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知安柳七的现代都市小说《畅销书目身为天才,我居然是家里最弱的?》,由网络作家“卖菜的秋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奇幻玄幻《身为天才,我居然是家里最弱的?》,由网络作家“卖菜的秋儿”近期更新完结,主角陈知安柳七,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半躺在床榻上,像只慵懒的波斯猫。另一侧两个小厮打扮的少年半跪着身子,小心翼翼地为她按摩。床榻下,胡麻子恭谨候着。哪怕已经在这里坐了大半日冷板凳,也不敢有任何不愉之色。因为这个女人,是醉客楼姜白虎、白虎堂掌舵人、化虚境修行者、琅琊姜氏寡妇、清乐坊真正意义的东家——他的主子!当年他也如这两个小厮般侍奉左右,凭借着一手出神入......
《畅销书目身为天才,我居然是家里最弱的?》精彩片段
逛了大半日月牙湖,陈知安脑海中已经有了模糊的建造草图。
他预估是用三千两买湖,没想七百两就买下了。
剩下的钱他决定还是全部投进去。
第三个小岛就建成私人住宅,当做他的老巢。
那个小岛地势偏僻,离岛不远处是狐儿山。
狐儿山后是长安城西门,进可攻退可守,比陈留候府不知好多少倍。
傍晚时。
陈知安领着李岚清离开月牙湖,有些头疼该怎么处理她。
逛勾栏是一回事儿,把勾栏女子带回家又是一回事儿。
毕竟刚和西宁定亲,转头就把勾栏女子给领回了府,怕是余老太君要连夜让那老妪拎着鞭子上门了。
“小侯爷,奴家位卑身贱,不用在意奴家,何处不可安身,总归有去处的......”
似是看透了这厮的犹豫,李岚清茶里茶气说道。
陈知安感动不已:“小清儿,没想到你这么善解人意,不像别的姐姐,只会叫本侯为难!”
说着他作势欲走。
李岚清怔怔无言。
万万没想到这厮竟不按常理出牌。
这种时候不应该大手一挥,把美人儿搂入怀中说一切有我吗?
逗了这姑娘一阵。
陈知安让驾车的阿正转道,偷摸去了李承安的府邸。
白日里胡麻子老脸被打的稀烂还敢放狠话,多半是有根大腿,陈知安自然不会真就不管她。
李承安反正名声坏的不能再坏了。
收留个把勾栏女子而已,算不得什么!
......
白虎街醉客楼。
一个丰腴女子半躺在床榻上,像只慵懒的波斯猫。
另一侧两个小厮打扮的少年半跪着身子,小心翼翼地为她按摩。
床榻下,胡麻子恭谨候着。
哪怕已经在这里坐了大半日冷板凳,也不敢有任何不愉之色。
因为这个女人,是醉客楼姜白虎、白虎堂掌舵人、化虚境修行者、琅琊姜氏寡妇、清乐坊真正意义的东家——他的主子!
当年他也如这两个小厮般侍奉左右,凭借着一手出神入化的手法......
“陈知安领着小清儿去了月牙湖?”
就在胡麻子回忆当年时,姜白虎慵懒坐起身子,舔了舔猩红似血的红唇。
陈知安三字咬得极重。
“是!”
胡麻子恨恨道:“他们在月牙湖厮混半日,这会儿正往三皇子府邸方向去,大概是要玩二龙戏凤的戏码——两个渣滓!”
想到自己的摇钱树此时正被人白玩儿,胡麻子觉得另外半边脸都生疼,凄声道:“小姐,您可得为小麻子做主!”
姜白虎掩嘴呵呵吃笑。
她生平最爱清秀少年,初见陈知安时,他还不是声名狼藉的小侯爷,只是个逗弄两句都会脸红的雏儿。
时间过的真快,一转眼......
那小少年竟都开始抢自己的妞了!
挥手一招,屏风后立刻站出两个白衣背剑的男子,姜白虎轻声道:“去金科巷,把小清儿带回来,别伤了她。”
“诺!”
两个男子齐声应诺,径直离去。
见这一幕,胡麻子有些感动又有些忐忑:“小姐,那李承安可是皇族之人,直接上门要人会不会......”
姜白虎不可置否。
一个注定没机会登顶的废物皇子而已,以琅琊姜氏的底蕴,可敬可不敬!
......
“真不知道大唐这些权贵是不是脑子有坑,都他娘的一股脑往人堆里凑,临街设院哪里有独栋别墅舒服?”
陈知安独自坐在车里,想着先前两辆异兽豪车各不相让的景象,忍不住开口吐槽。
前世堵车也就罢了。
没想到都特么来了古代也还是堵。
“少爷,话可不能这么说!”
陈正满脸羡慕道:“能够入住金科巷的人家都是手握实权的大人物,先前那堵在路上的麒麟兽,可是兵部尚书家的车驾,要放在别处,谁敢拦着?”
听到这话。
陈知安沉默了,堵是真堵,香也是真香。
先前那只异兽,似有一丝神兽麒麟血脉,吐息间两条白炼流转,至少是头御气境大妖。
驾车的匹夫也是个修为深厚的汉子。
而与之遥遥对峙的,是一只头角狰狞的异兽。
两头神俊异兽堵在街上,谁也不让谁。
堵了大半个时辰,却没人敢有半点意见,至多只是掉头换个方向。
看看别人家的异兽,再看看自家那匹独角老马。
陈阿蛮好歹是个侯爷。
祖上还阔过是当异姓王的主儿,咋混成了这鸟样?
没甚意思!
陈正约莫着也是想到了自家境地,没了声息,灰溜溜赶着马车向迟疑巷走去。
就在他们离开金科巷时,巷子外恰好走来两个白衣剑客。
剑客在黑夜里笔直前行,行人纷纷避让。
就连那些神俊异兽,也仿佛感受到他们两人身上凝聚的剑气,不安地用蹄子刨地。
不多时。
他们站在一座府邸前,府邸上书‘安阳王府’四字!
护卫们见这两人白衣飘飘背负长剑逼格不小,满脸和善地询问来意。
却见两位剑客身后长剑兀自轻吟。
“铖!”
长剑出鞘,化作两道剑光破开人群飞入王府,两人尾随长剑,竟无视王府护卫径直走向大厅。
“何方宵小,竟敢擅闯安阳王府?”
护卫统领脸色阴沉,一边摇人儿一边领着二十几个护卫将两人团团围住!
其中一位剑客冷笑:“琅琊姜氏、姜白虎麾下剑客前来王府接人!”
说着他抛出两锭银子放在桌上,形如鬼魅闯入后堂,一言不发抗着满脸懵逼的李岚清就走。
护卫统领铿锵抽出宝刀。
这两人太他妈猖狂了。
大摇大摆闯入王府抢人,这事儿要传出去殿下还怎么在长安城混?
正要抡刀子砍人,却见另一人双眸冷冷射来。
不见他有何动作。
只听一声嗡响,悬于其头顶的长剑出现在护卫统领眉心三寸前,仿佛只要这统领敢有半点异动,长剑就会溅血。
护卫统领瞬间身子僵直:“琅琊姜氏,是要造反?”
剑客收剑而立,冷淡道:“静候三皇子殿下的雷霆之怒!”
说完两人大摇大摆 离开。
安阳王府诸多护卫,竟无一人敢拦!
从西伯侯府回来后,陈阿蛮磨蹭了许久。
眼见天色越来越暗才咬咬牙向不远处的武安侯府走去。
堂堂大唐十八路诸侯之一,为了开勾栏找老兄弟借钱,步伐多少有些沉重。
大门内,陈知安摸了摸手里刚捂热的储物戒,默默为陈阿蛮加油!
面子算什么?
为了钱嘛,不寒碜!
送走了老爹,又和小妹陈知冬闲聊一会儿,陈知安迈着欢快步子回了自己的书房。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掏魏老三的遗物了。
早先在知道魏老三已经踏入先天境时,陈知安满脸惊喜着实是由心而发的,毕竟......
储物戒这玩意儿,需要元气才能打开。
以河间魏家的底蕴,魏老三一旦成了先天境的修行者,储物戒里装的东西必然不会寒酸。
作为手足兄弟,魏老三的储物戒,不就是他的储物戒?
调动体内气血,陈知安手捻储物戒,血气转化为元气在指尖缭绕。
片刻之后,只听耳边响起犹如草纸碎裂般轻微的声音...
“嘿,成了!”
陈知安搓了搓手,随即手腕翻转,桌子上凭空出现一个精致小箱。
打开箱子。
一股幽香扑鼻而来。
入目处,姹紫嫣红......
陈知安愣住了。
捡起一片仔细观摩。
不出意外的话...
这是长安城第一美人儿李岚清的亵衣,为什么这么确定?
因为原主剥过......
再捡起一件,是小雪儿的。
犹不死心地再捡起一件,是小水珠的。
许久之后......
陈知安颓然瘫在椅子上。
整个书房,到处都是熟悉的味道。
果然!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魏老三和原主能玩到一起,除了一丢丢居心叵测外,其他的大概是真他娘的臭味相投。
陈知安想起另一位挚友,把亵衣又收拢进箱子,默默取出笔墨纸砚开始写信。
“承安亲启:小弟得了个大宝贝,明日午时清乐坊不见不散!”
将信封好,陈知安叫来陈正,让他务必连夜送到三皇子府上,亲手交给李承安。
陈正满心欢喜,拍着胸脯保证一定完成任务,一溜烟跑了出去。
自从少爷在大牢关了一夜,回来后都不怎么亲近他们了,要知道之前他们可是形影不离的。
逛勾栏时少爷吃肉,自己两兄弟好歹能喝口汤。
今日无意间听到老爷感叹少爷洗心革面长大了。
两兄弟郁闷不已。
心想以后要和勾栏的好姐姐们一别两宽了。
不曾想还没到晚上呢。
少爷又让自己去给三皇子殿下送信。
这不就妥了么。
有三皇子在,洗心革面个逑!
陈知安又把陈义叫到书房,主仆二人勾肩搭背嘀咕了许久,陈义挂着阴险笑容离去。
每个人都有他的用处。
就像哪怕是件被撕烂的亵衣也总归有去处一样。
既然要开勾栏,自然要把两只狗腿用上。
他们干别的不成,和三教九流厮混的经验丰富得紧。
长安城哪里的姑娘最好看,门清儿。
而且他们是陈留候府祖传的私家子,从太爷爷辈起就侍奉左右,忠诚这块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将明日的事情安排妥当。
陈知安又趴在书桌上奋笔疾书,查漏补缺,字里行间全是搞钱。
书房外,陈阿蛮手里捏着几张银票,看着窗户倒映的影子老怀安慰......
儿砸真的是长大了,开始知道用功读书了!
.......
长安城金科巷。
一辆马车缓缓驶向巷子那头的杨府。
马车里。
杨家二公子喝的伶仃大醉,脸上尤可见几分委屈。
这次设局,他自问已经做到了最好,草灰蛇线环环相扣,把陈留侯府和西伯侯府玩弄于股掌之间。
虽然杀手没有按计划出手当街杀死陈知安......
可结果也并非不能接受。
毕竟把陈知安送进了天牢。
至于余老太君那老妖婆连夜进宫告状和陛下和稀泥的事儿,在他看来这都是不可预知的天意。
谋划落空,非战之罪,实乃天意也!
先前被太子殿下迁怒,他心里是不服气的。
觉得很委屈!
于是从东宫出来后,他转个身又溜进了清乐坊,独自喝了一场寡酒。
想着往日和陈知安玩耍的一幕幕,杨先宪不由来得有几分烦躁,诸多念头起伏,最终化作一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嗤!”
车厢里蓦然响起一声嗤笑,笑声清脆如铃,就像无知少女听到了极其好笑的笑话。
听着这声音。
杨先宪微微一怔。
赫然转头。
只见车厢角落处,一个红衣女孩儿正笑呵呵看着自己。
两个小酒窝还挺好看。
他不记得今晚有带姑娘回家!
那么......
她是谁?
什么时候上的马车?
那女孩儿撩起额间的碎发:“听说,你弄丢了一个杀手?”
杨先宪沉默了。
搞丢了杀手这事儿,是他今日不能触碰之痛。
如果换个人敢在他耳边说这句话,他会让这厮知道什么叫做残忍。
只是这小女孩,真的好可爱......
忍住怒意,杨先宪沉声问道:“你是谁,来自哪里,要干什么?”
“唔,我是谁呢?”
小女孩歪着脑袋想了片刻,忽然欢喜道:“我是么得感情的杀手,你弄丢的,正是我相依为命的哥哥,我为他报仇来了......”
说着小女孩伸手一指,浩瀚如海的元气瞬间将杨先宪淹没。
“噗嗤!”
杨先宪如遭重击,一口鲜血吐出,锦衣被激荡的元气撕成柳絮,看起来凄惨无比。
“抱歉,没想到你这么不经揍!”
小姑娘吐了吐舌头,举着小拳头凶巴巴道:“下次别再把哥哥弄丢了,会死人的哦。”
忽然。
她耳朵微动,闷闷不乐嘀咕了一句臭老头,瞬间消散在原地。
杨先宪又咳出一口鲜血,身子蜷缩在角落,满脸恐惧。
那小女孩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修为竟到了深不见底的境地。
随手一指,浩瀚如海的元气几乎不下于化虚境强者。
甚至,
在杨先宪记忆里化虚境强者似乎也无法做到如此举重若轻。
如果那小女孩想要杀他,恐怕他现在已经成了一具尸体。
难怪那位杀手没有出现。
连他的妹妹都强悍若斯,身为哥哥的他...又怎会出手刺杀一个连修行者都不是的废物?
高手向来都是骄傲的,自有其傲气。
不是杀不了,而是不屑为之......
“小伙子,听说...你弄丢了一个杀手?”
就在杨先宪后怕不已时。
一道如同老公鸭般沙哑的声音缓缓响起。
杨先宪身子一僵。
听着这熟悉的问题,他忽然觉得要遭。
艰难抬头,只见先前小女孩坐的那个位置上,一个老人佝偻着身子,正幽幽看着他。
沉默半响,杨先宪扯着嘴角问道:“您...是他哪位亲戚?”
“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庄墨停下手中的笔。
抬头看着早已远去的陈知安。
叹息道:“我终究还是看错了你!
能写出如此诗句的人。
又怎会因为一道诏令而惶恐不安?”
......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落宝楼上。
柳七看着登科楼上人潮涌动的景象。
听着耳边嘈嘈切切的声音。
又回头看了一眼一副做贼心虚模样的陈知安。
不由得叹息一声。
老板为了青楼。
果真付出良多!
如果他弃商从文,投身文坛,恐怕早已是继庄大家之后又一文坛领袖。
张口一吐,便是半个盛唐!
如此惊才绝艳的诗才。
腹中锦绣诗篇。
却只能在这青楼传唱!
“老板,青楼琅琊分楼选址定下了。
九月初九,琅琊分楼开业。
待老板来时。
我亲自扫榻以待!”
......
宫里的旨意。
比料想中来得晚一些!
陈知安收到庄墨的消息便回了陈留侯府。
在府上左等右等。
偏偏没有旨意下达。
终于眼见九月初九只有两个多月了。
旨意才姗姗来迟。
那位哭丧着脸的传旨太监。
几乎是跪着宣读的旨意。
没办法。
他的腿被人打折了。
朝堂上原本对陈知安或者说对陈留候没有半点好感的衮衮诸公。
莫名其妙对那位声名狼藉的纨绔开始怜惜起来。
那位一肩挑起整个大唐文坛的庄大祭酒。
为了让太子殿下收回旨意。
居然敢冒死独闯后宫!
跪在太极殿前呵斥太子失德。
若不是被国子监教授死命拦住。
他甚至要闯到皇帝面前当面告状!
虽然结果没有改变。
但那位举荐陈知安的诸无常。
在无数御史的弹劾下。
最终被剥去了乌纱帽。
“庄老哥这人能处!”
知道事情始末后,陈知安不得不感叹一句。
虽然没什么用。
但至少老哥初心是好的。
而且经此一闹。
陈知安变得有些警惕起来。
原以为太子那边的事儿老爹已经处理妥当。
如今看来。
小李子恐怕依旧贼心不死。
......
“陈大人!
翻过这座山便是河间郡了!”
官道上。
陈知安身穿鸾鸟官袍,腰别紫光宝剑,手持折扇,胯下骑着陈留候府那匹独角天马。
在礼部诸多礼部官员的拥簇下,倒也显得有十二分的威严!
作为天使。
使团代表皇家脸面。
所有用度皆是上等货色。
随同礼部官员清一色的全是炼气境修行者。
宫里的随行太监更是达到了化虚境。
双眸微闭的时候都透着阴森寒光。
叫人不寒而栗。
就连胯下异兽。
都是头御气境大妖。
赶起路脚下生风,半点也不颠簸。
除了陈知安!
年仅十八的他。
还是个平平无奇的一品武者!
一路上为了照顾他。
使团不得不放慢脚步。
以至于眼见婚期将至。
他们一行还没走到河间郡。
“到了河间郡。
我们先歇息一晚!
早就听说河间勾栏清倌们不逊于本官的青楼胭脂榜,正好见识一下!”
陈知安打了个呵欠。
示意那位礼部官员扶他下马。
礼部官员嘴角微抽,抬头看了一眼双眸低垂的随行太监,咬咬牙低声道:“大人,咱们还是连夜赶路吧!
此行三万里,再这么磨蹭下去,怕是连婚礼都赶不上了!”
陈知安不悦地看了那礼部官员一眼:“孙大人,究竟你是天使,还是本官是天使?”
“您是天使!”
礼部官员紧咬牙关,垂手道:“只是重阳将至,如果误了婚期...大人担待不起啊!”
“既然本官是天使......”
陈知安迈步走向被使团护在中间的车驾。
掀开车帘。
回头环顾诸多礼部官员和随行太监,一字一句道:“既然本官是天使。
那就请诸位闭嘴,做好你们分内之事!”
车架外。
随行太监高力士双眸微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一个连先天境都没有迈入的废物,居然真以为自己是天使。
想到来时殿下所交代的事儿。
他尖声道:"孙通大人,既然陈大人要在河间歇脚,便依他吧!
有咱家在,误不了时辰!"
孙通无奈叹了一口气,拱手应下,调转路线,向河间郡走去。
孙通今年五十有三。
当年也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可惜因为某些缘故,在礼部蹉跎了半生。
年过半百,仕途和修为毫无进寸。
至今也不过只是个七品执事郎。
早已失去了向上的野心。
当他收到随行观礼的命令时,顿时意识到这趟差事绝不轻松。
毕竟身为礼部为数不多的边缘人物,但凡有好事绝不会轮到他的头上来。
"希望此行无碍吧!"
"小哥。
刚刚那阉人动了杀心!"
车厢内。
女扮男装的陈知冬把玩着一柄三寸小剑,漫不经心问道:"要不要让小鹏鹏吃了他?"
"不用,返程之前,他不会动手的!"
陈知安道:"这使团之中,除了极个别倒霉蛋,其余人大概都期待我暴毙而亡!
你说陈阿蛮咋混的?
满朝文武竟没几个盟友。"
"强者不需要盟友。"
陈知冬歪着小脑袋,认真道:"猛虎独行,豺狼结队。"
陈知安怔了怔。
这小妮子有时候天真的不像话,眸子里透着清澈的愚蠢。
有时候又霸气的不可一世。
莫不是人格分裂?
"小妹,你老实告诉我,现在到底是什么境界?"
陈知安钉着那双幽深的丹凤眼,生怕错过半点变化。
"我没境界啊!"
陈知冬眨眨眼:"人家才十五岁呢,还开造化之门,哪里来的境界?"
"没骗我?"
陈知安疑惑道:"狐儿山上那些异兽怎么会那么怕你?"
"我哪知道。"
陈知冬呵呵笑道:"大概是它们觉得我可爱?"
"好吧..."
陈知安伸手揉了揉她的头,没有再追问。
无论她是什么存在。
总归改变不了是自家小妹的事实。
两人在车里待了大约半个时辰。
执事郎孙通禀告河间已到。
河间郡守郑寿光遣人前来迎接。
陈知安掀开车帘。
官道上。
一个锦衣公子安静站在那里。
面目依稀和曾经的至交好友魏子献有几分相似。
"河间魏子秋,恭迎帝都天使入城!"
“我...姑且算他家里的仆人吧?”
老人满脸褶子,几根白发稀稀拉拉趴在头上,看起来没几年活头了。
可是心中早就把那位神秘杀手无限拔高的杨先宪,只觉这老人那双眸子透着深入骨髓的冷意。
神经彻底崩溃,凄惨哭泣到:“老人家,我下次一定把那位大人好好看住,再不把他搞丢了,求您大发慈悲,绕我一命吧!”
老人不为所动。
缓缓伸出犹如枯骨般的爪子......
“咔擦!”
一道道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杨先宪手脚被折断,姿势诡异摆成个大大的死字。
杨先宪疼的昏厥过去。
老人看着自己的杰作,终于无声笑了起来,缓缓消失。
不知过了多久。
又一道身影出现在车厢里。
来人是个老妪,拎着条布满倒钩的长鞭。
看到被摆弄到几乎不成人形的杨先宪,脸上诧异之色一闪而过。
沉默片刻。
她面无表情地向杨先宪体内渡入元气。
老太君说要让朝中某些人长长记性,自然不能做的悄无声息!
在她元气滋养下,杨先宪幽幽转醒!
刚睁眼便看到那角落里的老妪,顿时满脸生无可念。
“来吧,我...搞丢了一个杀手......”
......
翌日,清乐坊!
“啧啧,杨老二真惨!”
听到杨先宪的悲惨遭遇,陈知安呲溜饮下一口酒,说不出的遗憾。
杨先宪不讲武德,陈知安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苦思冥想了上百种报复方式,不曾想全都用不上了......
“听说杨公子浑身没处好肉,回到府上时已经疯了,重复着搞丢了杀手,再也不敢了之类的胡话.....”
陈知安身旁,有着长安第一美人儿之称的李岚z清幽幽叹息,也是满脸遗憾。
和这个光有副好皮囊的小侯爷不同,杨公子虽然也是个草包,可毕竟家里是管银子的,出手阔绰。
想着从此自己的金主就这样没了一个,李岚z清真真切切的遗憾。
思来竟比当年被强行夺了初夜时还难过。
不过生在烂泥塘。
哪里有什么伤春悲秋的余地。
丢了一个金主儿,剩下的更要加倍珍惜。
念及至此。
她脸颊微红,舔着红唇糯糯道:“小侯爷,小兔兔也要吃酒!”
陈知安目光垂下,大手一挥:“同饮,同饮......”
......
“我来得似乎不太是时候?”
便在事态即将一发不可收拾时,一袭白衣贼兮兮溜了进来。
“李老三,老子好不容易要得手了,你他娘的这会儿出来搅局?”
陈知安恶狠狠瞪着来人,随手一枚酒壶掷了过去。
来人伸手稳稳接住酒壶,仰头一饮而尽:“畅快,不知为何总他娘的觉得勾栏里的酒格外好喝嘞!”
“出息!”
陈知安嗤笑一声。
对这个完全不像个皇子的李承安,小侯爷向来是没有半点尊敬的。
毕竟!
任由再大的权贵,当他和你一起光屁股呆久了,自然也就再难生出贵贱之分来。
“说吧,找小爷来看什么大宝贝?”
又是饮下一口酒,李承安毫无形象地翘着二郎腿问道。
陈知安找了个借口打发李z岚清出去,这才开口道:“看宝贝的事儿先不急,我有个前途无量的生意,回报丰厚,有没有兴趣了解下?”
“做生意?你脑袋没发烧吧。”
李承安伸手摸了摸陈知安的额头:“长安城谁不知道咱们是废物?
有这心思还不如多纳几个小妾努力繁衍后代,保不齐还能生出个麒麟儿父凭子贵。
咱们混吃等死就行了,做哪门子生意?”
陈知安沉默以对。
张了张口竟觉得好有道理,没法子反驳?
看着李承安理所当然的神情,陈知安心想这厮大概率是没救了。
只得使出前世杀力最大的手段劝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来都来了......”
果然!
此言一出。
哪怕打定主意混吃等死的李承安都没法子拒绝,安静等着下文。
见此,陈知安掏出昨晚熬夜写的计划书,蛊惑道:“我要开长安城最挣钱的勾栏!
为此我卧薪尝胆,自污名声历经三年之久,终于做出了完美的计划!
只要按我的计划行事,有朝一日,我们定能登临整个勾栏界的顶峰,成为行业魁首!
甚至,
整座天下的勾栏,都将因我们而改变!”
李承安接过计划书,不以为然地看了起来。
陈知安虽然说得天花乱坠,不过他兴致缺缺。
且不说李承安已经彻底躺平。
哪怕他斗志未熄,堂堂大唐国皇子去开勾栏...
这不是把皇家的脸面踩在地上摩擦么?
打开计划书,瞥见最顶端那露骨无比的<勾栏搞钱六要素>几个大字,李承安莞尔一笑。
心想这厮果然不学无术。
如此丑陋不堪的字体,歪歪斜斜还不如三岁蒙童...
正准备打趣两句,见了几行小字,他眼底蓦然闪过一丝诧异,认真研读起来。
陈知安端起酒杯独饮。
神态悠然。
以他对李承安的了解,只要见了这计划书,绝对会被深深吸引。
与赚钱无关。
最主要的是这家伙是个高雅朴客。
不止一次吐槽过长安城这些姑娘衣服脱的太快,酒也喝的太豪爽......
他想要雅俗共赏。
奈何姑娘们只俗够了,却如何也雅不起来。
陈知安这计划书。
就像漆黑长夜里骤然亮起的明灯,让黑暗中彷徨挣扎的囚徒看到了前路。
李承安就是那个陷入黑暗的囚徒。
看完厚厚十几页计划书。
李承安抬起头,双手死死握住陈知安:“好兄弟,差多少钱?”
陈知安伸出两根手指:“一万六千两白银,让你做二东家,占两成股、而且以后花魁...你先选!”
“真的?”
李承安双眸亮的刺眼。
拍下一叠银票:“这项目,我李承安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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