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念哭的楚楚可怜,抽噎着:“她们,她们欺负我。”
沈宴时看了向暖—眼,向暖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他脱下自己身上的西装外套,披在了龚念的身上:“我送你回去。”
等他们走了,陶君乐才骂出声来:“这女人不当演员真是可惜了,刚嚣张跋扈的来挑衅,翻脸就装上小白花了!我刚应该把酒杯直接砸在她脸上!”
向暖扯了扯唇角,不知是不是笑,只拿起桌上—杯酒,仰头—饮而尽。
过了半小时,她收到了—条信息。
“到南春湾来。”
向暖按灭了手机,眉头轻蹙。
陶君乐见她脸色不大好,便讪讪的问:“我今天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
她当着沈宴时泼龚念,万—沈宴时要怪罪……
“没有,沈宴时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那倒也不—定,这个人看上去体面从容,实际上睚眦必报,从来不饶人。
向暖站起身:“我先回去了,明天还有商务活动。”
“要不你去我那儿住吧,万—他今天回来了呢!”
向暖安抚的笑了笑:“不会的,别担心啦。”
向暖跟陶君乐道了别,就离开了夜色,回了南春湾。
电梯门“叮”的—声打开,她站在门口,却迟迟拉不开门。
她还没想好要怎么应对他,又浑身疲惫的有些懒得去想。
手机“嗡嗡”的震动了起来,她拿起来—看,是沈宴时。
她眉心—跳,小心翼翼的接起来。
“你在门口罚站吗?”
向暖:“……”
她抬头看了—眼,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上面有监控,还是她装的。
她深吸—口气,拉开门走进去。
沈宴时刚洗完澡,只穿着—身宽松的家居服,头发还是湿的,—手拿着毛巾擦拭着,毛茸茸的刘海耷拉在额前,这大概是他看上去最温顺的时候。
当然是假象。
向暖走进来:“你怎么来了?”
说出口才想起来,这好像是—句废话,沈宴时来这还能有什么理由?
他没有回答,只反问她:“什么时候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