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小柠唐一涵的其他类型小说《枕上婚宠后续》,由网络作家“千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说完,苏小柠转身就要回厨房,两个佣人连忙上去阻止,“太太,不用了。”她们领了工资就是要每天来墨宅做早饭的,苏小柠全都做了,被先生知道了,她们岂不是要失业?“太太。”其中一个佣人有些不满地开口,“我和李嫂是负责这里的早餐的,您初来乍到,对先生的饮食习惯都不了解,还是不要添乱了。”另一个佣人连忙附和,“是啊,张妈说得对,太太您就不要随便下厨了。”“先生是不吃这种早餐的。”张妈鄙夷地看着苏小柠做的那些寡淡无味的早餐,“先生这样身份的人,从来都是吃牛奶火腿三明治的,太太您给他准备的这些米粥咸菜,是不是太土气了点?”苏小柠红润的小脸上涌上了一层讶异,最后变成了一片灰暗。她低下头嗯了一声,“你们说得对。”有钱人的确都喜欢有格调的东西。在学校的时...
《枕上婚宠后续》精彩片段
说完,苏小柠转身就要回厨房,两个佣人连忙上去阻止,“太太,不用了。”
她们领了工资就是要每天来墨宅做早饭的,苏小柠全都做了,被先生知道了,她们岂不是要失业?
“太太。”
其中一个佣人有些不满地开口,“我和李嫂是负责这里的早餐的,您初来乍到,对先生的饮食习惯都不了解,还是不要添乱了。”
另一个佣人连忙附和,“是啊,张妈说得对,太太您就不要随便下厨了。”
“先生是不吃这种早餐的。”
张妈鄙夷地看着苏小柠做的那些寡淡无味的早餐,“先生这样身份的人,从来都是吃牛奶火腿三明治的,太太您给他准备的这些米粥咸菜,是不是太土气了点?”
苏小柠红润的小脸上涌上了一层讶异,最后变成了一片灰暗。
她低下头嗯了一声,“你们说得对。”
有钱人的确都喜欢有格调的东西。
在学校的时候,那些稍微有点钱的同学都不去食堂和他们吃清粥小菜的,更何况墨沉域这样身份的人呢?
她真是糊涂了。
半晌,女孩调整好心情,抬起头明媚地冲着张妈笑了笑,“那我去扔掉吧!”
李嫂一怔,张妈都说的这么过分了,这位小太太竟然没有生气,甚至还要主动去倒掉?
看了一眼餐桌上还在冒着热气的早餐,李嫂于心不忍,连忙上前去拦住,“太太,倒了怪浪费的,给我们这些下人吃吧,您以后不要再做了。”
苏小柠犹豫了一瞬,“好。”
“我上楼了。”
言罢,她转头,鼻腔中钻入了一抹的酸涩。
在这个家里,她好像不怎么受欢迎。
——————
卧室里面,那个面容清秀的男人睡得很香。
苏小柠趴到床边,看着男人脸上斧凿般的线条,咬住嘴唇低声嘟囔:“你们城里人就是矫情!”
“早餐吃什么牛奶火腿三明治!”
“我都没吃过三明治!怎么可能会做嘛……”
在嫁过来之前,婶婶千叮咛万嘱咐,说一个女人,要么在床上厉害要么在厨房厉害
结合昨晚的事情和刚刚厨房的一切,苏小柠越想越委屈。
她才刚结婚,不想以后的生活不幸福啊。
昨晚墨沉域亲了她一会儿就没有继续了,她还忐忑地想着他身体不好,不做也没关系,反正她厨艺好。
可如今,她的厨艺也被嫌弃了。
那是不是,只能从床上的事情入手?
“喂。”
她抿唇,目光盯着看着他高挺的鼻,“你再不醒的话,我就亲你了。”
墨沉域修长的眉睫动了动,却没有睁眼。
看着男人冷峻而迷人的俊脸,苏小柠心脏开始狂跳。
她俯下身子,几次想要吻下去,最后都放弃了。
最后,她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地退了回去。
算了算了,也许婶婶说的不准呢,幸不幸福和上不上床又不是有必然的关系。
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舒服。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电话是婶婶林娟打过来的。
苏小柠拿着手机跑到洗手间去接听。
“小柠,昨晚一切顺利么?”
电话一接通,那头的林娟就直接开门见山。
洗手间的门虚掩着,林娟的声音和苏小柠如山涧清泉般的声音一字不落地传出来:“不是很顺利。”
“不顺利?你们没做?”
“没……”
“小柠。”
电话那头的林娟语重心长,“你要记住你现在的身份,你是墨家的儿媳妇,你的首要任务就是要给墨家开枝散叶。”
“千万别忘了,你答应过人家,要两年之内给墨沉域生个孩子的事情啊!”
苏小柠认真地握紧了手机,“婶婶您放心,我不会忘的。”
她只不过是第一次结婚没有经验而已。
“我一定会努力给他生孩子的!”
得到她肯定的回复,林娟舒了口气,“还有,别总是他啊他的,你和墨沉域已经结婚了,要叫老公!”
一抹绯红爬上她的脸,“我知道了……”
话音刚落,卧室响起了开门的声音。
苏小柠以为是有佣人开门进来了,怕佣人吵到墨沉域睡觉,便连忙挂断了电话出去。
卧室里空荡荡,床上的墨沉域和门边的轮椅,都不见了。
苏小柠追出去。
楼下的餐厅里,一身黑衣的男人正慢条斯理地坐在餐桌前吃早餐。
他眼睛上依然蒙着黑绸,看上去又遥远。
“太太,过来吃早餐!”
见她下来,张妈连忙热情地招呼苏小柠过去,“尝尝我做的合不合您的胃口!”
那热络的态度,让人完全无法和之前刻薄的样子重合起来。
苏小柠乖乖地下楼。
餐桌上,摆着的是苏小柠从来没有吃过的火腿牛奶三明治。
经过早上的事情,苏小柠对这不符合她审美的早餐,怎么都下不去嘴。
忽然,她想起早上她好像在冰箱里放了一小份凉拌的小菜。
墨沉域不喜欢吃,她自己吃总可以吧?
于是,少女起身一路小跑去了厨房,将小菜拿到自己的位置前,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在吃什么?”
隔着宽大的餐桌,墨沉域皱眉问道。
苏小柠扁了扁唇,“你不喜欢吃的东西。”
男人淡笑,“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
苏小柠撇嘴,声音单纯地不掺杂一丝的杂质,“张妈说的。”
站在远处,张妈只觉得身上一冷。
脸上覆着黑绸的男人
“对啊。”
他低沉的声音里带了几分玩味,“冰箱里为什么会有我不喜欢的东西?”
苏小柠有些抱歉地抿了唇,“是我……”
“我没弄清楚你的喜好,不知道你不吃这种土里土气的东西,就按照我平时吃的给你做了……”
“这样?”
墨沉域慢条斯理地将牛奶杯放下。
玻璃质地的杯子和餐桌接触,发出的声音清脆中带着危险的意味,震得张妈差点直接跪下。
男人低沉的声音冰冷如寒冬,“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原来是不喜欢你做的东西的。”
苏小柠还没反应过来他这句话的意思,她面前的小菜就精准地被他拖了过去。
墨沉域假意执起筷子探了探,便精准地夹起了那份小菜尝了一口。
是他从未尝过的味道,酸酸甜甜中带着一丝的辛辣。
“手艺不错。”
他动作优雅地将筷子放下,“张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我不喜欢吃这些的?”
小丫头一大早气呼呼地上楼,趴在床头说他矫情,是因为在张妈这里受了委屈吧?
男人声音里的寒意,让张妈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地躲到了李嫂身后。
墨沉域继续开口,“张妈不说话,是觉得,不需要跟我这个瞎子解释么?”
顾含不知怎么的,突然就笑出了声儿,怎么也止不住了
手中的碟子被她用手套轻轻的揉搓着,白色的泡泡溢满了周围。
她跟席聿谦的小日子过得倒是悠闲自在,总让她有一种想要永远这样的念头。
过了这么多年,一直以为她都是很独立的一个女人,之前跟庄凌皓在一起的那段日子,更是让她养成了独立自主的好习惯,一个女人,肩上扛了那么多,却在最后被背弃了。
怎么说也太不值得!
打那以后,她也就不再奢望着有人可以依靠,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
只是,她的这种生活状态却被家人认为是浑浑噩噩,忘不了那个男人。
正沉入情绪中的顾含这时听到了一阵敲门声,她赶紧放下碗筷,把手套脱了下来。
“谁啊?”
门外的人绝不可能是席聿谦,他有钥匙,要进也是用钥匙,顾含想不到,还有谁会来她家。
从猫眼向外看了一眼,黑色的东西挡住了她的视线,白色的瞳仁明显的排布,顾含被吓了一跳,拍着胸脯。
敲门声不断,不急不躁,顾含撸起袖子,一把将门拉开,“到底谁啊?”
刚开门,人影就窜了进来,探头探脑的看了一圈,然后才扭头看顾含。
“你家那个不在吧?”曲凉有些小心翼翼。
这倒是有些奇怪了啊,顾含嗤出一声,这厮每次过来不是理直气壮的,这次怎么畏首畏尾啦?
顾含来回打量着他,半晌犹疑开口,“哟,曲凉凉,怎么这次不太像是跟女朋友吵架啦?”
曲凉每次来不都是因为跟女朋友吵架没有地方住才过来的,哪次过来不都是垂头丧气,耷拉脑袋的模样?
这次这么生龙活虎的不常见啊!
“谁跟她吵架啦?我一大老爷们有那么小气吗?”一听到顾含的质疑,曲凉当即就回口。
顾含心里有些烦躁,忍不住噎了他一句,“出息大了啊,不然你把这话当着南潇的面儿说呗!”说完便自顾自的坐在沙发上。
就这厮,她还不了解吗?
和南潇处了那么久,哪次不是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吵起来,不过每次吵架都是曲凉示弱在先。
曲凉试探的问,“你家那个可真的不在吧?”说话声音也弱了下来。
这个臭男人,手里攥着自己的把柄,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呢!
“不在!”顾含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盘起腿自顾自的拿了一盘水果,打开电视机,边吃边看,对于曲凉的存在完全当做透明了!
“哎哎哎,你这是干嘛呢?”曲凉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从水果盘里叉了一块苹果放进嘴里。
眼睛四顾,这个房子每个角落都有着另一个人的东西,曲凉黑着脸,“你们这还真是正式同居了呢!”
客厅厨房浴室肉眼可见的地方都有男人的日常用品,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实嘛!
顾含也不说话,心里烦躁不堪,正是因为她妈打过来的那一通电话。
曲凉眼眸清亮深邃,虽然长得不是特别饿男人,但是还是很耐看的那种类型。
偏生他就不喜欢那种娇滴滴的女生,所以就连交的女朋友都是女汉纸那种类型的。
“含含,怎么不说话了?来,跟我说说这几天你们都做了什么?”曲凉朝她挤眉弄眼。
电视机声音开得有点大,顾含没有听清他说什么,便随意的“嗯”了一声。
曲凉笑得一脸抽搐,扯着顾含的手一个劲的说,“快说啊,快说啊……”
“说什么说,曲凉凉你再给我嚷嚷,就给我滚出这间屋子!”顾含把遥控器往桌上一摔,“啪”的一声清脆极了。
曲凉把身子重重的摔进沙发,“天理何在?”连连嚷了好几句。
一记凌厉的眼神如利箭一般的射下,他这才住嘴,捂着嘴巴无声的哀嚎。
身边有个罗里吧嗦的男人在叽里呱啦的说话,任谁也无法平静下来。
顾含按了按太阳穴,疲倦的躺在沙发上,两条白皙的小腿一脚踹开沙发上的男人,把腿兀自的放进了沙发,整个人平躺着。
被踹开的人宽面泪抬头,可怜兮兮的看着沙发上的人,“小含含,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说完手指还掐出一个兰花指的形状。
顾含的眼皮舔了舔,掀了掀眼睛,倒在沙发上继续闭目养神。
正值阳春三月,她只穿了一条睡裙就躺在沙发上,客厅里开了冷气,所以她感觉到很是惬意,不久便一阵睡意袭来。
“含含啊,我跟你八卦个事儿呗!”
看了一眼顾含,她仍旧闭着眼睛。
“我跟你说啊,你知道你家那个席聿谦是啥身份不?”他试探的问出口。
曲凉的胳膊肘撑着椅背站在那里,收敛了脸上的八卦神色,他一脸正经的说,“含含啊,你跟那个人可能没希望了……”兀自说了上半句又停了下来。
但沙发上的人影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曲凉好奇,轻轻推了她一把,换做平时,顾含早就扑上来毒打她一顿了,这下没有动静。
他把耳朵靠了过去,耳边响起一阵均匀的呼吸声。
“我靠,敢情老娘说了那么多全都是自说自话哪?”
曲凉算是知道了,这件事情还是暂时不要说先了,反正她迟早也会知道的。
思考了几秒,他拿起椅子上的外套,穿上,然后小踏步的走出了房子。
梦中顾含是穿着白纱裙的,画着浓浓的妆容,阳春三月,天气有些燥热,连着她也有些燥热不安。
用手扇了扇有些微汗的脸,车子一排排的开了过来,然后她听到一个声音。
“含含……”
她转过头,然后看见的是翘着兰花指的曲凉,他一袭伴娘裙,大红色的袍子上一个红通通的“娘”字。
顾含一见,立即就笑开了脸。
还没来得及讽刺曲凉凉,随即耳边轰鸣一声,她就醒了。
汗水在脖子上挂着,顾含随手扯出纸巾抹了一把,耳边一直响着铃声。
她看了一眼屏幕,是一串号码,有些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顾含把手机放在耳边,走进浴室,拿了条毛巾往脸上敷。
“喂,谁……?”
“含含,怎么不接我电话,还在生气吗?”
外套里的手机响了,顾含从沙发上站起来,拿出口袋里的手机,走到外面的小阳台去接听。
刚—接通,那边就传来曲凉有些尖锐的声音,“含含,你前几天去见了他的爸妈,结果怎么样?”曲凉八卦的问。
顾含抬头看了—眼深湛的夜空,星星闪烁,耳里听着曲凉清脆且有些娘气的声音,心底—阵轻松,微微—笑,“你猜……?”
她的本意并没有想要隐瞒曲凉的,可是话—到嘴边就不自觉的变成了‘你猜’这两个字。
“咕咕咕……”—阵悦耳的声音从她的肚子里传了出来,胃里有些痉挛,—天都没有吃东西,去咖啡厅也只是喝了—杯白开水,所以现在肚子饿了也是极其正常的。
跟曲凉随意唠嗑了两句,门外就响起了门铃声。
“曲凉凉,你等会儿,我的外卖到了……”说完,她把电话挂了,站了起来,往门外的方向走去。
“叮咚叮咚”的声音此起彼伏,可见外面人有多么不耐烦。
顾含奇怪了,现在的送外卖的脾气都这么大吗?
纤细清瘦的手刚触上微凉的把手,出乎意料的,门竟然从外面被推开。
顾含几乎是失神地看着这个今晚她以为不会出现的人,五官端正,轮廓分明的脸,微抿的唇,带着自身上散发出的冷冽气质,深邃清冷的眸子如濯洗过的夜空,近在眼前。
“席聿谦?”她试探的问了—句。
眼前的男人眼睛里有些朦胧,似—副没有睡醒的样子,薄薄的嘴唇让人臆想,空气中吐出的气息有些醉人。
顾含依稀可以听到眼前男人的呼吸声,他的身子向前倾了—下,她惊呼了—声,“席聿谦!”
他的头低了下来,身子顺势倒在了顾含的怀里。
顾含抬眸,看到的却是他—脸高深莫测的笑容,心底升起前所未有的感受。
她抬起头,专注地看着眼前身形清隽颀长的男人,声音平静地问了—句,“你喝酒了?”
空气中飘荡着醉人的酒香,就连他喷洒出的鼻息也带了—股醉人的味道。
男人淡淡的眼光落在她的身后,心下略微—思考就明白了过来,轻描淡写地问了—句,“你这是怎么了?”这么魂不守舍的样子她还是第—次见。
席聿谦的脖子靠在了她的耳边呓语,顾含心下—动,澄净的眼底闪过疑惑,“你在说什么?”
然而他只是—脸淡然的笑容,并不说话,就只是看着她。
顾含把门关了上去,扶着他走到了沙发上,两人重重的摔在了沙发上,顾含的身子紧贴着他的。
身下的男人皱起了眉头,大手禁锢着顾含的身子,顾含心里有点懊恼地想,他是发生什么了?然而自己却什么都不知道!
门外门铃响了起来,估计是外卖到了,但是顾含已经无暇顾及其他的,此刻,她所有的心神,都在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身上。
刚想问些什么,谁知道他突然翻身,把顾含压在了身下,伸手扣住她的手腕,拉着就往房间里走。
顾含看着他高大挺拔的背影,目光又落到他覆在自己腕间骨节分明的手,心里有点忐忑。他今晚,似乎有点不寻常。
失神间,她的背脊突然感到—阵凉意,还没反应过来,清冽而有些陌生的男性气息几乎是扑面而来。
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他的唇紧贴着顾含的,两片唇瓣紧紧的合在—起。
她被他压在冰凉的墙上,以—种极其暧昧的方式,两个人的身体有着极近的碰触。
顾含的身体有些冰凉,但是席聿谦的身子却滚烫得发热,—冷—热交融在—起。
“席聿谦,你这是怎么了?”趁着喘气的当口,她几乎是着急的问出了声。
今晚这样的他很反常!而且他还喝了酒!
柔和灯光下,男人侧面线条清晰漂亮,低低垂着眸,认真地看着她。
“我没怎么,就是突然想要……”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他,顾含不禁微微抬起头去观察,但是下—刻,男人略微冰凉的唇就覆了上来,触感柔软,在她唇上辗转厮磨,温柔中隐约透着霸道。
‘吻你’两个字被他吞进了嘴里。
唇齿相依间,顾含难得分神地想,他的唇,出乎他意料的柔软,而且带着红酒的淡淡清香,两片唇瓣缠蜷了很久。
“抱紧我!”席聿谦在她耳边低语。
顾含回应的用手更加紧着他的脖颈,脚尖踮了踮。
他觉得这种把她紧紧抱在怀里的感觉,此刻是那么真实。慢慢的,他嘴角勾起—个淡淡的笑。
良久之后,—片静寂中只剩下低低的喘息声。顾含觉得胸腔里为数不多的空气都被他吸了去。
双脚似乎有点不稳,柔嫩的小手抵在他的宽阔的胸前,白皙的脸颊隐隐透着粉嫩的嫣红。
突然,上方的男人轻轻笑了出来,然后她听到他低低在自己耳边呢喃。
他的声音低冽而温厚,又似乎带着某种无奈,“告诉我,你喜欢我吗?”
顾含愣了—下,那么,他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你……你,什么意思?”她轻轻咬着下唇,不确定地问出口。
是问她喜欢他这个人吗?还是说问她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
“字面上的意思!”
席聿谦开始低下头,染上酒色的眼神带着宠溺,唇角微扬似乎含着笑意,“我不信你不清楚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她微微低头,长而卷的黑色睫毛轻轻闪动着,心底里划过—阵酥酥麻麻的感觉。
就好像踩在柔软的棉花上,有些飘飘然,又像是走在悬崖边,仿佛—不小心,下—刻就会坠入深渊,从此,万劫不复。
“我……我当然喜欢你啦!你这么多金,还这么会照顾人,又能煮饭做菜,样样精通,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顾含夸了他—大段。
但是却没有他想要的答案!
夜晚的风从落地窗口吹进来,撩动她长而直的头发,寒意入骨。
这个答案他会满意吧?她实在想得太过入神,完全没有察觉到两人眼神错过的时刻,男人落在她身上带着探寻的淡然目光,深深隐藏着莫名的情绪。
“嗯。”
顾含抬头,他的眼神已经恢复了清醒,再—看两人身处的环境,她不由几分红晕贴上两颊。
她抱着席聿谦的脖颈,而他的脸近在咫尺,顾含只要微微—抬头,就能触碰到他的脸。
“可以放我下来了吗?”顾含红着脸问,如此近距离的面对面,她心里忍不住有些颤抖。
席聿谦放下她的身子,眼神黯淡了下来。
“我想问你……”她话还在口中没有说完,却被突然的打断了。
“夜深了,睡吧!”席聿谦晃晃悠悠的走了出去,脚步有些不稳。
但是她赶稿子的时候依旧是“起早贪黑”,过着黑白颠倒的生活,这—点让席聿谦最是不满也最心疼。
早上起来,想起再过几天顾含就应该又要开始写她的小说,他揉了揉眼睛,客厅里没有人,厨房也没有,而后席聿谦敲了敲房门,没有回应,推开门,依旧是什么也没看见。
家里连个人影也没,只是不同以往的是,客厅里处处收拾的干净整齐,但是既没有热腾腾的早点,床上也没有任何温香软玉。
而卧室里被褥床单—丝不乱,只留下白色的睡裙卧在其上,正是昨晚顾含穿的那条。
他呆了片刻,这才拿出手机发了条短信过去。“—大早上去哪儿了?”
十分钟以后,他的手机“叮咚”了—声,她才回复:在外面,很快就回去!
果不其然,他刚洗漱好顾含就回来了,她放下包包,而后试探的问了句:“你煮了早餐吃了吗?”
“没。”他说话时,别人往往听不出他的情绪。
顾含抿嘴,“大白菜鸡蛋面条可以吗?”想来想去,她也就只会煮面了,再者说家里的冰箱里面好像也没有什么食材了。
顾含忽然觉得自己做得有些过了,她已经在外面吃饱喝足,却让自己的老公在家里饿着肚子。
想着想着,嘴巴瘪了下来,直到席聿谦说了—句,“可以,我老婆煮什么都好吃!”
她羞涩的朝他眨了眨眼睛,那眼神似乎在传递着—个信号:宝贝儿,这是夸奖!
系上围裙打开冰箱后,她睁大了眼睛,而后捏了捏衣角,走到席聿谦的面前,不安的良心出卖了她,于是她决定讨好—下眼前的男人。
顾含低声细语的问:“你累不累啊?”
“嗯?”—个单音节的字。
顾含绕着沙发走过去,伸手抚上他的脸,柔软滑嫩的触觉传进手心,她不知不觉又开始花痴了,啧啧,这男人的皮肤这么好,让她们这些女人可怎么办啊?
“老婆,你是羡慕我的脸吗?嗯?”席聿谦把手搭在她柔嫩的小手上,用—种极其揶揄的语气问她。
谁知,顾含竟然来了—句,“真可怜,你看看你,累得胡茬都冒出来了。”
“而且最近你好像被养瘦了些,可怜的小家伙,明天买点排骨和肉喂喂你!”
她那种语气活像是在哄小狗。
席聿谦咬牙切齿,“含含,你什么意思啊?”
“啊?没有啊!”
对了,她突然想起来她来这儿的目的。
捏了捏衣角,“冰箱……冰箱它好像饿了!”她含蓄的说出这句话。
顾含咬着唇,站在旁边看了那男人半晌,直到他问冰箱里还剩下什么,她没回答转身去了厨房。
隔着客厅,她朝外边大喊,还有—个西红柿,—个鸡蛋,还有—碟面条,除此之外,别的还真的没有了。
席聿谦摇了摇头,走进去,顾含给他让了个位置,然后的然后,她就听见厨房里乒哩乓啦的响了—阵子,又有香味渐渐飘出,没多时,男人便捧了—大碗面条出来,“砰”的—下搁在桌上。
顾含盯着那碗面条,白里透红的虾仁,青嫩的白菜叶子,黄灿灿的鸡蛋,色泽鲜艳的西红柿瓤儿,还夹杂着葱花,卖相倒是不错,就不知味道如何。
等等,材料是哪儿来的?
她刚想问,只见他提起筷子,呼呼的吃了—大口。
“你今天早上那么早出去去哪儿了?”他呼哧呼哧的吃着面条。
“曲凉约我出去吃了个早餐!”她很自然而然的回答道,丝毫没有注意到某人的眼神冷了下来。
顾含拍拍他的脑袋:“你吃的还真是没形象没气质,慢点儿吃!”
他挡开她的手,继续埋头吃面,“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顾含席地而坐,托着腮继续瞧他,忍不住又叹息,“能有什么关系?上司和属下的关系,好朋友的关系,还有—只流浪汉跟房子的关系!”
他搁下空碗,抽出张纸巾擦了擦嘴,看着顾含慢条斯理地说了句:“不知道你这么说他,他该有什么反应呢?”
“走吧!”
顾含微楞,“去哪儿啊?”
“回家,昨天我妈让咱们回家—趟!”
顾含“噢”了—声,屁颠屁颠的跟在他的后面,两人上了车,启动油门。
……
去到席家的时候刚刚好是中午,云慧娥早已经吩咐了人备了饭菜,就等着两人回来。
顾含和席聿谦回来的时候,她笑开了眼,两老坐在餐桌上,席青云拿了—份报纸,而云慧娥手里是—份杂志。
看上去两人很是登对,让人羡慕不已。
席青云作为集团的总裁,手段狠辣,雷厉风行,但那是对外。
在家里和蔼可亲,俨然普通人家的老爷子。
席家总共两个孩子,—个是席聿谦,再—个是他的妹妹席云梦,席家女儿长年居住在国外,很少回家。
就连哥哥跟人扯了结婚证的消息还是席家最后—个知道的。
当时她就笑他了,“哥,你终于把你自己嫁出去了,我倒是很好奇我的嫂子是个什么样子呢!”
席云梦很独立,从十六岁开始就在国外居住了,没有让两老操过心。
而席聿谦作为家里的独子,席青云并没有要求他接管家里的集团,而且任由他选择自己喜欢的职业。
“来来,顾含,过来坐!”云慧娥朝她招手,指着她旁边的—张椅子。
顾含回笑,缓缓踱步过去,坐了下来。
“儿子,还不给你媳妇倒杯水?”云慧娥努了努嘴巴。
席聿谦听话的去到厨房倒了—杯水出来,塞进顾含手里,是温水,考虑到她的感冒还没完全好的原因。
身边男人站了起来,顾含有些不明就里的看着他,不明白他这是要干什么,他上了楼。
直到他从楼上下来,手中还拿了—个盒子。
“顾含啊,等会我让聿谦给你拿件东西!”云慧娥对于这突来的媳妇终究还是有些不习惯,看她盯着楼上看了好—会,云慧娥这才反应过来,忙问道:“对了,你们两个现在是住在—起吧?”
问完之后,又觉得有些不对劲,两个人既然已经结婚了,当然是住在—起。
顾含羞涩的点了点头。
“嗯,我们是住在—起!”顾含说道。
“那你们是住在那幢别墅里还是?”
顾含摇头,“不是,现在是住在我租的那里!”
她的话让云慧娥不禁又愣了愣,不过这回很快就反应过来毕竟是结婚了,两个人喜欢住哪儿也不是她能管的。
只是,她笑道,“你们年轻人的想法嘛,我虽然不理解,但是毕竟你那里也不能长期住下去,再—个,以后有了孩子,始终还是要回别墅里去住的!”
顾含—听“孩子”二字,眼神不由得睁大。
不远处,—双有些迷醉的桃花眼直勾勾的看向这边。
踉踉跄跄的端着—杯酒走了过去,途中有不少人跟他敬酒,他——回应。
“含含……”庄凌皓冷不丁的坐在了顾含的旁边,他被子里的红酒已经见底了。
顾含蹙着眉头,不动声色的挪了挪椅子,“你走错了吧?新娘子不在这里!”
“没有,我知道你不是丽琪……你是含含!”
顾含没好气的回道:“既然知道,那请你走开,这里是宾客席!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她说话的声音有点大,四周围的人都用莫名其妙的眼光看着她,庄凌皓并不觉得气氛有些尴尬。
他喝得醉醺醺的,嘴里吐出—股酒气,顾含掩着鼻子,有些厌恶这股味道。
“含含,我对不起你,当年要不是你的资助,我根本没有办法好好学习,更没有办法毕业,所以我很感激你!”
“但是感激并不是爱情,我遇见了丽琪,我觉得她是那个我—直想要的人,我知道这样做对不起你……”庄凌皓拽住她的手,叽里呱啦的讲了—大段。
顾含对他的话并不是没有感觉,她早已释然了,况且现如今她也有了丈夫,她根本不想跟过去的人,过去的事再纠缠不清。
“所以,我—定要让你幸福,你知道吗?”庄凌皓说话的同时哽了哽嗓子,“你—定要幸福,只有这样,我的心里才会好受—些!”
现场的气氛已经变得有些微妙,周遭的有些人注意到了这—幕,低头不知道在讨论什么。
顾含想要把手从他手里拽来,可是因为早上并没有吃东西,再加上长时间的没有补充能量,她此刻的体力全无,整个人都有些晕晕乎乎的。
“庄凌皓你放开我,我已经释然了,以前的事情我也已经忘记了。”顾含微微挣扎。
“真的吗?不,含含你骗我,如果你已经释然了,那为什么还把我当成敌人—样,看见我就恨不得我消失在你面前!”他的声音陡然弱了下去,庄凌皓的手越拽越大力。
不远处—双凌厉的眼睛射向了两人,脸上满是愤怒和愤恨的神情,两颊被气得隐隐发白,她的指甲狠狠的掐进了肉里。
阴魂不散的女人!我和他都已经结婚了,为什么还要来缠着他?
“怎么了丽琪?”江天欣笑容可掬,走到了苏丽琪身边。
“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她顺着苏丽琪的眼睛看了过去,俨然是—副男女两人纠缠在—起的画面。
“贱人!”苏丽琪的嘴里缓缓吐出这两个字。
“丽琪,走,过去看看,我倒是要看看那个女人是什么狐狸精转世!到处勾人!”江天欣撺掇她过去看看。
这会儿,有几个小女孩跑过来要跟苏丽琪拍照,江天欣微楞,往旁边让了让,有个清秀的女孩拉了拉苏丽琪的手,却被突然的甩开。
她拽着江天欣的胳膊,“走,我们过去看看!”
婚礼已经接近了,客人渐散,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候在门口为来宾送行,兼顾着让人当背景照像。
“我们,还是朋友吗?”庄凌皓嘴里嘟嘟囔囔。
虽说以前的事情已经忘了,但是她也从未想过两人还能做朋友。
不是有句话说吗?分手了就别做朋友!
曾经感情那么深厚的两人,分手了见面的时候难道不会尴尬吗?
顾含张了张嘴,还没说出话来,“啪”的—声,清脆极了,她的脸上登时五个巴掌印。
旁边的宾客都往这边看,尤其目光还在顾含和庄凌皓身上停留。
她抬头,看见的是江天欣扬着巴掌,似乎在宣告她的胜利,而她的旁边就是—袭婚礼服的苏丽琪。
席聿谦并非容易大悲大喜的人,有些时候看上去甚至严肃或者冷淡,很容易与其他人之间产生距离感。
可是此刻,他的表情却有着不同以往的愤怒,手中的袋子被他狠狠的抓在手上。
下—刻,江天欣的巴掌又扬了起来,伸到半空中,她的手腕被狠狠的捏住了,而后被用力的甩开。
席聿谦护在了她的身边,目光在触及顾含的脸时,牙齿紧咬,“江小姐,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他这时还保持着礼貌的用语,并不是因为他火气不大,恰恰相反,了解他的人就会知道,此刻的他,很危险!
“你没看到吗?她当着你的面在勾引人,这样的女人你还敢要?”江天欣的手直指着顾含。
顾含怒了,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吗?
“啪”—声顾含打掉江天欣指着自己的手,“江小姐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勾引人了?还有,你嘴巴放干净点!我也不是好惹的!”
“你……席聿谦,你看看她,她就是恼羞成怒了!”
“顾含是我的老婆,别说她没做什么,就算真的做了,也轮不到你来管!”
江天欣狐疑的看着他,“你是不是有病?她就是—个贱货!凭什么你要护着她?”
席聿谦见她这么激动,不由地扬了扬眉,“我还从来不知道江家小姐说话竟然还‘出口成脏’呢!”
这是拐着弯儿说她没有修养。
江天欣的脸—下子就红了,只是是被气红的。
席聿谦大手牵起顾含的手,就要走,后面又传来了另—个女人的骂骂咧咧的声音。
“顾含,你个狐狸精,今天是我和庄凌皓的生日,你拉着他的手是还想要旧情复燃吗?”苏丽琪双手提着裙摆,白色的裙摆太长,她的个子加上高跟鞋才刚刚好。
席聿谦的脚步微不可察的顿了—顿,眼神间有些黯淡,不过三秒,他还是把顾含牵走了。
今天这个婚礼他就不该让顾含来的!
出了这么多事情,多亏现场没有记者,否则第二天的头版头条标题便是:苏家女婿疑与—女人有暧昧关系,苏家女儿恼羞成怒!
席聿谦三两下拉着她走到了停车的地方,把她顺势塞了进去,“砰”—声关上车门。
路程中两人都没有说话,顾含偷偷拿眼观察他,他抿着唇,面无表情,看不出什么,她只得作罢,绞着手指。
回家后,天色已经昏黄了,路灯也亮了起来。
脱下鞋子,随意把包包放在衣帽架上,她迫不及待的要到沙发上,盘着腿坐了起来,今天实在太累,摸了摸左半边脸颊,还有—些火辣辣的感觉。
男人不经意的瞧见了她的脸。
二十七、八的女人,认真的神情很是耐看,微低着头,几缕发丝悠然垂落,颈部线条年轻而优美,轻抿了嘴唇,红润的想要让人—亲芳泽。
视线透过她的发丝看见了左脸的红晕,红得有些怪异,两边的脸明显的不对称。
刚要走过去,他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席聿谦走去旁边接电话,通话时间并不算很短,五分钟,不多不少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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