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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恋:我被困在男友家完结文

面热心冷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绥安山庄曾经发生过那么可怕的家庭惨剧,一个翁三老爷,杀了自己全部的家人和佣人,这件事不知道有没有传到外面去。等等,昭姐不是说翁三老爷是病死的吗?杭灼的二伯也是病死的,而且也是全家遭难,怎么会有那么巧合的事?这两个家庭的灭亡有没有什么关联?还有另一个病死的老爷,他的死亡又是什么样的故事?是不是所有这些惨剧的背后都藏着莫大的秘密,所以岳青和那个纵火犯才很忌讳我在山庄探头探脑,害怕我挖出其中的真相?绥安山庄的人只进不出,不明白那些人在长达几十年的日子里是怎么熬过来的。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当我看到他们的时候,总感觉他们少了一种外面世界的人应有的活力吧!凭我,能挖出山庄隐藏了十多年的秘密吗?反正我也出不去不是吗?我现在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消磨,就让我...

主角:杭润杭灼   更新:2024-12-06 17: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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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杭润杭灼的其他类型小说《怪恋:我被困在男友家完结文》,由网络作家“面热心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绥安山庄曾经发生过那么可怕的家庭惨剧,一个翁三老爷,杀了自己全部的家人和佣人,这件事不知道有没有传到外面去。等等,昭姐不是说翁三老爷是病死的吗?杭灼的二伯也是病死的,而且也是全家遭难,怎么会有那么巧合的事?这两个家庭的灭亡有没有什么关联?还有另一个病死的老爷,他的死亡又是什么样的故事?是不是所有这些惨剧的背后都藏着莫大的秘密,所以岳青和那个纵火犯才很忌讳我在山庄探头探脑,害怕我挖出其中的真相?绥安山庄的人只进不出,不明白那些人在长达几十年的日子里是怎么熬过来的。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当我看到他们的时候,总感觉他们少了一种外面世界的人应有的活力吧!凭我,能挖出山庄隐藏了十多年的秘密吗?反正我也出不去不是吗?我现在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消磨,就让我...

《怪恋:我被困在男友家完结文》精彩片段


绥安山庄曾经发生过那么可怕的家庭惨剧,一个翁三老爷,杀了自己全部的家人和佣人,这件事不知道有没有传到外面去。

等等,昭姐不是说翁三老爷是病死的吗?杭灼的二伯也是病死的,而且也是全家遭难,怎么会有那么巧合的事?这两个家庭的灭亡有没有什么关联?还有另一个病死的老爷,他的死亡又是什么样的故事?

是不是所有这些惨剧的背后都藏着莫大的秘密,所以岳青和那个纵火犯才很忌讳我在山庄探头探脑,害怕我挖出其中的真相?

绥安山庄的人只进不出,不明白那些人在长达几十年的日子里是怎么熬过来的。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当我看到他们的时候,总感觉他们少了一种外面世界的人应有的活力吧!

凭我,能挖出山庄隐藏了十多年的秘密吗?

反正我也出不去不是吗?我现在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消磨,就让我跟这里的终极秘密战斗到底吧!

天刚蒙蒙亮,一阵毕毕剥剥的敲击声把我吵醒了。听到是一只鸟在窗外敲啄,我登时跳起来,心想,我要赶紧找地方躲起来!

但是当我看着窗户,才发现敲窗的不过是一只半个巴掌大的的灰色小鸟,它在窗棂上蹦蹦跳跳叽叽喳喳的,看到我靠近,一点也不胆怯。

“差点被你吓死了,还以为又是那只怪鸟阴魂不散跟过来了!”我朝小鸟抱怨。

小鸟歪着头,好像在聆听我讲话。

“你别告诉我你是它派来的奸细啊!”

小鸟大概觉得我有些无聊,忽地飞走了,跑到窗户对面的树上去玩。

大白天的,那只巨大的怪鸟应该不会出现吧?不然人们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把自己关在房间了。

白天不用担心怪鸟,但是另一个更大的麻烦等着我——岳青和。我暂时还想不到用什么方法来解决掉他。

不过他说,他看到我每天在山庄探头探脑,难不成他在跟踪我?这么久了我竟然完全没察觉过。

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存在,但是他又怀疑别人想打探他的秘密,这说明他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个秘密足以毁掉他!

如果我知道了他的秘密,会出现两种结果:一,我被他杀了;二,他被我毁了。

这样算起来,我还是有百分之五十的胜算 ,比现在毫无胜算的局面好多了。

所以,我一定要揪出他的小辫子不可!

你不是喜欢跟踪我吗?我也让你尝尝被人跟踪的滋味!

虽然整个山庄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岳青和的存在,但是大部分人都知道他曾经住的地方——义安阁。

我就从那里开始翻你的老底!

我匆匆忙忙吃完早餐,直奔义安阁。我躲在附近的一棵粗壮的榕树后面,拿着望远镜时刻留心着义安阁的动静。幸好这里因为无人居住,没有什么人走动。

岳青和会住在义安阁里面吗?

从外面看,义安阁的大门上锁了,窗户也紧闭,门前的装饰都蒙着厚厚的灰,确实不像有人住的样子。

这个老家伙,竟然浪费这么好的房子!

这是一栋用石砖盖的灰色别墅,兼具古朴和现代风味。两爿梯形楼相连成一个“L”形的整体,屋顶是宽阔的三角形,向两边展开。顶楼一个偌大的梯形阳台,阳台下三面墙都挂着巨大的方形白色玻璃。一楼是两扇棕色木门。

我要是能住得上这么漂亮的别墅,肯定做梦也要笑醒的。

这个老家伙到底什么时候出来?我已经等了他一个半小时了,他不是要跟踪我吗,怎么还不出来?太没有敬业精神了!

假如岳青和不住在这栋别墅里面,而是在其它地方,那么现在的他,应该……在跟踪我?

我不由得往我身后所有可能藏人的地方看去。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己心里产生的怀疑,我觉得好像在一棵灌木丛后看到有个身影一闪而过。

还真是邪门!竟然被这个坏老头先我一步!

现在我该怎么办?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开吗?

可是从这里走开以后呢?他还不是照样跟上我,这样我什么都做不成了。

我决定铤而走险,直接面对他。

我收起望远镜,大喇喇地朝那株灌木走去。我想象着当他从灌木后面突然窜出来,我应该跟他说什么才能压住他的气势。

“老东西,你还真是阴魂不散!”

不行,他会说是你在我门前鬼鬼祟祟。

“哎,你以为我会怕你吗?咱们走着瞧,看谁先灭亡!”

这样子说也太假了,一听就知道我是唬人的。

实在不行,我一句话也不说,就死死地瞪着他!瞪到他自动消失为止。

不知不觉,真的走到了那棵灌木面前。我用力地“哼”了一声,算是跟他打招呼。

坏老头子竟然不舍得出来。

看来还得我亲自去请。

我转到灌木后面,正准备给他来个措手不及。

可是当我跑到后面,那里却一个人都没有,只有灌木枝上挂着一条白色手绢。我绕着灌木走了一圈,确实没看到任何可疑的人影。

所以,我以为的被跟踪只是我自己吓自己,看到的身影也不过是被风吹动的手绢?

我真要被自己给尴尬死了!老是胡思乱想,给自己添麻烦。

我又跑回原来的埋伏点,继续我的盯梢工作。希望在我刚才走开的那几分钟里,义安阁没什么动静才好。

又过去了难熬的两个小时!还是连个鬼影都没看到出来。我都怀疑这个坏老头从地底遁走了。

早知道这么难熬,我应该带点吃的喝的出来。或许还应该带条毯子,等下困了直接在这里午休。

都怪那个坏老头子!神神秘秘地躲着不露面,让别人怎么都找不到他。

我有点累了。已经一点过三分,我是不是应该放弃今天的计划?

就在我想走还没走的时候,义安阁突然传来了动静。我急忙把望远镜架起来,紧盯着别墅门口。

只见左边一扇窗哗地被拉开,岳青和那个坏老头从三四米高的窗台直接蹦下来,竟然稳稳地落在地上。

真看不出来,一把年纪,身手这么矫捷!

我要是有这身手,也不至于被他欺负得哇哇叫了。

“这下我可逮住你了吧!”

我悄悄地跟在他后面走着。


这个山庄没有一个正常的人!我气愤地想。从我进来那一天起,就没碰到一个可能好好说话的人。个个都爱装神弄鬼,生怕别人知晓了他们心中的秘密!

其实谁有功夫去管他们的事情呢?我想要的,不过是好好陪杭润走下去。现在他死了,我只想查出他死的真相,别让他死得不明不白。

为什么每个人都表现得好像杭润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难道只有我一个人禁锢在自己的回忆里,不肯放下他吗?

不管别人怎么样,我一定不会放弃!

我忽然觉得好累!好疲倦!今天经历的精神刺激实在太多了,恐怕我已经承受不了了。

我只顾着低头,心不在焉地走,一不留神撞到别人身上。我没想到,竟然还有跟我一样走路不看路的人。

“何小姐!”那个人比我早出声。

原来是武叔!我疑惑地看着他:“武叔,你怎么在这里?”随即我想到,他是不是也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了。于是我又补了一句:“你也看到了对吧?”

武叔却故作神秘地笑起来:“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听到的也有可能是假的。”

又来了!我一个头变成两个大:“什么意思?”

武叔仍然卖关子:“时间会说明一切。”

我也没什么心情和他周旋,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准备走人。

“明天你不用来找我了。”武叔突然蹦出一句。

“嗯,好。”反正我也没打算去找他。

武叔有些小开心地笑:“绥安山庄很快就会好起来了!”

我凄然一笑:“好起来?只要它不再出什么意外我就阿弥陀佛!”

武叔没搭理我,自言自语地走了。

一回到房间,我便把门窗锁得死死的,然后把自己严严实实地藏在被子里。我再也不想看到什么奇怪的影子和事了。不管外面传来什么声音,我都不管。我今晚只想安安心心地呆在自己的世界。

我打定主意,一旦找出谋害杭润的凶手,我立马离开这个山庄,不管用什么办法!至于那些离奇怪异的现象,就让别人去研究好了。

我就这样在忐忑恐慌中迷迷糊糊睡着了。当我一觉醒来,觉得自己精神充沛,好久没有这样的好心情了。也许因为终于不再压抑对杭润的感情吧,心情畅快多了。

昨晚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直觉告诉我,这件事肯定跟雁小姐有关。而武叔必定是知情者之一。他想让我别去找他,怎么可能?我是那么容易摆脱的吗?

我赶紧跑去平价饭厅吃早餐。可是当我赶到的时候,饭厅里一个人都没有。而且饭菜碗筷都没收拾。难道他们突然间集体蒸发了吗?怪不得我刚才来的路上也没见到人。

我只好自己跑进厨房拿了一份早餐,顺便把钱丢在盒子里。吃到一半的时候,突然乌啦啦地涌进一大群人。他们在各个桌子坐下。原本空空的饭厅一下子人满为患。

我也被几个人挤得没地方挪了。我把早餐放到自己眼皮底下,免得被他们喷太多口水了。这些人哪里是来吃饭的,个个说话跟敲锣似的,整个山庄的人都能听到。

“真是太吓人了!我哪里还吃得下饭?估计我今晚又要做噩梦了!”一个白净的年轻女孩子说。

“你要是怕今晚可以跟我们挤一起!”几个男人不厚道地笑了。

我估计山庄又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武叔竟然认为山庄会越来越好,真不懂他是怎么想的。我一边安静吃一边听周围人的议论。这就是我喜欢来这里吃饭的原因,你总能通过他们得知许多不为人知的内幕。虽然好多是他们故意夸大其词。

“哎哎哎,你们有没有靠近看过?他真的死得很惨吗?”某张桌子里传来问话。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会吧,又有人死了?

“我见过我见过!当时老爷还没找人封起来,我正好从那里经过,看到有几个人围在那里。我走近一看,差点没吐出来!”另一张桌子的人说。

“到底是什么样子?”又有几个人围到那里去。

“他一半露在马槽外面,一半趴在马槽里面。马槽里面的水都染红了,那水又黑又脏。他的头埋在水里,只有一头乱发浮着。两只手搭在马槽边……”

有人迫不及待地打断:“那有什么惨的!跟我之前看到的……”

目击者生气地说:“你听我说完行不行!”

所有人顿时安安静静的。

“老爷安排的人到了后,他们去搬尸体,结果你猜怎么着?尸体竟然断了!断成几截!他们一人抱着头,一人抓着手,一人拖着腿,都吓傻了,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还是我们给他们把席子铺好让他们放上去的。”

一瞬间,空气安静得只能听到每个人的呼吸声。

我觉得有些难过。为这个素不相识的死者感到悲哀。

半晌,有人小心翼翼地开口:“你说,真的是……雁小姐吗?”

“除了她还有谁?你们昨晚也都看见了,雁……她骑着马在山庄跑了一整夜,马蹄得得一个晚上,肯定是她带走了武叔!”

b我的脑袋嗡的一声。武叔?怎么会是武叔?他怎么可能遇害?昨晚回房前我还和他碰面了,他气色还不错。怎么我睡一觉就发生了这种事?

“那不一定。武叔不是还有一个弟弟文叔吗?听说他们兄弟关系一向不好。”

“兄弟不和,最多吵吵架,不至于杀人!何况文叔在山庄对面,他怎么过来,难道他会飞?”

“你还别说,也许文叔真的会飞。前天我还在山庄里遇到他了。总不可能大白天我见鬼了吧?”

周围的议论弄得我心里乱糟糟的。大多数人都认为武叔的死和雁小姐有关。只有两三个觉得文叔的嫌疑也大。还有一些没发表意见。

“一个人死得那么凄惨也真是可怜,又没个子孙后代给他送终。我提议咱们凑钱给他买份棺木和一些殓葬物品,好歹送他一程。”

周围的人纷纷掏出钱交给提议的人。我放了一千上去。那个惊讶地看着我,但他什么也没说。他哪里知道,我和武叔有过交集呢?虽然没有多深的感情,至少在心里,我是真心待过他的。


男人宽大的手掌放在我的腰上,抓着我的身子飞快地往前走,我的双脚都悬空了。我听到风在我耳边呼呼地吹过。

此刻不堪一击的我,在拥有强大力量的他面前,感觉就像他手里的一只蚂蚁。他的身形显然十分地高大强壮,那只抓着我的手,轻而易举就把我拎起来了。不敢想象,如果我惹怒了他,他能对我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

很快,男人突然停下脚步,一言不发地把我丢在地上。

我的眼睛感受到一丝亮光。我急忙扯掉了眼睛上面的布条。我居然看到了皎洁的月亮和泛着柔光的路灯。我从来没有发觉,原来夜晚的景色这么地动人。

原来我根本没有瞎!

我笑了出来。

可是为什么这些天我什么都看不见?

我急忙回过头,但是身后一个人都没有。那个男人早就消失不见了!

他到底是谁呢?他让我蒙着眼睛并且不要回头,就是不想我认出他吧!是不是他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正在站的这个地方,不过是绥安山庄一条普通的街道。四周的房子都有人居住,此刻还有零星的灯光从窗口透出来。那他又是从哪个房间把我带出来的?

整件事实在太奇怪了!

不过我还是非常感激他救了我。如果我还能遇见他,我一定要用我自己的方式为他做点什么!

回到自己住的地方,我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拿出镜子检查。眼睛、鼻子、嘴巴、脸蛋都还完好地呆在原来的部位。只不过昏迷太久,脸色有点苍白。

谢天谢地!我竟然没有毁容!我还要感谢那个男人救得太及时了。

我到底昏迷多久了?也不知道他们找出杀害武叔的凶手没有。那个凶手和偷袭我的人绝对脱不了干系。

刚从长眠中清醒过来,现在的我一点睡意也没有。我想,我是不是应该找点事来做?

但是,万一又被坏人盯上了怎么办?

一次两次我可以侥幸脱险,第三次第四次老天还会保佑我吗?

可是我转念一想,难道我躲在房间里就能保证自己的安全?如果我真的发现了什么,就算我每天藏得好好的,别人也能找到机会将我灭口。

还不如早点找出真相,这样也能早点制定对策。

害怕的心理终究敌不过好奇心。我又一次借着夜色的掩映悄然出门,在危机四伏的绥安山庄蹑手蹑脚地穿行。

我尽量藏身于黑暗中,这样就不怕被人看见了。

可是问题是,我现在要查什么?杭润的事情我还完全没有头绪,武叔的事情也刚刚开了头,现在连我自己都出事了。我这样查下去,下一个遇害的又将是谁?但是会不会这其中有什么关联?只要我查出其中一个真相,其它的也能迎刃而解?

这么晚,武叔那里我是不敢去探查了。所以我决定先找到我被人放火烧的地点。

绥安山庄的路线我都摸索得差不多了,只不过里面还有很多建筑是我没有进入过的。那些地方要么有人把守,要么用几把大大的锁锁起来了。

我当时身处的火场,那里的环境破败发霉,应该是闲置太久了。所以它极有可能是那些上了锁的其中一座。我一座一座地去查找,我就不信找不出我出事的地点!

我在最近的一座上锁的楼前停下。大门的牌匾上写着忠善阁。忠善阁的名字很中式,装修却完全是外国风情。高大的弧形门拱,巨大的彩色玻璃窗,尖锐的屋顶。只不过,搭配上满墙异常茂盛的爬山虎,在凄冷月光的照拂下,显得阴森森的。

我绕到忠善阁后面。我要谢谢自己这些天卧病在床,瘦下来的身子刚刚好从门缝里钻进去。

一踏进野草遍地的院子,呼啦呼啦的老鼠和其它小动物便四窜逃走。黑暗无光的楼房像一只潜伏的怪兽,张着血盆大口静静等待着我这只猎物的到来。

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那个救我的男人是不是藏身于这样的一座房子里?要不然为什么他呆的地方一点光线都没有?

但是现在不是思考这件事的时候。说实话,大半夜地跑来这个荒废了多年的老房子查看,是需要很大勇气的。我的心脏都吓得要蹦出来了。可是我又不能转身回去。我已经被隐身于黑暗中的坏人盯上了,如果我不能抓紧时间查出真相,我自己的性命都岌岌可危。

所以,选择沉默的鬼屋,还是现实中的凶手,这不是由我决定的,实在是形势所逼。

走到门口我才发现,这幢楼被一条一条的铁链围起来了。先前离得远,只看到墙上的爬藤植物,如今看到密密麻麻的铁链缠在楼身,说不出的诡异感。为什么要用铁链把房子绑起来?这座房子里面到底发生过什么?

还好我带齐了需要的工具:一把防身用的刀,一把铲刀,一个螺丝刀,一把钳子,一个手电筒,一个防毒面具,一盘粗绳,一个软垫。晚上背着这些东西不用担心被人盘问的问题。

我用螺丝刀和铲刀把房门的锁撬开了。房门一打开,一股霉烂味扑面而来,我连忙捂着嘴轻轻咳嗽。我掀起满是铁锈的铁链,从铁链底下钻进房子。

走进里面,打开手电筒,一看到里面的景象,我的心便一阵失望。这里不是我被害的那个火场。不过我应该能早点猜出来才是,一个被层层铁链缠绕的房子不是那么容易进进出出的。

这个房子让我想起了杭润二叔的那个房子,同样的荒废无人,同样的灰尘和腐朽。里面的物品都还是原来的摆放,只不过破烂的挺多。沙发上都是老鼠抓烂的洞和一条条裂痕,地上都是被风吹落的花瓶碎片,墙上一片片褐色的霉斑。

这又是谁住过的房子?

绥安山庄到底住过些什么人?他们现在又在何方?

好像冥冥之中老天帮助似的,我在橱窗里看见了一些照片,大多数都模糊难辨。但是有一张泛黄的合照封存得较好,照片里面有三四十多个人,男女老少,穿着民国时期的服装,以一种或开心或严肃的神情定格在那个瞬间。

当我看到最前排中间的女孩,我感到非常震惊。这个女孩,和我那天晚上在河边见到的少女是一个人!

太不可思议了!

她们是同一个人吗?为什么我能在现实中见到她?

难道她真的是雁小姐?

少女旁边的男人引起了我的注意,他看上去十分眼熟。我在哪里见过他呢?

一阵异样的响动在房子外面响起。我急忙关掉了手电筒,大气不敢出地静止在原地。


我躲在一棵榕树后,耐心等待着阿斌的出现。虽然刺骨的寒风冻得我双脚冰冷僵硬,我却丝毫不敢移动。山庄里随时随地可能出现守夜巡逻的人,我不能被他们发现了。

阿斑住在一排平房中。大多数佣人都是拖家带口住在这里。一家人都住在山庄里面,极少有机会接触外面的世界,没有那么多自由散漫的反抗精神。近几年山庄的佣人老的老,小的小,流失了不少人力,所以山庄又从遥远的山区招聘了几批人。因为山庄的工资开得足够高,如果幸发生意外,还能得到一笔不少的赔偿。所以很多贫困地区的年轻人都争着抢着来。

阿斌便是其中一个。他的哥哥比他早来,却在山上耕地时失足掉下山崖,摔得面目全非。阿斌家得到赔偿,盖了新房子,又把阿斌送过来了。阿斌在山庄呆了一年,再也没有当初的感激涕零的心情,一不如愿便骂骂咧咧的。

阿斌终于打着哈欠屋子走出来。等他走了有一段距离后,我才从榕树后溜出来,小心翼翼地跟在他后面。我直接踩着他的脚印走,这样就不用担心鞋子碰到雪的摩擦声。经过值班室时,我不得不另外找出路。要么从墙上爬过去,要么从某扇门的缝隙钻过去。这可是我今天在山庄走了好几遍才领悟出的旁门左道。

阿斌走的道路越来越偏僻。眼看着就到了透灵的住所。难道杭老爷真的把杭润交给透灵这种江湖骗子来治疗?简直是草菅人命!这不是想害死杭润吗?

我跟着阿斌进了院子。白天透灵还在这个地方摆了阵法。阿斌走进里头,钻进厨房,开始熬药。不到半个小时的功夫,阿斌竟然靠在墙上睡着了。

听着阿斌的呼噜声此起彼伏,我蹑手蹑脚地潜进厨房,在他用剩的药材里扒拉着。这些花的配比有些奇怪。像川乌、白砒等这些只可放一点点量的有毒药材,它却放了十倍不止。里面连断肠草都有!

这摆明了就是要害死杭润!到底谁这么心狠手辣,非要置他于死地?

我气得手颤抖不已。怪不得他们都不让我看到杭润,肯定是怕我拆穿他们的歹毒。可是他们是一家人,为什么要残害杭润呢?

我回头看了看仍旧呼呼大睡的阿斌,把火炉上的药罐悄悄端下来,藏在一个角落。另外找了个药罐,按照滋补药材的配方重新熬了一罐药,然后我又躲起来,等着阿斌去送药。

我把火关了几分钟,阿斌才终于睡醒了。他看到熄火的炉子,揭开盖子看了看,并没有多做怀疑,直接就把药倒到碗里。然后他拿着一个托盘,端着药碗往厨房外走。

我忍不住激动起来。我终于要见到杭润了!才一天没有见到他,我却好像和他分开了几年,心里空落落的。幸亏今晚我过来了,要不然他就被自己亲人害死了。

我看着阿斌从侧门出去,进入另一重院子。我正要跟上去,身后突然传来窸窣的脚步声。虽然极为轻微,但在这寂静的深夜,我还是能够听得一清二楚。我赶紧又躲回柱子后面。

原来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穿着睡衣,裹着皮毛,趿拉着拖鞋摇摇摆摆朝我这走过来了。也许是透灵的某个女弟子出来上厕所。

我屏住呼吸,祈祷着她赶紧离开。但是她并没有走到我面前,而是从我旁边的走廊穿到后院去了。当她走过去,我闻到一阵香味,顿时呆住了。这阵香味,不就是我今天在废屋闻到的香味吗?难道用半把剪刀暗算我的人就是她?

我陷入了两难。一方面,我想要跟在阿斌后面找到杭润,确定他病情怎么样了。另一方面,我又想要跟踪这个女人,查探她是不是和透灵串通好了想加害于我。可是阿斌跟这个女人走的是相反的方向,我只能二选一。

如果我今晚不去见杭润,明天我还能见到他吗?当然能。他就在离我不远的房间里,我只要再好好找一番,一定能找到他。我甚至可以在白天偷偷潜进来见他。如果我今晚不跟踪这个女人,我明天还能找到她吗?我不确定。

我已经换掉了杭润的毒药。今晚他是不会有性命之忧了。

看来我心里已经做好了决定。

我叹了一口气。对不起了,杭润。我晚点再来找你。

我轻轻地跟在女人后面走。女人走到墙根下,正好那里摆着一架梯子。她爬上梯子,从墙头翻过去,顺着墙外的梯子爬下去了。

我也爬到梯子上,看到她轻松自在地走在后花园里。我连忙翻下来,悄悄跟了上去。

“宝贝,小心地上的雪哦,不要摔跤了!”女人突然小声喊起来。

我不知道她和谁在讲话,但却吓了我一跳。我急忙蹲在灌木丛后面。

“我都跟你说了要慢点!你看,摔跤了吧!来,妈妈抱,不哭哦!”女人弯下腰,双手往地面伸,像是抱起了什么东西。

我觉得十分纳闷,明明她前面什么都没有。

“妈妈抱你回家,不哭哦!”女人抱着自己双肩,不停地左右轻摇。

难道这个女人是个精神病?也许这就是她攻击我的原因?根本不是透灵合计的。

也许我根本就找错了人。凭一种香水味就断定是这个女人想谋害我,也许是另外一个人喷了同样的香水呢?

我有些后悔。不该跟着这个女人来的。如果我跟在阿斌后面,现在我可能已经见到杭润了。

但是事已至此,我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了。

于是我跟着女人又穿过几栋楼。她和我一样,都是从些旁门左道过去的。只不过她走的是一些小门或后门,不像我还要翻墙钻洞。我把这些小门都记在心里。

当她到了自己的房间。还没等她开门,门却自己开了。从房间里露出一个男人的身影。

“去哪了?”

女人支支吾吾:“我……你看,我把宝儿带回来了。”

男人平静地看着女人空空的怀抱:“进来吧,别冻到了。”他搂着女人进了房间。

借着皑皑雪色,我看清了那个人的脸:他竟然是杭灼。

他们是……夫妻?

暗算我的事,杭灼是不是也有份?


在我以为自己死亡的这些日子里,我的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混乱。有时候,我感觉有个陌生人贴心地照料我。但是我看不清楚他的样子,四周的光线太暗了。有时候,我又觉得杭润坐在我旁边跟我讲话。但当我睁开眼睛,却又什么都看不见。

我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被烟薰瞎了。不然,为什么我看到的总是一片漆黑,从来没有见过白天?还是说,我现在呆在另一个时空,看到的听到的都是我的幻觉?

终于有一天,我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又找回了曾经的力量。我可以灵活控制自己的四肢了,只有眼睛还是一样,除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其它什么看不见。

我急忙从我躺的地方爬起来。我用脚小心翼翼地在地上试探,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前挪。我的双手顺势在周遭摸索着。我摸到了石头桌椅,摸到了石头墙壁,只是有点湿湿滑滑的。我赶紧抽回自己的手。我感觉到虫子飞过我耳边的声音。

我不知道这个房间有多大,但我的确花了很长时间去探索。也许只是因为我过于小心了。

为什么这么安静?房间的主人去哪了?

我可以确定自己还活着,并且我没有在做梦。至于谁救了我,我一点头绪也没有。在那么大的一场火里呆了那么久,我一定伤得挺严重的吧!所以才会一直昏迷到现在,连眼睛都看不见了。

也不知道我毁容没有。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和身上的皮肤,还是光滑的,是哪种光滑我就不确定。

管它呢!反正我自己看不见,毁容就毁容吧!

眼睛看不见的话,我该怎么生活?以前的工作肯定是做不了了。我可以找什么样的工作呢?

是不是只能去帮人按摩?

我这才知道,原来我对盲人的世界一无所知。

我沿着湿漉漉的墙壁走了很长一段时间,我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我一直在房间绕圈子一样。因为我好像有两次摸到我躺的那张床。除非他们在房间摆了两张床。

这个房间的门究竟安在什么地方?

“别找了!这个房间没有门。”

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突然响起,吓了我一大跳。

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身处黑暗让我变得异常警惕,我紧紧地抓着墙,问:“你是谁?”

“你不会想要认识我的。”

那个男人的声音有些粗哑,听起来像是有某种疾病。

“为什么?难道不是你救了我吗?”

男人有些急躁不安,配上他特殊的嗓音 ,让他听上去凶巴巴的:“我救你只是出于偶然!”

“至少我知道,你是冒着很大的危险把我救出来的。不是谁都能做得到。就凭这一点,我都应该好好报答你!”

男人的喉咙里咕噜一声,像是嘲讽:“你又能怎么报答我?以身相许?”

我心中有些吃惊,仍然佯装镇定:“我可以用别的方式。”

“如果我非要你以身相许呢?”

我突然对他厌恶起来,刚才的感激之情荡然无存。原来他不过是个猥琐无耻之徒!

看不到他在哪个角落,我只能生气地对着空气喊:“我以为你是一个大英雄,没想到你思想这么龌龊!”

“你说要报答我,你可没说我不能提要求!”

我着急了,他不会真的这样想吧?我想了想,说:“我是医生,我可以治病,说不定我可以帮你!”

“什么?”

“我实话告诉你,希望你不要生气!我听你的声音,发现你说话有些费力,好像有什么压着你的嗓子一样。你让我好好诊断一下,也许我能治好呢?”

男人沉默着,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只希望他能打消之前的念头。

我继续劝说男人:“这位先生,我可是很有经验的医生……”

“住嘴!”男人突然哑着嗓子咆哮起来,声音让人胆战心惊:“你知道什么!我没有病,我不需要你治!”

男人似乎打烂了什么东西,只听到噼里啪啦的声音在我附近响起。我吓得不敢动弹,生怕他迁怒于我。

看来我扎中了他的心病,才让他这么恼羞成怒。

面对这么一个喜怒无常的变态,我要赶紧找到出口逃走才行。

我悄悄地挪动脚步,却不小心踩到地上什么东西。四周一下子安静下来,我紧张极了。我的脚再往前一点,终于踩在了门槛似的横栏上。

这时,我的手突然被人一把抓住。我吓得尖叫出声。

“你想去哪里?”

男人粗哑的声音离我近在咫尺,给我带来的压迫感更加强烈了。他的手粗糙得像锐利的沙子一样,都刺进我的肉里面去了。我没想到他的手掌这么宽大,他轻而易举就把我死死拽住。就他这种力量,我怎么可能反抗得过?

我执意往门外踏去。也许我走到门外,外面就会出现其他人帮助我。

我一脚踏过去。没想到踏了空,我一下子往外摔去。可是我并没有摔在地上,而是,我竟然悬在空中!我的双腿在空中无力地划动着,找不到着力点。唯一支撑我的是那只粗糙的手!幸亏他牢牢抓住我的手,我才没有掉下去。

所以,他抓住我,并不是阻止我逃跑,而是防止我掉下去?

这么看来,他的确是个好人啊!

也许是我自己太过敏感了。

不过他的手抓得我的手好疼。也不知道他的指甲和皮肤怎么那么多刺。

男人把我拽上去以后,直接把我丢在床上。我蹲在床的一角瑟瑟发抖,我不敢去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男人突然开口:“我带你出去。”

我感到十分不解,但我不敢问,我担心他会反悔。

“你先把眼睛蒙起来。”

好奇怪的要求!我都已经瞎了,他还让我蒙眼睛干什么?

我接过他递来的布条,随便地往眼睛上面绑着。他伸手扯了扯我眼睛上的布,一种不舒服的感觉瞬间传来,我身上起了鸡皮疙瘩。

男人再次叮嘱:“等一下你出去以后,不可以回头。”

我轻轻点头。我出去了跑都来不及,怎么会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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