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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晚李翊全文免费阅读

陆晚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思此及,陆晚再无怨念,任命的闭上双眸……不去过去多久,男人终于餍足松手。陆晚没了支撑,身子顺着桌沿滑到地上,如濒死的鱼,大口的喘着气。“叭嗒!”一块银锭子落在她手边,男人居高临下的睨着她,薄唇轻启,冷冷吐出三个字:“两清了!”

主角:陆晚李翊   更新:2022-09-11 05: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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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晚李翊的其他类型小说《陆晚李翊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陆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思此及,陆晚再无怨念,任命的闭上双眸……不去过去多久,男人终于餍足松手。陆晚没了支撑,身子顺着桌沿滑到地上,如濒死的鱼,大口的喘着气。“叭嗒!”一块银锭子落在她手边,男人居高临下的睨着她,薄唇轻启,冷冷吐出三个字:“两清了!”

《陆晚李翊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阳春三月,艳阳照得人暖融融的,可此刻陆晚却身子发冷,直冷到骨子里。


她被架在书桌上,以一种屈辱的姿势面对着男人。


起初男人还顾念着她是初次,动作克制着,可恰在此时,门外传来随从的提醒:“主子,睿王一行往厢房这边来了……”


听到‘睿王’二字,陆晚心口一紧,身子僵硬起来。


“怎的,怕了?”男人一眼就瞧穿了她的心思,戏谑开口,“未婚夫就在外面,是不是很刺激?”


陆晚抬头,眼神反问他,你不怕?


男人勾唇嘲讽一笑,动作非但不停,还俯身咬上她的耳珠,逼她发出声音。


陆晚死死咬紧牙关抵抗,几乎咬出血来。


见此,男人冷冷发笑,动作顿时变得汹涌起来,泄愤一般……


桌上插着桃枝的长颈白玉瓶不堪撞击,跌跌撞撞的摔下桌子,‘啪’的一声脆响,碎成几块。


陆晚终是招架不住,双手发软,无力再撑住桌面,身子止不住的往下滑,被男人一把捞住按进怀里。


“求你……快些吧……”


她颤巍巍的开口求饶,眸子凝上一层水光,沙哑的噪音带着哭腔,却越发娇媚,入耳钻心,酥麻入骨,听在男人耳里却成了另一番风味,似在向他索求更多。


男人掀眸凉凉扫了她一眼,狭长凤眸深不见底,似凝聚着深沉的欲色,可再一看,却又清冽无比,波澜不惊。


声音冷得与他的动作判若两人:“你挑起了的火,却轮不到你喊停。”


至此,陆晚才深刻领会到面前男人有多冷酷无情,比起传闻,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不免后悔,自己的决定是否错了,不该招惹他?


可转念一想,整个大晋,除了他,谁敢得罪睿王、敢睡准睿王妃?


思此及,陆晚再无怨念,任命的闭上双眸……


不去过去多久,男人终于餍足松手。


陆晚没了支撑,身子顺着桌沿滑到地上,如濒死的鱼,大口的喘着气。


“叭嗒!”一块银锭子落在她手边,男人居高临下的睨着她,薄唇轻启,冷冷吐出三个字:“两清了!”


这是将她当成青楼卖身的妓子了。


也只有他,胆敢把堂堂镇国公府之女这般糟践……


青槐阁。


丫鬟兰草四处寻人,急得快疯了。


今日是镇国公府大长公主七十大寿的寿诞,镇国公府宾客云集,不光达官贵胄登门贺寿,众皇子也来府上给大长公主拜寿,连皇上也摆驾镇国公府。


彼时,龙驾已至前街口,马上就要到府上了。


众人都去大门口接驾,自家姑娘却自午宴结束后不见了人影,遍寻不着,怎叫兰草不急。


若是怠慢接驾,可不止挨家法这般简单。


正在兰草急得快哭时,陆晚终于回来了。


“小姐,你去哪里了?奴婢都快急死了。”


陆晚全身酸痛,仿佛散架了一般,那里还有力气同兰草解释?


“快替我更衣梳妆,龙驾快到了。”


兰草心里有很多疑问,但主子不说,她也不敢多问。


时间紧迫,她连忙扶陆晚回屋。


可替陆晚更衣时,兰草再次被惊到。


“小……小姐……”


纵使兰草不经情事,也隐约猜到了什么,刹时白了脸,手中的衣裳都拿不稳,哆嗦着掉到了地上。


站在铜镜前,陆晚冷眼看着自己满身的青紫掐痕。


全身上下,没一处好皮,特别是颈间的几处咬痕,清晰的看得到牙印,还留着血渍,特别扎眼。


他是故意的。


一面将她当妓子打发,一面又故意在她身上落下痕迹,够无耻的!



天还未落黑,镇国公府门前已点起了所有的灯笼,亮如白昼。


陆晚赶到时,门阶上已站满了人,黑压压一片,大长公主亲领了国公府上下到门口接驾。


其余宾客,以睿王为首,也等在门口。


陆晚一眼看去,就看到了一身月白锦服的李睿……还有他身边一身玄色绣银纹的男人。


李睿长相俊美,嘴角带笑,让人如沐春风。


而他身边的男人却与之截然相反。


他的脸不似李睿温润白净,有着风沙刻砺后的坚毅轮廓,凤眸冷冽深邃,带着久经战场沐血后的漠然无情,周身散发着肃杀气息,即便随便往人群中一站,也对周遭带来可怕的威慑感。


陆晚后怕的想,自己先前哪来的胆子,敢去剥他的衣裳?


她低头准备绕道过去,李睿却眼尖看到她,朝她招手,“阿晚,过来!”


陆晚走过去,依礼向睿王行礼。


李睿拦下她,亲昵道:“这里没有外人,不必如此拘礼。”


说罢,他转身指着身边的男人对陆晚道:“阿晚,这是本王的四皇弟翊王,不久前刚从北疆回京。”


又对李翊道:“这是阿晚,镇国公府二表妹!”末了,又加上一句:“你未来的三皇嫂。”


睿王已与镇国公商议好,待大长公主寿诞一过,就到府上下聘,正式求娶陆晚。


李翊常年不在上京,而陆晚也回京不过两年,李睿以为,两人自是不认识的。


李翊掀眸看了陆晚一眼,眸光落在她遮得严实的颈脖处:“果然是难得的美人,皇兄好福气!”


说话间,他右手食指扣着大拇指,慢条斯理的细细搓捻着,尔后放到鼻子嗅了嗅,似在回味指间残留的味道。


陆晚双颊发烫,带着薄茧的大手,仿佛又重重在她身上各处碾过,满身的掐痕也跟着烧灼起来。


她僵着身子向他们告退。


恰在此时,陆晚嫡兄陆承裕走过来,问李翊:“听说殿下晌午在厢房宠幸了一名婢子,她唤什么名字?若是殿下喜欢,我即刻将人送到殿下府上去。”


陆承裕虽然压低了声音,陆晚还是听到了,心口一紧,步子不觉缓了下来。


李翊冷笑:“世子爷哪来的耳报神?”


睿王开口了:“是本王同承裕说的。你在人家府上胡作非为,还搞出那么大动静,想不让人知道都难。”


凤眸闪过冷芒,李翊侧首:“皇兄都听到了?!”


睿王拿出兄长的姿态,苦口婆心劝道:“为兄知你这些年在北疆苦寒难捱,回京放纵些也是应当,可你若要女人,为兄可以去教坊司挑一批美姬送给你,切不可胡来!”


陆承裕有意拉拢此番在北疆立下赫赫战功的翊王,连忙道:“不过一个婢子,能得翊王垂幸是她之福……”


“本王不过一时兴起。区区一个女子,何必当真?”


李翊冷冷开口,打断陆承裕的话,也堵了睿王的嘴,声音不觉间已挟霜裹雪。


陆世子上赶着往翊王床上塞人,人家却很不嗤,这马屁拍在了马腿上,脸上很是挂不住,顿时尴尬的呆在当场。


陆晚却全身一松,不再停留……


看着女人明显松懈下来的脊背,李翊转头又对陆承裕恢复了好脸色,“不过世子爷一番盛情,本王岂能推辞?只是本王素来不喜麻烦,不如这样,若是那日、本王兴起,再向世子爷讨要也不迟。”


陆承裕没想到他变脸这么快,怔愣片刻后连连应下,转身就吩咐下去,让府上管事即刻去找被翊王临幸的婢女……


陆晚并不知道后面的变故,刚到门口站定,一声唱喏,皇上的仪仗已到达镇国公府了。


所有人都敛襟朝着龙驾驶来的方向深深跪拜下去,连大长公主都拄着虎头杖弯下了腰。


人群里,陆晚盯着越来越近的威严龙驾全身发凉,一种让她痛苦万分的窒息感,扑天盖地的朝她袭来。


龙驾上那耀目的明黄,深深刺痛陆晚的眼睛,一瞬间,她仿佛又躺回到了那个奢华、满是明黄铺设的金丝楠木棺柩里,眼睁睁的看着棺盖落下,金钉封棺的声音,一下一下、在她耳边响着……



从接驾到回到寿宴席面上,陆晚一直浑浑噩噩,仿佛丢了魂一样。进门的时候,差点被门槛拌倒,幸亏兰草手快扶住了她。


身后传来一阵嗤笑声。


“镇国公府这个二姑娘,长得倒是娇媚动人,可惜却是个木头美人,你瞧她那呆呆傻傻的样子,相处起来,定是十分无趣的。”


“你有所不知,这个二姑娘,不过庶女出身,且一出生,就被扔进了痷堂里,前两年镇国公的嫡女与太子的婚事做吹,她才被接回府来……”


“睿王愿意娶她,图的不过是她背后镇国公府的势力,不然这样一个木头人,懂什么闺房情趣、鱼水之欢,那睿王啊,真是可惜了……”


木头人?


那晌午将他吸干榨尽,手段、伎俩层出不群的妖精,敢情是木头成精了?


李翊凤眸不露痕迹的划过对面席位。


这些年,他虽在边关,身边多多少少也出现过女人,而北疆女子相比中原女子,性子更豪放,他见识过奔放热烈的,可像她这般大胆有手段的,却从来没有过……


回过神来的陆晚,自是将那些嗤笑之言听得清楚,兰草气得红了眼睛,可她却毫不将这些嗤笑放在心里,只安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头也未抬……


宴席过半,丫鬟兰英悄悄进来,俯在陆晚耳边低语两句,陆晚听后,眸光往对面一扫,果然看到李睿身边的随从遇安从侧门进来,避开众人,将一张纸条偷偷交到了李睿手里。


接到纸条后,李睿眉头不觉蹙紧,不由自主的朝陆晚这边看过来。


陆晚假装低头摆弄着青瓷玉盘里的芙蓉糕,李睿踌躇片刻,起身离席去了。


他一走,陆晚搀着兰草的手晃晃悠悠的站起身,“陪我去园子里醒醒酒。”


一出门,兰英急声禀道:“小姐所料不假,那沈鸢就是个不安分的,禁足期间竟敢私自出门、不知悔改……我亲眼见到她戴着斗篷出门,让丫头给睿王传信,如今人就在花园东面的假山洞里……”


沈鸢是陆家嫡母叶氏的亲外甥女,自小因早产,体弱多病,送到上京治病,一直住在镇国公府,被叶氏当成亲生女儿养着。


虽有叶氏宠她,可沈鸢很是谨小慎微,从不在镇国公府里冒尖,每天乖巧的守在叶氏身边,恪守本份。


可谁能想到,这样一个寄人篱下、看人脸色过日子的表姑娘,却早已与李睿私下暗渡陈仓。


前世,在李睿正式到府上下聘后不久,李睿就拉着沈鸢的手到她面前坦白,说沈鸢肚子里已怀了他的骨肉,要先她一步娶进府里去,免得肚子渐大,惹人笑话。


她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那怕心里难受之极,在陆家与睿王的双压下,也只能被迫答应了。


重活一世,她岂会如他们所愿?


双眸凝上了一层寒霜,陆晚朝花园方向冷冷一瞥,冷嗤道:“我们去瞧瞧。俗话说,眼见为实,捉奸捉双——免得冤枉了他们。”



阳春三月,艳阳照得人暖融融的,可此刻陆晚却身子发冷,直冷到骨子里。


她被架在书桌上,以一种屈辱的姿势面对着男人。


起初男人还顾念着她是初次,动作克制着,可恰在此时,门外传来随从的提醒:“主子,睿王一行往厢房这边来了……”


听到‘睿王’二字,陆晚心口一紧,身子僵硬起来。


“怎的,怕了?”男人一眼就瞧穿了她的心思,戏谑开口,“未婚夫就在外面,是不是很刺激?”


陆晚抬头,眼神反问他,你不怕?


男人勾唇嘲讽一笑,动作非但不停,还俯身咬上她的耳珠,逼她发出声音。


陆晚死死咬紧牙关抵抗,几乎咬出血来。


见此,男人冷冷发笑,动作顿时变得汹涌起来,泄愤一般……


桌上插着桃枝的长颈白玉瓶不堪撞击,跌跌撞撞的摔下桌子,‘啪’的一声脆响,碎成几块。


陆晚终是招架不住,双手发软,无力再撑住桌面,身子止不住的往下滑,被男人一把捞住按进怀里。


“求你……快些吧……”


她颤巍巍的开口求饶,眸子凝上一层水光,沙哑的噪音带着哭腔,却越发娇媚,入耳钻心,酥麻入骨,听在男人耳里却成了另一番风味,似在向他索求更多。


男人掀眸凉凉扫了她一眼,狭长凤眸深不见底,似凝聚着深沉的欲色,可再一看,却又清冽无比,波澜不惊。


声音冷得与他的动作判若两人:“你挑起了的火,却轮不到你喊停。”


至此,陆晚才深刻领会到面前男人有多冷酷无情,比起传闻,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不免后悔,自己的决定是否错了,不该招惹他?


可转念一想,整个大晋,除了他,谁敢得罪睿王、敢睡准睿王妃?


思此及,陆晚再无怨念,任命的闭上双眸……


不去过去多久,男人终于餍足松手。


陆晚没了支撑,身子顺着桌沿滑到地上,如濒死的鱼,大口的喘着气。


“叭嗒!”一块银锭子落在她手边,男人居高临下的睨着她,薄唇轻启,冷冷吐出三个字:“两清了!”


这是将她当成青楼卖身的妓子了。


也只有他,胆敢把堂堂镇国公府之女这般糟践……


青槐阁。


丫鬟兰草四处寻人,急得快疯了。


今日是镇国公府大长公主七十大寿的寿诞,镇国公府宾客云集,不光达官贵胄登门贺寿,众皇子也来府上给大长公主拜寿,连皇上也摆驾镇国公府。


彼时,龙驾已至前街口,马上就要到府上了。


众人都去大门口接驾,自家姑娘却自午宴结束后不见了人影,遍寻不着,怎叫兰草不急。


若是怠慢接驾,可不止挨家法这般简单。


正在兰草急得快哭时,陆晚终于回来了。


“小姐,你去哪里了?奴婢都快急死了。”


陆晚全身酸痛,仿佛散架了一般,那里还有力气同兰草解释?


“快替我更衣梳妆,龙驾快到了。”


兰草心里有很多疑问,但主子不说,她也不敢多问。


时间紧迫,她连忙扶陆晚回屋。


可替陆晚更衣时,兰草再次被惊到。


“小……小姐……”


纵使兰草不经情事,也隐约猜到了什么,刹时白了脸,手中的衣裳都拿不稳,哆嗦着掉到了地上。


站在铜镜前,陆晚冷眼看着自己满身的青紫掐痕。


全身上下,没一处好皮,特别是颈间的几处咬痕,清晰的看得到牙印,还留着血渍,特别扎眼。


他是故意的。



一面将她当妓子打发,一面又故意在她身上落下痕迹,够无耻的!


天还未落黑,镇国公府门前已点起了所有的灯笼,亮如白昼。


陆晚赶到时,门阶上已站满了人,黑压压一片,大长公主亲领了国公府上下到门口接驾。


其余宾客,以睿王为首,也等在门口。


陆晚一眼看去,就看到了一身月白锦服的李睿……还有他身边一身玄色绣银纹的男人。


李睿长相俊美,嘴角带笑,让人如沐春风。


而他身边的男人却与之截然相反。


他的脸不似李睿温润白净,有着风沙刻砺后的坚毅轮廓,凤眸冷冽深邃,带着久经战场沐血后的漠然无情,周身散发着肃杀气息,即便随便往人群中一站,也对周遭带来可怕的威慑感。


陆晚后怕的想,自己先前哪来的胆子,敢去剥他的衣裳?


她低头准备绕道过去,李睿却眼尖看到她,朝她招手,“阿晚,过来!”


陆晚走过去,依礼向睿王行礼。


李睿拦下她,亲昵道:“这里没有外人,不必如此拘礼。”


说罢,他转身指着身边的男人对陆晚道:“阿晚,这是本王的四皇弟翊王,不久前刚从北疆回京。”


又对李翊道:“这是阿晚,镇国公府二表妹!”末了,又加上一句:“你未来的三皇嫂。”


睿王已与镇国公商议好,待大长公主寿诞一过,就到府上下聘,正式求娶陆晚。


李翊常年不在上京,而陆晚也回京不过两年,李睿以为,两人自是不认识的。


李翊掀眸看了陆晚一眼,眸光落在她遮得严实的颈脖处:“果然是难得的美人,皇兄好福气!”


说话间,他右手食指扣着大拇指,慢条斯理的细细搓捻着,尔后放到鼻子嗅了嗅,似在回味指间残留的味道。


陆晚双颊发烫,带着薄茧的大手,仿佛又重重在她身上各处碾过,满身的掐痕也跟着烧灼起来。


她僵着身子向他们告退。


恰在此时,陆晚嫡兄陆承裕走过来,问李翊:“听说殿下晌午在厢房宠幸了一名婢子,她唤什么名字?若是殿下喜欢,我即刻将人送到殿下府上去。”


陆承裕虽然压低了声音,陆晚还是听到了,心口一紧,步子不觉缓了下来。


李翊冷笑:“世子爷哪来的耳报神?”


睿王开口了:“是本王同承裕说的。你在人家府上胡作非为,还搞出那么大动静,想不让人知道都难。”


凤眸闪过冷芒,李翊侧首:“皇兄都听到了?!”


睿王拿出兄长的姿态,苦口婆心劝道:“为兄知你这些年在北疆苦寒难捱,回京放纵些也是应当,可你若要女人,为兄可以去教坊司挑一批美姬送给你,切不可胡来!”


陆承裕有意拉拢此番在北疆立下赫赫战功的翊王,连忙道:“不过一个婢子,能得翊王垂幸是她之福……”


“本王不过一时兴起。区区一个女子,何必当真?”


李翊冷冷开口,打断陆承裕的话,也堵了睿王的嘴,声音不觉间已挟霜裹雪。


陆世子上赶着往翊王床上塞人,人家却很不嗤,这马屁拍在了马腿上,脸上很是挂不住,顿时尴尬的呆在当场。


陆晚却全身一松,不再停留……


看着女人明显松懈下来的脊背,李翊转头又对陆承裕恢复了好脸色,“不过世子爷一番盛情,本王岂能推辞?只是本王素来不喜麻烦,不如这样,若是那日、本王兴起,再向世子爷讨要也不迟。”


陆承裕没想到他变脸这么快,怔愣片刻后连连应下,转身就吩咐下去,让府上管事即刻去找被翊王临幸的婢女……


陆晚并不知道后面的变故,刚到门口站定,一声唱喏,皇上的仪仗已到达镇国公府了。


所有人都敛襟朝着龙驾驶来的方向深深跪拜下去,连大长公主都拄着虎头杖弯下了腰。


人群里,陆晚盯着越来越近的威严龙驾全身发凉,一种让她痛苦万分的窒息感,扑天盖地的朝她袭来。


龙驾上那耀目的明黄,深深刺痛陆晚的眼睛,一瞬间,她仿佛又躺回到了那个奢华、满是明黄铺设的金丝楠木棺柩里,眼睁睁的看着棺盖落下,金钉封棺的声音,一下一下、在她耳边响着……


第3章   捉奸捉双


从接驾到回到寿宴席面上,陆晚一直浑浑噩噩,仿佛丢了魂一样。进门的时候,差点被门槛拌倒,幸亏兰草手快扶住了她。


身后传来一阵嗤笑声。


“镇国公府这个二姑娘,长得倒是娇媚动人,可惜却是个木头美人,你瞧她那呆呆傻傻的样子,相处起来,定是十分无趣的。”


“你有所不知,这个二姑娘,不过庶女出身,且一出生,就被扔进了痷堂里,前两年镇国公的嫡女与太子的婚事做吹,她才被接回府来……”


“睿王愿意娶她,图的不过是她背后镇国公府的势力,不然这样一个木头人,懂什么闺房情趣、鱼水之欢,那睿王啊,真是可惜了……”


木头人?



那晌午将他吸干榨尽,手段、伎俩层出不群的妖精,敢情是木头成精了?


李翊凤眸不露痕迹的划过对面席位。


这些年,他虽在边关,身边多多少少也出现过女人,而北疆女子相比中原女子,性子更豪放,他见识过奔放热烈的,可像她这般大胆有手段的,却从来没有过……


回过神来的陆晚,自是将那些嗤笑之言听得清楚,兰草气得红了眼睛,可她却毫不将这些嗤笑放在心里,只安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头也未抬……


宴席过半,丫鬟兰英悄悄进来,俯在陆晚耳边低语两句,陆晚听后,眸光往对面一扫,果然看到李睿身边的随从遇安从侧门进来,避开众人,将一张纸条偷偷交到了李睿手里。


接到纸条后,李睿眉头不觉蹙紧,不由自主的朝陆晚这边看过来。


陆晚假装低头摆弄着青瓷玉盘里的芙蓉糕,李睿踌躇片刻,起身离席去了。


他一走,陆晚搀着兰草的手晃晃悠悠的站起身,“陪我去园子里醒醒酒。”


一出门,兰英急声禀道:“小姐所料不假,那沈鸢就是个不安分的,禁足期间竟敢私自出门、不知悔改……我亲眼见到她戴着斗篷出门,让丫头给睿王传信,如今人就在花园东面的假山洞里……”


沈鸢是陆家嫡母叶氏的亲外甥女,自小因早产,体弱多病,送到上京治病,一直住在镇国公府,被叶氏当成亲生女儿养着。


虽有叶氏宠她,可沈鸢很是谨小慎微,从不在镇国公府里冒尖,每天乖巧的守在叶氏身边,恪守本份。


可谁能想到,这样一个寄人篱下、看人脸色过日子的表姑娘,却早已与李睿私下暗渡陈仓。


前世,在李睿正式到府上下聘后不久,李睿就拉着沈鸢的手到她面前坦白,说沈鸢肚子里已怀了他的骨肉,要先她一步娶进府里去,免得肚子渐大,惹人笑话。


她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那怕心里难受之极,在陆家与睿王的双压下,也只能被迫答应了。


重活一世,她岂会如他们所愿?


双眸凝上了一层寒霜,陆晚朝花园方向冷冷一瞥,冷嗤道:“我们去瞧瞧。俗话说,眼见为实,捉奸捉双——免得冤枉了他们。”


夜色深浓,后花园里一片寂静,偶闻几声虫鸣声。


兰英一路领着陆晚过去,待行到一处假山石堆外,三人放缓脚步,慢慢靠近。


为了掩人耳目,李睿让遇安守在供客人歇息的厢房外,做出他因醉酒不支,在厢房休息的假象。


谁能又想到,人品高洁、白日里还在斥责翊王不检点的睿王,此刻在狭窄阴湿的假山石洞里与沈鸢行苟且之事。


两人动静很大,李睿借着酒劲、又知此时众人皆在前厅宴席上,无人来此,所以放纵得很。


而沈鸢,自李睿与她最瞧不上眼的陆晚订下婚约后,嫉妒心让她发狂,再加上因上次争执,她被罚禁足,她誓要报复陆晚,所以卖力的讨好李睿,声音一声高过一声。


兰草兰英两个小丫鬟早已面红耳赤,又羞又恨,陆晚却镇定得很,脸上瞧不出一丝波澜。


她听到沈鸢颤着嗓子在问李睿:“殿下,你何时娶我进门?奴家的身子可是早就给你了……”


李睿:“不是说好了,等聘礼一下,我就向表叔要你。”


说罢,他又添上一句:“这段日子,你且安心待着,不要去招惹她。”


沈鸢顿感满心委屈。


上次陆晚跌倒,明明是她自己摔下台阶去的,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可当时,台廊上只有她在,陆晚指着她说是她推的,她百口莫辩,无故被罚了一个月的禁足,为此好久没能见到李睿。


她害怕李睿对她的新鲜期过了,将她忘记,所以今晚冒险约他来花园幽会。


沈鸢很聪明,不想在这个时候为自己喊冤败李睿的兴,只惋惜道:“我那表姐,虽说出自镇国公府,可她……着实配不上殿下,让她做睿王妃,委实委屈殿下了。”


沈鸢的话让李睿不免又想起了众人对陆晚的嗤笑,他又何尝听不出沈鸢的小心思?


脸色沉下半分,他冷漠道:“只要她出身镇国公府,即便是个瞎子瘸子,本王也会娶她!怨只怨你出身不好,不是镇国府的姑娘。”


沈鸢泛着桃花色的脸颊,瞬间白了。


“不过你放心,本王一定会将你风光迎进门。等本王继任大统之后,就会想办法废了她,届时,迎你做中宫之主也未尝不可……”


有了这句话,沈鸢浑身又充满了力气,彻底放下身段,趴在他面前侍候他……


回去的路上,两个丫鬟已是气得哑了声,陆晚笑道:“怎的,被吓到了?”



兰草胆小,哆嗦着嘴唇半天说不出话,只担心的看着陆晚,怕她受不住这样的背叛和打击。


兰英气得要吐血:“方才我们就应该当场捉奸,将府里的人都喊过来看两个贱人不要脸的样子。小姐,你怎么忍得住?”


从头到尾,不论里面两人如何火热,如何谋算她,陆晚都镇定自若,冷静的可怕。


她嘲讽笑道:“沈鸢巴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她已是睿王的人了,这样才能逼着李睿娶她。而李睿贵为皇子,你以为就凭一个表姑娘,父亲与祖母会为我出头?”


只要李睿愿意认沈鸢,父亲与祖母非但不会为她出头,只会赶趟的将沈鸢往睿王床上送。


前世,在得知沈鸢怀了李睿的孩子后,她也去找过父亲与祖母,求他们为自己主持公道。


可最后怎样?


她不过是睿王与镇国公府绑定利益的一颗棋子,而沈鸢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却将镇国公府与睿王之间的关系绑得更牢固,两方都乐见其成,惟独她被沦为弃子……


夜风拂面,陆晚微微眯起了眸子——


按着上世的推算,这个时候,沈鸢的肚子里已然怀上了李睿的孩子。


可从方才两人的对话得知,此时的沈鸢还并不知自己怀了身孕。


如此,一切都还来得及……


了却了两桩大事,这晚却是陆晚重生以来,没有被梦魇缠身、安稳睡着的一晚……


翌日醒来,陆晚吩咐了兰英一些事后,就带着兰草去上院了。


上院是大长公主的住所,是整个镇国公府最尊贵的地方,陆晚与睿王没有定下亲事之前,这里是禁止她踏足的地方。


她到时,叶氏与一双儿女已经到了,叶氏已服侍大长公主用完早膳,正细细向她回禀寿宴的诸般事宜。


关于寿宴,叶氏操办得隆重周全,大长公主很满意。


陆晚上前请安,尔后在下首落座,准备像往常一样,挨个半盏茶时间再离开。


“婢女是怎么回事?一大早府里闹哄哄的。”


堪堪坐定,陆晚就听到大长公主在问陆承裕。


原来,昨日管事奉命去找被李翊临幸的婢女,原以为一寻便着,却没想到,管事将昨日在厢房侍候的婢女一一寻问过后,竟无一人认下这份恩宠……


陆承裕不由着急,翊王为人阴晴不定,万一那天他突然兴起,问他要人,他交不出人怎么办?


所以今日一早,陆承裕亲自将厢房的丫鬟一一询查,动静闹大了,就传进了大长公主的耳中……


见大长公主问起,陆承裕不敢隐瞒,将李翊在厢房临幸了府上婢女的事,一一同祖母说了。


“……祖母,这个婢子既被翊王临幸过,自是不能再让她在咱们府上当差,所以孙儿着急将她找出来,奈何无人承认……”


陆晚低头默默刮着茶沫子,心里‘咯噔’一沉。


“如此倒是奇怪,以往有这样的事,不都是忙着招认,趁机飞上枝头成凤凰么?”


叶氏听完,深感不解。


大长公主听陆承裕说完,眉头微蹙,不由朝嫡孙女陆佑宁看过去。


昨日皇上来府上,大长公主听皇上言语间对翊王多是赞赏之意,大有要传位于这位四皇子的意思,不禁心思微动,立马想到了空缺的翊王妃之位和自己待字闺中的嫡孙女陆佑宁。


散席后,大长公主就同陆佑宁谈及了此事,提点她以后要多多找机会亲近翊王。


可陆佑宁素爱风度翩翩、温柔文雅的俊公子,对李翊这种常年混迹军营的粗鲁莽夫根本瞧不上。


大长公主费了好一番唇舌,才让她答应愿意同他试一试,可没想到,李翊竟胡做非为,光天化日之下也敢在府上白日宣淫,还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搞得人尽皆知。


这下,只怕孙女越发不肯答应了。


果然,陆佑宁听了后,脸色立马黑了下去,低声唾骂了一句。


陆晚离她近,听她在骂‘狗男女’,她佯装没听见,低头喝着茶。



果然,陆佑宁听了后,脸色立马黑了下去,低声唾骂了一句。


陆晚离她近,听她在骂‘狗男女’,她佯装没听见,低头喝着茶。


一旁陆承裕听到叶氏的话,皱眉道:“估摸是翊王一时酒后兴起,要了个长相粗陋的,清醒后,见那婢女不堪入眼,就给了她些钱财好处,威逼她不准相认。”


闻言,陆晚眼前不禁浮现李翊扔给她银绽子时的嫌恶样子,倒是被陆承裕说中了。


姜还是老的辣,大长公主道:“凡事做过必留痕迹,你让李管事找几个有经验的嬷嬷,去丫鬟房里瞧瞧,说不准就找到人了。”


陆承裕反应过来,顿时面上一喜,立刻应下告退。


见时候差不多了,陆晚也起身向大长公主告退。


一旁的陆佑宁瞧着她的侧影,突然开口:“陆晚,昨日晌午我在东厢后院小路上瞧见过你,那个时辰,你去哪里干什么?”


不等陆晚回答,她捂住胸口惊愕道:“难不成,与翊王厢房私通的那人就是……”


“住口!”


大长公主一声断喝,止住了陆佑宁的话。


“你竟是疯魔了,这般胡诌的话也说得出口。”


陆晚已经与睿王定亲,这样的胡话要是传出去还得了?


可即便这样,大家的目光还是不约而同的看向站在屋中央的陆晚,打量、探究、怀疑、鄙视,如一把把利刃,要将她戳穿。


一旁的兰草全身绷紧,几乎快晕厥过去。


她再愚钝,在看到自家小姐那一身的伤痕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万一被大家知道,小姐就是那个婢女,惟有死路一条……


叶氏虽心疼女儿,却也知道陆佑宁方才的话太失分寸,连忙拉着她跪下给大长公主请罪。


“母亲息怒,宁儿一时失言,实乃无心之举,还请母亲勿怪。”


陆佑宁也被大长公主这声厉叱惊得回过神来,眼泪涮的一下就滚下来了。


“祖母,宁儿知错了……不过是恰巧看到大姐姐昨日晌午在厢房出现……怕万一、万一……”


陆佑宁看似在认错,实则言语间还是在抹黑陆晚。


说到底,她就是不甘心一个小小庶女,竟能嫁给睿王那样一个光风霁月之人。而自己,明明是上京第一贵女,竟只能配与李翊那样不知羞耻的莽夫,老天实在不公!


听了陆佑宁的话,大长公主朝陆晚看过来,眉头几不可察的蹙起,双眸里隐然浮现杀气!


若真的如陆佑宁所说,与翊王私通的人是陆晚,那么,她非但不能嫁给睿王,还会得罪皇家,给镇国公府引来塌天大祸!


这样的祸女,惟有杀之,才能保全大局……


几乎一瞬间,一向杀伐果断的大长公主心中就有了主意。


那怕隔着距离,陆晚也清晰察觉到大长公主眼神里的杀气,她太清楚她这个出身皇家的祖母手段有多厉害,眼里更是容不得半点沙子。


她回头看着陆佑宁,淡定道:“若按妹妹的说法,妹妹昨日也在厢房出现过,是否也要被误会成与翊王私通?”


“你……”陆佑宁没想到自己会被陆晚倒打一耙,一时间竟驳不出话来,气得满脸通红。


陆晚朝大长公主恭敬一福,道:“昨日祖母大寿,孙女亲抄了《吉祥经》去小祠堂焚烧为祖母祈福,因此才借路东厢。”


陆晚神情坦然。



大长公主紧盯着她,见她一脸从容,不见半分心虚慌乱,顿时松下神情,转而对陆佑宁责难起来。


“你堂堂大家闺秀,毫无根据的事张口就来,殊不知胡言乱语会给府里惹来多大的祸事,平日真是太纵容你了。”


“方才的话,若有谁敢传出去半句,我亲自打断他的腿!”


大长公主虽气恼陆佑宁口不择言,但到底舍不得处罚她,只严令大家不许将方才的话传出去,尔后挥手不耐的让大家退下。


叶氏连忙领着大家退出来。


众人一走,屋内安静下来,大长公主盯着走在人群最后面的身影,眸光渐冷。


金嬷嬷走上前去,轻问:“公主在看什么?”


看着背影消失在回廊折弯处,大长公主收回目光。


“你不觉得,二丫头最近有些反常?”


金嬷嬷有些不明白:“公主说的是?”


大长公主闭了闭眸子,“她一向呆蠢,遇事说不出半句话来。可方才却三言两语就问住了宁丫头,实在出乎我的意料。”


金嬷嬷将泡好的参茶放进她手里:“这是好事,以前还担心她拴不住睿王,守不住睿王妃的位置,如今看来,倒不必担心了。”


大长公主沉吟片刻,吩咐道:“你亲自去祠堂问清楚,她昨日晌午可是去过?都干过什么?”


金嬷嬷一怔:“公主不相信二姑娘?”


抿下一口参茶,大长公主冷然道:“不过一个贱婢生的贱种,品性能好到那里去?况且她捉住睿王与沈鸢私通,能隐忍不发,单凭这份心机,不得不防!”


回到青槐阁,兰草双脚还在打颤!


陆晚也似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后背被冷汗打湿,一片冰凉。


从昨日到现在,兰草经过了太多惊吓,早已绷不住,一进屋,不觉一把哭了出来,抱着陆晚伤心道:“小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你为何要这样做……”


兰草知道睿王对不住自家小姐,可小姐也不该这样轻贱自己,将自己的清白身给了翊王……


而如今全府上下都在找被翊王临幸过的女人,万一被大家发现小姐就是那个婢女,小姐只有死路一条……


陆晚知道兰草在担心什么,她按下心头的慌乱安慰她道:“你不必为我担心,我自有主意。”


兰草抬头看着她,担心道:“那小姐……还要嫁给睿王吗?”


兰草抬头间,陆晚这才看清她眼底的乌青,知道这个纯善的丫头,昨晚定是为了她的事,愁得一晚没睡。


顿时,早已冰冷死寂的心田不觉泛起一丝温度。


上一世,她被陆家抛弃,被李睿残害,也只兰草与兰英陪在她身边,最后为了保护她,两人惨送性命……



过往的伤痛再次涌上心头,陆晚握紧兰草发凉的小手,苦涩道:“与睿王的婚事,由不得我做主。但昨日你也见到了,他并非托付终生的良人。”


“惟今,我只能想办法让他主动提出退亲。”


兰草心疼的看着自家小姐,眼泪流得更凶。


小姐自幼命苦,一出生就被镇国公府丢弃在痷堂里。


后来,睿王出面,带着小姐离开痷堂重回镇国公府。


她以为他是真心爱慕小姐,谁诚想,他不过是利用小姐拉拢镇国公府,还毫无廉耻的勾搭上了表小姐,更是准备在目的达成后抛弃小姐……


兰草抹了把眼泪,哽咽道:“小姐,那翊王……瞧着也并非良善之人,奴婢怕他会辜负你……”


昨日她跟在陆晚身边,亲见那翊王对小姐的冷漠,言语间更无一丝怜惜尊敬。


这样冷血无情的男人,岂敢奢望他对小姐负起责任?


再说,他是睿王亲弟弟,认下小姐,就等同与睿王撕破脸皮,让全天下人笑话他不顾伦常,贪恋长嫂,他绝不会为小姐甘冒天下之大不韪的。


可小姐已失了身子,以后的人生该怎么办?


想起前世种种,陆晚心里一片冰凉,道:“我从未想过让翊王对我负责。且此生,我绝不嫁入皇家!”


兰草越发看不明白了:“那小姐为何还要……”


陆晚面容凝重:“我与睿王博弈,手中岂能无子?翊王不过是我手中棋子罢……”


要摆脱像前世般惨遭活埋的悲惨命运,她只有早早舍了这具清白身子。


可整个大晋的人都知道,她即将嫁给李睿,没人敢碰沾她,惟独李翊。


李翊此人,比之李睿,更狠辣无情,也更可怕——陆晚目的既已达成,自是不想与他再做牵扯。


可万万没想到,厢房一事这么快被发现,也没想到陆家会在攀上睿王后,还要附上翊王,一心要将她找出来讨好翊王……


回想起祖母方才眉眼间的杀气,陆晚心口发凉。


单凭陆佑宁一句话,祖母便对她起了杀心。


虽然后面听了她的解释,祖母似乎相信了她。可凭她对祖母的了解,她并不会真的相信她,所以方才才没有处罚陆佑宁。


也就是说,婢女之事一日不了结,她都会被祖母怀疑。


而且以祖母的性子,也绝不会坐视不理。


她不能坐以待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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