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果果文学网 > 女频言情 > 李卿落庄魏的小说蛇蝎心肠免费阅读

李卿落庄魏的小说蛇蝎心肠免费阅读

李卿落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雀儿和翠儿其实都好奇的要命。但偏偏邓嬷嬷和李卿落的嘴,都严的很,愣是一个字都不提。就在一个月前,李卿落就让邓嬷嬷去替她再找了个人。而且此事,若是裴老夫人没有主动问及,邓嬷嬷便不能透露。此人,正是刘家的另一个女儿,刘穗儿。李卿珠的亲生父母,一共生养了三个孩子。李卿珠是长女,刘穗儿次女,下头还有一个儿子刘元宝。其实,早在半年前,李卿落被找回李家前,比李卿落还要小一岁的刘穗儿就已经来了这金陵城。刘穗儿是李卿珠真正同父同母的亲妹妹。这刘穗儿被带来金陵城是做什么的?或许是来投奔刘金枝这个姑姑的,又或许,她是来见李卿珠这个亲姐姐,并且想要一个前程。可不知怎么回事,刘穗儿有个将军府的亲姐姐,还有个整天都有猪肉吃的亲姑姑,等邓嬷嬷找到她时,她竟然会...

主角:李卿落庄魏   更新:2024-11-27 10:21: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卿落庄魏的女频言情小说《李卿落庄魏的小说蛇蝎心肠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李卿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雀儿和翠儿其实都好奇的要命。但偏偏邓嬷嬷和李卿落的嘴,都严的很,愣是一个字都不提。就在一个月前,李卿落就让邓嬷嬷去替她再找了个人。而且此事,若是裴老夫人没有主动问及,邓嬷嬷便不能透露。此人,正是刘家的另一个女儿,刘穗儿。李卿珠的亲生父母,一共生养了三个孩子。李卿珠是长女,刘穗儿次女,下头还有一个儿子刘元宝。其实,早在半年前,李卿落被找回李家前,比李卿落还要小一岁的刘穗儿就已经来了这金陵城。刘穗儿是李卿珠真正同父同母的亲妹妹。这刘穗儿被带来金陵城是做什么的?或许是来投奔刘金枝这个姑姑的,又或许,她是来见李卿珠这个亲姐姐,并且想要一个前程。可不知怎么回事,刘穗儿有个将军府的亲姐姐,还有个整天都有猪肉吃的亲姑姑,等邓嬷嬷找到她时,她竟然会...

《李卿落庄魏的小说蛇蝎心肠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雀儿和翠儿其实都好奇的要命。

但偏偏邓嬷嬷和李卿落的嘴,都严的很,愣是一个字都不提。

就在一个月前,李卿落就让邓嬷嬷去替她再找了个人。

而且此事,若是裴老夫人没有主动问及,邓嬷嬷便不能透露。

此人,正是刘家的另一个女儿,刘穗儿。

李卿珠的亲生父母,一共生养了三个孩子。

李卿珠是长女,刘穗儿次女,下头还有一个儿子刘元宝。

其实,早在半年前,李卿落被找回李家前,比李卿落还要小一岁的刘穗儿就已经来了这金陵城。

刘穗儿是李卿珠真正同父同母的亲妹妹。

这刘穗儿被带来金陵城是做什么的?

或许是来投奔刘金枝这个姑姑的,又或许,她是来见李卿珠这个亲姐姐,并且想要一个前程。

可不知怎么回事,刘穗儿有个将军府的亲姐姐,还有个整天都有猪肉吃的亲姑姑,等邓嬷嬷找到她时,她竟然会流落到青楼里!

此事李卿落都没想到。

其实,她开始的打算,是让嬷嬷去找个与李卿珠身段相似,然后声音和容貌都是可以伪装的江湖高手。

对于刘穗儿,不过是她想要试着找一下罢了。

毕竟如果刘金枝都攀上了李卿珠,作为自幼就像小霸王似的刘穗儿,不会没有动静。

但偏偏去盯着那宅子的人回来却说,从未见过形似刘穗儿的人。

而她这一找,结果竟会是完全意想不到的地方。

虽不知刘穗儿究竟做了什么事惹到了她们,但是看来,那二人无情狠辣起来,和李家这些人还真是一丘之貉。

李卿落也没有露面,只是让人去将刘穗儿的画像带回来给她瞧瞧。

从前,刘穗儿和这李卿珠就有五六分的相似了。

没想到如今因祸得福,去青楼养了一段时间,这容貌竟是越发的像了。

“这刘穗儿自幼心比天高,自认为长大后定会飞出山里成为凤凰。可如今,竟沦落至此,必然不会是她自己的意愿。”

“嬷嬷,你去问问她,是否想要脱身青楼。”

李卿落并未表明身份,因为刘穗儿那里,她也并不能完全信任。

结果是,刘穗儿自然是百般愿意。

哪怕得知,她需要去将军府露个面,她都激动得恨不得立刻实行。

“听说李卿珠死了?哈哈哈……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若她真的死了,万一将军府的人将我当做她,那、那我岂不是,可以对她取而代之?”

刘穗儿很期待做个替身。

她以为,到将军府是来享福的,而且总比在青楼里,一直身不由己得伺候所有臭男人强。

邓嬷嬷冷冷警告她:“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若是让将军府的人,知道你曾在青楼里做过妓子的,别说替身了,只怕他们还会恨你侮辱了与大姑娘相似的这张脸!”

“到时,你这张脸皮子被剥,都算是轻的!你能有什么下场,不如你自己再好好想想?”

“所以,你最好是现在乖乖听话,事成后,我们自会帮你脱身洗清这些污秽,重新得个清白身份!”

“到时,你若再想做个替身,我们或许可以成全你。”

刘穗儿至此彻底被拿捏,一分差错也不敢犯。

上次事成后,刘穗儿就被邓嬷嬷派人看管了起来。

李卿落一方面是想磨磨她的性子,另一方面也是不能急着出府。

不过现在,这时机也差不多了。

又过了一日,李卿落去静慈堂请示过后,就又做了男装打扮,然后带着邓嬷嬷和雀儿,三人悄悄出了府。

一条僻静的巷子深处,三人在接应下,悄然进了一座一进的小院子。

院子里有一棵参天大榕树,李卿落看见刘穗儿坐在那榕树下,在安静的绣着一张帕子。

若不是确定此人就是刘穗儿,李卿落还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

刘穗儿自幼连针都没有摸过一根,如今到了这金陵城,还真是完全变了性子了?

听到响动,刘穗儿抬头向李卿落望来。

在看到李卿落如今的模样,她眼眸深深震动。

从前的刘草儿,就是山坳里的一根杂草。

踩不死,却也只是一根草而已。

而她刘穗儿,至少还是一朵小野花,怎样也比她刘草儿好看。

但瞧瞧如今。

刘草儿翻身成为那流落山野而被寻回的名贵珍植,她刘穗儿还是那朵路边的小野花,只不过已被摧残的快要彻底凋零……

刘穗儿起身便跪在地上。

“从前是穗儿对不住你,还请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同我从前的那些恶毒行径见识……我……如今见你,很是羞愧难当的!”

刘穗儿红着脸低下头去,在金陵的这大半年,她早已见到了人性最真实的丑陋恶毒之处,早已被鞭打的失去了当初的那些无知傲娇和棱角。

她知道,唯有向现实和权贵低头,她才能更好的活下去。

不然在那青楼的魔窟里,她也活不到今日。

哪怕从前在家中,刘草儿才是那最卑微低贱人人可欺的人,但今时早已不同往日,她该弯腰就得弯腰。

见到刘穗儿的成长,李卿落还是很吃惊的。

李卿落坐下来,她让刘穗儿抬起头。

看到刘穗儿的这张脸,确实,若是没有刻意妆扮,其实,她和李卿珠不过五六分相似。

但即便是如此,也能轻易就让李恪川落入陷阱之中……

李卿落的目光让刘穗儿害怕,就在她额头都滴下汗珠时,李卿落终于开了口:“你知不知道,你的这张脸,如今同她很像?”

刘穗儿摸上自己的脸,目光哀怨。

“可我恨极了同她长得很像。”

李卿落还没有问她为什么,刘穗儿就自己缓缓道来:“你可还记得,开了春,我被爹娘相托,被同村的人带走,说要到金陵城来投奔姑姑?”

“但其实,在我离开的前一夜,爹娘就告诉我了。说你根本不是我的亲生阿姐,我真正的亲生阿姐她在金陵城的大户人家,做着千金大小姐。”

“爹娘说,等我去了金陵城,我真正的阿姐定会护着我,还会给我穿金戴银,会让我过上人上人的好日子。”

“爹娘还说了,等我的日子稳定了,就要将元宝,爹娘和阿奶都接到金陵城来,到时候我们一家人就都能过上好日子了!”

说着,刘穗儿还有些心虚的瞧了李卿落一眼。

毕竟她如今心里可算是明白了,他们刘家一家子都不算是什么好东西,是真正儿的在吃这李家真千金的人血馒头啊!


李卿珠心中狠狠一跳。

她眼里瞬间再次蓄满泪珠,好似一眨眼就能掉下来。

“不要王爷!好歹,那也是珠儿曾经长大的家。虽然他们现在已经有自己亲生的女儿了,但到底十六年的养育之恩……请王爷能看在珠儿的面上,饶过哥哥这次犯下的大错吧!”

允王见她一副泫然欲泣,如此弱不禁风的模样,不由叹气。

“珠儿如此心善念情,可如何是好?”

“罢了,本王自不会赶尽杀绝。只是此事太过蹊跷,那李恪川,为何会突然就断定那宅中有你?”

李卿珠轻轻咬唇:“珠儿也不知。莫不是……那日珠儿去游船,叫谁给瞧见过?”

她被关在那宅子里几个月,那是唯一的一次出行,还遇上了戏船的祸乱。

好在,没出什么大乱子。

可如今她的行踪差点暴露,现在想来亦是惊险。

就是可惜,李恪川的腿断了……

以后,他不就彻底废了吗?

这将军府,未来还有什么指望?

李卿珠的心里其实已经快气死了。

将军府若是没落,她往后若是再想靠着李家在允王府有一席之地,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那李朝靖虽然还在朝为官,但他毕竟也有老的一天!

而且,他在朝中的地位,也必然会因为李恪川此次的事而受到影响。

李卿珠现在甚至已经考虑,到底还要不要再回李家。

“珠儿在想何事?”

允王见她一副神思远游的样子,情不自禁抬起李卿珠的下巴。

见她朱唇嫣红胜血,允王低下头去,就在快要碰到李卿珠唇瓣的瞬间,她却给轻轻避开了去。

允王的唇,自然只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他眼底不免有些失意和不耐。

李卿珠还未察觉,只是红着脸趴在允王坏中道:“王爷,珠儿刚刚在想,珠儿和庄三公子的婚事,听说还没能彻底落到我那妹妹身上呢。”

“珠儿若是往后回到家中去,便仍不是那自由之身,还怎么和王爷,名正言顺的在一块儿嘛……”

李卿珠一副神伤忧愁的样子。

她又不是傻子。

若是名不正言不顺的便给了身子,就当真一文不值了。

允王现在得不到她,自然当她是宝贝,而且只会更加情难自控。

果然,允王立即言之凿凿的承诺:“此事,你只管交给本王便是了……好珠儿,快让本王好好抱一抱。”

这一日,李家发生的事,不过才到晚上,就已经传遍了整个金陵城。

李恪川硬闯允王私宅,虽然他断了一条腿,但他可是硬闯允王私宅啊!

还到允王宅子里一通乱杀,欲行行刺允王!

这刺杀皇子的罪名若是彻底落下来,那李恪川莫说只是断腿了,怕是还要断脑袋!

李家怕是要跟着完了。

一时间,风声鹤唳,不少从前和李家来往密切的世家门族,官员同僚,都默默在心中,决定远离李家了……

肃王府。

段容时听破风来说了李府的事,不知为何,他想到了那个女娘。

“这件事,她是否相关?”

追雨顿了一下,才明白主子说的是谁。

“那二姑娘,好像在院子里待了一整日,一步也未出过院子。说是身上长了红疹,所以李恪川断了腿,她母亲两次昏厥,她也未去探过一眼。”

“不过,她院子里的一个嬷嬷,这几日的行动,到是有些密集。而且……”

追雨抬头看了眼段容时,“王爷,这嬷嬷私下里,见过禁卫军的一个校尉。此人是上次莲花教在戏船制造祸乱时,因为杀了不少教徒立下功劳,所以才升的校尉之职。”

“好巧不巧,今儿允王府去的那一批禁卫军,就有此人!”

“而且,听说就是他砍的李恪川的腿……”

段容时听了此话,眸光微亮:“哦……?”

要说这女娘和此事真的毫无干系,段容时竟是有些不信的。

他摩挲着左手拇指上的黑色玉石扳指,“那你便,好好查一查此事!”

翌日,红枫馆。

李卿落早就起了。

她站在窗边,本想写字,可却迟迟没有落笔。

墨汁滴在宣纸上,晕染成了一团又一团。

看到雀儿进来,李卿落问道:“祖母可回静慈堂了?”

雀儿欠了欠身:“是,姑娘,刚回呢。”

“听说大公子的命是保住了,不过确定消息传来,腿没保住。”

李卿落将笔搁下:“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将他那腿接不上,他们不过是痴梦罢了。”

“李恪川,就算他今后还活着,如此,对他来说又同死了有什么区别?”

她没什么情绪的说完这些话,心中却是痛快至极。

不过一想到祖母……

“雀儿,陪我一起去静慈堂见见祖母吧。”

李卿落端着昨日自己亲手做的月饼,来到静慈堂。

张嬷嬷难得拦住她,“姑娘,老夫人昨儿守了一宿没睡,还是让她先歇歇吧?等老夫人醒了,我再去叫您过来。”

李卿落将手中的食盒递给张嬷嬷:“麻烦张嬷嬷,先将月饼送给祖母吧?好歹让祖母用些再睡下。”

“至于我,就在旁边的小屋等着,等祖母醒来便是。”

李卿落转身就去了自己先前睡过的小房间,一副今日若见不到人,她也就不回去了的架势。

张嬷嬷叹气摇头,转身将月饼先送进了房内。

过了一会儿,她又出来喊李卿落,说裴老夫人让她先进去。

李卿落起身:“那祖母……”

张嬷嬷神情似笑非笑:“老夫人说她反正都熬了一通夜了,这会儿也睡不着,不如听听姑娘这么早来见她,究竟要说什么。”

李卿落自己走了进去,张嬷嬷在身后拦住所有人再进去打扰,并将门关的死死的。

屋内还有些昏暗,裴老夫人就坐在高堂的主位之上,满身威仪疏离。

李卿落走过去,喊了一声:“祖母。”

裴老夫人抬头,目光隐晦阴沉的落在她的身上。

不知为何,这一刻,李卿落的心中难过极了。

她自己跪了下去,身体挺得笔直,头却低了下去。

“祖母。”

她又喊了一声。

裴老夫人闭了一下眼,开口问她:“落儿,你可后悔过?”


眼前这座新坟,赫然就是李家嫡长女李卿珠之墓!

李卿落抬头委屈落泪,望着李恪川神情忧伤:“所以,大公子将我带到珠儿姐姐墓前,是想让我为珠儿姐姐之死,赎罪赔命吗?”

自李卿落回来后,便处处都是与李恪川硬刚相对。

她好似根本不在乎他的那些发疯,更不害怕他的狂怒暴躁。

甚至每一次,他的滔天怒火都能被她不痛不痒的给挡住,还能反击回来。

他承认,她有些聪明,也让他吃了一些瘪。

可他又怎会让她如此得意,安享本该属于珠儿的一切?

上一回借着母亲的眼疾没能让李卿落血债血偿,李恪川才又计划了此事。

但她这回竟落泪了?

看着那泪珠,他有一瞬的愣住。

难道,她心中真的知道错了?

若是她能好生给珠儿磕头认错,能忏悔赎罪,他也不是不能饶她一命。

可下一秒,李卿落却突然‘嗤嗤嗤’的笑了起来。

她耸着肩,全身不停的抖动,仿佛在笑一件多么可笑之事。

李恪川这才明白,自己被她给耍了!

他恼羞成怒的上前,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将她的脸被迫扬起。

李恪川咬牙切齿:“你笑什么?”

李卿落嘴唇轻轻一勾:“我笑你,蠢啊。”

李恪川抬起另一只手用力捏住她的脸,力道之大,恨不得能将她口中的牙齿捏碎。

李卿落感觉到自己内腮已经破了,口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但她仍在笑,嘴巴无法扬起,可眸中却盛满了对他的鄙夷和戏谑。

李恪川:“我蠢?你什么意思?”

李卿落无法说话,李恪川觉得她不过是故弄玄虚,随即一声冷笑:“今日祖母不会来救你了,所以你不必再说些无用之话,除了能激怒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李卿落眸中并无半点惧意,反而还渗出一点点可怜的眼神来。

她、她可怜他?

可怜他什么?

现在被抓的人,明明是她!

李恪川像是被她的眼神给刺痛,抬手便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不准对我露出这种眼神,更不许笑!”

李卿落被甩的低下了头。

脸上赫然出现五根鲜红的手指印。

嘴角也缓缓流下一抹血来。

李卿落:“知道吗?李恪川。你就是李卿珠的一条狗罢了。我可怜你被她玩弄的团团转,却仍不自知。我可怜你,被蒙蔽双眼,活在自我的混沌中,就像一个暴躁狂怒的疯子!”

“我可怜你愚昧自大,但终有一日,你会被你最珍视的人,彻底无情地抛弃!”

李卿落的眸中透出浓浓的恨意来:“还有,今日就算你要了我的命,我也不会给她李卿珠磕头!因为我,本就无错。”

她抬头,肿着脸,冰冷似刀一般的目光死死盯着她的亲生阿兄。

这些话,彻底惹怒了李恪川。

他捏着嘎吱作响的拳头,压着李卿落的头:“放心,我不会立刻就要了你的命的,妹妹。”

“因为,死了可就便宜你了。”

“我要你日日都跪在珠儿坟前,给珠儿诵经超度。我要你给珠儿守坟,不磕头就没有饭吃没有水喝。”

“我要你真心为珠儿的死愧疚忏悔,我要你痛哭流涕说你错了!”

“我要你——就做珠儿坟前的一条狗。”

李恪川说完起身,吩咐身后心腹家丁:“打断她的腿,抽了她的脚筋。按着她,给大姑娘的坟前,磕一百个响头。”

“少一个,都不许起身!”

几个家丁闻言都浑身颤了一下。

“是、是,大公子。”

他们满脸凶狠的拖着铁棍过来,李卿落:“你们敢!我到底也是将军府的姑娘,是将军的嫡亲血脉!祖母若是知道,定会要你们狗命!”

家丁们瞬间浑身一顿,对上李卿落犀利怒视的目光,还真犹豫踌躇了起来。

李卿落这时突然再次开口:“李恪川,你没种吗?若是要做,为何不敢亲自动手?”

“我可是你嫡亲血脉的亲妹妹。你自己动手,不才能更加表明,你对李卿珠的宠爱和珍惜,到底有多深吗?”

李恪川一个冷笑:“蠢货,你真以为我不会吗?”

“和珠儿比起来,你确实贱如草芥。”

他一把夺过奴仆手中的铁棍,扬起就朝李卿落的腿狠狠敲去。

然而突变就在这一瞬间。

原本被捆得结结实实的李卿落,突然手脚都得了自由,在那铁棍扬起往下敲来的一瞬间,她卧在地上猛地一个翻滚。

手中竟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匕首,拔鞘就向李恪川的脚上刺来。

李恪川气笑了。

那一棍直接转了个方向,重重击向李卿落的背。

转而低手并一把抓住了她还未落下的手。

李卿落痛的一声惨叫,嘴角再次有鲜血溢出。

李恪川:“你竟然在身上藏了刀?可惜,你遇上的是我李恪川!”

他是少年将军,武艺高超,一般的小喽啰在他眼中都不过是个蝼蚁,更何况她一个弱女子?

李恪川本想一脚将她踹开,但他突然念头一转,然后拖着亲自抓起李卿落的头发,将她的整个脸都用力摁在李卿珠的坟前。

“既然你那么想让我亲自动手,那我就亲自压着你,给珠儿磕一百个响头好了。”

李恪川说完就要抓起李卿落的头重重往下磕去,李卿落却冷冷笑了一声。

“你做梦……”

李恪川没有听清,凑了过来:“你说什么?”

李卿落扭头看向终于近在咫尺的这张脸,嘴角笑容渐渐扩大:“我说过,我本就无错……所以,你做梦!”

说完她眸中厉光乍现,一抹凶狠闪过。

李恪川太过狂妄自大,所以大意轻视了李卿落刚刚的一切行径。

甚至他抓着李卿落持着匕首的手,却一直并未将她的匕首击落。

然而,李卿落等的就是这一刻!

她一直的故意激怒,不要命的一直诱导他亲自动手,甚至不惜和他彻底撕破脸皮。

这一切,都是为了寻找,唯一能反击他的机会!

李卿落早已松开了匕首这一端的手柄,在李恪川彻底靠近她时,这一端的铁杵顺着方向就向李恪川的脖子狠狠刺去!


川儿定然只是恐吓她的。

只是,曲氏这心里仍然反常的泛起一股密密麻麻,抑制不住的愧疚。

她扭头看向儿子,终于有了一丝怪罪之意,“川儿,你不是说,你会把握分寸,只是想让她去珠儿坟前烧个纸罢了!为何会闹成这样?”

裴老夫人闻言,一声冷呵:“这么说,曲氏你对落儿所言,都并不否认了?”

曲氏脸色一白:“母亲,儿媳……儿媳一时糊涂,确实和川儿做了一些错事。可是母亲也体谅一下儿媳的心情,儿媳只是太过思念珠儿,才会如此……”

裴老夫人:“你少拿此事当借口!都当我老糊涂了,可以随便被你们糊弄了吗!?”

“我可不是你们两个蠢货,我还清醒着呢!”

面对祖母的怒火,李恪川终于也不再隐忍:“祖母!”

他抬头目光冷静,却含着浓浓寒霜冰雪的看向前方一老一少二人。

“祖母。此事和上一回母亲的眼疾用药之事,都乃我一人所作所为,请别怪我的母亲。她也是被我哄骗,才会帮了我。”

“确实是我一人恨极了李卿落。凭什么她还能好生活着,珠儿却没命了!?”

“凭什么她连去珠儿跟前烧柱香也不肯,而珠儿却是死都在给她腾位置!”

“凭什么她成了李家的女儿,珠儿却再也没人记得?”

裴老夫人:“那凭什么李卿珠就能霸占,本就该属于落儿的一切,死了却都还要害得落儿被亲人所恨,痛苦不堪!?”

三人皆是一脸震惊的望着裴老夫人,似乎从未如此想过。

裴老夫人冷笑:“我也不指望你们还能良心发现了。”

“但是这李家,只要我回来,只要我还活着一天,此事就不会如此作罢!”

“李恪川,你心狠手辣,不分亲疏血缘,不顾手足之情,三番两次的迫害自己的嫡亲妹妹,下手狠毒实在令人发指!”

“落儿如今这身上二十三处外伤,背上有钝器所伤,还身受内伤不知究竟多深,这一切都是你这个亲哥哥亲手加害的!”

“曲氏,你不配为人母!身为落儿亲身母亲,不想着将亲骨血接回来赶紧弥补,却将那野种的死都怪罪在亲生的这个身上!亲生的她到底有什么错?”

“从出生之日起就被歹人带走,好好一个千金的命,却过上猪狗不如的日子!”

“一天你们的福也没想到,吃的全是苦!”

“一双手全是茧子豁口,比你们爷俩拿刀刷枪的还要粗糙。”

“从来没穿过一件好的衣裳,没吃过一顿饱饭,没睡过一个好觉。”

“她受的这些苦,原本都应该是那李卿珠该受的人生!怎么就没人替她心疼了?”

“我看她最大的错,就是从你这个最没用的娘肚子里出来的,不然也不会被贼人盯上!”

“李朝靖,我瞧你也是天生贱骨头!就喜欢那没有血缘非亲生的娘和女儿。娘的苦也还没吃够,将来还要再吃女儿的!”

“你们三个,一个比一个做的绝情无义,根本就不配当落儿的亲人。”

“以后落儿之事,全部由我来管,这个家,她也不用再去讨好你们谁了!”

三人都被骂了个狗血淋头,那些话像针扎一般,都缓缓刺进他们心中。

只是一时,都还没有怎么反应过来罢了。

李朝靖脸色一直就没好过。

母亲骂他的这些话,虽然很不好听,但他自己也是一个激灵。

当年,他也是等母亲走了自己大了一些,他才晓得果然母子也还得是亲生的,才会真的毫无私心。

那邓氏日积月累的装不下去了,后来还不是为她自己的亲儿子,谋算着将军府的一切。

一想到这里,李朝靖心里毛毛的。

不过,只是珠儿到底已经死了,这种事自然已经不会再发生了。

对那落儿……到底没有养过,如今年岁也大了,便是嫁到忠毅侯府,她对娘家又能有几分看顾?

嫁的又不是世子,娘家也无需她的帮衬。

能给她一门好亲事,难道不是娘家给她的天恩了?

亲缘本也是强求不了的。

那曲氏的心里此刻听着,竟还真有了几丝疼痛。

她受伤那么严重?

这事真是川儿做的?

那到底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人,虽然没有养过,但是好歹也曾在自己肚子里十个月……

她这副憔悴的样子瞧着,也让曲氏有几分心疼了。

川儿这回当真是有些过分了!

曲氏默默低下头去,没想到,她在刘家过的日子那么不好……

不过这一刻她心里最庆幸的,还是珠儿没有在刘家长大。

到底,因为缘分,成全了她们母女一场!

李恪川心里自然是最不服气的。

若不是曲氏拉着他,他已经起身甩头走了。

裴老夫人并不在意他们怎么想了。

只是冷静下来,说着自己要对他们的处罚:“曲氏罚去佛堂思过一个月,抄经书一百册。没有我的允许,不许放出!”

“李朝靖,拿一千两银子给落儿,弥补此事落儿伤痛及所有亏欠。”

曲氏对自己去佛堂一事也忍下了,她没有受过婆婆站规距的苦,如今就当是补上罢了。

可听到要拿一千两银子给李卿落,她顿时瞪大了眼,不怎么愿意。

“母亲,这、这么多?她一个女娘,要这么多银子做什么?”

裴老夫人冷笑:“那你以为,多少合适?不如一百两就将她给打发了如何?”

“你自个儿说,自她回家后,你给她置办什么东西没有?你又想让我骂你一顿是不是?蠢货!”

李朝靖一把扯住曲氏:“别说了!一千两就一千两!你自己坑害了她,是该拿出这笔钱!”

李朝靖膝盖都跪疼了,现在只想赶紧了了这件事。

曲氏丧着一张脸,显然对此事,十分不乐意。

裴老夫人懒得和他们再扯,也不想看到他们,挥了挥手就让他们赶紧都滚了。

李恪川盯着裴老夫人,几番欲言又止,最终什么也没说,起身搀扶着曲氏,头也没回地离开了。

裴老夫人看着他们消失的背影,问身旁坐着的李卿落:“落儿,祖母没有处罚你阿兄,并非祖母包庇他。祖母是觉得,你想用自己的法子收拾报复他,祖母猜对没有?”


李卿落轻轻落了泪,满脸委屈的摇头。

“大公子误会了,并非如此的。是我突然想起……红枫馆因在修葺,所以昨日我便在院中服用了一些糕点,却并未注意墙头开了一株夹竹桃。”

“许是那夹竹桃的花粉落在了糕点上,所以我清早起来便觉得有些头晕恶心,甚至腹泻之症。”

说着,李卿落手中的刀子掉落,她扶着自己晕眩的头,好似就要倒了。

雀儿连忙扶住她,焦急喊道:“姑娘,姑娘?”

雀儿急切的看向一旁正好站着的大夫,“请大夫帮忙替姑娘看个诊吧?”

那大夫先是看向李恪川,得到李恪川的应允后才立即上前。

大夫摸着脉象,脸色一变。

“确实是中毒之象!这……”

李卿落着急不已:“大夫,我的血还能给母亲用的吧?”

大夫不得不硬着头皮道:“姑娘莫急。您的血和肉,确实不能再作为夫人的药引了。”

明知有毒,却还要取血割肉,那不是明摆着骗人的吗?

江大夫对李恪川摇了摇头,李恪川差点咬碎了后槽牙,脸色也跟着暗沉了下来。

“当真就如此巧合了?李卿落,你最好是莫要故意做戏编造的此事,而来逃避给母亲治病的借口。”

李卿落好似不想被误会,摇着头含着泪解释:“可我怎会知道母亲患了眼疾,需要用我血肉之事?”

是啊,她如何会知道?

她绝不会知道这件事!

因为就连曲氏也是今日才知道,李恪川真正的打算。

江大夫为了性命,更不可能泄露半句。

所以,这件事难道当真只是巧合?

这由不得人不信。

李恪川也没想到,计划会被如此打乱!

他阴恻恻的目光落在李卿落身上,看见李卿落亦是满脸失落。

“那我岂不是,不能尽孝母亲了?可、可如此,不就只能是大公子一人替母亲做这件事了吗?”

“可惜我这个做女儿的,自回来后,竟还未替母亲做成一件事。母亲,是女儿不孝!”

李卿落说着跪了下来,凄凄哀哀的拿着帕子在眼角擦来擦去。

曲氏强忍着抽搐的眼角,抬头看向长子。

李恪川那张脸,已经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可这坑是他亲自挖的,只是没成想,预设的人没跳下来,竟成了他自己的了?

好个李卿落,是在等着看他取血割肉吗?

李卿落抬头,对上李恪川的目光。

她就是在等他!

等他也尝一尝,活生生流血割肉的滋味!

李恪川拿起小刀,可还未下手,曲氏就拉住了他。

“等等!川儿,娘不要你的血肉作药!你、你们可都是娘身上掉下来的,娘便是自个儿痛着,又怎会舍得要你们跟着我受罪?”

“江大夫,便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刚刚她拿刀子的时候怎么不说这种话?

这戏轮到儿子身上,就唱不下去了?

李卿落心中门清,却偏偏脸上还要做出一副动容的样子来。

江大夫擦着额头的汗,连忙上前道:“有有有,当然还有。只不过这药材万分难得……”

李恪川手中的刀子被取走,李卿落看着他,脸上有一闪而过的奚落和嘲笑。

李恪川捏紧了拳头,朝着她愤怒低吼:“滚!立刻滚出去!”

面对他的恼羞成怒,李卿落根本不放在心上。

她缓慢起身给曲氏请道:“母亲,那女儿就先出去了。对了母亲,药方子出来,就让落儿给母亲煎药侍疾吧,落儿绝对会细心照顾母亲直到康复之日的。这也是落儿表孝心的机会,还请母亲……”

曲氏脸上不由露出惊恐之色,连忙摆手:“不不不!不必了!我这几日寝食不安,既然要吃药,也不想看到心烦之人。若是没事,你还是暂时不要到我跟前来晃,我瞧着更是头疼的很。”

这已经是明晃晃的说着,厌恶她的话了。

李卿落脸上的失落好似就要挂不住,声音里更是夹不住的哭腔和不舍:“是……那母亲,您好好歇息。大夫,劳烦你好好替母亲医治眼疾,若有需要我出力之处,必当竭力去做。”

说完,李卿落就被雀儿扶着出去,人还没出春在堂呢,李卿落就听见主屋里面传来摔杯踢蹬的声音。

雀儿忍不住的气愤:“姑娘,他们也太过分了!”

连雀儿都看出了今日这局的蹊跷,李恪川他们还当她如同上一世那般,全被孝心蒙蔽了双眼,再瞧不出吗?

看雀儿满脸怒气,李卿落此刻反倒很平静。

“这算得了什么?”

毕竟还未将她整死。

没有整治到她,李恪川此刻想必心里已经气得要吐血了,可又不得不生生忍着。

一想到此,李卿落的心情也升起了一丝愉悦。

不过,他必然不会就如此算了。

往回走的路上,雀儿满心的不解:“姑娘,您说……夫人是真的患了眼疾么?”

李卿落:“有没有,很重要吗?说到此处,雀儿,劳烦你再去重新帮我请个大夫。这夹竹桃花粉的毒,还真是不好受极了。”

说完,李卿落就捂着肚子,煞白的脸上,甚至已有大颗的汗珠滚落下来。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