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太子治好顽疾,圣上赏我黄金百两。
另替我阿姐指婚,赐嫁东宫。
我拖着伤腿接旨,失神间踩到她,摔了个狗啃泥。
阿姐捂着脚跌坐在地,李瑾忙蹲下身为她检查。
平日里金尊玉贵的人,衣角脏了都不必亲自折腰掸灰,如今却为阿姐曲膝,柔情似水。
阿姐愧疚地瞧着我,小声道:「月儿,对不起……」
我喉头苦涩,红着眼圈没说话。
李瑾嗔她:「阿玉,孤与你缘分天定,你何错之有?」
他厌恶地瞧我一眼,踢踢我的小腿。
「苏融月,一点小伤换得黄金百两,值了,再哭哭啼啼的未免矫情。」
钻心的疼刺得我直冒冷汗,我摁着腿,气极反笑。
一点小伤?矫情?
断肠崖十几丈,我从半腰掉下去摔得吐血,右腿险些要保不住。
李瑾却说,我不过受了一点小伤,我矫情。
我咬紧牙关,狼狈地爬起身。
他冷眼挑眉,储君威仪尽显,沉声警告我:「如今尘埃落定,苏融月,你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趁早收好。」
老实说,我确实喜欢李瑾,这份喜欢堂堂正正,没什么见不得人。
只是京城女儿爱慕他者众多,他一向以礼相待,却独独对我嗤之以鼻。
他说我狡诈、歹毒,满腹鬼水。
我问他何出此言?
他只答:「你自己心里清楚。」
他不愿多说,我也就不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