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风景郁的其他类型小说《摄政王手把手教我如何撩他 全集》,由网络作家“素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侍卫害怕得不敢答话,匆匆说了句,“小人不敢妄议。”然后就跑没影了。景郁耸耸肩,果真是个大魔头,瞅把人孩子吓的。她规规矩矩地坐在大堂中等南陨城,等得昏昏欲睡。这时,一个尖锐的女子声音从外面传来,“谁送来的?给我扔出去!扔出去!”景郁瞬间清醒,该不会是要扔她的火折子吧。她匆忙跑出去,果然是。要不是有府里的侍卫拦着,她的一百个火折子可就被毁了。“美女……姑娘生气归生气,动我的东西做什么?”景郁看向眼前的女子,粉色襦裙,五官周正,还挺漂亮。“你再盯着本小姐看,信不信本小姐挖了你的眼睛!”侍卫一边拦着那女子,一边道:“舒小姐,这位是七王爷,是主子的贵客。”粉衣女子冷笑一声,手上用了暗劲,推开侍卫。景郁暗暗心惊,这小丫头看着不大,武功好厉害。“...
《摄政王手把手教我如何撩他 全集》精彩片段
侍卫害怕得不敢答话,匆匆说了句,“小人不敢妄议。”然后就跑没影了。
景郁耸耸肩,果真是个大魔头,瞅把人孩子吓的。
她规规矩矩地坐在大堂中等南陨城,等得昏昏欲睡。
这时,一个尖锐的女子声音从外面传来,“谁送来的?给我扔出去!扔出去!”
景郁瞬间清醒,该不会是要扔她的火折子吧。
她匆忙跑出去,果然是。
要不是有府里的侍卫拦着,她的一百个火折子可就被毁了。
“美女……姑娘生气归生气,动我的东西做什么?”
景郁看向眼前的女子,粉色襦裙,五官周正,还挺漂亮。
“你再盯着本小姐看,信不信本小姐挖了你的眼睛!”
侍卫一边拦着那女子,一边道:“舒小姐,这位是七王爷,是主子的贵客。”
粉衣女子冷笑一声,手上用了暗劲,推开侍卫。
景郁暗暗心惊,这小丫头看着不大,武功好厉害。
“七王爷景郁,我听说过。”粉衣女子嗤笑出声,“怎么?怕自己性命保不住,来求我师兄收了你?本姑娘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些断袖之人!”
说着,她从腰间抽出鞭子,在地上狠狠一甩,鞭印立刻出现在地面上。
景郁咽了咽口水,“姑娘,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是来还债的,不是来那什么的。”
虽然她想过,但是性别不允许啊。
“不是?你当本姑娘是傻子么?红绸铺礼,不是求亲是什么?”
景郁一脸复杂,“求亲?”
她看向被红绸遮挡的火折子,只觉得有一万头动物在内心奔腾而过,这叫什么事啊!
她一把掀开红绸,“这是我欠摄政王的一百个火折子,并不是……求亲。”
东禹民风还没有开放到,男的能跟男的提亲那种程度。
不过这女孩子似乎不太懂人情世故,所以才会误以为她来求亲。
然而,她低估了女子对南陨城的爱慕程度,即便不是求亲,她也不允许任何人接近她的师兄。
“谁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本姑娘,毁了再说!”
说着,她的鞭子就要抽向那一担火折子,要是让她抽中,火折子肯定会燃起来。
景郁一阵心痛,好不容易白嫖的呢。
真是造孽啊!
她跟南陨城真的是八字犯冲,不仅被他欺负,还被他的小情人欺负。
侍卫们似乎也有些害怕这女子,不敢上前阻拦。
突然,景郁灵光一闪,叫道:“姑娘手下留情。”
“你还想说什么?”粉衣女子举着鞭子,知道景郁对她的师兄没有那个意思,她也没那么生气了。
景郁左右看看,压低声音道:“你不就是喜欢摄政王嘛,这么怕他被人抢走,不如把他牢牢抓在手里。东禹这么多人,男男女女你都要防,多累啊。”
这话确实说到舒芯心坎上了,她收了鞭子,“你有办法?”
“当然,我可以教你追他!”景郁眼底闪烁着激动。
“追?”
“就是帮你得到他!”
舒芯眼睛一亮,“真的?”
“当然。”景郁指了指花园里的凉亭,我们去那里说,“姑娘叫什么名字?”
“舒芯。”
“好名字啊!”景郁掐着手指头,眼睛不停翻白眼,随后肯定道:掐指一算,你就是摄政王命定的人啊!”
“真的?可师兄不喜欢我,他只是因为师父的嘱托才照顾我的。”
舒芯没了刚才的嚣张,整个人都很失落。
少女心事总是让人愁。
景郁却很高兴,差点笑出了声,忍了又忍才做出一副凝重的模样,道:“比真金还真呐!摄政王是人中龙凤,要想与之连理相结肯定不易,舒小姐就这么轻易放弃了吗?”
南陨城不喜欢的,她必须帮啊!
“当然不!你刚刚说有办法,你帮我。我可以帮你抢皇位!”舒芯道。
景郁一个趔趄,差点从石凳上摔下来,“这个就不用了,姑娘诚意满满,帮你是应该的。”
在舒芯期待的眼神中,景郁回忆起了自己曾经看过的追男十八式。
“首先,男人不喜欢太主动的,至少表面上不能太主动。”
舒芯皱眉道:“可是如果我不来找师兄,他平时根本想不起来我。”
“诶,舒姑娘别急。表面不主动,但是其他方面要刷足存在感。”
“比如,在他忙碌的时候,默默给他添一碗茶。在他休息的时候给他扇扇风,或者在他洗澡的时候……这个不好,姑娘还是闺阁女子,这个不好。”
“不!”舒芯眼睛亮得跟饿狼一样,“我可以!”
景郁轻咳一声,还是个豪放的女子,她喜欢。
“除此之外,舒小姐可会什么乐器?”景郁问道。
“小时候父亲逼着我学过一点古筝。”
“这个好啊!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弹上一曲相思,再硬的男子也会软了心肠的。”
“还有,男人都喜欢温柔的,一定要微笑。你想啊,摄政王每天日理万机,疲累的时候看到一张漂亮的笑脸,不喜欢都难啊。”
“还有呢还有呢?”
“还有就是做饭!要抓住一个男人首先要抓住他的胃,让他吃习惯你做的饭,以后只要他吃饭就会想起你,一辈子都忘不了!”
景郁实在是编不出来了,道:“就先说这些,舒小姐自己多想想,要根据摄政王的性格用不同的方法。
一定要记住一点,夜晚是人情绪最浓的时候,这个时候出招一定有效!”
舒芯激动地点头,“谢谢你七王爷,我跟师兄成亲时一定好好答谢你。”
“不用不用,都是应该的。”
到时候南陨城别杀了她就成。
“那个舒小姐,绝对不能让摄政王知道是我在背后出主意。否则就不能体现小姐您的精巧用心了。”
舒芯感动得一塌糊涂,郑重道:“放心,我绝对不会让师兄知道的!”
“什么事不能让本王知道?”南陨城缓步走近凉亭。
景郁咽了咽口水,跟舒芯对视一眼,鼓励她,加油!
舒芯其实也怕南陨城,只有在别人面前才敢为所欲为。
不过想到景郁的话,她鼓起勇气望着南陨城,柔声道:“师兄怎么偷听人家说话?芯芯在替师兄招待七王爷,既然师兄来了,芯芯告退。”
南陨城深邃的眼神落在景郁难得正经的脸上,“七王爷的意思是,宁死不愿意成为那把刀?”
“这个……死我还是怕的,所以摄政王要不要合作呀?”景郁眨巴着眼睛,一瞬间笑容灿烂。
正经不过三秒钟。
“合作?”南陨城踱步到景郁面前,景郁这才发现这厮居然比她高了一个头还多。
她往后退了一步,不至于仰头说话。
“本王会想办法从钟丞相那里探听一些消息,知己知彼,摄政王可不费一兵一卒解决麻烦,不好吗?”
“王爷所求为何?”
景郁叹了口气,“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只是不想看到战争而已。至于别的,既然没有伤到你,就留钟丞相他们一命吧。年纪那么大了,也活不了多久。”
钟逸闻说南陨城恨皇室,那对她的杀心肯定是不可能消失的,要南陨城以后不要杀她,肯定是没有希望的。
“钟逸闻想要本王的性命,你却要本王留他一命。七王爷莫不是以为本王是圣人?”
南陨城的声音像是淬了寒冰的剑,冰冷锋利。
景郁缩了缩脖子,她真是胆肥了,居然敢跟大魔头讲条件。
“呵呵呵呵……我开个玩笑,摄政王您随意,随意。”
“火折子先留在你这里,待此事了结后,王爷若还活着,再给本王买一百个送到摄政王府。”
“啊?”
景郁抬头时,南陨城人已经不见了。
若她还活着……这厮的意思该不会是真要打起来吧。
之后的几天,东禹皇都格外的平静。
可在景郁看来,这就像暴风雨前夕的宁静,越安稳她心里越慌。
终于,在她一次失眠后,圣旨召她上朝。
皇宫门口,景郁红衣飒飒,手上拿着一把扇子,故作潇洒地朝仁德殿走去。
早朝已过半,见钟丞相一派跟摄政王的拥护者剑拔弩张地样子,景郁心下有数。
看来已经经过一轮的唇枪舌战,轮到她上场给摄政王一方致命一击了。
她看了眼坐在景熠右手边的南陨城,他神色淡淡地,看不出来在想什么。
景郁甚至觉得这厮好像在发呆。
“七王爷!”钟逸闻突然喊道:“皇上召您前来,是要为你先前被刺杀一事主持公道。朝中有人指认,是摄政王收买了梦欲楼的杀手,意图取王爷你的性命,王爷可有话要说?”
“丞相请慎言,方才丞相只是提到对方是梦欲楼的杀手,跟摄政王有何关系?”
钟逸闻冷笑一声,“戚将军莫不是打仗打多了,脑子也糊涂了不成?七王爷乃先帝所剩的最后血脉,在这东禹国,除了摄政王,还有谁会对其动杀心?”
戚将军也不甘示弱,“按钟丞相的道理,本将军出门所遇匪贼,恐怕也是钟丞相所雇。毕竟我戚崇一生保家卫国。在这东禹,除了钟丞相,也没人会对本将军动杀心!”
“你!”钟逸闻气得胡子直抖,一旁其他老臣急忙帮忙说话。
戚崇这边都是武将,人少的时候还能应付应付。面对一群人的连番质问,竟不知如何回嘴。
武将脾气大多暴躁,说不过就想动手,幸得戚崇还算冷静,阻拦手下。
可这有了动手的意思,钟逸闻一方的老臣可就不可能轻易放过这个把柄,两方吵得不可开交。
南陨城坐在高位,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场景,唇边挂着淡淡地嘲弄。
景郁眯了眯眼,这东禹朝堂可真够乱的。
小皇帝景熠没有话语权,钟逸闻一众老臣,仗着自己是先帝遗忠,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至于摄政王一方,虽兵权尽握,可在朝堂上,兵权占不到什么便宜。
突然,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景郁身子僵硬,看向南陨城。
只见他正看着自己,眸底是让人看不懂的幽深。
景郁心下一转,指了指自己,用眼神道:你该不会要我出声阻止吧?
南陨城勾了勾唇角,目光看向殿外。
景郁跟着看过去,顿时心惊不已。
殿外不知何时围满了带刀的黑衣人,钟逸闻等人忙着吵架,根本没察觉。
南陨城是要趁机杀了钟逸闻一干老臣!
这人真是个疯子!
在皇宫杀人,这跟造反有什么区别?可他就偏偏不真正造反,让小景熠稳坐帝位,自己躲在后面使阴的。
不仅疯,还变态!
景郁头疼地看了眼四周,虽说钟逸闻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景熠恨南陨城,唯一信任的就是这些老臣。
要是钟逸闻等人真的死了,景熠一定会忍不住跟南陨城拼命。
他一旦起了杀心,南陨城也不会留他。
大概是骨子里的血脉相连起了作用,景郁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得保景熠这孩子。
南陨城要她来化解两方的矛盾,明摆着是要拿她挡刀。
一方以她为刀,一方要她挡刀,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景郁一狠心,手中扇子飞出,砸在柱子旁的半人高瓷瓶上。
瓷瓶倒地碎裂,与此同时景郁冰冷的声音与瓷瓶碎裂的声音一同响彻大殿。
“都给本王闭嘴!”
大殿一瞬间安静下来,从没有人见过软弱可欺地七王爷露出那般骇人的脸色。
景郁泛着冷光的眸子一一扫过在场的所有人,“父皇魂魄未绝,你们就在仁德殿上不知尊卑不懂礼法。怎么?都想造反么?”
红衣少年,黑眸黑发,负手而立在台阶上,周身的气势阴郁狠绝,似从血色中拼杀而出的修罗,令人胆寒。
众人面色各异,心下都惴惴不安。不知是谁起的头,满朝文武大臣均跪地高呼,“王爷恕罪。”
仁德殿中针落可闻,景郁勾起一抹冷笑,“本王从不上朝也不理政事,竟不知道本王的性命在众大臣眼中如此重要。”
“王爷金……”
有大臣想奉承几句,被景郁冷声打断,“本王让你开口说话了吗?”
“王爷恕罪。”说话的大臣几乎把头低到了地上。
皇上和摄政王都不开口,这大殿上就是七王爷景郁最大。即便他们平日里没把他放在眼里,可终究是王爷,他们不敢放肆。
看到摄政王那张脸,林风腿一下子就软了,幸好景郁扶了他一把才站稳。
“参……参见摄政王。”
南陨城面无表情,只轻轻点了点头。
见他没有要处置林风的打算,景郁急忙道:“这边这边,摄政王请。”
景郁想了想,把摄政王带去了书房。
毕竟这是王府唯一没有被她搞得乱七八糟地地方,好歹能见人。
殷勤地端茶递水,景郁笑道:“摄政王您坐一会,我去拿火折子。”
“不急。”南陨城看着她,道:“东禹皆知,七王爷景郁懦弱胆小,如今看来,传言并不可信。”
“没有没有,我还是很胆小的。”景郁连连摆手。
南陨城放下茶杯,修长地手指在桌面轻点,“能在尸血遍地中从容不迫地人,胆小?呵……”
景郁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一脸认真地解释,“不瞒您说,我那是被吓傻了,回到王府哭得稀里哗啦地,那叫一个害怕啊,今晚肯定还得做噩梦!”
说着,为了表示自己说的是真话,还重重地点了下头。
南陨城眼眸微抬,“所以七王爷认为自己胆子很小?”
“当然小!我看见蚂蚁都不敢踩。”
“本王倒是有不同看法,九州之中,能在本王面前泰然自若坐下的,不超过五个。”
他的眼神落在景郁的腿上,她的左腿架在右腿上,一边说话一边还抖动。
察觉南陨城的眼神,景郁急忙收回腿,用力过猛差点摔在地上,心中暗暗骂自己。
上一辈子沾染的坏习惯,一开始讲故事就忍不住盘腿。
“呵呵呵呵呵……都是故作姿态,故作姿态。”
正当景郁想着赶紧拿了火折子给南陨城,让他赶紧走时,书房门突然被推开。
满头白发的老人一脸愤怒,身后跟着满脸菜色的林风。
“王爷,属下拦不住钟丞相,他一定要见您。”
“林侍卫不是说王爷正在见客吗?莫不是以为老夫年纪大了就好欺骗?”钟逸闻对林风很不满。
林风指了指书房内,“可……咦?”
书房内,只有景郁一个人,桌面上也只摆了一杯茶。
景郁回头看了眼,知道南陨城躲了起来,道:“钟丞相,有事我们去大堂说。”
“外头人多耳杂,还是在王爷的书房说吧。”
说完,也不管景郁,自顾自地踏进书房,在景郁刚刚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这书房里总共就两个椅子,景郁只得坐刚刚南陨城坐的位置。
“王爷,老夫是个直性子,今日来找王爷,是关于今日在清平寺王爷被刺杀一事。”钟逸闻虽然年迈,但是眼神依旧有神,直直地看着景郁。
“多谢钟丞相关心,刺杀一事真相未明,等抓到幕后真凶再说不迟。”景郁道。
“哼!王爷何必胆小至此?能请动梦欲楼的人,除了摄政王南陨城还有谁?”
“梦欲楼?”
“王爷常年居于王爷,不知梦欲楼也正常。那是一个江湖暗杀组织,行踪缥缈难以联系,能请动梦欲楼,必须是有权有钱的人。在这东禹,除了摄政王,老夫不作他人想!”
景郁默默地看了要屏风后面,希望南陨城是走了,而不是躲着。不然恐怕明天早朝这老丞相就得死。
“那个钟丞相,摄政王没有理由一定要杀我啊,要杀我在新帝登基那天就杀了,应该不至于这么大动干戈吧?”
“王爷!”钟逸闻恨铁不成钢道:“摄政王恨东禹皇室入骨,杀你哪里需要什么理由啊!若不是他不敢逆天而行,恐怕如今东禹皇室已然换了姓!”
景郁有些惊讶,“恨皇室?为什么?”
“此事关乎先帝,王爷不必多问。总之你记住,南陨城永远不可能忠于东禹国,王爷你万万不可轻信于他。”
钟逸闻停了一下,眼神里似乎藏着百种心机,道:“此次的刺杀事件是个绝好的机会,臣等已然筹备完毕,只需王爷到时指认,摄政王就是刺杀你的真凶,其余的事王爷不必多问,臣等必会保王爷一世安虞。”
钟逸闻脸上爬满皱纹,可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眼神隐隐藏着疯狂。
景郁心底涌上一个可怕的想法,“丞相你们……该不会是要造反吧?”
钟逸闻猛地看她,“造反?王爷是失了心智了么?如今东禹朝权尽在南陨城手中,臣等不过是清君侧而已。”
他收回视线,声音里毫不掩饰鄙夷,“王爷只需耐心等待,臣告退。”
景郁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
她真的要疯了!
一来就惹上个大魔头当仇人不说,现在还要成为其他人砍向大魔头的那把刀!
给了她重活一次的机会,又不给她活路,老天爷这是在玩她吧?!
突然,她想起什么,冲向屏风后,一颗心沉到底。
南陨城没有离开,不知从哪里找来纸笔,立在案旁写字。
“你……你怎么还在?”景郁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变调了。
南陨城仍旧一派淡然,“本王的火折子还没拿到。”
景郁直接给跪了,“我的亲哥啊!人家都要造反杀你了,怎么还惦记火折子呢?我给你买一百个好吧?”
似乎是觉得景郁崩溃的样子很有趣,南陨城施施然放下笔,嘴角勾起一抹笑。
“王爷似乎不愿意听钟丞相的话,为何?”
大概是死到临头反而不怕死了,景郁白他一眼,“我又不傻,给别人当刀使,我还能开心怎么滴?”
“王爷难道就不想除掉本王?毕竟时时防着别人杀自己,睡觉都不安稳呐。”
这厮怎么心情还越来越好,有受虐倾向吧?
景郁恨恨的想,老子巴不得你赶紧死。但是形势不如人,她要是敢说这话,南陨城肯定直接拧断她的脖子。
她灵机一动,突然问南陨城,“摄政王觉得自己会输吗?”
南陨城看她一眼,“不会。”
真是狂妄又霸气,景郁突然有些欣赏他了。
“既然如此,本王的性命始终还在摄政王手中。钟丞相意图清君侧,必然做了万全准备,相信摄政王亦有对策。
锋尖对麦芒,死的是普通士兵,痛的是黎明百姓。要是能让东禹更好也就罢了,那可以算是必要的牺牲,可这样的行为除了内耗并没有任何好处。
上位者只能看到自己得势或失势,可本王懦弱惯了,朝中人皆言本王无皇子风范,唯一尊重本王的是那些黎明百姓。
他们敬我二十余年,本王也不能太自私不是。”
“王爷?王爷?您别吓属下啊。”林风紧张地望着在桌旁做沉思状的景郁。
良久,景郁认真地看着林风,“林风,你说摄政王有没有可能……是个聋子?间歇性的那种?”
林风听不懂后半句,但也明白景郁的意思,苦着脸道:“据属下所知,摄政王武艺高强,耳力比常人都要好上不少。”
景郁一脑门磕在桌面上,“造孽啊!”
就说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
她居然当着人家本人的面,说自己要掰弯他,这换成是哪个直男,肯定都恨不得剁了她。
“林风,去账房支取银子,有多远走多远吧。”景郁绝望望天。
她捡着的哪是便宜啊,这分明是个地雷!
而且已经在要炸的边缘。
“王爷,您……”
“林侍卫。”
门口传来下人的声音。
“何事?”
“宫里传来旨意,命王爷即刻进宫见驾。”
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这简直是直接扒屋顶,不给人一点逃避的机会。
“王爷。”林风道:“王爷您不必太忧心,此刻已过了早朝,摄政王应该已经离宫回府,兴许是小皇帝想见您,毕竟您现在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你确定?”景郁眸光中燃起一丝希望。
“据属下所知,摄政王除了早朝,一般都不会在皇宫待太久。”
“得嘞!去皇宫!”
明明前几天才经历的朝权更迭,可东禹皇宫似乎一点没有受到影响,秩序井然,守卫森严。
这一切,恐怕都是那位摄政王的功劳。
御书房中,景熠一见到景郁,小腿跑了两步,突然又想起什么,强迫自己慢慢走到景郁面前,叫道:“七皇叔。”
看得出来,小皇帝很高兴。
景郁一颗坚硬如铁的心难得软了一点,捏了捏他的小脸,“这么一本正经地做什么?找我有事?”
在她的记忆中,景熠其实是个爱玩爱闹的性子。
原本的景郁因为害怕自己的女儿身被发现,从来都离人远远地,只有景熠,她愿意跟他玩。
可是如今这孩子当了皇帝,明明一张萌乎乎的脸却要故作严肃。
“听闻七皇叔今日遭遇刺杀,想看看七皇叔。可是摄政王不许我……朕出皇宫,所以只得麻烦七皇叔跑一趟。”
“没事,我没受伤。”景郁笑道。
“那就太好了,朕只有七皇叔一个亲人了,七皇叔一定要保重自己。”景熠一脸认真道。
景郁心下感动,刚要说话。
正在这时,总管太监突然扬声高喊,“摄政王到!”
“我去!”景郁一个激灵,左右没找到能躲的地方,脑子一抽,居然跟景熠挤在了龙椅上。
南陨城进来的时候,就看到龙椅上一黄一红挤成一团,两人的笑一个比一个假,嘴里还在嘀嘀咕咕。
景郁僵硬地扯着嘴角,低声问一旁的景熠,“你怕他?”
景熠身体抖了一下,“怕。”
“好巧,我也怕。”
这场景,宛若两只小白兔瑟瑟发抖地面对森林中的头狼,连反抗的心思都没有。
不过景郁好歹也是现代人,颜值狗眼里没有生死。
即使在这个时候,她还在瞟着摄政王那张帅得祸国殃民的脸。
此时,他已经换了身衣服。
纯黑色地长袍将他的身材衬得更加挺拔,肩宽腰窄完美比例,腰间挂着琉璃做的穗子,随着他走路的动作轻晃动,煞是好看。
南陨城走到桌案前,声音浑厚有力,但却没有在寺庙中压低声音时带着的那一丝性感。
景郁擦了擦不存在的鼻血,好想把他压在床上,听他低声说话。
“皇上,西南水灾加重,明日早朝皇上需提出减轻赋税,给西南官员吃颗定心丸。”
景熠嗯了一声,小小的身板挺得笔直,“朕知道了,多谢摄政王提醒。”
南陨城点点头,视线突然转向景郁。
景郁哆嗦了一下,就知道逃不过!
她咧开嘴,冲他挥挥手,“嗨!好巧啊兄弟。”
这一笑,过于灿烂,眉眼弯弯地徒生女气,南陨城皱了皱眉。
景熠一瞬间抓住景郁的衣袖,“七皇叔,你……”
知道这孩子是担心自己惹上摄政王,景郁解释道:“就是跟摄政王有过一面之缘,没有别的事。”
“如此甚好。”
在景熠低头的一瞬间,景郁看到这孩子的眼眸深处居然藏着深深的深意,不由得讶异。
景熠,居然如此痛恨摄政王吗?
那摄政王知道吗?
从刚刚能看出来,摄政王对景熠还算尊重,虽然不像其他官员那样恭恭敬敬,但也没有因为手握大权而轻视他。
可景熠却恨摄政王。
一个小孩子心里一旦埋藏下恨意,恐怕很难拔除。
景郁在看景熠,眼底的担忧一览无遗。
在她的前方,南陨城盯着她的侧脸,若有所思。
沉默了一会,景郁开口道:“那个,本王先回去了,你们聊。”
景熠低着头不说话。
在景郁走出御书房的一瞬间,才发现自己后背全是汗。
刚刚路过南陨城的时候,从他身上传来的浓重压迫感,让她觉得这人随时会给她一刀。
“生活不易啊。”
正感慨着,身后突然出现一个声音,“王爷借了本王的火折子,似乎还没还。”
景郁浑身僵硬地转过身,摸了摸怀里。
糟糕,她换了衣服,火折子落在王府了。
“那个,火折子在王府,摄政王家大业大,应该不缺这一个火折子吧?”
南陨城看她一眼,面无表情道:“缺。”
景郁:“……”
你长得帅你牛皮。
“那我一会差人给您送过去?”景郁一脸谄媚。
真不怪她自觉地变身狗腿子,眼前这个男人自称本王的时候,她甚至想自称小人。
“不必,本王随王爷去王府一趟便是。”
景郁咽了咽口水,咬牙道:“那可……真是太好了。”
七王爷府。
林风见景郁回来,风一样跑向她,“王爷您没事吧,听说您前脚进了宫,那天杀的摄政王随后就去了,您没缺点什么吧?”
说着,他还用视线上上下下地检查了一遍景郁。
景郁默默露出身后的男人,同情地看着林风,“我没缺什么,恐怕要缺点什么的是你。”
东禹国二十四年,先帝驾崩,皇孙景熠继位,摄政王南陨城把控朝政。
一夕之间,摄政王南陨城处死五名皇子。
新帝景熠之父英年早逝,先帝七子只剩其一,名为景郁。
“主子,是否要处置七王爷景郁?”
黑暗中,一个几乎跟黑暗融为一体的男子跪在地上,身上带着浓重的血腥味。
在他前方,一男子负手而立,仅仅一个背影,就让整个环境充满了压迫感。
良久,他开口道:“留他一命。”
“是!”
坊间传言,摄政王南陨城痛恨皇室,以各色理由处死皇室血脉,东禹国迟早落入外姓人之手。
新帝年幼,唯一存活的七王爷景郁不思进取,唱衰东禹国的声音不绝于耳。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谣言传出:七王爷景郁乃是天选的九州之主。
“呵呵……九州之主?东禹国才只是九州之一,本王一个闲散王爷居然能成九州之主,封建迷信不可取啊!”
景郁一边感慨,一边往嘴里塞葡萄。
几天前,她穿到了这里,成为了七王爷景郁,女扮男装的王爷。
景郁的母妃是先帝宠妃,为了不失宠,在景郁出生时谎称自己诞下皇子,实际上却是个女儿。
先帝仁慈,知晓了此事也没有惩治母妃,只是命令景郁,不得暴露自己的女子身份。
几天前东禹国风雨飘摇,几个哥哥轮流被处死,原来的景郁受不住惊吓,把自己给吓死了。
景郁从烤全羊上撕下来一大块肉,不由得感慨,“倒霉了一辈子,可算捡着一次便宜。活着多好啊,有吃有喝赛神仙。”
不过,这样舒坦的日子没有持续多久。
因为九州之主的预言,大臣们纷纷踏进王府大门,只有一个目的。
要景郁振作起来,带领先帝遗忠推翻摄政王,让东禹国称霸九州!
景郁死的心都有了,“各位……叔叔爷爷,一个谣言而已,不至于吧?现在东禹国不是挺好的吗?这……”
“王爷!王爷如何能不思进取至此?臣等冒着被摄政王发现的风险来找王爷,就是希望王爷能报仇啊!”说话的人满头白发,是只忠于先帝的丞相钟逸闻。
“报什么仇?”景郁懵了下。
“王爷!”钟逸闻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摄政王杀了你五个皇兄,如今小皇帝还在摄政王手中,整个东禹国已全然落入摄政王之手,王爷难道一点都不恨吗?”
“这个……本王几个皇兄不是贪污就是强抢民女,还有强占百姓田地致使其全家饿死的。”景郁顿了顿,要她说,该杀。
“总之,他们的罪名很清楚,至于把控朝政,那不是先帝的遗旨吗?”
“王爷啊!您这是被骗啦!先帝驾崩时只有摄政王在其左右,谁知道遗旨是否有被篡改。几位皇子虽然爱玩了些,可毕竟是皇室血脉,岂能说处死就处死?”
景郁看了眼这位说完就开始不停喘气的老臣,申长固。
在原主的记忆中,这位比钟逸闻还要固执。
“那各位想本王怎么做呢?提把刀去跟刺杀摄政王?还是冲进皇宫,让他滚出东禹国?”
景郁伸了伸自己的手和脚,“就本王这小胳膊小腿,摄政王一巴掌我就没了。”
“咳咳!”侍卫林风在一旁重重咳嗽。
景郁立刻改口道:“本王的意思是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本王天生力弱,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各位还是请回吧。”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是谁开了个头,纷纷摇头叹息地往外走。
“我滴妈,终于送走了。”
景郁咬牙切齿,“到底是谁传出的谣言,这么想要我死!”
林风弱弱道:“听说是清平寺,近日来了位游方和尚,为东禹国运批了一卦,得出了这么个结论。”
景郁眼底冒火,“爷烧了这些封建余孽!”
第二天,清平寺。
景郁一身红衣,衣角翻飞,墨黑色的长发在空中飞舞。
她盯着清平寺几个大字,眼睛冒火。
火?
“林风,带火了吗?”
“咦?大白天的王爷要火干什么?”
景郁眼睛一瞪,“本王昨天不是跟你说了要烧了这清平寺?!”
景郁的声音不低,这一嗓子整个寺庙都听了个清清楚楚,不明真相的群众纷纷离开,一眼看过去,没剩下几个人。
“王爷……纵火要入罪的啊。”林风苦着脸。
饶是他接受了王爷突然的变化,这一时半会的他也适应不了啊。
景郁冷哼一声,“入罪就入罪。”
在牢里关着也比天天被那群老头子烦强,好像生怕摄政王忘记了还有个先帝的孩子没死,让他赶紧来杀。
她四处瞄了眼,一眼就看到寺庙门口的蓝衣男人,肩宽腰窄,气场强大,一定是个不怕事的!
景郁走过去,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兄弟,借个火。”
蓝衣男人回头,俊美的五官直击景郁心脏。
好……好特么帅!
浓眉之下双目幽深,鼻梁高挺,薄薄的唇瓣抿成一条直线,似乎在审视着自己。
半晌,男人递给景郁一个火折子。
“多谢。”
正在景郁想着从哪里开始烧的时候,一个身穿道袍的和尚从里面走了出来,双手合十,“施主,还请手下留情。”
景郁惊了,“你到底是和尚还是道士?穿道袍又顶个和尚头。”
“佛道本同根,均为世道之所,何必分你我?”和尚说完,又道:“施主想必是来寻在下的吧?”
“嗯?你谁啊?”
“贫僧空无,近日游方至此,夜观天象算到有缘人至,方在此等候。”
“你就是那封建余孽!”景郁举起火折子,“说!为什么害本王?”
“施主息怒,天象如此,贫僧也只是如实告知。但贫僧所言确实为施主带来麻烦,因此特意等候在此,为施主化解困惑。”
景郁挑眉看他,“化解困惑?行啊,我问你,那摄政王现在对我有没有杀心?”
空无看了眼景郁身旁的蓝衣男子,念了句佛语,道:“仍有。”
“靠!我就知道!”景郁忍不住爆粗口。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