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孩子,父母的养育总是不求回报的,父母的操心和唠叨往往都是对孩子的爱和付出。既然不愿回来,后来,父亲便托在省城的大伯帮忙找工作。
父亲有一个亲哥哥,是我的亲大伯,平时待人冷漠,家里的事都跟他没关系一样,他不会过问,一般情况下,也不会有人找他办事。说实在话,他虽十多岁就随大爷从农村到省城,后来工作,是在省城一家五星级酒店当特级厨师,年轻时还出国过,但人太老实,又很固执,也没什么朋友,不会交际,熟悉的也只是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父亲的另一个哥哥是表哥,是爷爷辈的亲戚,但是多年没有往来,也不了解人家是个什么情况,突然有事了就去找人家,感觉也不是很好。但是父亲还是开了口,拜托了这个表哥。
“我们都是最普通的工薪阶层,哪有能力为孩子安排工作。”大妈替大伯说。是啊!谁没事儿喜欢往自己身上揽事情,大伯也只是个司机而已,那些年因为顶了班,才有了工作,也是因为勤恳、爱干净、负责任,一直给集团公司领导开车,兢兢业业地干着,一点马虎都不能出,到退休都有44年的工龄了,一个老实人罢了。大妈性格泼辣,外向,年轻的时候从郊县出来,跟着大伯,最后搞了个工人身份。对于他们唯一的儿子,当年都是参军当兵复员之后安置的工作,儿媳妇也是花钱送礼找人才解决工作的。对于至亲,想尽了一切办法,方且如此艰难,现在已年逾花甲的他,身患多种慢性病。不管怎么说,父亲总认为,大伯是在大城市工作生活着,总比人生地不熟的他熟悉,多些人脉,把女儿的事交给大伯他才能放心些。
“先整一份简历吧!”大伯说。应聘工作简历是必须的,彦小西也早已准备好。大伯说:“第二个星期的周三早上10点钟过来吧!来家里。”彦小西提前看好路线,坐323路公交车,再倒一次5路公交车,到站后再走300米便到了,时间本是充裕的,奈何第一次去,还是走了冤枉路,在原地多绕了几圈,才找对了门。
进门后,闲话了几句,便带着我去到东一路,车子停下来后,领着我去了门脸不是很大一个公司,进去后,由秘书带去经理办公室,这是一个财务公司三产物业公司。
“简历带了吗?”经理问。
“带了带了……”
彦小西连忙从包里拿出简历递过去。经理翻看了一会儿,说:“本科学历,文秘专业,我们已经有人了,没有空缺位置。”大伯又与经理说了几句话,我们便离开了。
大伯虽然退休了,还在返聘开车给公司送账单,每天送两次,时间比较自由,就是不能出差错。有一次和他一起去到了财务公司,那是主干道十字路口一栋写字楼,总共有三十层,楼上四层至七层是财务公司,窗净几明,每个房间配的都有绿植,有专门的保洁人员负责清洁工作和绿植养护。听大伯说在这里上班的人都得是硕士研究生以上学历,还要有发表论文,这都是基本的门槛。看来,与我这个本科生无缘了。
找工作的这段时间,大伯为了不让来回跑,就让暂时住在他家,他家是两居室,但有一间卧室是别人的,所以一直锁着门,其实,实际可用的就是一室一厅一厨一卫的老房子。我和大妈睡卧室,大伯睡沙发。彦小西心想:在别人家里住,不干点事肯定不好,大妈腰不好,她就帮忙拖地,大伯有个小孙子,上小学,放学时她去帮忙接,大妈做饭时就帮忙摘菜洗菜,吃完饭了刷碗。等到晚上和大妈躺在一个床上,大妈会讲一些曾经年轻时候的故事给她听,尤其是一个女孩子在外头要洁身自好,保护好自己,天黑不要出门,注意安全之类的话题。相处了一段时间后,相互有了一定了解,大妈觉得彦小西是个踏实本分的孩子,不会惹是非,也没有其他歪心思,就待彦小西如女儿一般,彦小西也敬她为长辈。后来在院子和邻居聊天时,了解到隔壁邻居家住着一个孤老太太,有一间空房子,彦小西便搬了过去,也不用打扰大伯和大妈老两口的生活。
有一天,大伯让彦小西和他去拜访一个领导,说是他平时帮忙接送孩子的家长,也是一个副总,刚出差回来,去见见。回来后,过了没多久,接到通知让去趟公司,去公司当然要穿的正式点,于是约上好友买了身偏正式点的西装套装和高跟鞋,又去做了个新发型,大妈说乖女孩都是直黑发,还配了隐形眼镜。瞬间,一个干练靓丽的女孩出现了,那天早晨,彦小西独自去了公司人资部。
“来,先填张登记表。”人资工作人员说。
“好。”填好表格后,将表格交给工作人员,由人资部负责人带去见了见领导,出来后,又返回到人资办公室。
“你先回去,等通知。”
“好的。”
还在路上,便接到了人资部电话。
“请问你是彦小西吗?”
“是的。”
“你下个星期周一可以来报到上班吗?”
“可以。”
“下周见!”
“下周见!”
彦小西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大伯和大妈,大家都说,不管是什么工作,先去了,先干着,以后再骑驴找马,找好工作。
周末,大伯说:“现在刚毕业,也有时间,今天有时间,跟我去驾校报个名,学个车。”
“好。”彦小西愉快的答应到,因为她知道多个技能,生存之道嘛!不管以后用得上用不上,先学了再说。
“虽然,大伯是44年驾龄的老司机,也教不了你们,教你们,说的轻了不听,说的重了,伤感情,教不好,也教不了。你呀!老老实实的去驾校里系统的学,以后真枪实弹的才能上路开。明白了没?”
“明白了,明白了。”彦小西点头如捣蒜地答应着。
“你哥开车是在部队学的,你嫂子也是在外面学的,学出来了,还要练,第一次开车就撞在咱们家院子那棵大树上,把车前盖都撞开了,哈哈。”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