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抬眸,平静地看着他:“沈莫琛,你倒底想怎样?”
看着她平淡无波的样子,沈莫琛烦躁的点燃一根烟,忽明忽灭的微光映衬着他阴沉的脸。
盛夏心生不安,挣扎着下床,却被沈莫琛牢牢按住肩头。
他俯身贴着她的唇,吐出一圈圈烟雾:“盛夏,你让我置身于地狱,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我会十倍百倍奉还!”
盛夏皱眉,偏头错开他的唇。
呵,他痛苦?
她满身污秽被各种人肉搜索,甚至被人泼尿泼粪时,他决绝的分手,她自杀,她自暴自弃,她不停的换地方,整日用高强度的工作麻痹自己,在她终于快要走出过去的阴影时,他竟然再次出现在她面前。
他告诉她,他也痛苦?
那又是谁转身就交了新女朋友?
“盛夏,你总是这样一副无辜做作的表情,倒像你才是受害者!”沈莫琛握住她的左手,忽的用力往后掰去,‘咔嚓’骨折的声音从手腕处传出。
“啊……痛……放手!”
盛夏疼的冷汗淋漓,痛苦地叫出声。
“痛吗?你可知我当年……”有多痛!
沈莫琛下意识的用力,第一次全心爱上的女人居然是如此下贱不堪的人,他恨自己瞎了眼。
他发誓,只要她敢出现,他定要她生不如死。
这是她欠他的。
盛夏咬紧唇瓣,疼的瑟瑟发抖。
他这是要折断她手的节奏啊。
当年那个青葱暖心的大男孩终究被时光打磨成了心性狠辣的成熟男人了。
盛夏闭上眼睛,慢慢地感受着这般深入骨髓的痛楚,这个她爱到了骨子里的男人,这个被她埋藏在心底的男人,总能让她痛。
她慢慢勾起唇角,凝成一个笑的弧度,“沈莫琛,我在你心里倒底是个怎样的存在?”
沈莫琛动作一滞。
他蓦然松开她的手,如狼般的眸子紧紧盯着她,淡淡吐出两个字,“表子!”
盛夏睁眸,望着他,重复说了一遍,“表子……”
他拍拍她的脸,冷嗤:“你在我心里,只配这两个字。”
心刹那间疼到了极致。
她在他心里,只是这样的存在。
一句表子而已。
沈莫琛穿戴整齐,直接拿起盛夏的手机,存了号码,方才转身离去。
盛夏望着沈莫琛逐渐远去的背影,目光怔然。
要不要继续搬家?
这几年她逃避痛苦的最好方法就是,彻底远离过去的人和事。
没人知道那一场网上风波,就不会有人对她指指点点。
可沈莫琛……
分开的这三年,她最想见的人就是他啊。
沈莫琛离开后,盛夏强撑着身体,独自去了医院。
拍片,手腕骨折。
就这样,盛夏在忐忑纠结中休养了半个月,沈莫琛销声匿迹般并未再出现,也没主动联系她,盛夏才稍微安心。
或许,他的报复,只是说说而已。
盛夏重回工作岗位,准备全身心投入到销售工作时,才发现人事早已变动,自己销售总监的位置已被人顶替。
“怎么回事?”盛夏怒。
“哎呀,盛姐,这是公司老总的决定,我也没办法呀。”
新任的销售总监安娜笑的风情万种,唇边掩饰不住的春风得意,“谁叫盛姐偏偏要在项目最关键的时刻请假呢,真是天助我也!”
啪。
盛夏一巴掌甩了过去,冷冷地盯着安娜,“没想到我身边养了一只狼,你可以使劲手段往上爬,但你千不该万不该对我下药!”
如果不是安娜的背叛,她也不会重遇沈莫琛。
安娜气红了眼,恨恨骂道:“盛夏,公司上下谁不知道你凭着什么才坐上总监的位置,之前合作的客户老总对你的功夫都满意的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