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朝富萧成阳的女频言情小说《梦醒后,我一夜暴富了:萧朝富萧成阳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衣谷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过薄纱似的的云层,月光洒在了窗台上。夜晚的县城更是安静在了窗内,喧嚣在了窗外。那一盏盏昏黄的路灯,一闪一闪的,与路旁的霓虹灯织成了城关的记忆。夜渐渐深了,心也慢慢地沉淀。一串不合时宜的呼噜声打破了夜的宁静。萧成阳依着月光看向18号床上陪护的叔叔,他裹着薄被睡得那么的香甜。17床空着,叶孝理最终还是没有再回到这间病房。白天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这让他感到了梦中情景的真实性。自己在梦中那些不堪回首的经历,就像是让自己提前饱尝人世间的艰辛与苦难。如若梦里的事儿在现实中都将先后发生,那自己不就开了挂,犹如先知一般,那么自己的人生定将一路生花,前程万里!萧成阳将躁动的心绪强压了下来,他拧亮了床头灯,伸手从床头柜上找到了叔叔放置的圆珠笔,又在抽...
《梦醒后,我一夜暴富了:萧朝富萧成阳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穿过薄纱似的的云层,月光洒在了窗台上。
夜晚的县城更是安静在了窗内,喧嚣在了窗外。
那一盏盏昏黄的路灯,一闪一闪的,与路旁的霓虹灯织成了城关的记忆。
夜渐渐深了,心也慢慢地沉淀。
一串不合时宜的呼噜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萧成阳依着月光看向18号床上陪护的叔叔,他裹着薄被睡得那么的香甜。
17床空着,叶孝理最终还是没有再回到这间病房。
白天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这让他感到了梦中情景的真实性。
自己在梦中那些不堪回首的经历,就像是让自己提前饱尝人世间的艰辛与苦难。
如若梦里的事儿在现实中都将先后发生,那自己不就开了挂,犹如先知一般,那么自己的人生定将一路生花,前程万里!
萧成阳将躁动的心绪强压了下来,他拧亮了床头灯,伸手从床头柜上找到了叔叔放置的圆珠笔,又在抽屉里找了找,只有一张住院费用清单。
理了理头绪,平躺着身子,左脚不便但他曲起了右脚,将住院费用清单平铺在右脚上。
仔细回忆着梦中的情景,将自己认为有用的事件简单地记录在这张住院费用清单上。
梦中的自己左脚残疾遭受到一番打击之后苟活在这个县城之中,与父母经营一家小便利店维生。
买不起房,不敢去爱,唯唯诺诺,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用酒精麻痹自己。
觉得自己越来越孤单,就像站在铁轨上看,长长的,长长的,没有尽头的寂寞一样。
守着小店,一杯清茶,一台小电视,几份报纸。
无人买东西时便只能看电视、看报纸消磨时间。
自己是工商管理专业毕业的,自然对工商、财经类的新闻感兴趣,有时还能就着新闻评头论足一番。
失去了左脚的行动能力反而让他对各类足球赛事更加关注,历届足球世界杯赛的八强、四强、冠军等比赛结果他如数家珍般记忆深刻。
九八年六月中下旬的特大洪灾。
企鹅阿里初创时的无奈。
日渐高企的房价。
平果微暖等国外高科技公司对国内的影响。
零八年的次贷危机……
对,还有那些妖孽般存在的数字货币。
一张清单写满了字,萧成阳想了想,又将这张清单翻过一面,继续将脑海中零零碎碎的记忆写了下来。他怕时间一长了就给忘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萧成阳对自己的能力有着清醒的认识,自己梦里生活的环境相对简单,即便有了梦中的先知先觉,他也难以成为指点江山的商界大佬,他知道自己真没那个能力。
但是凭借着这种先知先觉,买点股票、买点足彩,屯点房子,实现自己和家人的财富自由还是没问题的。
首先要养好伤,没有好身体谈什么财富自由?
接下去才是挖好第一桶金。
可惜他的老家属于闽建省北部山区,是省内相对落后的地方的地方。
靠山不能吃山,靠水也不吃不了水,而萧山村所在的榕乡,更是纯粹的农业乡,乡镇企业只有一家半死不活的木材厂与一家水电发电厂。而县城里边的企业则大多经过了改制,萌发出了点点活力。
这些都不是自己立马就能见效的。
萧成阳又看向自己刚刚写满了字的清单,九八年法囯足球世界杯!
法国足球世界杯6月10日开赛,6月27日开启淘汰赛,7月12日冠亚军决赛。
伴随着球赛的进行,世界各地总会有各种各样的足球波彩。比如港城、比如澳城。
整个法国足球世界杯淘汰赛阶段的比赛结果自己都了然于心。
狠狠地下了决心,第一桶金就靠他了!
看来自己要想办法远赴港城澳城一趟了。可再看到高高吊起的左脚,他瞬间又无语了。
现在已经是6月3日的凌晨了,还来得及。
目前就是三件事:养伤,办理赴港澳通行证,尽量多地找到原始资金。
理出头绪,萧成阳将这张记录了诸多事件的住院费用清单对折好,郑重地收进了贴身的病服上衣口袋中。
努力吧,少年!
早上七点,护士又来病房催住院费了。
萧朝富只得陪着笑,捡好听的说,好歹还是宽限了一天,今天的药还是续上了。
不一会宋月琴与丁美兰带着打包好的早饭进了病房,这时萧成阳才悠悠醒来。
八点多钟,王副主任带着助手和责任护士查房。
他们认真地为萧成阳检查了一遍,情况一切正常,王副主任又吩咐了几个注意事项。
护士给刀口处消毒后又上了药,这才重新包扎好,再将左脚吊高了。
挂上消炎点滴后他们才离开病房。
九点不到,萧成阳的姐夫张国华从榕乡赶到了县医院。
萧成惠接到母亲打来电话,得知弟弟摔得不省人事急于送往县医院,她慌得不成样儿。
母亲后面说的什么她不大记得了,只晓得是让她先回萧山村照顾卧床在家的父亲。
她往张国华办公室打了电话,只说了弟弟受伤,交代好丈夫要准时去接幼儿园里的女儿,她得赶到萧山村去,匆匆挂了电话就骑上自行车赶往萧山村。
这两天张国华只身带着娃脱不开身,直到今早他父母从麻阳镇到了榕乡,他才将女儿交给父母。
向单位请了假,怀揣着两千多块钱,连忙赶往县医院看望受伤的小舅子。
“妈,三叔三婶,要顾张予涵脱不开身,今天予涵爷爷奶奶从麻阳镇到了榕乡,我这才赶过来。这些钱先紧着成阳看病。”
说完,张囯华将兜里的两千多块钱交到了宋月琴手上。
宋月琴也不推却,把钱接了过来。她知道女儿这两年没有上班在家带孩子,亲家在麻阳镇上平时也帮不了他们。
小家子里只靠着女婿一个人的工资生活,日子也过得比较紧巴。
她说道:“你们有心了,算是妈借的,等成阳好了再还给你们。”
“妈,你说什么呢,都是一家人,先让成阳养好伤再说。”
张国华这才看向病床上的萧成阳问道:“今天觉得怎么样?”
“我还行,谢谢姐夫了。”萧成阳说道。
虽说梦里头张国华与自己大姐最后离了婚,但那也实属无奈,张国华还是不错的,萧成阳并不怪他。
试问谁又能忍受妻子无限度的一个扶弟魔,自家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你这受伤了,学校里怎么办?”
“我让同学帮我向系里请假了。”
“只能这样了。”
这时,萧朝美陪着萧学霖老爷子进了病房。
张国华上前问侯。
萧老爷子对着张国华点了点头,然后他看向萧朝富问道:“老太婆还没来吗?”
“没,也应该快到了吧。”
“也不知道你大哥怎么办事的。”
“阿爸,你先坐下休息一会。”
萧学霖走到病床前看了看萧成阳,见萧成阳喊了声爷爷他才转身坐到靠墙的椅子上。
……
临近中午,萧朝雄才陪着母亲赵妱娣进了病房。
他们身后的韩二妹,还有穿得人模人样的萧成文、萧成武母子三人也跟着进了病房。
病房内满满当当的都是人,只是气氛有点不一样。
葛胜忠走到萧成阳身旁分了一支烟给他说道:“抽支烟压压惊。”说罢他又给室友们分了一圈烟。
萧成阳笑了笑接下了烟拄起拐就往阳台走去。胡辉见着拿过烟跟着到阳台。
李天泽他们都摆手表示不抽,葛胜忠只得收好烟。
他走到阳台,先给萧成阳、胡辉点着了烟,又给自己点着烟。
萧成阳对葛胜忠说道:“西北,你周末接了几份家教?”
“不多,才四份而已。我有一位老乡连晚上都接了家教。”葛胜忠说道。
胡辉道:“老西北,你那老乡够狠的,这连轴转他身体吃得消?”
“都是没办法了才这么拼。你们是不知道我们老家那光景。”吐出了一口烟后葛胜忠缓缓说道。
老西北葛胜忠的家境大伙都知道。虽说萧成阳也是从农村到城里上的大学,可至少他家里原先还过得去,父母还供得起他上大学。
可是葛胜忠家里呢?母亲瘫痪在家,家里还有弟弟、妹妹。父亲老实巴交的一西北汉子,一辈子都没出过他们老家的那个县城。
一家人就靠着种几亩玉米棒子过活。
连葛胜忠到闽州上大学的路费都是全村人凑的。
到了学校没钱报名,最后学校了解了他的实际情况暂缓了他交学费的时间。并给他介绍了相关的勤工俭学工作。
葛胜忠从来就不服输,他不仅在校内找赚钱的门路,还利用周末时间到校外做家教。
不仅自己缴上了学费,还赚得了生活费,时不时地还往老家寄钱。
萧成阳叹了口气,他丢掉烟屁股。自己这次要不是运气使然,可能连葛胜忠的处境都不如。
萧成阳说道:“我们的生活会好起来的。”
胡辉点头说道:“对,会好起来的。”
葛胜忠也说道:“是的,一定会好起来的。”
三人相对一视,都露出了会意的笑容。
寝室内的李天泽、丁国庆、冯乐三人也走到阳台。
六人一齐举目看向远处的霓虹。
华灯初上,闽州的夜色依旧迷人。
翌日,萧成阳早早就起床,寝室里的其他人还在睡着。
做好个人卫生,稍事理整好随身的物品装进了挎包斜背在身上。
与睡得迷迷糊糊的胡辉交代了一声,说自己去取通行证了,然后就直接去闽建师大找蒋芸汐。
胡辉应和了一声又睡了过去。
萧成阳支上拐走出寝室,轻轻地关上寝室门后便下了宿舍楼。
他在校门口上了公交车,车内乘客并不多,只有几位外出健身的老依姆老依伯。
找了一处靠近车门的空座位,放好了拐杖后他才坐好身子。
公交车循环播放着Go,go,go,Ale,ale,ale……
今天是6月12号了,法国足球世界杯早已经开赛。
动感的歌曲在车厢内回荡。萧成阳的右脚不自主地跟随着节奏轻轻踏动,连车上的老人家们都随着歌曲节奏左右摇摆着脑袋。
这是瑞奇马丁的《The cup of life》。
法国人是要感谢瑞奇马丁的。
虽然在一开始《The cup of life》并不是组委会选定的法国世界杯官方主题曲,但是这首歌曲热情奔放、充满动感旋律,不可思议的席卷了全球。
随着世界杯的开打,就连闽州的大街小巷上都是Go,go,go,Ale,ale,ale。
公交车到了桦林路上的省厅附近公交站点,萧成阳下了公交车。
才七点整,时间还早着呢。
萧成阳在附近小巷里找了家早餐店吃了个早点
待到上班时间,萧成阳按着路标指示到了出入境管理处,在办事大厅的柜台上出示了回执单,领取到了自己的一本墨绿色的通行证。
向柜台里的大姐道了声谢,萧成阳才离开了柜台,拄着拐儿走出了办事大厅。
等公交车的间隙,萧成阳坐在长凳上打开了通证仔细地端详起来。
当他看到证件后面的注意事项时顿时吃了一惊。
签注一次滞留在港城澳城不得超过七天!这怎么愉快地玩耍?
自己原先还计划明天就出发,经广粤省前往港城再到澳城。在那儿一直待到7月12号世界杯结束再返回闽州。
现在是行不通了。
只能先到港城澳城待个七天买世界杯波彩。
如若要再次前往港城澳城只能返回闽州二次申请赴港澳的签注了。
而二次签注要五天左右才能办结。
好在自己办理的是一年多次的通行证。
现在肯定要好好谋划一番了。
这届法国世界杯赛6月10日到6月26日为小组赛阶段。
6月27日开始淘汰赛阶段:
6月27日至30日为八分之一决赛。
7月3日、4日为四分之一决赛。
7月7日、8日为半决赛。
7月11日为季军赛。
7月12日决出冠亚军。
自己的资金量少得可怜,要想将自己的第一桶金挖好,就得参于球赛的每个赛段。
依着世界杯赛程,明天就得出发前往港城,有必要还得顺道到澳城。
看机缘买几场小组赛波彩,多积累资金。回闽州之前买上小组赛16强出线波彩。
二次签注必须要在6月25日前完成,26曰到港城,收获一波小组赛红利后再买下八分之一与四分之一决赛的波彩。
7月1日就得回闽州,留出三次签注的申办时间。
三次签注只能在7月6日前办结,7月7日最后出境前往港城澳城。给他来个大的!
萧成阳眼中闪着光。明天出发!
公交车已经过了几辆了,萧成阳支起拐站起身来。
飞机是最快捷的交通工具,但现在自己的原始资金不多。
卡上只有一万块出头的人民币,能允许自己坐飞机去嚯嚯?那是万万行不通的。
火车,只有火车了。
虽说长途汽车更加方便,但自己有伤在身,还是火车更适合自己出行。
正巧来了一辆开往火车站的公交车,萧成阳二话不说登上了这趟公交车。
最终,萧成阳买了当天晚上21点20分由闽州始发开往广粤省深城的硬卧下铺火车票。不晚点大概会在第二天的傍晚时分到达深城。
出了火车站,天空落下了雨滴,又下雨了。
不管了,现在去往闽建师大见蒋芸汐就是最大的事。
病房门口探出一道身影。
“请问,萧成阳住这间病房吗?”
“是胡辉呀,成阳在这呢,快进来。”宋月琴见是儿子的同学,连忙说道。
胡辉梳着四六分头,白短袖黑色西裤,精神着呢。
他走进病房,将手上拎着的一兜水果放在了床头柜上。“阿姨,终于找到成阳了。怎么样,伤得严重吗?”
“骨折了,昨天就动了手术。”宋月琴说道。
丁美兰搬了一把椅子给胡辉。
“谢谢婶子。”
胡辉接过椅子坐在了病床旁说道:“今天中午过了约好的时间还不见你来,我就往你们村里打了电话,是你姐接的电话,我才知道你摔伤了。
这不,我就找到这来了。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现在还能和我一起回学校?”
萧成阳指了指受伤的左脚无奈地说道:“回不了啰,这学期剩下的课程是赶不上了。要你代我向老师请假。”
“这些都好说,就是期末考试你参加不了啰。”
萧成阳苦笑道:“那有什么办法,只能大四开学后再补考了。”
“可惜了,要不然以你的表现,毕业时稳稳当当的一个‘优秀毕业生’。这一缺考再补考,缺了这大三下期的成绩就悬了。这回倒是便宜了戴美童那只母老虎了。”
“别这么说人家戴美人,世事难料,我也不知道这次回家能摔成这样。”
“什么都不用说了,好好养伤,放了假我再找你。”
宋月琴听了胡辉的话心里也有了担忧。
丁美兰削好了一只苹果递给了胡辉。
胡辉朝丁美兰摆了摆手说道:“婶,我就不吃苹果了。”
他又对萧成阳说道:“时间也不早了,我爸的司机还在楼下等我呢。你是走不成了,我今天还得回闽州。”
萧成阳说道:“好,路上慢点,记得替我请假。”
胡辉说道:“放心,这事交给我了。你自个好好养着,有事打我手机。”
说罢,胡辉起身朝宋月琴与丁美兰摆了摆手就转身走出了病房。
望着胡辉离去的身影,萧成阳轻轻地叹了口气。
胡辉是自己的死党,高中同班同学,又一同考上了闽州大学,都是经济与管理学院工商管理系九五级学生。
自己是从乡里直接考上市一中,凭的实力进了一中的实验班。
而胡辉则是从县二中考上市一中,家中背景雄厚,在一番操作后也进了实验班。
实验班里只有他们俩是来自潭阳县,再加上两人性格相近,有着共同的话题,自然而然的两人就走得近了些,成了形影不离的好伙伴。
在一中实验班里萧成阳成绩不算最拔尖,但总在前十左右徘徊。
胡辉可就苦了,一时还适应不了实验班的学习节奏,成绩那叫一个惨字当头。
胡辉不是考学的那块料吗?其实不然,胡辉是有底子的。
萧成阳急了,他不能让好伙伴这样沉沦下去,利用碎片时间帮胡辉补缺补漏。渐渐地胡辉的成绩也从班里的倒数之流上升到了二十多名。
九五年高考,萧成阳以621的高分考上了闽州大学。
胡辉发挥出色,破天荒地考出了603分,也上了闽州大学,与萧成阳一同被工商管理学院录取。
这让胡辉父母高兴坏了,自己的孩子能考得上闽州大学多亏了萧成阳一直以来的帮助。接到录取通知书的当天他们带着胡辉就到萧山村上门表示感谢。
三年来的大学生活丰富而精彩,两人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
这次老家杨梅熟了,父亲摔伤了是上不了山的。正巧周末胡辉他老子到省城闽州出差要回潭阳,就与胡辉一起搭便车返回潭阳,回村帮家里采了杨梅后再搭胡辉的便车回闽州上学,哪能想到自己出了这档子事。
正想着,不远外的医生办公室里边传出了阵阵嘈杂声,夹杂着争执与摔打声。
丁美兰说了声:“二嫂,你看着成阳,我去凑凑热闹。”
宋月琴笑道:“去吧,这儿有我呢。”
丁美兰快步出了病房。
“妈,你也休息一会吧。”
“没事,一会儿你叔叔来了,我和你婶婶再到你小姑家里休息。倒是你,刚动过手术身子虚。”
看着母亲那一脸的慈爱,萧成阳把心头想说的话语又生生压了下去。
丁美兰跟着一群吃瓜群众到了医生办公室外,才晓得是17床的那个叶孝理手术过程中因麻醉师操作失误用错了剂量,造成了术后右脚神经受损没有了知觉。
家属报了警,院方也十分配合,手术当天的那位麻醉也被警方控制了。
家属又找上了动手术的刘主任,情绪激动,难免发生些口角,尺度大了些。
听说那个叶孝理家境殷实,自己还开办了个贸易公司。正是赶着见客户,车开得快了些才出了车祸折了右脚。
躺在病床上的萧成阳听了丁美兰带回的消息,心中再也平静不下来。
17床的叶孝理此生应该是再也离不开拐杖了。
可惜了。
萧成阳深深地为自己昨天坚持不打麻醉而感到庆幸。
自己的梦竟然成真了!
他闭上了眼睛,再一次回忆着昨日梦中的经历。
下午三点多,萧朝富陪着萧学霖老爷子到了病房。一同来的还有萧成阳小姑萧朝美、小姑父李德桂,还有叽叽喳喳叫唤着的表弟、表妹。
小姑和小姑父都在县城的潭阳酒厂上班,小姑父大小事儿都听小姑的,在县城有一套70多平米的单位公房。两人生了一儿一女,日子倒也过得幸福。
萧学霖走到病床前握着萧成阳的手说道:“孩子,咱看好了就行,没有什么比身体健康重要。家里头你爸有你姐照顾着,饿不了他。再说了还有你奶奶在。”
萧成阳说道:“爷爷,我听你的。”
爷爷的头发花白,但身体还硬朗着。
老爷子参加过抗mei援朝战争,立过二等功。
跟他一起跨过鸭lu江的那个连队包括老爷子在内只回来了16个人,其他人永远地留在了鸭lu江对岸的那片白山黑水之间。
身为连长的他深深地为他那些长眠在异国他乡的战友们感到自责,但他又为那些牺牲了的战友感到骄傲。
回国后,老爷子带着满身的伤痕复员回到了原籍。在萧山村连续当了三十多年的支书,带领着乡亲们渡过了最艰难的那段岁月。
全村没有一人不服他,可谓是德高望重。
萧朝美将老爷子扶到一旁的椅子上落了座。她朝躺在病床上的萧成阳说道:“听你叔叔讲,你可是没打麻醉就做了手术?”
李德桂也打趣道:“还是我们家的成阳牛逼,可以堪比关公了。”
萧朝美白了李德桂一眼,说道:“哪有你这样的姑父,尽说些瞎话。”
李德桂呵呵说道:“老婆说得是,我尽说了瞎话。该打,该打。”
大伙禁不住都笑出声来。
萧朝富说道:“二嫂、美兰,你们到德桂家里休息休息。”
萧老爷子也说道:“这儿人手多,你们俩不用担心。回德桂那儿去休息。”
宋月琴和丁美兰两人点了点头稍微收拾一下正准备离开,却见一位护士走进了病房。
她们便停下了动作,看向那位护士。
护士递给宋月琴一张住院费用清单说道:“16床住院费不足,已经欠费了。请尽快到收费处交费,要不然明天的药都开不出来了。”说完就往下一间病房走去。
丁美兰说道:“昨天我和二嫂刚交了五千块钱怎么就用完了?”
宋月琴尴尬地把清单看了一遍,确实是欠了一千多块钱住院费了。
她愣在病房当中不知怎么办。家里原有的积蓄用在了为丈夫治伤上,可儿子又摔伤了动了手术。后续应该还要住院治疗一段时间,这又要花一大笔钱。
这怎么办!
丁美兰昨天已经垫付了四千多块钱,这医院花钱如流水。她从宋琴手上拿过清单看了看,又递给了萧朝富。
萧朝富看完清单,看向丁美兰说道:“我们家还有一张一万块钱信用社没到期的定期单子,我回去取来。”
丁美兰咬了咬嘴唇,看了一眼病床上的萧成阳,又对萧朝富说道:“去吧,成阳治伤重要。”
萧朝美说道:“三哥三嫂,不用那么麻烦,定期的单子取早了丢了利息不划算的。我家里还有个几千块钱,原本是想着换台大彩电的。这不,成阳这里急用,干脆让德桂先回家拿来。”
宋月琴眼中已是泪光闪闪。
萧成阳知道哪家都不容易,自己的叔叔姑姑都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能这样已经是难能可贵了。他们对自己的爱护自己永远记得。
萧学霖老爷子用枣木拐杖重重戳了一下地板,站起身说道:“成阳有你们这样的长辈很好,你们也要过日子。都不要说了,成阳是我孙子,这住院费我来替他交。”
丁美兰说道:“阿爸,还是我们来交吧,要是让大嫂知道了,她又要把家里搅得不可安生了。”
“我的钱我做主!这紧要关头我倒是看看她说什么。老太婆知道我存折放哪里,你们去打个电话让你大哥陪老太婆带着存折来县医院。你大哥他那一家子也太过份了,成阳伤成这样了也不到这看看他。”
看得出老爷子是生气了。
见病房里的几人没有吭声,他又戳了戳地板说道:“我说了不作数?朝富你去打电话。”
萧朝富应和了声便走出了病房。
此时,萧成阳心里思绪难平。此情此景与梦中一至,他甚至可以猜想到随着奶奶而来的除了他大伯,还有那跋扈的大伯母和嗜赌如命的两位堂哥。
这儿离港城城市大学不远,到处可以见到年轻的大学生情侣在街上压马路。
到了投注站,投注站里边有个三十多平米,大约有十几位市民操着难以听懂的粤语正在与站内的几位工作人员交流着,不时还下了几注。
一张小台子上的一台CD机正播放着“Go go go,Ale ale ale……”的歌曲。
萧成阳向工作人员要了一张世界杯赛事各场比赛的投注倍率表。
听到萧成阳内地口音,那位年轻的投注站女员工打量了一眼萧成阳,然后才面无表情地拿了张投注表递给了他。
目前世界杯还处在小组赛第二阶段,今天有三场小组赛开打。
分别是德国队vs美国队,罗马尼亚队vs哥伦比亚队,英格兰队vs突尼斯队。
萧成阳走到一旁的小方桌前,根据记忆中的比赛结果,将五万三千块港币一口气全买了这三场比赛。
其中,德国队胜美国2球,3.5倍率,投注了两万八千块港币。
罗马尼亚胜哥伦比亚1球,2.6倍,投注了五千块港币。
英格兰胜突尼斯2球,3.2倍,投注了两万块港币。
递上赴港城澳城通行证,刷了汇丰银行卡完成投注支付。
萧成阳收好通行证,拿上投注票也没有停留就原路返回了旅馆房间内。
不用过多的担忧,一切留给时间来证明。
傍晚时分,秦宛茹大包小包地回到了旅馆。看来今天她过得很开心。
秦宛茹叫上萧成阳,两人一起下楼。
在离旅馆不远的一家有着四十多年历史的卤料店里吃了晚饭。
秦宛茹逛了一天了,吃完饭后她跟萧成阳打了招呼就回旅馆房间休息去了。
萧成阳也没有地方可去,再说了有伤在身能去哪?万一被街旁的小姐姐拉走可能连骨头渣都剩不了。
回到旅馆洗漱一番就躺在了床上。
老式电风扇呼呼地吹着,萧成阳想打开电视观看足球赛。
但最后他还是放弃了。说好了一切都交给时间去证明。
无聊之中他只得翻看《管理学》。
第二天,萧成阳早早就醒来了。
他打开电视机,找了个新闻节目观看。
昨日的比赛结果与记忆中的一致!
好!这第一场算是赢了。
不一会儿,响起了敲门声,不用想敲门的肯定是秦宛茹。
萧成阳赶紧应和了一声,立马做好个人卫生,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
将昨天的投注票收好带在身上,萧成阳这才在左腋下支上拐杖,背着挎包走出了房间。
“帅哥,让美女等你可不好哦。”秦宛茹今天穿着一件白色蕾丝吊带裙,头上是一顶米黄色草帽,很是清新文艺风。
“嘿嘿,我下回注意。”萧成阳边下楼边问道:“你今天到哪逛去?”
秦宛茹说道:“今天陪你吃过早饭我要搭小渡轮到港岛半山看维港美景。你去不去?”
“我就不去了,你看我这样子能上到半山?”
“又不用你走去,可以叫的士。”
“我还是不去了,祝你玩得开心,说不定还有美丽的邂逅。”
“谢你吉言。走吧,我饿死了。吃早餐去。”
两人说笑着走出了旅馆。
目送秦宛茹上了的士,萧成阳才去往位于桃源街上的赛马会投注站。
昨日三场球赛共投注了五万三千港币。
今天,三场全胜,萧成阳共从投注站里领取了十四万七千港币。
令站内的其他人刮目相看。
萧成阳让工作人员将这十四万七千港币打入自己的汇丰银行卡内。
待工作人员完成转账后萧成阳就离开了这家投注站。
这才十几万块港币,就引得投注站里的人们侧目,要是明天十几万变成了大几十万、上百万的,自己肯定得变成投注站焦点。
低调啊,悄咪咪地发点小财才是王道。
再说了,引得某些有心人的注意那自个就倒大霉了,说不定就将永远留在港城的某个不知名的旮沓成为花草的肥料。
走出桃源街到了达之路上,萧成阳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并未有人相随。这下暗暗松了口气。
他立马拦下了一辆的士,对司机说了声:“尖沙阻。”
司机点了点头,这才发动了的士。
萧成阳在尖沙阻弥墩道附近下了的士。
6月16日只有两场足球比赛。分别是英格兰vs挪威,巴西vs摩洛哥。
萧成阳按着在深城买的港城地图指引,将手上的十四万七千港币分散在尖沙阻周边的二十多家投注站分别投注。
每家投注站下注资金算下来不过六千港币左右。
英格兰与巴西都是传统的强队,赔率并不是很高。
但是挪威队却不被世人看好,萧成阳今天就是买挪威1:1平英格兰,2.8的赔率。
二十几家投注站一圈逛下来,萧成阳好似散了架。他不得不佩服那些逛了一天街还活灵活现的女孩们。
他顾不上欣赏城市的繁华,叫了一辆的士回到了小旅馆。
“小伙子,你的女伴呢,没同你一起回来阿?”旅馆老板吴伯在门厅前台摆了一张矮桌,正准备和他老伴吃午饭呢,见萧成阳只身一人回来问道。
“依伯,她逛港岛去了,我上不得山,就没有跟她一道。”萧成阳答道。
“还没吃饭吧,来,一起吃点。我家老太婆刚烧的荔枝肉。尝尝,有没有我们老家闽州的味道。”
吴伯老伴六十五六岁左右,她又给小矮桌上添了一副碗筷招呼道:“小伙子,来,坐下陪我们吃点。”
然后老人家就在一旁搬来了一张小凳子让萧成阳坐下。
萧成阳也没有客气,洗净了手就坐在吴伯夫妇的旁边,握上筷子就夹了一块荔枝肉吃起来。
老人家的手艺真不错。
在闽州上大学三年了,平时在食堂吃饭,与同学们外出聚餐时都会点上荔枝肉,可是与吴伯老伴的手艺一比较那就差远了。
可以说这是萧成阳至今为止吃到的最地道的荔枝肉!
“依姆,您的手艺真棒。我在闽州上学常吃荔枝肉,但您做的这道荔枝肉是我吃过的味道最好也最地道的荔枝肉了!”
“好吃就多吃几块。”老人家也很开心。
“来,喝上一口酒,有酒有肉就是美。哈哈哈。”
吴伯为萧成阳倒上了一杯酒,玻璃杯中的酒呈现琥珀色,晶莹剔透。
萧成阳也不拂了吴伯的美意,端起酒杯深深地抿了一口酒。
感觉香醇的酒液攸然滑过舌尖,润润地过喉,滑滑地入嗓,暖暖地浮动在腹间。
“好酒!”萧成阳不禁感叹道。
“算你有口福,这是我藏了十五年的老酒了。哈哈哈。”吴伯笑着继续说道:“今天是我和老伴儿结婚四十年纪念日,孩子们都在美利坚,只剩下我们俩老家伙在港城啰。小子,来,再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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