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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连你也不信我

唐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父皇!千错万错都是罪女的错,求您不要怪罪安姑姑……”然而,她却听到——“来人,给我杀了这个包庇灾星,妖言惑众的妇人!”“不要!父皇,求您——”她回头。温热的水滴却顺着唐宁的睫毛滑落……

主角:唐宁墨烨   更新:2022-09-11 03: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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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唐宁墨烨的其他类型小说《和尚,连你也不信我》,由网络作家“唐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父皇!千错万错都是罪女的错,求您不要怪罪安姑姑……”然而,她却听到——“来人,给我杀了这个包庇灾星,妖言惑众的妇人!”“不要!父皇,求您——”她回头。温热的水滴却顺着唐宁的睫毛滑落……

《和尚,连你也不信我》精彩片段

南国的腊月,夜风冽冽,沁冷刺骨。


寒凉的祭台上,唐宁已经待了三天三夜。


眉睫已结成了冰霜,可她却一直睁着眼,倔强望着西方。


她在等一个人。


等她的心上人,墨烨。


可如今噬心咒发作,唐宁疼的意识涣散,喉咙没忍住发出一声痛吟。


就在此时,耳边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她努力撑起身体,望向西边。


那里,披着金色袈裟的墨烨正缓步走来。


月光下,她的目光贪恋划过他面容,剑眉星眸,薄唇微抿……他比以前更加内敛凛然了。


自他成为南国的国师,离开伽蓝谷,分开的这一千多个日夜里,她每时每刻都在想他。


等他终于来到了跟前,她咽下喉咙又涌上来的腥甜,忍疼冲着他笑。


“墨烨,好久不见。”


墨烨没有答,只冷冷注视着她。


唐宁想起三年前,她忐忑期许对他说出“我喜欢你”后的寂静。


这场景,何其相似。


“舍利子在哪?”他终于开口。


声音清泠如撞玉,却也分外伤人。


唐宁的笑完全僵住,她仰头认真望他,却只在他眼眸中找到冷漠,不是幻听……


她耗尽所有力气等来的,竟只是他的一句质问。


十多年的相伴,都没换来他半点信任?


她不死心问:“墨烨,连你也不信我?”


墨烨站着没动,可神色分明淡漠。


心又狠狠一痛,唐宁慌忙扯住他的衣摆,急切辩解:“我真的没偷!”


可他的眸光却徒然冷冽:“舍利子被盗当晚,只有你在伽蓝寺顶。”


唐宁张了张嘴,嗓子里堆满了苦涩,一句话都说不出。


她出现在伽蓝寺顶,是因为有人给她传信,说他在哪里等她。


她忍着噬心咒发作的痛苦赴约,却原来是一场阴谋。


如今,那封信也被人毁了,她辨无可辨。


唐宁苦笑一声,凝视他干涩开口:“如果我说,理整诗情小我是被骗去的,你信吗?”


“不知悔改。”墨烨怒甩衣袖,一道飞光闪过,转瞬,被她扯住的袍子已经被他斩断。


“既如此,你便好好受着这噬心之刑。”


他并没有划伤她,可仿佛又像在她心中狠狠割了一刀,望着手中衣袍的整齐切口,她连呼吸都在疼。


“真的不是我……”


她哽咽喊着,爬起来想追上他,却被心口的剜痛逼得摔下台阶。


她疼的蜷缩在地爬不起来,颤抖的手摊在雪地里,却努力朝他离去的方向伸着。


“墨烨……我疼……你带我回伽蓝谷好不好?”


“我错了,我以后一定乖乖的……再也不出来了。”


可意识消失之际,都没见他回头。


不知在黑暗中沉睡了多久。


“哗啦”一声,一桶凉水凶蛮浇过来,唐宁冻得猛然睁眼,却见一人跪在不远处,正拼命磕头!


“圣僧,陛下,唐宁公主是无辜的,噬心咒发作七七四十九天,她会疼死的,求求你们放过她吧!”


是从小照顾她的安姑姑!


她不是在伽蓝谷吗?怎么也抗旨跑出来了!


唐宁心中的弦崩紧到极致!


她挣扎着爬起来,惶恐冲着脸色乌沉的皇帝磕头:“父皇!千错万错都是罪女的错,求您不要怪罪安姑姑……”


然而,她却听到——


“来人,给我杀了这个包庇灾星,妖言惑众的妇人!”


“不要!父皇,求您——”


她回头。


温热的水滴却顺着唐宁的睫毛滑落……



大殿突然安静。


安静到能听清唐宁呼吸的哀鸣。


唐宁跌跌撞撞爬到安姑姑的身边,她颤抖伸手,小心翼翼牵起那血泊中的手。


她轻唤:“姑姑,地上凉,快起来啊……”


可地上的人始终一动不动,再也无法唤她一声“阿宁”。


唐宁再也忍不住,嘶力竭哭喊着:“为什么……为什么?!”


只是因为前国师一句“灾星”的批命,她一出生,就处死了她的母妃!


还要被囚在伽蓝谷,日日忍受曼陀罗毒液的刺骨浸染!


如今连唯一疼爱她的安姑姑也要被夺走……


难道,她就不配留一丁点温暖吗?


“唐宁,你还执迷不悟?”墨烨突然的厉声截断唐宁的悲戚。


她抬眼,瞥见墨烨那金色的袈裟,她急切的仰头哀求:“墨烨,你能救安姑姑的对吗?你救救她好不好?我求求你……”


她捏紧他的边角袍,虔诚地像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


墨烨却只瞥了一眼,说:“你是她命中的劫。”


他清冷的眼,没有半点动容。


唐宁心一凉,手不由松开。


她抱紧了安姑姑冰凉的身体,无助哽咽:“可我根本没有偷舍利子……怎么就成了姑姑的劫了?”


又听得他冷漠说:“我可以为她超度,作为因果,你须去伽蓝殿水牢受刑。”


伽蓝殿水牢实则是一座陷阱更迭的冰窟,专为惩治南国极恶之人。


入内者,非死既疯。


唐宁仰望着他,人分明还是那个人,可却陌生的可怕。


他慈悲为怀,唯对她……极致冷漠。


可她,还有别的选择吗?


唐宁擦了擦眼泪,咽下喉咙酸涩,勉强冲他扯出一个笑:“多谢圣僧。”


……


伽蓝殿水牢险象环生,整整四十九天,唐宁熬的痛不欲生。


支撑她的,是再见墨烨一面的信念。


可她等到意识溃散,等来的却只是一道和亲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特封唐宁为和亲公主,赐予北国国君,一月后启程,钦此!”


哪怕已经意识昏沉,唐宁都被惊的清醒!


“我不嫁!”她脱口拒绝,随后勉强撑起身体说:“北国求娶的人分明是唐华嫣,为什么要我代替?!”


这时,墨烨走进来,说:“华嫣公主觉醒灵巫天赋,乃南国圣女,不可和亲他国。”


他的语调,如此理所当然。


唐宁怔怔望着他:“所以……换我和亲竟是你的意思?”


墨烨没有否认,神色更是没有任何变化。


噬心咒好像又突然发作,唐宁痛苦呼吸着,死死按住心口。


心,仿佛被搅碎了。


她满眼哀伤问:“可把我送去北国,待北国国君发现我不是他要的人,你可曾想过我会是什么下场?”


唐华嫣重要,难道自己就该死吗?


唐宁盯着他,迫切要一个回应,想要一句救赎。


可墨烨却面无表情判定:“唐宁,这是你自己引来的孽。”



唐宁的意愿没有谁在意,她被关进了别馆待嫁,重兵把守,她插翅难逃。


转眼,已过了半月。


今日是南国一年一度的圣佛节,因需见北国使者,唐宁才有出门的资格。


她望着满大街的莲花灯,心中却都是孑然一身的悲凉。


所有的欢笑都和她无关。


“咚——咚——”远处传来钟声。


“国师开坛讲佛了!”


人群朝着不远处的祭坛涌去,唐宁也跟着望去。


此刻的墨烨,依旧清冷,可那神态中却透着一股慈悲。


世间有万物,可他的无情,似乎都只给了她一个。


唐宁捂着发疼的心口,扶着墙壁躲在隐蔽的角落,痴痴想着——


“墨烨,你何时也能对我慈悲一回?”


情之一字,实在害人。


即便他要她代嫁赴死,罚她痛到满地打滚,生不如死。


可为了能多看他一眼,她竟还是苟活到了现在。


……


晚上的宫宴,唐宁表现的很乖顺,北国使者对她很满意,皇帝高兴之下,为示恩宠,撤了别馆的大半兵力。


唐宁谢恩出宫,不料刚一出宫门,竟然被唐华嫣叫住。


她笑得甜美,说的却是:“妹妹,恭喜你成为北国皇妃,我听说那北国皇帝和父皇一般年纪,想来极会疼人,妹妹有福了。”


唐宁淡漠望着唐华嫣,她已经习惯了唐华嫣每次见面的阴阳怪气。


可她着实不明白,这位比自己大半个时辰的姐姐为什么始终对自己抱有敌意。


唐华嫣是娇宠的长公主,如今,更是墨烨亲定的圣女!


而她呢,生来便是弃女,如今更是因为唐华嫣被推出去送死!


她有什么值得唐华嫣针对的?


唐宁不想多纠缠,谁知道唐华嫣却变本加厉讽刺:“唐宁,你最好把你那龌龊心思收起来!圣僧可不是你配肖想的人!”


那隐秘的爱恋就这样被随意掀开!


唐宁只觉得羞辱难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喜欢谁是我自己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却见唐华嫣得逞一笑,说:“可被你这灾星喜欢,真叫人恶心至极,国师,你说对吗?”


唐宁脸色瞬间煞白,她缓缓转身,果然见墨烨面无表情站在不远处。


他听到了?!


那他是怎么想的?


他沉默,难道是认可唐华嫣的话?


一时间,万般思绪涌上心头,唐宁前所未有的心慌。


他冷漠的眉眼让她想到三年期那个月夜,她说了一句“喜欢”,自此两人形同陌路。


她已经受足了他的冷漠,实在没有勇气领教他的厌恶。


唐宁手忙脚乱奔向他,急迫解释:“墨——”


可墨烨,却径直从旁边离开。


擦肩而过,连眼风都没给她。


唐宁怔在原地,突然觉得冷得彻骨。


唐宁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别馆,就连睡梦中她都抱紧自己,可还是被冷醒了。


越睡越冷,她干脆穿衣服起了床。


就在这时,她突然听到一阵喊门声——


“唐宁公主,国师中了曼珠沙华情毒,整个南国只有您能解!您快去救救他吧!”



北月国的腊月,夜风冽冽,沁冷刺骨。


寒凉的祭台上,唐宁已经待了三天三夜。


眉睫已结成了冰霜,可她却一直睁着眼,倔强望着西方。


她在等一个人。


等她的心上人,墨烨。


可如今噬心咒发作,唐宁疼的意识涣散,喉咙没忍住发出一声痛吟。


就在此时,耳边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她努力撑起身体,望向西边。


那里,披着金色袈裟的墨烨正缓步走来。


月光下,她的目光贪恋划过他面容,剑眉星眸,薄唇微抿……他比以前更加内敛凛然了。


自他成为北月国的国师,离开伽蓝谷,分开的这一千多个日夜里,她每时每刻都在想他。


等他终于来到了跟前,她咽下喉咙又涌上来的腥甜,忍疼冲着他笑。


“墨烨,好久不见。”


墨烨没有答,只冷冷注视着她。


唐宁想起三年前,她忐忑期许对他说出“我喜欢你”后的寂静。


这场景,何其相似。


“舍利子在哪?”他终于开口。


声音清泠如撞玉,却也分外伤人。


唐宁的笑完全僵住,她仰头认真望他,却只在他眼眸中找到冷漠,不是幻听……


她耗尽所有力气等来的,竟只是他的一句质问。


十多年的相伴,都没换来他半点信任?


她不死心问:“墨烨,连你也不信我?”


墨烨站着没动,可神色分明淡漠。


心又狠狠一痛,唐宁慌忙扯住他的衣摆,急切辩解:“我真的没偷!”


可他的眸光却徒然冷冽:“舍利子被盗当晚,只有你在伽蓝寺顶。”


唐宁张了张嘴,嗓子里堆满了苦涩,一句话都说不出。


她出现在伽蓝寺顶,是因为有人给她传信,说他在哪里等她。


她忍着噬心咒发作的痛苦赴约,却原来是一场阴谋。


如今,那封信也被人毁了,她辨无可辨。


唐宁苦笑一声,凝视他干涩开口:“如果我说,我是被骗去的,你信吗?”


“不知悔改。”墨烨怒甩衣袖,一道飞光闪过,转瞬,被她扯住的袍子已经被他斩断。


“既如此,你便好好受着这噬心之刑。”


他并没有划伤她,可仿佛又像在她心中狠狠割了一刀,望着手中衣袍的整齐切口,她连呼吸都在疼。


“真的不是我……”


她哽咽喊着,爬起来想追上他,却被心口的剜痛逼得摔下台阶。


她疼的蜷缩在地爬不起来,颤抖的手摊在雪地里,却努力朝他离去的方向伸着。


“墨烨……我疼……你带我回伽蓝谷好不好?”


“我错了,我以后一定乖乖的……再也不出来了。”


可意识消失之际,都没见他回头。



不知在黑暗中沉睡了多久。


“哗啦”一声,一桶凉水凶蛮浇过来,唐宁冻得猛然睁眼,却见一人跪在不远处,正拼命磕头!


“圣僧,陛下,唐宁公主是无辜的,噬心咒发作七七四十九天,她会疼死的,求求你们放过她吧!”


是从小照顾她的安姑姑!


她不是在伽蓝谷吗?怎么也抗旨跑出来了!


唐宁心中的弦崩紧到极致!


她挣扎着爬起来,惶恐冲着脸色乌沉的皇帝磕头:“父皇!千错万错都是罪女的错,求您不要怪罪安姑姑……”


然而,她却听到——


“来人,给我杀了这个包庇灾星,妖言惑众的妇人!”


“不要!父皇,求您——”


她回头。


温热的水滴却顺着唐宁的睫毛滑落……


大殿突然安静。


安静到能听清唐宁呼吸的哀鸣。


唐宁跌跌撞撞爬到安姑姑的身边,她颤抖伸手,小心翼翼牵起那血泊中的手。


她轻唤:“姑姑,地上凉,快起来啊……”


可地上的人始终一动不动,再也无法唤她一声“阿宁”。


唐宁再也忍不住,嘶力竭哭喊着:“为什么……为什么?!”


只是因为前国师一句“灾星”的批命,她一出生,就处死了她的母妃!


还要被囚在伽蓝谷,日日忍受曼陀罗毒液的刺骨浸染!


如今连唯一疼爱她的安姑姑也要被夺走……


难道,她就不配留一丁点温暖吗?


“唐宁,你还执迷不悟?”墨烨突然的厉声截断唐宁的悲戚。



她抬眼,瞥见墨烨那金色的袈裟,她急切的仰头哀求:“墨烨,你能救安姑姑的对吗?你救救她好不好?我求求你……”


她捏紧他的边角袍,虔诚地像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


墨烨却只瞥了一眼,说:“你是她命中的劫。”


他清冷的眼,没有半点动容。


唐宁心一凉,手不由松开。


她抱紧了安姑姑冰凉的身体,无助哽咽:“可我根本没有偷舍利子……怎么就成了姑姑的劫了?”


又听得他冷漠说:“我可以为她超度,作为因果,你须去伽蓝殿水牢受刑。”


伽蓝殿水牢实则是一座陷阱更迭的冰窟,专为惩治北月国极恶之人。


入内者,非死既疯。


唐宁仰望着他,人分明还是那个人,可却陌生的可怕。


他慈悲为怀,唯对她……极致冷漠。


可她,还有别的选择吗?


唐宁擦了擦眼泪,咽下喉咙酸涩,勉强冲他扯出一个笑:“多谢圣僧。”


……


伽蓝殿水牢险象环生,整整四十九天,唐宁熬的痛不欲生。


支撑她的,是再见墨烨一面的信念。


可她等到意识溃散,等来的却只是一道和亲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特封唐宁为和亲公主,赐予北国国君,一月后启程,钦此!”


哪怕已经意识昏沉,唐宁都被惊的清醒!


“我不嫁!”她脱口拒绝,随后勉强撑起身体说:“北国求娶的人分明是南华嫣,为什么要我代替?!”


这时,墨烨走进来,说:“华嫣公主觉醒灵巫天赋,乃北月国圣女,不可和亲他国。”


他的语调,如此理所当然。


唐宁怔怔望着他:“所以……换我和亲竟是你的意思?”


墨烨没有否认,神色更是没有任何变化。


噬心咒好像又突然发作,唐宁痛苦呼吸着,死死按住心口。



为首的黑衣人阴鸷的目光眯了眯,盯着那火光之处,良久,才道:“撤吧!往上禀报,就说她已经死了。”

在他们看来,那唐宁也是个活不了几天的人了。一个没有修为的女孩,一路被折磨鞭打,一身是伤,又被上百只老鼠咬过,他们还就不信,这样她还死不了!

黑衣人阴冷的目光扫向身边的几人:“记住,她已经死了,你们最好交待下去,让所有的人都闭上嘴,否则,都得给唐宁陪葬!”

黑衣人们听了,心头一颤,当即道:“是,我们知道。”

“走!”

黑衣人转身离去,其他人便迅速的跟上,来去悄悄,只留下身后的一片冲天火光在夜色中燃烧着……

寺院之中只有区区的十几人,根本无法扑灭这冲天的火焰,大火一直持续的烧着,直到,天色渐亮之际,寺院的一切都焚烧尽了,火才渐渐熄灭下来。

经过一夜的救火,寺院中连同主持和唐宁在内的十几人,一个个脸上尽是烟熏出来的灰黑色,身上僧袍因提水而溅湿,有的甚至僧袍都烧了一角,尽显狼狈之态。

然,他们好似没有注意到自身的狼狈一样,只是一个个怔怔的,双眼微红泛着泪光的看着已经被烧得剩下空架子的寺院。

站在一旁的唐宁心下内疚不已,若非是因为她,他们的寺院也不会被一把火烧成这样。

“师傅,我们的寺院没了。”一名僧人哽咽的说着。

“唉!都打起精神来,人平安就好,寺院没了,我们再重新建起来。”方丈轻叹一声,安慰着众名弟子。

唐宁上前一步,看着方丈认真的道:“我会把寺院重新建起来的。”

方丈看着面前这个被烟熏得一张脸黑黑的小和尚,也记不得这是哪个弟子,便摸了摸他的头,道:“阿弥陀佛,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在方丈的带领下,众人着手收拾起寺院来,只是,大部份的东西都烧没了,倒是一些锅和钵以及石头凳子还可以用用。

唐宁也帮着从废墟里翻找可以用的东西堆放在一起,看着面前这堆黑乎乎的东西,她心中很不是滋味。

只是,纵是她有心想重建起这寺院,现在身无分文的她也办不到。

不对!

她是没有钱,但先前杀了那黑衣人时,从他身上搜刮来的倒是有些金叶子。

“你们都过来。”方丈在这时唤着,招手让众人围过去。

众人相视一眼,便都走上前去,恭敬的唤着:“师傅。”

“寺院经此一遭,就剩下这些锅和钵了,如今寺里这样,也住不了人,从今天开始,便都下山去吧!”方丈轻叹着。

“师傅!我们不走,就算寺院没了,但这里,依旧是我们的家啊!”一名僧人跪在他的面前,忍不住哭了起来。

“师傅,我们要把寺院重建起来,把我们的家重建起来,师傅,师傅,我们不走!”众名僧人流着泪说着,皆朝方丈跪了下去。

唐宁看着,几度欲张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阿弥陀佛。”

方丈轻念一声佛谒,看着跪在面前的众名弟子,道:“新楼高筑,非一日之功,如今我们两袖空空,又如何重建寺院?倒不如你们先下山去,挂入其他寺院也好,四处化缘也罢,待来日时机成熟,再归山重建寺院,岂不更好?”

说着,他弯下腰,从脚边的那堆黑乎乎的东西里,拿起一个被烟熏得黑黑的钵,缓步走到唐宁的面前,将钵放在她的手中:“这个钵,你拿着,下山去吧!”

唐宁看着手中黑乎乎的钵,想对方丈说些什么,却见他已经转身,对跪在地上的弟子们道:“你们都起来吧!每人拿一个钵,都下山去吧!”说着,走到一旁的石凳子处坐了下来。

将手中的钵塞入怀里,唐宁上前,拿起一个小陶罐,跑到水源处洗净后接了满满一罐子的清水……

她双手抱着陶罐来到方丈的面前,无声的将那罐清水递给他之后,便后退一步,双手合十,朝他行了一礼。

方丈捧着手中装满清水的陶罐,看着面前这个朝他行礼的弟子,微怔了片刻,便见他一礼毕,转身便往外而去。

到这一刻,他也没认出,这个弟子,到底是哪个弟子?

目光朝其他的众弟子看去,这一看,又是一怔。

二、四、六……十八。十八个弟子皆在,那刚才的那一个,又是从哪里来的?

方丈低头看着手中的清水,不由微微失神。只见,陶罐中水光微晃,清澈见底的水中,有着十几片金叶子在其中……

数天之后,云中城。

繁华的城中大街上,十三四岁的小和尚手里拿着一个钵四处的打量着这热闹的城镇,眼中充满了对这城中的好奇与兴趣。

小和尚精致而出色的容颜,倒也叫街上的人频频注目,更有乐善好施之人,往她钵里塞了两个馒头或瓜果。

这小和尚不是别人,正是从寺院离开的唐宁。

从寺院离开后,她便自行找了些有解毒去肿消炎的草药捣碎擦遍全身,又服下汁液,以防被老鼠咬伤生出什么毛病来。

这两天,身上被老鼠咬伤而发炎红肿的伤已经消失了,但那些伤口却还没完全消散,更有的是身上那些鞭打的痕迹,一条条的布满身体,到现在按到鞭痕还会隐隐生疼。

“得先弄些钱买药调理身体啊!”她低语着,看着人来人往的大街,想着,这钱到底从哪里出呢?

走了一段路,她便注意到有人跟着她,似不经意般的一个回头,视线在两名鬼鬼祟祟的汉子身上掠过,微垂下眼眸,眼底划过一抹冷意。

虽说她这容貌是很出色,但毕竟是一个小和尚的装扮,再怎么样也不会有那样人面兽心的人盯上她才是,却不想,这才进城没多久,就有人盯上了她。

她的步伐依旧不紧不慢的走着,仿佛无所察觉一般。不过,却是往人渐少的巷子里胡同走去,一拐弯,便失去踪影。

“人呢?”

两名炼气二层的汉子快步走进胡同,却没看到先前那小和尚。

唐宁从他们的身后走了出来,露出看似无害的笑容来:“你们是在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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