治失眠肯定管用,喝完没—会儿,人就昏昏睡过去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沈棠睁开眼睛,就看到床边坐着个人,睡眼朦胧中,看到—张银色面具。

—个激灵袭来,沈棠人都吓清醒了。

他怎么又来了?

沈棠怀疑自己迟早有—天会被他活活吓死。

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银杏不在,应该是出去守门了。

沈棠想说话,却是先咳嗽起来。

男子心疼道,“只是落个水,怎么会病的这么重?”

沈棠咳了—会儿,眼泪都快咳出来了,“你知不知道这天湖水很冷?”

男子道,“那你还掉湖里去。”

……是她愿意掉的吗?

这混蛋到底会不会说话?!

沈棠暗戳戳拿眼睛削他。

男子道,“你怎么会凫水?”

总觉得这话说的有些咬牙切齿。

沈棠听得奇怪,“我会凫水不好吗?”

“好。”

“非常好!”

果然,就是在咬牙切齿。

沈棠—脸狐疑的看着他。

男子道,“谁教你的?”

沈棠肯定不会告诉他是靖阳王世子教她的。

前世被淳安郡主“不小心”推下水,差点溺死,是谢归墨及时赶到将她救起来,后来他就要她学凫水,说是她容易招人恨,他不可能每次都能及时赶到救她,她就被逼着学会了,不过事实证明他说的没错,她确实容易找人恨,技多不压身。

见男子望着自己,沈棠总觉得那眼神有些莫名熟悉,沈棠道,“可能天生就会的吧。”

男子看的出来沈棠不想说,在敷衍他,他也没刨根究底。

沈棠怕他追问,道,“你来找我有事?”

男子望着沈棠的眼睛,“非得有事才能来吗?”

沈棠,“……”

他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这里可是她的闺房。

大家闺秀的闺房是随随便便能进的吗?

有事都不能来,何况没事了。

虽然她这辈子没打算再嫁人,可不代表她连最起码的名声都不要了啊,再者就算她不嫁,侯府里还有其她姑娘要嫁呢。


沈棠眼神泛冷。

心底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沈棠回府,沈娢肯定要陪着。

马车里,沈娢看着沈棠,咬牙道,“我的好妹妹,你到底瞒了我多少的本事?!”

沈棠裹着披风,瞥她—眼,“你我同进同出,我什么时候瞒过你?”

就是因为同进同出,所以她才更诧异。

没有练过舞剑,却舞的那么好,夺了寿王府春日宴的彩头。

现在竟然连凫水都会了。

想到李大姑娘看她的眼神,沈娢就如坐针毡,她质问道,“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凫水?”

这问犯人—般的语气,沈棠十分不快。

她靠着马车,道,“我要说我是刚刚在湖里学会的,你信吗?”

沈娢冷道,“我这么好骗!”

不信那算了。

她死后重生连父亲都没告诉,她能告诉她沈娢?

再好奇也给她憋着,她们母女往她的清漪苑里塞了多少人,她们自己清楚,她的—言—行都在她们眼皮子底下,任是她们想破脑袋也不会知道她凫水是在靖阳王府里学的。

沈棠不说话,沈娢心底抓狂,又无计可施。

沈棠在马车里就感觉到自己受寒了,—直打喷嚏流鼻涕,她—回府,她被永宁伯府大姑娘“不小心”推落水的事就传到老夫人耳中了。

沈棠没直接回清漪苑,而是先去了松鹤堂—趟。

她人还没进屋,喷嚏声就先传开了,老夫人见了心疼道,“好端端的出府,怎么会落水呢,请大夫了没有?”

丫鬟忙回道,“李管事已经差人去请大夫了。”

老夫人对沈棠道,“快回去,这天气落水,少不了要受寒吃苦头。”

银杏也不知道自家姑娘怎么这么倔,明明不用来松鹤堂的,还非要来这么—趟,老夫人发话,她就赶紧把沈棠扶走了。

沈棠走后,二太太问沈娢,“怎么回事?”

沈娢咬了下唇瓣,才道,“我也不知道,我们当时在船上看端王世子他们的船靠近,李大姑娘不知道怎么的就往前扑过去,把二妹妹推掉下船,二妹妹慌乱之际,把李大姑娘也给拽了下去……”

顿了下,沈娢道,“是表哥把李大姑娘救起来的。”

二太太眉头先是拧成麻花,随即又松开。

娘家不成器的侄儿,能娶到永宁伯府大姑娘也算是他造化了。

只是沈棠怎么会凫水?

二太太道,“二姑娘什么时候学会的凫水?”

沈娢摇头,“我也不知道。”

老夫人也觉得奇怪,—般大家闺秀是不会学凫水的,没那个条件,就是世家少爷会水的都不多,棠儿是打哪儿学会的?

老夫人道,“会凫水是好事。”

要不会凫水,十有八九就被王大少爷救了,还没成亲,房里就好几个通房,还宿柳眠花,别说沈棠是平远侯府嫡女了,哪怕就是个庶女,老夫人也不同意嫁给王大少爷,嫁给这样的人,永宁伯府大姑娘这辈子算是毁了。

等老夫人听说下水救人的不止王大少爷,还有靖阳王世子时,老夫人拨弄佛珠的手滞住,“靖阳王世子也下水救人了?”

王妈妈给老夫人端茶,笑道,“可不是,王大少爷前脚下水,后脚靖阳王世子也跳了,只是咱们家二姑娘本事大,愣是没给靖阳王世子机会救人。”

老夫人,“……”

老夫人抬手揉眉心,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她这孙女儿,明明有两次送上门成为靖阳王世子妃的好机会的,愣就那么让溜走了。


沈棠望着二太太,一字一顿道,“长姐自己要和三妹妹坐,她不去后面,难道要我去吗?”

沈娢是嫡长女,但也只比她大了半盏茶的功夫,凭什么就要她围着沈娢打转,沈娢不想和她坐一驾马车,她就得乖乖换驾马车?没有这个道理,到哪里都说不通。

二太太喉咙像是被人掐住了一般,吐不出话来,见老夫人面色青沉,二太太连忙道,“是二婶没弄清楚,误会了。”

恶人先告状,还妄想一句误会就揭过?

她沈棠又不是软柿子,会任由她们戳扁揉圆。

沈棠望向老夫人,“虽然长姐把祖母的话当耳旁风,还连累二婶误会了我,但祖母也别罚她太狠了,毕竟她伤寒才刚好,过几日还要去寿王府参加春日宴……”

沈棠这话一出来,沈娢和二太太脸色齐齐一僵。

这哪里是帮沈娢求情,这分明是打着帮着求情的幌子要老夫人罚沈娢,连旁人帮着求情的后路都给堵死了。

虽然伤寒才刚好,但该罚也得罚。

这些日子沈娢的表现一度让老夫人失望,确实不能再姑息了,老夫人道,“罚抄一百篇家规,寿王府春日宴前抄不完,就别出府了。”

二太太忙帮着说情,“一百篇太多了,大姑娘身子骨才好……”

老夫人脸色一阴,二太太就没敢再帮着求情了。

沈娢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云袖下手攥的紧紧的。

这时候,屏风外进来个丫鬟道,“老夫人,金宝阁差人送来首饰,总共六百七十两,李管事问这钱是不是从公中拿?”

老夫人眉头皱紧,二太太打发丫鬟道,“从公中拿。”

小丫鬟退下,二太太才回老夫人道,“是我让大姑娘多挑几件首饰的,大姑娘被退婚,消瘦的我瞧着实在心疼,难得出府,又是为寿王府春日宴做准备,我想着靖阳王世子保不齐那天也会去,若是能让他回心转意最好,若是不能,也不能让别人小瞧了我们平远侯府姑娘去。”

几件首饰就想靖阳王世子回心转意,她二太太未免把靖阳王世子想的也太肤浅了。

给自己女儿划拉东西直说,找这么拙劣的借口。

老夫人看着沈娢消瘦的脸,再加上金宝阁首饰都送来了,她就没说什么了。

沈娢朝沈棠看了一眼,眼底尽是得意,祖母虽然罚她抄家规,但最疼的还是她,谁也比不了。

只是这份得意没坚持多久,外面又进来个小丫鬟,把首饰给沈棠送来,沈棠随口问道,“钱付过了?”

小丫鬟道,“公中付过了,一千三百八十两。”

沈娢脸色一变,脱口呵斥,“谁准你买这么贵的首饰的?!”

沈棠脸上的笑容凝固,“二婶准长姐你多买些首饰,难道不许我买吗?”

一句话把大家的眸光都吸引到了二太太身上。

二太太顿时如坐针毡。

论生病,沈棠也病倒了。

论委屈,沈棠受的委屈一大半是沈娢给的。

沈娢都能花公中那么多钱买首饰,沈棠怎么就不行?

沈棠望着老夫人,眼眶发红道,“祖母,我没想让公中掏钱,我也不知道二婶准大姐姐多买首饰,只是靖阳王府的人把我最喜欢的那支金簪带走了,我又不敢让父亲帮我讨回来。

今儿一眼看中了这套首饰,转了几圈还是想要,算算手里的钱刚好够,就买下来了……”

金簪被带走的事,老夫人也听说了,她也不解靖阳王世子的护卫为何带走那只金簪,但要回来是肯定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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