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是无辜的!是我对不住白家二姑娘!你们打死我吧!
我和腹中的孽障不该活在世上!只求来生,来生许我投生在官僚世家,好于表哥门当户对!”
曲瑶朝皇帝望去,恳求道:“皇上!打死民女吧!表哥是无辜的!都是民女的错!所有的罪让民女一人承担!请皇上放过姑母一家!”
皇帝把玩着念珠静静看着这场戏,只字不语。
李正浩原本满腔怒火,听完她的话怒气赫然减半,他想起与曲瑶琴瑟和鸣的那些日子。
她很好,只是出身商贾......与他门不当户不对,且,有太后插手婚事,他亦身不由己。
白翊青停手,朝曲瑶没护住的部位继续踹,嘴里不忘嘲讽:
“李正浩!你真不是个男人!出了事让女人背锅受罪!
有种让人怀身大肚,却没种承担后果!胆小如鼠!缩头缩脑!懦弱无能之辈!”
宋兴德怒声附和道:“李正浩,你不仅无耻,还是个孬种!”
众人鄙夷的嘘声、嗤笑声源源不绝的灌进李正浩的耳朵里。
他抱着头眼眶殷红,起身怒吼:“够了!皇上!臣子错了!是臣子对不住白家姑娘,求皇上责罚!臣子......臣子与表妹两情相悦,奈何婚姻大事只能听从父母安排,求皇上责罚!”
李正浩跪在地上连连磕头,看似认罪,却不忘把罪责推给父母,表述自己的情谊和无奈。
曲瑶跪趴在地上低声哭泣。
安泰伯爵夫人顾不得被皇帝知晓是太后的人,冲进太后寝殿求太后出面解救。
赶来御书房救儿子的伯爵夫人,正巧听到儿子的喊声,她捂着胸口踉跄的朝后退了几步。
完了,一切都完了!
她揪着帕子,嘴唇咬破了血。
恐慌的望着同样停下脚步的太后。
太后转身折回寝殿,冷厉的瞥了眼伯爵夫人:“李家,你们很好!”
伯爵夫人双腿发软,垂着脑袋紧跟太后回寝殿。
她心里头清楚,只有太后能保李家,今日不论太后如何折磨她,她必须受着。
与此同时,一名内官进御书房,在福广公公耳边嘀咕了几句又出去。
福广公公瞅了眼门口,眼眸中闪烁着鄙夷,站回皇上身边垂眼静默。
李正浩并不知自己只要再坚持一小会儿,就能逃过一劫。
现下只能狼狈的继续恳求:“皇上息怒,都是臣子的错,与父亲母亲无关!他们也是被臣子所蒙骗。”
他明白,不管什么责罚,他都要主动揽在自己身上,只要父亲爵位保住,他依然身在富贵。
皇帝把念珠缠回手腕上,目光凌厉。
他环顾四周的儿子和臣子,厉声道:“无媒苟合!珠胎暗结!你们以为,生在豪门贵胄,就可以无视礼义廉耻!就能为所欲为?”
皇帝用力拍响桌子,喝声道:“出生贵族,就越该谨言慎行,安守本分!给百姓做表率!
往后,若让朕发现你们与他犯一样的错,不论你是生在皇族抑或生在侯府!朕绝不容忍偏袒!”
世家子弟跪下磕头,齐声道:“臣子不敢!”
宁禹阎躬身劝慰:“父皇息怒!”
“父皇息怒!”几位王爷同声道。
“都起来吧!”皇帝脸色忽变,似笑非笑的看向白翊青,“翊青,你希望朕如何责罚李家?”
白翊青磕头道,义正言辞的说:“皇上!臣子只求能为无辜的二姐讨个公道!如何责罚安泰世子,全凭皇上做主!
臣子可怜的二姐,经此一事,日后说亲怕是艰难险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