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黎书无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王妃是大佬温黎书无全文》,由网络作家“橙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黎书的动作很轻,很慢。跟个女鬼似的……易慎满脑子都是惊悚二字,额头青筋微跳。他这是第一次被女子宽衣解带,却没有半点暧,昧的意思,反之温黎书的手每动一下,对他而言都是一种折磨。终于,外边的长衫被脱了下来,再往里就只有一件里衣了!“大嫂!”正在易慎不知道如何的时候,门外传来佟音琬轻快的声音。南无阿弥陀佛,大慈大悲的观世音,终于来人了!易慎松了一口气。温黎书被这声音打断,似乎带着遗憾,将被子盖上,应声道:“我在里屋。”佟音琬倒是没进来,站在门口道:“你说起的东西,我托人给你寻到了。”找到了!还以为要等十天半个月的,没想到这样快!温黎书顾不得捉弄易慎,跟着佟音琬一道朝她的房间走去。一边走,佟音琬一边问:“你还没告诉我,你要这些东西做什么呢...
《重生王妃是大佬温黎书无全文》精彩片段
温黎书的动作很轻,很慢。
跟个女鬼似的……
易慎满脑子都是惊悚二字,额头青筋微跳。
他这是第一次被女子宽衣解带,却没有半点暧,昧的意思,反之温黎书的手每动一下,对他而言都是一种折磨。
终于,外边的长衫被脱了下来,再往里就只有一件里衣了!
“大嫂!”正在易慎不知道如何的时候,门外传来佟音琬轻快的声音。
南无阿弥陀佛,大慈大悲的观世音,终于来人了!
易慎松了一口气。
温黎书被这声音打断,似乎带着遗憾,将被子盖上,应声道:“我在里屋。”
佟音琬倒是没进来,站在门口道:“你说起的东西,我托人给你寻到了。”
找到了!
还以为要等十天半个月的,没想到这样快!
温黎书顾不得捉弄易慎,跟着佟音琬一道朝她的房间走去。
一边走,佟音琬一边问:“你还没告诉我,你要这些东西做什么呢。“
“做一个好东西。”温黎书微微一笑:“要是我能做出来,就发大财了。”
佟音琬看到她脸上的表情,好奇的道:“你要的那些杂七杂八什么都有,能制出什么来?”
“……。”温黎书知道后边还有一堆问题,于是回头问道:“叫你准备几个小盆,还有火炉子准备好了没有?”
“哎呀。”佟音琬一拍脑袋:“我这就给你去后厨取去。”
等她将东西寻来,温黎书站在一堆东西前面,有些发愁——要想做肥皂,得先有皂基。
关键是这个落后的时代,估摸连个烧碱都没得,做皂基之前,还得有纯碱。
麻烦的程度堪比你饿了,想要吃泡面,却发现要从种小麦开始……
发家致富的道路任重道远啊!
佟音琬明显是个不懂就要问的好奇宝宝,搓手搓脚的指着一麻袋灰道:“我可是托人从窑洞子里弄出来的,费了不少功夫,还热乎着呢。”
“你竟然不告诉我你要做什么,是不是太伤我的心了?”
“嗯……”温黎书当着犹豫了一下。
她要怎么跟佟音琬这个连化学是什么的古人,解释制作肥皂的步骤?
为了避免这货追着发问,她只能解释道:“烧窑之后的灰,是用来提取纯碱用的。”
“纯碱?”佟音琬大大的眼中满是狐疑:“那又是什么?”
“一种……额……好东西。”温黎书皱了皱眉:“有了纯碱,才能有皂基。”
话音刚落,温黎书就后悔了。
果然佟音琬又问:“皂基又是什么?”
啊!!!
解释完纯碱解释皂基,一会是不是要解释猪油用来作甚……
温黎书觉得在发家致富之前,会先被官三代十万个为什么搞疯。
为了避免这样的悲剧发生,她讪笑一声,指着地上和桌上的东西,道:“能不能先存在你这儿?”
“我忽然想起有件事马上要去处理,等晚一些,派小厮来你院子里取。”
“好吧。”佟音琬虽然不怎么情愿,嘟了嘟嘴,道:“那你制好之后,要先给我看。”
“好,好。”温黎书点点头,回了笃行园。
她回去,春兰已经回来了:“大少夫人刚才去哪儿了,叫奴婢好找。”
“去看了看表小姐。”温黎书坐下,喝了口茶。
“您吩咐的东西,银匠说没见过,估摸着要十来日才能造出来,而且全用银子打造,价格有点贵……”春兰试探着道。
“贵?”温黎书摸了摸腰间比她脸还干净的荷包:“有多贵?”
“一千两银子。”春兰伸手比划着。
“什么!”温黎书几乎是一下子从椅子弹起来:“这么贵?”
春兰为难道:“奴婢也是这反应,但银匠说,大小的针不费银子,主要是那几把刀,还有剪子,全部用银子来做,很贵。”
温黎书简直无语了:“我说针必须用纯银,没说刀和剪子用纯银啊!”
“可您也没说不用啊。”春兰小声嘟囔道:“而且都在银匠铺子里,要是不用银子,那就只有金子了……”
“打住!”要是金子,把她卖了都买不起。
温黎书心都在滴血,发家致富没实现,先成了负婆。
别说是一千两银子,她手里那点银子,就勉强能付银针的钱!
后现代的她吃喝不愁,从没体会过缺钱的滋味,现在算是知道了。
春兰不知道她扭曲的神色是什么意思,接着道:“一千两不是个小数目,银匠看在咱们易府的名号上,免了定金。”
“交货的时候,您直接给银子就成。”
易府……对啊!她还有个便宜老公呢!
想到这,温黎书朝春兰勾了勾手指,春兰俯身,只听她悄声问:“你们大少爷的钱袋子在哪儿?”
春兰不知道她问着做什么,指着里间的梳妆台,道:“大少爷昏迷之后,钱袋子在抽屉里放着。”
温黎书赶紧起身找出钱袋,但她很失望!
电视里果然都是骗人的,那些随手就是一沓子银票揣在身上都是假的,身为易家大少爷,一头猪钱袋里居然只有一点碎银子。
“您……不会没有银子吧。”春兰看着她的动作,小心翼翼的问。
她这么根正苗红的人能说是吗?
不能。
说出来估摸着春兰都会觉得她不靠谱。
温黎书挤出一个笑脸:“我怎么会没银子,开玩笑,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春兰满是怀疑的走了,临到门口还是忍不住道:“大少夫人,那金玉楼可是城里最大的银楼,概不赊账的。”
“知道了。”温黎书将钱袋子塞回抽屉。
顺势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托腮愁眉苦脸的想,怎么才能在十来日弄到一千两银子。
这姿势持续到桃花夏荷带着东西回来。
老夫人说杏林行里都是极好,所以温黎书也没客气,管他用不用得上,打着给易慎治病的旗号,要了不少东西。
如今这些上好的药材都没能让她高兴。
吃了晚膳,她派楚树去佟音琬的院子将所有的东西都拿回来,在院子里捣鼓到后半夜,才将烧窑后的灰处理好。
剩下的,就要等三日水完全沉淀再说了。
一千两银子难倒好汉,温黎书穿越后的第三夜,破天荒失眠了。
次日起来梳妆的时候,桃花忍不住道:“您昨儿晚上没睡着?”
“很明显?”温黎书恹恹的。
“是啊。”桃花在她眼下比划了一圈:“您眼下的乌青老远都能瞧见,脸色也不好,奴婢觉得您来这三晚,比从前在温家还受罪。”
温黎书朝铜镜靠了靠,发现还真是。
这皮肤真是比头一日来摸着粗糙了些。
唉,现在不光是怀念后现代的美食,还想她卧室那一桌子瓶瓶罐罐的护肤品。
从前她最不喜欢的面膜,如今想来一片都是奢望……
等等,她好像发现了什么。
和清苑的热闹相比,笃行园极度安静。
陪同温黎书参加家宴的是桃花和夏荷,春兰留在屋里。
她们走后,春兰确定没人之后,闪身进了里屋:“大少爷。”
“嗯。”易慎早就下地,盯着桌上仅剩的一点药渣子:“她叫你去买了什么?”
“都是药草,很多奴婢也是头一次见。”春兰赶紧回答。
易慎从桌上捻起一点粉末,闻了闻道:“一个时辰,她只是利用炭盆,一个擀面杖,便将那些药材都处理好了,根本不像是只懂一点医术。”
“会不会……她根本不是温家大小姐?”春兰试探着道:“温家只想要银子而已,没准他们以为您病的将死,不想将女儿嫁过来,找了人代替?”
易慎摇了摇头:“她在温家姥姥不疼舅舅不爱,温家夫人巴不得将她早点撵走,又怎会办如此复杂的事情?”
春兰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道:“那接下来怎么办?”
“就看她能不能熬到明早入宗嗣牒谱。”易慎幽幽一笑,眉峰微挑。
若是有同行之人,想必能轻松些——他不会蠢到以为郝一莲夺得大印之后,会放他一条生路。
他这些年虽然悄悄培养了自己的势力,可郝一莲的父亲,乃是皇城郝尚书家。
哪怕郝一莲只是庶出,那也是尚书家的人,他一个医药世家的公子,轻易动不得。
如此一想,易慎低声道:“找机会将郝一莲的野心让她知道,顺便将账目有猫腻一事,透露给她。”
“有用吗?”春兰咬了咬嘴唇,道:“奴婢听楚树说,您一直在称赞大少夫人聪慧。”
“可恕奴婢说个不好听的话,奴婢并未觉得,尤其是她公然打了王婆子,还留着她。”
“大智若愚。”易慎眼底神色渐深:“若是此时发落王婆子,事情反而不好做。”
“你难道不觉得,她进府一天一夜,府中已经在慢慢变样?这便是她的高明之处。”
春兰是真没察觉。
易慎没再多说,而是盯着桌上的粉末沉思,嘴角的弧度缓缓上扬——祖母的性子,定然不会轻易办这家宴。
清苑的家宴还在继续。
温黎书不动声色的吃着饭,按照宅斗的标准来看,这一顿饭定然不会太平。
果然。
才吃到一小半,易婷婷举起来酒杯,浅笑道:“大嫂,我敬你一杯,庆祝咱们成为一家人。”
温黎书端起杯盏,看了眼里面清亮的酒,似有为难:“你的心意我领了,只是我自小在深闺,没碰过酒。”
说着,她将酒杯放下,端起茶碗:“要不我以茶代酒,怎么样?”
易婷婷和易轻舞相似一笑。
她们下午着人去温家查了,温黎书滴酒不能沾,沾后会浑身起疹子,奇痒难耐,烦躁发狂。
“这是米酒,味道甜甜的。”易轻舞起身走过去,将茶碗取下,把酒杯塞到她手中:“哪怕是从未喝过酒,也喝不醉的。”
温黎书握着酒杯,依旧是为难的模样。
易婷婷见状,起身道:“即便是不会喝酒,现在学还来得及,小年的时候,可有千人宴。”
“我们易家作为白麓城数一数二的大家族定要起主事作用,大哥不能起身,大嫂是易家长嫂,头一次面对大家,更是不能逊色于人。”
说起千人宴,到时候定免不了应酬。
这白麓城的风俗,宴会上男男女女都要小酌两杯,老夫人也道:“米酒是不醉人,书丫头就试试吧。”
还算聪明,知道用老夫人逼着她就范。
都到这份上看,温黎书自然要陪着她们演下去——只见她小手微抬,眉心紧皱。
看着那杯酒的眼神,像是看着一杯毒药似的。
忽然,她一扬脖子将酒尽数喝进去了。
喝完之后的表情,也像是喝了毒药没区别。
不仅如此,脸色也滕然红起来。
看来真是不会喝酒。
易婷婷二人又是相视一笑。
易轻舞还没回座位上,端着酒杯一笑:“大嫂哪里是滴酒不沾,太谦虚了,这姿势只怕是千杯不醉呢。”
“喝酒要趁热,我也和大嫂喝一杯。”
话音落,酒下喉。
温黎书连阻止都来不及。
“我都喝了,难道大嫂是看不起我是庶出,不愿意吗?”易轻舞将酒杯缓缓的倒扣,道。
温黎书满是为难,只好再端起杯子,饮了一杯。
虽然面上装作很难喝,但她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滴酒不沾?
玩儿呢!
她在后现代可是能用烈酒喝倒俩东北大汉的,就这一点小米酒,喝进去就跟漱口似的!
还真别说,这酒一股清甜,真是好喝。
温黎书一动不动的站着,半点事都没有,易婷婷再度朝易轻舞使了个眼色。
易轻舞赶紧会意,朝老夫人半开玩笑道:“祖母,您瞧大嫂,现在还藏着呢。”
“两杯米酒下肚,半点事都没有,看来酒量真是好。”
温黎书只知道这两姊妹心怀不轨,但是不知道这俩货究竟想做什么。
不过能肯定的是,这俩货以为她真的不能喝酒,打算灌醉她。
将计就计吧先,至少看看这俩跳梁小丑要作甚。
温黎书身子晃了一下,道:“哎呀,不能喝了,一会该在老夫人和众位长辈,姐妹前面失礼了。”
“哪里是千杯不醉的样子。”郝一莲笑着道:“瞧你思维还清晰的很呢,老夫人您说呢?”
老夫人心如明镜,知道她们有可能要故意难为温黎书。
不过几杯米酒,也醉不成什么样子。
而且这孩子做事,好像有些拖泥带水的,似软非软不够果决——比如刚才,要是真不能喝酒,一开始就该半点不沾。
既然失了原则,就要知道后面会有后果。
要是能借机磨炼下,给些教训也好,没本事立足的话,将来她也不能一直护着,更不能处处偏帮。
如此一想,原本准备阻止的老夫人,反而给了他们机会:“看来也非滴酒不沾,我乏了,你们先吃着。”
一边说一边朝荣芳低声道:“抬我去休息,这儿你盯着就好,不准闹得出格就是。”
老夫人一走,那就跟饭局上没了领导一样啊!
如此一来,易婷婷和易轻舞两人挨着个儿给温黎书灌酒。
期间曾姨娘,三夫人梁如玉都推说不舒服,带着易晗丹先回去了,
整个餐桌上,就剩下郝一莲,还有易婷婷易轻舞。
温黎书刚开始还推让,到后来就是来者不拒,没一会,三人竟然喝了一坛子米酒。
几个千金要是真喝醉了还真是不成规矩,荣芳见差不多,起身阻止:“时辰差不多了,几位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此时的温黎书,双眼已然迷离,但还没完全喝醉,顺着荣芳的话道:“是啊,头晕目眩的,散了吧。”
“抬回去!”姜玉华咽了口口水,道:“叫人来把孙婆子回去再说!”
“剩下的,上前将这小贱人绑起来!”
带来的六个人,除开倒下的孙婆子,还有去叫人的婢子,就剩下四个人,对付一个温黎书绰绰有余。
四个人试探着朝温黎书靠近。
因为之前她吩咐过,所以桃花和春兰都像是吓呆了一样,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得罪了。”其中一个婢子许是害怕,低声说了一句。
温黎书还没答话,那个婢子忽然翻着白眼倒了下去。
和孙婆子的情况一样,像是被什么勒住了脖子一般,手里抓脚下蹬,嘴里嘶吼着。
剩下的三人还没来得及反应,纷纷倒地,情况如出一辙。
实在是太过于诡异。
一开始,姜玉华的确是不怕,可现在……
她再度咽了口口水,这样冷的天气,脑门上却涌上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
风衣吹过,脑门上冰凉的感觉,更是渗人,姜玉华怔怔的站了好一会,说话都开始结结巴巴:“有,有,有鬼!”
就在姜玉华反应过来,转身想出门的时候,她感觉有人掐住了她的脖子。
那双无形的手越收越紧,没有几息的时间,她连气都喘不上,直愣愣的倒下去。
即便是倒地不起,那窒息的感觉,依旧寸寸袭来。
姜玉华想喊,却什么也喊不出来,出口只剩沙哑的嘶喊。
再接着,眼前陷入一片黑暗。
人都倒下,那个叫人的婢子也回来了。
看着满院子晕倒的人,那婢子有些不知所措,索性白眼一翻,跟着晕倒。
来的人七手八脚慌慌忙忙的将人抬走,桃花看着那些人的背影,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一个箭步上前,紧挨着温黎书,试探着道:“小,小姐,真的……是夫人的鬼魂回来了?”
哪有什么鬼魂,要真的有,只怕世界早就乱套了。
温黎书狡黠的一笑,对春兰竖起大拇指:“本事了得啊,出手竟然魂不知鬼不觉。”
“大少夫人,您刚才给奴婢的药粉,是毒药?”春兰捻了捻手中余下的一点粉末,狐疑道。
温黎书点点头:“是毒药,不过不是致命的毒药,只会让几个人吃一番苦头。”
“哦,所以不是夫人的鬼魂回来,而是您刚才命春兰洒的东西有问题!”桃花后知后觉的道。
春兰张了张嘴,想到什么,又闭上了。
屋子里还有不少的烟朝外冒,熏烟的小厮在门口探头探脑。
估摸着刚才发生的事情让两人不敢出门,时间一长被熏得受不了,只能小心翼翼的出来,低眉顺眼问好:“见过大小姐。”
温黎书抬眼睨了两人一眼:“还不快滚?”
两个小厮火烧屁股似的跑了,连谢都来不及说。
等人一走,春兰实在是忍不住,道:“大少夫人,您这刚回来就发威,可想过接下来怎么做?”
屋内暂时进不去人,温黎书索性一屁股坐在廊下台阶上:“没想过。”
“奴婢觉得,您也太鲁莽了。”春兰皱了皱眉:“尤其是您引出先夫人鬼魂一事,岂不是白白送了机会给人做文章。”
“怎么是白白送机会?”温黎书盯着还在冒烟的屋子,脑子中竟然浮现的,是原主娘亲牵着原主的模样。
她叹了一声:“只有这样,才能旧事重提,有合情合理的理由,对那些人出手。”
春兰不置可否,在她心里,只有自家少爷的举动才叫是明智——明明有本事,为了稳妥还是选择先蛰伏,在有能力的时候,一击毙命。
主仆几个在廊下坐的屁股都麻了,没等到烟散去,先等到了管家。
管家依旧没有半分恭敬,甚至带着些不耐烦,还是那句话,地点变了:“大小姐,老爷在夫人院子里等你,赶紧过去吧。”
温黎书知道温永亮定是要兴师问罪,她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道:“你先去,我等会过来。”
管家打量了眼院子,哼了一声扭头走了。
桃花很是紧张:“小姐,老爷的性子,您又要挨打,要不咱们找个借口回易府吧。”
“他不找我我也要找他。”温黎书一笑,捏了捏桃花的脸:“你这么怕,春兰跟着我去就好了。”
“不。”桃花小脸一扬:“奴婢要跟着去,万一老爷要打您,奴婢也好帮忙受着!”
几个人才走到院子里,就听到屋里面传来温红莲嘤嘤嘤嘤的哭声。
一边哭,一边哽咽着:“父亲您看,姐姐不就是遭了邪祟,母亲带着人去她院子,全部成了这般模样。”
“你别哭了,大夫马上就来。”温永亮安慰了一句,明显很烦躁:“人呢?不是去叫那个小畜生,怎么还不来?”
啧,说话还真是难听。
温黎书冷笑着进去道:“即便是我不想承认你是我的父亲,可名义上还是如此。”
“你张口就骂小畜生,你不就是老畜生?”
“混账东西!”温永亮一愣,随即火冒三丈的改口,指着屋子里横七竖八躺着的人,道:“你母亲带着人去你的院子看你,怎么人都成这样了?”
“再说一次,我母亲死了多年。”温黎书扫了眼地上的人,道:“明儿就是她的忌日,许是她也看不惯有人糟蹋她的院子吧。”
“又说的什么胡话!”温永亮呵斥道:“还不赶紧跪下,跪倒你母亲醒来为止!”
“她受不起。”温黎书冷冷瞥了眼床榻上人,视线最终落在温红莲身上:“你们母女还真是想的出来。”
“前脚欠了我的银子,后脚就将我哄回来欺负。”
“父亲您瞧。”温红莲没搭理她,眼睛一眨,泪水已经落下,楚楚可怜道:“今儿姐姐在街上当着众人的面,更是过分。”
“眼下,还将母亲害成这样……”
“做作。”温黎书冷哼一声,讽刺道:“和老三儿一样,除了会装,还会做什么?”
“哦,你还会鸠占鹊巢,改了姓,就成了温家真正的小姐,欺负的正经嫡女跟个落水狗似的。”
“父亲。”温红莲一副可怜巴巴的看着温永亮,眼泪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姐姐是不是恨我,所以才这样对我们母女?”
“可是害我就好,为什么不放过娘亲?呜呜呜呜……”
温永亮被哭的心烦意乱,哪里还能忍,手高高的扬起,直接朝温黎书呼了过来。
下一秒,他就瞪大了眼睛。
“没有。”春兰似有沮丧:“好几个大夫都去验了,饭菜没毒,茶酒都没问题。”
“大少爷就是因为病了多日,出去那日正巧变天起风,寒邪入体引发了之前病症导致。”
按照两个婢子说的,结合宅斗套路,温黎书能推断出几个情况。
一种情况,是易慎在他母亲过世之后,知道没有依靠,故意装病让郝一莲放松警惕。
拖到两个月前,和安泰茶楼夫人少主联合起来做了一出戏,干脆装晕。
第二种情况,易慎之前不是装病,是真的身体不好,但他悄悄调理好了,两个月前,或许安泰茶楼的少主被谁人买通,真的在饭菜中做了手脚。
易慎借着这个机会装病,想调查些什么。
温黎书想来想去,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关键点。
直到她抬头看着夏荷春兰,才知道是什么——大夫人死后,二夫人设计将他的东西夺了不少。
大房的丫鬟小厮被撵走或者被收买,可为什么春兰夏荷,楚风楚树还会对他忠心耿耿,帮他隐瞒装病的事情?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跟着大少爷的?”温黎书四下打量着二人。
“回大少夫人,奴婢几人自小跟着大少爷。”春兰回答道:“算起来,十几年了。”
“跟着一个病秧子窝囊主子,很憋屈吧。”温黎书喝了口茶,漫不经心道。
她这样形容易慎,夏荷有些气不过,气耿耿道:“奴婢几人都是受过大夫人恩惠的,大少爷好坏与否,我们都愿意同进退。”
“哦。”温黎书恍然大悟,接着道:“那你们愿不愿意大少爷醒来?”
这问题让两人都愣住了,好一会春兰才道:“奴婢自然想主子醒来。”
刚才画了表格之后的笔墨还没收起来,温黎书朝桃花努了努嘴:“研墨。”
桃花研墨,温黎书就在纸上写写画画。
好一会才抬起头,拿着写好的东西递给春兰:“那好,今儿起,你们配合我,直到我将大少爷唤醒为止。”
“找家银楼,让掌柜的按照我画的,将东西打造出来。”
春兰接过纸,顿时被惊呆了:“这,这都是什么?难道您想对着大少爷用刑?”
也难怪春兰大惊小怪。
温黎书画的都是后现代才有的大大小小的手术刀,还有各种型号的银针,剪子等手术工具。
连桃花也忍不住道:“大小姐,您不是打算用这个……对付大少爷吧。”
这几人惊悚又较真的表情,真是可爱。
温黎书决定逗逗她们,板起脸一本正经道:“是啊,听闻这般昏睡的人,都是毫无知觉的。”
“只要能让他有知觉,就有醒来的可能。”
“十大酷刑,你们听过吧。”
几个婢子连连点头。
温黎书满意的指着纸上最长的银针,道:“针刑,先用短针穿过指甲扎进肉里,一根根试探。”
“就这根最长的,估摸着一下子能从指头扎到指尾!”
几人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冷噤,都默默的将手蜷缩进袖子。
温黎书见状更是来劲。
手指向那几把小手术道,感叹道:“要是再不醒,就只能用这个,一点点割开他的眼皮,让他能看到光。”
“强光刺激要是还没知觉,就只能用这大刀,将他肚子划开拿出心肺了……”
“天哪,您别说了。”桃花颤抖着,道:“这样下来,大少爷哪里还有活路?”
“他现在躺着也是个活死人。”温黎书故意提高了声音:“还不如试试。”
春兰生怕她真的这样做,阻止道:“您真要这样办,老夫人不会放过您的!”
“你也听到了,是老夫人说的,让我尽管治,死了不用负责的。”温黎书耸耸肩:“事不宜迟,赶紧去!”
“真的……要这样吗?”夏荷颤声道:“还是不要了吧。”
温黎书清了清嗓子,道:“当然,我刚才说的是下下策,先弄回来备着,要是我的药物唤不醒大少爷,就只能用这几个法子了。”
这样一说,几个婢子才松了一口气——好歹还有个缓和的余地。
“春兰去找人打造东西,夏荷,你就和桃花一道,按照我的方子,去杏林行抓药回来。”温黎书拿起另一张纸,忽然想起一事,补充道。
“对了,春兰,那些针,一定要用纯银打造。”
夏荷生怕她直接对易慎用刑,没有多问,赶紧拉着桃花去抓药。
一下子,屋里就只剩下温黎书,还有躺着装死的人。
她再度走到床榻前。
榻上的易慎,将她刚才那番惊世骇俗的话,一字不漏的都听了进去。
此时察觉到她站在身边,刚软下去的汗毛,再度竖了起来。
这死女人他是见识过的,说到做到,不拘小节啊!
新婚之夜说将他拖在地上睡,就拖在地上睡,事后还装无辜,竟然连一向疼爱他的祖母都没追究。
这回也不知道祖母被什么鬼迷了心窍,竟然同意让这死女人来给他看病!
他正想着,要怎么应付过去,听到温黎书自言自语道:“要怎么唤醒一个人呢?”
“尤其是吃了顿饭,就莫名其妙昏迷不醒的人。”
易慎连睫毛都没动一下。
温黎书知道他的隐忍有多厉害——新婚那一夜,她差点掐死他,昨晚她故意作弄,他愣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但,他越是这样,她就越是要逼得他自己醒来!
她也不着急,搬了把椅子索性坐在榻前:“易慎,你是自己醒,还是我帮你醒?”
易慎心里一沉。
这女人难道发现他是装的!
若是他不醒,她会不会……真的用刑?
两难的境地,让一向工于心计,抉择果断的易慎,第一次这般拿不定主意。
温黎书轻笑了一声,忽然伸手,捏住易慎的手腕。
易慎连闭气都来不及反应,紧张之下,脉搏跳的又急促,又有劲儿。
“脉象上看,你应该是没病。”温黎书自顾自叹了一声。
果然被看出来了。
易慎大惊,正准备睁眼算了,又听温黎书道:“既然没病,那就是中毒了,中了什么高深的毒,所以那些大夫都检查不出来。“
“看来我要好好的对你检查一番。”
话音刚落,易慎只觉得一个柔弱无骨的小手,带着冰冰凉凉的触感,碰到他的脖子。
这死女人,还想再掐他一次?
但温黎书并没和他想的一样,手只挨到他的下巴,紧接着,就落到他面前的盘扣上。
死女人搞什么鬼!
她竟然在脱他的衣服!
温红莲正好出门,听到温黎书的话,再看温永亮沉默半晌之后,眼神奇怪。
心里一沉,赶紧上前两步,道:“父亲,母亲又在说着胡话,还是请天师做法吧。”
温永亮站在台阶上,朝下面的众人看了一眼。
那些下人或是好奇,或是疑惑,但无一例外,全部都伸长了脖子等着看主子家的戏。
温永亮忽然有些烦躁,挥了挥手,道:“都下去干活去,该干什么就干什么,要是谁在背后胡说八道,我定不会轻饶。”
说着,转向温黎书:“是姜氏建议的又能如何,她也不知情,本是好意。”
“哼。”温黎书冷笑道:“好意会专程引导你送素银而不是投其所好?”
众人散去,无缘道士早就等的不耐烦:“温老爷,虽说降妖除魔是我们的天职,可你要知道找贫道的人很多。”
“要不是看在温家太老爷在青莲观捐的善钱多,今儿贫道也不会紧着来这一趟。”
“你还是早些将这位闹事的拂开,要是不想做法事,贫道走就是。”
说什么看在太老爷的份上,还不是他出了足足三千两银子,才将人请动。
温永亮不想白白浪费这一千两银子,更不想提陈年旧事,再查出些什么,温家背了污名。
怕温黎书接着闹事,于是道:“一根簪子说明不了什么,当年送就送了,我就愿意送这素银的,你别胡闹,赶紧让开!”
温黎书冷冷一笑,脸上尽是嘲讽:“为了你的面子,你即便知道有猫腻还要隐藏。”
“而你。”温黎书转过头,看着无缘道士:“口口声声是声明大义,其实呢?满身铜臭。”
“还不是为了温永亮给你的银子比旁人的多,抽空也去你家祖师爷坟前看看,他的棺材板还压不压的住。”
“你,你,血口喷人!”无缘道士一愣,气的拿着浮尘指向温黎书:“青莲观传世百年,岂容你这般污蔑?”
“温老爷,我看法事必须要尽快做,这位小姐明显就是被妖魔迷了心智。”
“这般下去,温家很快就要倒大霉啊!”
“妖言惑众。”温黎书说话懒洋洋的,眼皮子都没抬:“今儿是母亲的忌日,看来大家都忘了孙婆子还有姜玉华她们的下场。”
“要不是温红莲在母亲灵位前跪了两个时辰,想必到现在都还没醒呢。”
“现在谁敢动,估摸着下场不会好到哪里去。”
“你,你将灵位交出来吧,免得祸害温家众人!”温红莲想到榻上的母亲,心一横,上前就要去抢温黎书怀里的灵位。
两人拉扯,她们的婢子全部上前,想将两人拉开,杂乱的人群中,也有春兰。
“温红莲,连灵位都敢动,看来你是万事不惧。”温黎书冷笑一声:“只要我在,谁也别想动这灵位一下。”
“并且,只要动了,你们都会遭到报应。”
甩下这句话,温黎书带着春兰桃花扬长而去。
留下的几人,面面相觑。
尤其是温永亮,脸色十分难看,还要对着无缘扯出一丝丝笑脸:“孽女无知,多多得罪,请道长大人不计小人过。”
“哼!”无缘冷哼着甩了甩浮尘:“真是妖孽作祟,温老爷,这位小姐当真是欠缺家法。”
“道长有所不知。”温永亮叹了口气:“孽女几日前已经出嫁,对象正是易家长公子。”
“是冲喜去的,冲喜的目的还没达到,现在回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易家大公子那边出了事,我们温家怪罪不起。”
“所以只能暂且让她嚣张着,且府上自她回来,的确……出现很多怪事……”
“所以,有没有可能,不用灵位做法?”
说着,温永亮朝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立刻会意,拿了三锭银子递上去:“辛苦道长。”
无缘将银子接过来,沉声道:“看在温老太爷的份上,贫道就帮你这一次,不用灵位做法!”
无缘说完,亲自布置做法的桌案。
可当点燃第一炷香的时候,温红莲忽然瞪大了眼睛,脖子上传来的窒息感,让她连叫都叫不出来,艰难的抓挠着脖子倒在地上。
和昨儿姜玉华几人的情况一样。
“莲儿!”温永亮离得近,赶紧上前,准备将之扶起来。
可刚蹲下去,喉间像是被人套了无形的绳索,逐渐紧收,温永亮惊恐的在脖子上抓挠,同样也倒地。
无缘身边的小道童看到这情况,吓得惊呼道:“师父,当真有妖邪!”
无缘行走多年,从未见过邪祟,因为那些说有邪祟的,基本上都是心里的魔。
只要将心结解开,再做一场法事,让主人相信妖邪已经驱走,就万事大吉,并且从未翻过车。
今日这样诡异的场景,他是第一次见。
紧跟着倒地的管家,还有两人的丫鬟,让无缘背后起了一沉鸡皮疙瘩。
他擦了把额间的冷汗,环顾空荡荡的院子一圈。
正是中午,天上挂着一轮冷冰冰的太阳,将几人的影子,拉成一小截。
“快,离开这!”无缘紧张的朝小道童道:“准备的不够充分,妖邪太强……”
话还没说完,喉间一紧,像是被人掐住了一般。
无缘挣扎着,那双看不见的手,越来越紧,直到他失去知觉。
院子里包含小道童在内,七七八八全部倒下,藏在门外没走的春兰看了眼屋脊上消失的黑色影子,回了厢房。
“大少夫人,人全部都倒了,眼下怎么办?”
温黎书喝了口茶,道:“不用管他们。”
“就这样耗着?”春兰皱了皱眉,心道,总不能一直在温家吧。
“这次的药,我放进去了一点其他的,晕倒一炷香时间之后,他们会自己醒来。”温黎书看着被子上的花纹,微微一笑。
“清醒之后,窒息感会一直存在,而且会再一次晕倒,无限循环几次,他们自然会来求我。”
“那时候,条件就是我来提,毕竟我的母亲,不能枉死,不是吗?”
额……
春兰看着她的笑脸,忽然打了个冷噤——自家少爷,你要自求多福了。
远在易府笃行园的易慎,一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好在屋子里只要夏荷,没旁人。
“少爷,您是不是着凉了?”夏荷听到动静,赶紧询问。
“没事,楚树还没回来?”易慎坐在桌前,同样把玩着手中的杯子。
话音刚落,一个黑色的影子闪身进屋,恭敬的道:“大少爷,小的查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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