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惠英苏淮安的女频言情小说《结局+番外昨夜长风今宵散姜惠英苏淮安》,由网络作家“哈悠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淮安深呼吸,敲开了刘政委办公室的门。“小苏?”刘政委放下浇水壶,“我还正准备去找你呢,你和惠英不准备办婚礼,但是喜糖可不能少了我们大家的啊。”苏淮安抿了下嘴唇,“刘政委,我想拿回我们的结婚报告。”刘政委看着苏淮安,有些意外。“结婚报告我已经交到上级机关审批去了。你拿它做什么啊?”苏淮安扯了一个理由,“我的籍贯写错了。”他苦涩一笑,“打扰您了,我自己去想办法吧。”见苏淮安要走,刘政委顿了一下,“小苏,姜惠英的事情,我已经找她谈过了,你放心,你们青梅竹马这么多年,她是不会分不清主次轻重的。”苏淮安闻言,眼底有些涨热。“谢谢您,刘叔。”走出机关大楼,苏淮安仰望着灰秃秃的天空,一种窒息的感觉,扼住他的咽喉,让他喘不上来气。取消和姜惠英的婚...
《结局+番外昨夜长风今宵散姜惠英苏淮安》精彩片段
苏淮安深呼吸,敲开了刘政委办公室的门。
“小苏?”
刘政委放下浇水壶,
“我还正准备去找你呢,你和惠英不准备办婚礼,但是喜糖可不能少了我们大家的啊。”
苏淮安抿了下嘴唇,“刘政委,我想拿回我们的结婚报告。”
刘政委看着苏淮安,有些意外。
“结婚报告我已经交到上级机关审批去了。你拿它做什么啊?”
苏淮安扯了一个理由,“我的籍贯写错了。”
他苦涩一笑,“打扰您了,我自己去想办法吧。”
见苏淮安要走,刘政委顿了一下,
“小苏,姜惠英的事情,我已经找她谈过了,你放心,你们青梅竹马这么多年,她是不会分不清主次轻重的。”
苏淮安闻言,眼底有些涨热。
“谢谢您,刘叔。”
走出机关大楼,苏淮安仰望着灰秃秃的天空,一种窒息的感觉,扼住他的咽喉,让他喘不上来气。
取消和姜惠英的婚约,不是苏淮安临时起意。
萌生这个念头,已经两个多月了,但真的下定决定,是在昨天晚上。
昨晚,苏淮安下班回家。
他打开门,被客厅里的一幕震懵了,未婚妻姜惠英搂着一个男人,两人紧紧相拥,在他们的新房里。
见苏淮安回来,姜惠英赶紧抽身出来。
“淮安,你还记得他么?”
姜惠英把男人推到苏淮安跟前,男人有些不自然,脸上涨红的就像喝了酒似的。
“姐,你摸着我痒痒肉了……”
姜惠英赶紧把手从男人后背挪开,脸红的不像话。
“快和你大哥打招呼。”
在姜惠英的示意下,男人终于胆大起来,他看着苏淮安,声音微弱。
“大哥,你好。”
苏淮安这才看清男人的脸,他叫齐闵生,是部队医院急诊科的实习医生。
两个月前,姜惠英因公负伤,送到医院时,已经失血过多昏厥了。
她是A型血,当时跟过来的几个小战士,没有一个符合要求,就在他们准备打电话回部队求援的时候,齐闵生站了出来。
“抽我的血。”
那天起,姜惠英的血管里,涌入了齐闵生的血,也就是从那天起,姜惠英的心里,也有了齐闵生这个人。
“记得。”
苏淮安紧捏着公文包,他的心在滴血。
苏淮安和姜惠英是青梅竹马,两人一个摇摇床里晃着长大的,自从懂事儿起,苏淮安心里只有姜惠英。
十几年的真心,抵不过天降的一个路人。
苏淮安收回目光,回屋放包。
他很害怕自己露怯,在任何人面前流眼泪,都是懦弱的象征。
见苏淮安对自己带齐闵生回家没过激反应,姜惠英紧跟了进来。
“淮安,闵生妈妈前些天过世了。他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亲人了。我已经认她做我弟弟,能让他住进我们家来么?”
苏淮安想起刚才的一幕,眼睛越发滚烫。
见苏淮安没点头,姜惠英声音软软的,“你放心,闵生很懂事,不会给你添麻烦。他会打扫卫生,还会做饭。”
苏淮安咬着牙,第一次驳了姜惠英的面子。
“姜伯伯和伯母身体不好,正好需要人照顾,不如你让齐闵生住到你家去,这样一举两得。”
苏淮安看的很清楚,姜惠英在听到这话的时候看向了齐闵生。
见齐闵生轻轻摇了摇头,姜惠英脸色不虞,“淮安,你这样不对,闵生救过我的命,你却让他去我家当苦力?”
苏淮安已经忍够了。
他下颌紧绷,眼底蕴上一丝怒意。
“说他会打扫卫生,还会做饭的人不是我,而是你啊。”
……
屋里,安静的可怕。
不知何时,齐闵生站在门前,怯生生的:“姐,你别为了我和大哥伤和气。你既然认我做弟弟,你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我愿意去照顾二老。”
齐闵生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看上去十分真诚。
就在苏淮安以为一切都解决的时候,姜惠英脸色黑得吓人,
“不行,你必须住在这儿!我是要照顾你的,不是让你来我家做工的!”
第二天一早,苏淮安刚走出宿舍,就被两个警察拦住了去路。
“你是苏淮安么?”
苏淮安不明所以,点了点头,“是。”
警察掏出一张纸,“你涉嫌故意伤害,请跟我们去一趟公安局。”
苏淮安是部队记者,遇事沉着冷静,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他不见半点惊慌。
“请问警察同志,我伤害谁了?”
年轻警察沉声,“齐闵生,是他姐姐带过来报的警。”
他姐姐……
纵使再镇定,苏淮安还是晃了一下神。
他紧紧攥着手,死死咬着下唇,用最清醒的头脑分析这件事,姜惠英疯了,她是在报复自己么?
派出所里。
齐闵生靠在姜惠英身边紧紧依偎,眯着眼睛,看上去十分虚弱。
他头上缠着绷带,嘴角眼角都有淤痕。
看见苏淮安走进来,齐闵生吓的站了起来:“大哥……”
下一刻,他就扶着额头,嘤的一声昏倒在姜惠英的怀中。
姜惠英心疼坏了,紧紧抱着齐闵生,又是掐人中,又是拍脸蛋。
苏淮安冷眼看着,“人工呼吸吧。”
屋里安静下来,姜惠英拖着齐闵生的后背,一声断喝。
“你阴阳怪气什么?”
在场的警察们惊呆了,带苏淮安过来的年轻警察站出来,说了句公道话。
“他没说错啊,你是伤者的姐姐,人工呼吸确实你最合适,赶紧的,不行就送医院。”
苏淮安站在一旁看戏。
只见姜惠英眉头紧锁:“我不是她亲生姐姐。”
警察们面面相觑起来。
紧接着,苏淮安不嫌事大,来了一句,“情姐姐也行,反正你们马上就是一家人了。”
……
姜惠英气得要炸了,众目睽睽之下,她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这个时候,齐闵生醒得恰如其分,他显得很委屈,“大哥,你不能因为嫉妒我,就诋毁惠英姐啊!他是真的爱你!”
苏淮安懒得理他,转向警察,询问案情。
当得知齐闵生指证自己雇人伤他的时候,苏淮安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走到了姜惠英跟前。
“他一句话,你就信了,是么?”
姜惠英还没给反应,齐闵生火上浇油。
“大哥,你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打我那个人,已经说是你雇他来的了,还能有假?难不成我还自己找人把自己打一顿?”
他一个大男人,竟然委屈巴巴哭了起来。
“惠英姐,我知道你难,你不告了,我不能耽误你和大哥的婚事。”
苏淮安嘴角绷得笔直,他承认,自己看遍了人性的丑恶,但唯独小看了这个齐闵生。
齐闵生的谎言,想戳穿并不难,但此时的苏淮安心口胀痛,他觉得自己要窒息了,只想确定一件事情。
“姜惠英,你信么?”
姜惠英紧紧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苏淮安的问题。
就在这时,警察拿出拘留书。
“刚才已经给齐闵生做了伤情鉴定,他属于轻微伤。现在他指认你雇凶伤人,所以,苏淮安,你现在要被拘留了。”
听见拘留,苏淮安没慌。
他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等待姜惠英的回答。
他们青梅竹马二十多年,感情虽然没了,但他还有一丝幻想,姜惠英还有理智么?还相信他的人品么?
半晌,姜惠英牵住了齐闵生的手,
“苏淮安,你太让我失望了。你就是从小被苏伯伯宠坏了,现在让公安局管教你一下也好!省的将来给苏伯伯惹下大祸!”
姜惠英扶着齐闵生,径直离开派出所。
临走前,齐闵生转身看了一眼苏淮安,眼角压了压,露出胜利者的微笑。
这几个字,就像刺刀似的,戳在苏淮安的心尖上。
“淮安!你怎么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这么斤斤计较。我爸妈那边哪需要人啊?你应该设身处地为闵生想想!”
自己为他想,谁又为自己想呢?
两个月来,姜惠英何止把齐闵生当做弟弟,他简直把齐闵生当成珍宝一样宠爱。
现在整个军区,都在看自己的笑话。
都嘲笑自己要戴绿帽子了。
“我明天还要上班,先睡了。”
苏淮安把姜惠英关在门外。
以往,看见苏淮安情绪不对,姜惠英会急得要命,坐在床边嘘寒问暖,自从齐闵生出现,姜惠英连和他讲话的次数,都屈指可数了。
姜惠英用身子挡着门,语气冷漠成冰,“你给个准话,让不让闵生进来住?”
齐闵生挤到了姜惠英身边,两个人几乎贴在一处。
他拉着姜惠英的袖口,轻轻摇着,声音又软又糯,“姐,别难为大哥了。我医院里有宿舍,咋住不是住呢?”
“那是宿舍,不是家!”
姜惠英扬起手,在齐闵生肩膀上轻轻揉了一下。
“没事,这个家我说了算。我说让你留在这个家,你就留在这个家!”
苏淮安站在自己屋里,窒息的感觉要把他整个人吞噬了,他挪开视线,心口忍不住泛起了剧烈的酸涩。
两个月了……该结束了。
“好,你留下吧。”
苏淮安点头。
既然结束了,那就再彻底一点,苏淮安决定自己搬出去,把他们的新房留给这两个人。
一见苏淮安允了,姜惠英嘴角扬起温和的笑意,
“淮安,我没看错,你果然还是我认识的淮安。”
齐闵生高兴的搂了一下姜惠英,看向苏淮安。
“谢谢你,大哥。”
下一秒,苏淮安却拎上包,去了玄关换鞋。
“看来我是多余的,还是我走吧。”
言闭,苏淮安在姜惠英震惊的目光中,离开了新房。
等他出了门,身后才响起姜惠英的警告声,“苏淮安,你给我回来!”
见苏淮安完全没把她的话当回事,姜惠英的声音大了些。
“齐闵生没了父母,你就那么容不下一个孤儿!苏伯伯从从小教导你的关爱同志,你喂狗吃了么?!”
苏淮安顿住脚,喉咙中泛起一股血腥味。
她姜惠英这么对自己,竟然还有脸和自己提起父亲!?
当初,父亲反对自己和姜惠英交往,说两家太熟悉了,做亲家反而不太好,一心要自己跟着他去京城履职。
可他深爱姜惠英,他舍不得离开她。
那天,姜惠英也哭成了泪人,说这辈子她姜惠英心中只有自己一个人。
如今,她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嘴上却在提自己的父亲!
苏淮安回到门边,反问了一句姜惠英,“你关爱同志,关爱到自己新房中了,是么?”
然后留下一个轻蔑的目光,潇洒地走了。
姜惠英站在门前,脸色苍白的就像个死人。
邻居们对于这种事总是津津乐道的,纷纷打开门探头来看。
“这是,闹矛盾了?”
“搞破鞋啊?”
“嘘!”
……
姜惠英狠厉的眼神扫过来,走廊里,看热闹的人瞬间散去。
第二天一早,苏淮安正在上班,就接到了门卫的电话,说楼下有人找。
苏淮安下楼,看见了齐闵生,他觉得很晦气,转身要走。
“大哥!”
齐闵生追了上来,他扯住苏淮安的袖子,伏着身子,楚楚可怜地哀求苏淮安,
“你回家好么?姐姐昨天伤心坏了,一个人深更半夜的哭惨了。”
苏淮安半个字都不想和他说,拽出自己的衣裳,转身就走。
齐闵生脸色涨红,“大哥,你可怜可怜我姐吧,行么?我认识她这么久,还没见她伤心成这样过!她喝多了,把我当成了你,还吻了我……”
苏淮安瞬间顿住脚步,他忍不住,终于笑出了声。
“齐闵生,你这是在向我炫耀?”
苏淮安心底一阵阵的发凉,姜惠英是脑子中了毒么?齐闵生这种套路,竟然把你这个自诩不凡的姜营长给框了进去。
齐闵生摇头,“大哥,我只是把这件事告诉你。”
说完,他眼底涌出一股狡黠,但立刻用无辜的眼神掩饰了过去。
“你别误会我和姐姐的关系,我和她流着一样的血,我们是一家人啊……”
太不要脸了!
苏淮安实在是忍不住,他用力的往回收自己的手。
没想到齐闵生竟然耍起了无耻手段。
他往后踉跄了两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大哥,我真是好心劝你回家,你为什么要打我啊!”
苏淮安眉头紧蹙。
就在几个月前,姜惠英是个很注意个人形象的人。如今为了让自己回去,竟然像泼妇似的,在宿舍楼下拉拉扯扯。
“放开!”
苏淮安叫了一声,使了蛮力要推开姜惠英。
“别闹了行么?淮安,咱们马上就要结婚了,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准备好。”
姜惠英的声音软了些。
苏淮安反而语气轻松下来,任凭姜惠英攥着自己的手腕。
“回家做什么,跟齐闵生道歉?”
姜惠英立即反问:“难道你不应该道歉么?”
她不厌其烦,再次和苏淮安讲起道理来。
“淮安,齐闵生救过我的命,你只看这一点,对他宽容些好么?他将将二十出头,只是个孩子而已。”
姜惠英是国防大学的高材生,高傲如她何时低声下气地求过谁,可为了齐闵生,她竟然露出了这般恳求的语气!
苏淮安脑子嗡的一声,猛然间抬头瞪着姜惠英。
他攥着拳,坚决不让泪水决堤。
这是她最后的尊严。
“你但凡来求我原谅,我都能给你一点点好脸色,可你竟然是为了让我回家跟他道歉……”
苏淮安干笑了两声,猛地往后一扬,甩开了姜惠英的手。
姜惠英的力气终究抵不过男人,往后踉跄了几步,砸在树干上。
他语气坚决,“我就是死在这儿,也不可能跟他道歉!”
说完,苏淮安转身就走。
姜惠英不顾一切,紧紧跟在他身后,
她揉了一下撞疼的后脑,“苏淮安,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跟闵生道歉,你说分手的事情,我既往不咎!”
月光穿过树梢,斑驳的落在了姜惠英的脸庞上。
这张美的过分的脸,如今看上去却有些滑稽的可笑。
“姜惠英,齐闵生的血是不是有毒啊?把你脑子毒废掉了?”
姜惠英怔了怔,如今,他在苏淮安脸上,竟然找不到一丝丝对自己的留恋,她能看见的,只有被嫉妒烧昏了头的男人。
“你再说一遍?”
她像是没话找话,已经失了方寸。
可苏淮安却冷冷的笑了一下,“我成全你们,以后你们俩好好过吧。”
苏淮安再次拔腿要走,姜惠英眼底布满了血丝,寒冷顷刻吞噬了她的理智,他薅住苏淮安,紧紧的搂住了他的腰。
“自从你爸爸去了京北,你就不可一世了。”
苏淮安猛地扬起手,可是看见姜惠英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后,他的手又缓缓放了下来。
他咬牙切齿,“你不配提我父亲。”
枯叶碎裂的声音越来越远,他走了。
带着一腔怒火,姜惠英返回家中,她脑子里计划着要给苏淮安一个厉害瞧瞧。
可刚进门,她便傻了眼。
齐闵生一脸血,仰面倒在地上。
他头上有个寸把长的伤口,还在汩汩冒血。
姜惠英吓得血都凉了,几步换作一步走,踉跄地跑了过去。
齐闵生看见姜惠英,跪爬着冲到姜惠英身边,把头埋进姜惠英高耸的胸脯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这是谁干的!出了什么事?”
她搂住齐闵生,搀扶着他回到沙发上。
她翻出药箱,从里面取出消毒用的紫药水,然后带着十二万分的小心地替齐闵生擦拭着伤口,生怕他英俊的面容有稍许损伤。
“忍一下。
“姐姐……”
齐闵生搂住姜惠英的脖子,灼热的气息在她脖颈附近环绕。
“我怕,我怕疼,我怕血。”
“没事儿,这个不疼!”
姜惠英轻轻在他伤口上点着。
“姐!我毁容了怎么办,我以后怎么办?”齐闵生就像一只受伤的小鹌鹑,哭得撕心裂肺。
姜惠英的手在颤抖,“别担心,姐姐会照顾你一辈子!”
齐闵生搂着姜惠英纤细的腰身,视线落在桌面苏淮安的照片上,他微微勾起嘴角,泄出了恶毒的笑。
贴好纱布,姜惠英勾起齐闵生尖翘的下颌,抬手拭去了齐闵生嘴角的血。
“闵生,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下一秒,齐闵生痛得打了一个激灵,往后一缩,浑身开始颤抖。
他如同惊弓之鸟,边说边哽咽:“不!我不能说,我会害了你的……”
“说!”
姜惠英的心要撕裂了。
她好歹是个当兵的,连自己的救命恩人都保护不了,连自己的弟弟都保护不了,还算什么军人!
“刚才冲进来两个人,见面就打我,还把我按在地上,让我给桌上那张照片磕头。”
齐闵生按着头顶的纱布,另一只手颤巍巍地指向桌面。
姜惠英看向“那张照片”,那是苏淮安的照片。
照片里,苏淮安站在中央文学院的门前,笑得就像一枝花。
齐闵生呜咽:“他们说我勾引你,害得大哥结不成婚……还说我仗着自己长得像小白脸,就想抢首长家的儿媳妇,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他抽噎着,仿佛下一秒就要晕过去。
姜惠英咬着牙,脸色越来越冷。她没想到,最蠢的就是自己。
刚才自己还想着去找苏淮安,想哄一下他,这件事就过去了。
没想到,这个男人简直是个神经病,竟然对一个无助的实习医生下死手!无法无天了!
姜惠英心疼得眼角通红,她搂住齐闵生,把他压在心口上。
然后捧起齐闵生的脸,真挚道:
“闵生,我不是白当你的姐姐的。这件事,苏淮安必须要给我一个说法!”
说完,她走出房间,把苏淮安的相框摔在地上,砸了个粉碎。
苏淮安缓缓坐在凳子上,“警察同志,我能打个电话么?”
这一夜,苏淮安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如今,他只有一个念想,他想赶紧离开花城!他要去京北,他要回家!
过了三天,姜惠英再次来到派出所。
在家里的最后一晚,她有些坐不住了,她脑中总是想起苏淮安的影子,苏淮安哭着问自己,眼中含着血。
“你相信么?”
他信,这是齐闵生指证的。
闵生那么单纯,还拼了命救过自己,他怎么能说谎话?
但苏淮安……她捂着耳朵,什么都不想去思考了。
苏淮安还年轻,他只是被嫉妒心烧昏了头,这些天被关在派出所,他已经受到了惩罚,应该够了。
她要把苏淮安接出来,只要他认个错,自己还是会和他结婚。
毕竟,他们是有婚约的,他不想让两家老人难做。
就在第四天的太阳升起后,姜惠英下了决心,她要去把苏淮安接出来。
然而派出所却告知了她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
“什么?”姜惠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苏淮安第二天就被接走了?谁接的,他去哪了?”
警察摇头,“是局长亲自过来接走他的。还有,齐闵生的案子正在重新调查中。”
姜惠英攥着拳,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既然局长都出面了,可见苏淮安已经找到了他的父亲,用强权压了局长做出错误判断。
这个苏淮安,果然死性不改,他不仅不认错,竟然还枉顾国家法律!
姜惠英眼中擦过一丝决绝。
她没忍住,拿出在军营时教训新兵时的模样,喝问警察,“你们怎么能这样?受伤的齐闵生怎么办!他凭什么被人这么凌辱?!”
就在这时,一个上了年纪的警察推开门。
“同志!”
“齐闵生的证词我们找人核实过,现在有了结果。案发当天,你的邻居们并没有听见异响,你想知道真实情况么?”
此时,姜惠英已经怒火上头,什么也听不进去。
“你们蛇鼠一窝,说什么就是什么!”
甩下这句话,姜惠英冲出了派出所。
她已然下定了决心,和苏淮安的婚约,还是算了吧。
她姜惠英就是死,也不可能嫁给一个品行不端的男人!
回到部队,姜惠英径直走进刘政委的办公室,她怒气冲冲地闯进来,震得刘政委一惊。
“姜同志,你这是做什么?”
姜惠英单刀直入:“刘政委,我和苏淮安的结婚申请,什么时候能批下来?”
刘政委看了一下日历,还以为他是来催的,疑惑思考道:“对啊,已经交上去快一个月了,怎么还没有批复呢?”
“你等等啊。”
他放下手中的活,开始在信封堆里翻找,边找边说:“就在前几天,小苏还找我要呢,说是籍贯填错了……”
“什么时候?”
姜惠英眉角一颤。
“上周一。”刘政委回答。
姜惠英瞬间意识到一件事。
从那时起,苏淮安就铁了心要和自己分手,只是自己没看出来罢了……
“能帮我撤回么?我想重新审视一下和他的婚姻。”
姜惠英说得斩钉截铁,刘政委并没感到意外,只是脸色变得不太好看。
“小姜,上次我和你谈过的事情,你没有好好考虑么?”
早在苏淮安找刘政委拿回结婚申请前,刘政委就听说过姜惠英的风言风语,他还特意找姜惠英谈过话。
只是他没想到,两人还是闹到今天的地步。
“需要考虑那些话的人,不是我,而是他苏淮安。”
姜惠英斩钉截铁的怼回了刘政委的好意。
“我和他青梅竹马,按理说应该是最好的夫妻,可他呢,仗着父亲是首长,就完全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
“最近更过分了,还……”
姜惠英咬着牙,把最后几个字咽进去。
要说别人仗势,刘政委都信,可是要说苏淮安仗势欺人,他是万万不会相信的。
他看着苏淮安长大,太了解这个小伙子了。
他从小就懂事得让人心疼!
“小姜,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刘政委的态度软了下来,姜惠英的语气也缓和了不少。
“没有,我只是决心要取消和他的婚约,这么多天都没批下来,应当是天意吧。”
“麻烦你帮我把结婚申请撤回来,现在,马上。”
刘政委叹了一口气:“小苏啊,你从没想过是自己的问题吗?”
姜惠英父母也都是干部,她从小也是父母眼中的宝贝,刘政委提出的这个问题,简直是对她最大的侮辱。
鉴于对方是领导,姜惠英还是咬牙忍了。
“麻烦你,帮我撤回。”
刘政委见实在拗不过,只好拨通了上级机关的电话。
姜惠英站在他身边,静静等待着回复。
电话接通,刘政委说明意图。
然后不到一分钟,刘政委的脸色陡然变了。
“什么?早就作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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