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辈子是个不婚族,一辈子到老都没有结婚,现在刚穿越过来就要上花轿,一点儿心里准备都没有。
何况这还是原主诬陷来的婚礼……
“我能不嫁吗?”
“你说什么鬼话呢?”王蕾脸黑下来,“那顾家车都到门口了,你跟宋舒行结婚证也都领完了,现在反悔哪里来得及?把军婚当儿戏,咱们两家都落不到好,要是惹怒了顾家去告咱们一状,咱们全家就得进去吃花生米!”王蕾把她从美好的幻想中拽了出来。
周以沫嘴角抽了抽,“啊”一声,看着手里的大红婚服,头越来越痛。
周以沫上辈子是个随性的画手,喜欢旅游,喜欢自由无拘束的生活。为了追求高度自由,她拒绝了所有的追求者,享受一个人的自在。
直到去世前,她尝尽了晚年孤独,给人生留下满满的遗憾。
就像一句话说的:人生,不论你怎么选择,最后都要后悔。
既然都要后悔,这场婚礼也没有退路,那就暂且躺平,先保全两家颜面再说!。
原主跟宋舒行之间的事情虽然不光彩,但顾家在百花城是有头有脸的,头一次办喜事,多少也得讲究一点排场。
周以沫婚礼上要穿的红色旗袍,也都是顾家精心为她准备的,王蕾笨手笨脚的想给她盘个头,弄了半天也没有弄好。
周以沫抹完了烟粉,自已动手,三下五除二就盘好了,她头上的银簪是老太太给她压箱的,今天正好戴上。
王蕾就在屋里跟她说着话,没多大工夫,宋舒行被一群亲朋簇拥着进门。
他身上穿着一身军装,上面戴着属于他的光辉奖章,高大的身姿结实又挺拔,胸口的大红花那么的华丽鲜艳,衬得肤色白皙的他,浑身透着一股子斐然气质,简直就是一颗青翠的小白杨,俊俏的要命!
“走吧。”宋舒行对周以沫伸出了一只手。
这声走,他说的很冷,并没有作为新郎官该有的春风得意。
周以沫看着这双深沉的眸,犹豫了一下,才将手递给他。
这桩婚就是原主赖来的,宋舒行被硬按着头,不爽才是正常态度。
就在这时候,周以沫后院的邻居却说道:“诶,新郎官可不能就这么把人接走,得抱着,新娘子脚不能沾地。”
宋舒行听后,本就清冷的表情像是刮过风雪,但还是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将周以沫抱了起来。
男人扛枪的手臂生的很结实,掌心有着薄薄的茧,拖着不到九十斤的她,就像一个轻飘飘的物件儿,走的脚下生风。
周以沫隔着他身上的衣料,似乎能够感觉到他胸膛里的心跳声,沉稳、有力,他的呼吸带着一股的皂角香,细闻,似乎掺杂了一点烟草气味,并不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