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跌坐在地上,刚才洋溢的活力,如今消失殆尽:“我爸爸早就警告过我,你很危险,我还因为这个跟他生气,是我害了爸爸。”
一通电话打来,她接起电话跑出去,再也没回来。
“叔,快吃饭,一会凉了就不好吃了。”凝儿把我喜欢的菜转到我面前,又给我倒满酒。“叔,我知道,你经常半夜抱着头发跪在窗边落泪,一身伤痛疼得你睡不着觉。这件事和那座山一样,压得我喘不过气。以前你把那座山从我身上移走,现在我凭自己的本事,让伤害过你的人付出代价。”
那天晚上凝儿喝得烂醉如泥,我脱去紧绷在身上的西装,换上舒服的练功服,坐在床边抹去他眼角挂着的泪花。
离开大山后不久,新闻报道一座山头因秋季干燥燃起大火,那火烧了三天三夜才被扑灭,所幸山上没有人烟,无人伤亡。
“可惜了,我听说一家公司看上这座山上的树,这下好喽。”阿南啧声道。
移走他身上那座山的从来不是我,是他自己。只可惜天真的狗娃和活泼的女孩,都在一桩桩一件件的痛苦中,永远失去自己。
18
凝儿再也没有谈过恋爱,更别谈带女生回来。我只当他工作太忙,没时间谈情说爱。
跨年夜,凝儿带我在轮船上看烟花。我注意到旁边的一位姑娘总偷看凝儿,我用胳膊肘捅捅凝儿,鼓励他:“那个姑娘似乎对你很有好感,你主动些,和她说说话。”
普普通通的一句话,竟惹得他暴怒如雷,他狠狠瞪了我一眼,将我独自留在甲板上。
我回到房间,凝儿没开灯,整个人窝在沙发的一角,脸埋在膝盖之间。
“为什么突然生气?”我坐在他身后,轻拍他的后背。
凝儿转过身,眼中既有委屈又有怨恨。“你是不是想让我赶紧娶妻生子,然后你就可以永远离开我,回你的世界去了!”
手僵在空中,我从未记得告诉过他我的来历。
“考上大学那天晚上,送南叔回房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