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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诗怡沈澈

佚名 著

其他类型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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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白诗怡沈澈   更新:2022-09-11 10: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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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诗怡沈澈》精彩片段

深山断崖。

白玖月被侍卫重重甩到了崖边。

布满青苔的岩石上,有着斑驳的血迹。

眼前又闪现两个人影,白玖月眨了好一会儿眼睛,才看清面前裹得严实的女人是清雅公主。

“是你?”白玖月愣住。

“本公主眼底容不得沙子,自然是要亲自送你上路。”清雅摘下面纱,神情阴冷。

寒风刺骨,白玖月冻得哆嗦。

“你儿子不是我杀的……”纵使无力改变,但她还想解释。

清雅冷笑了一声:“我知道,是我自己闷死的……因为他和你一样都在挡我的路……”

白玖月不敢置信看着她:“难道那个孩子不是沈……”

“反正已经死无对证了。”清雅挑了挑眉,看向白玖月的神情透着傲气和审视,“倒是你……是想继续痛不欲生活着,还是痛痛快快地死去呢?”

白玖月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此刻听着她说这种话,情绪丝毫没有一丝起伏。

“虎毒不食子,你会遭报应的。”她替那个刚出生没几天的孩子感到不值。

“报应我不感兴趣,但我可是很期待夫君亲手把你推下这断头崖呢……”清雅笑盈盈说着,眼眸中透着暗涌的深意。

那一笑,让白玖月感到毛骨悚然。

她眼睁睁看着刚才那侍卫将清雅绑至悬崖边,然后脱掉身上的兵服,露出里面的灰色死囚衣裳。

这一刻,她终是明白那个女人要干什么了。

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神情凶狠的沈澈只身骑马赶了过来,未带一个兵。

“白玖月,放了公主!”沈澈跳下马,拔出了腰间的佩剑。

白玖月心如死灰。

这样的情形,她早料到了。

旁边的死囚用沙哑的声音开口:“只要将军带足了银两,我们主子自然不会伤害公主!”

沈澈愤怒地看着白玖月,七窍冒烟。

“你非要跟我走到这一步吗?”他怒声质问。

白玖月扯了扯嘴角,神情透着凄凉:“我和清雅公主,你选谁?”

她无视他直指向自己的长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平静。

“白玖月!你在家胡闹我都忍了,但勾搭死囚越狱还劫持公主,是要直接处死的!你给我放清醒点!”沈澈黑沉着脸吼道。

处死?她现在和死有什么区别……

白玖月往后退了一步,有种视死如归的既视感。

“沈澈,我不要你了。”她的声音被风吹散,在山谷中传来阵阵回音。

沈澈的心毫无防备地狠狠一颤,随即是前所未有的空荡感。

“成亲那天我们发誓……说要爱彼此到生命最后一秒,我做到了,可你呢?”

她胸口又翻涌上来一阵沉闷感,连着咳了好几口乌血。

看着那刺目的深红,白玖月苦涩一笑,用冻红的手抹去嘴角的血渍:“你看,我找柳大夫真的只是看病,你怎么就不信我呢?”

她没去看沈澈的脸色,而是摇摇欲坠地朝断崖边的清雅走去。

纵使那个女人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可她却是个演技超群的歹毒之人。



白玖月伸手拔出清雅嘴中的棉布,想要沈澈看清她的真面目。


“呲——!”刀剑刺入血肉的声音,震得林子里的鸟四处乱窜。


白玖月低头看着胸口溢开的血花,还有那泛着寒光的利剑,凌乱的呼吸在空旷的崖边异常清晰。


“你……终究……还是不信我。”


她闭上眼,整个人直直往后仰,跌落了深不见底的断崖。


“沈澈,洞房花烛夜时,你说过要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你可还记得?”白玖月声音微微有些哽咽。


沈澈被她咄咄逼人的视线看得有些不自在,连带着面子也有些挂不住。


“举国上下,哪个将军不是三妻四妾笼络权势?我这六年只有你一人,你还不知足吗?”他的语气有些冲,连带着那些许愧疚之意都散了不少。


白玖月蜷紧五指,指甲近乎掐进了掌心。


“待我明年生辰过后,再娶她可好?我只需你再陪我一年……”她做了退让,嗓音中带着卑微。


沈澈眸光微闪,不明白这个女人话中的深意。


不管怎样,他对白玖月还是心生愧疚的。


毕竟这个女人把她最美好的年华都给了他,为了他卸下兵权武装洗手作羹汤,又曾在他最艰难的时候不离不弃。


只是她那不温不火又冷清的性子,早就已经让他腻了。


清雅公主蕙质兰心善解人意,又是当今圣上胞妹长公主之女,身份尊贵无比却独愿做他的解语花。


一个平定动乱的镇国大将军,又怎会舍得这样一个掌上明珠久等自己?


“她已经怀孕,身为公主,我断不能让她的孩子没名没分。”沈澈做了决定,大步走出了梧桐苑。


“怀孕?”白玖月震得手一抖,顿时丧失了力气般瘫坐到了地上。


沈澈和那个女人已经有孩子了……


月底。


整个将军府挂满红绸,枯树上也挂了喜庆灯笼,热闹非凡。


除了白玖月居住的梧桐苑依旧冷清,与府上格格不入。


白玖月坐在凉亭中,听着主厅方向传来的喧嚣歌舞声。


婢女夏荷端着药汁走来,看着自家主子这模样格外心疼。


“夫人,该吃药了……”



“扔了吧,以后都不吃了。”白玖月哑声说着,眸光空洞。


夏荷的的声音带着哭腔:“夫人您得好好吃药才能活着,将军也才能回心转意啊……”


“早回不去了……”她喃喃道,声音飘得很远。


主厅的喧嚣直到半夜才消停。


白玖月回到房间,蜷缩着躺在冰冷的床上,拿着帕子堵住不断流的鼻血,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那个信誓旦旦地发誓会对她一人好的沈将军,今晚会明目张胆抱着另一个女子入眠。


曾经的两情相悦,终究抵不过一个清雅公主。


她白玖月,不再是他的唯一了……


翌日清晨。


清雅公主随着管家来了梧桐苑,按着规矩来敬过门茶。


白玖月坐在床上擦着鼻血,对门外的动静充耳不闻。


“不见。”她态度坚硬。


就算病死在这梧桐苑,也决不见他的枕边新欢。


清雅公主也是个倔强的主,白玖月不见她,便直接跪在了梧桐苑的门口。


管家两头为难,速速将情况汇报给了沈澈。


很快,沈澈匆匆赶来,直接带人闯进了屋子。


看到白玖月还气定神闲地坐在床榻上,他怒气肆虐:“白玖月,身为将军夫人,你就这点气度吗?”


白玖月没有接话,一旁的清雅已经善解人意地开了口:“夫君,清雅刚进府,想来是自己不懂规矩冲撞了姐姐,你就别生姐姐的气了……”


说着,她还抬起纤细的小手贴心地顺了顺沈澈的胸口,说不尽的温柔贴心。


白玖月自嘲地笑了笑,眼眸已经灰暗无光。


自己这幅寡淡模样,怎么比得过新人让他赏心悦目呢?


“是她自己跪的,没人逼她。”白玖月冷声道。


清雅一愣,随即红了眼眶。


“是清雅错了,不该来打扰姐姐……”她说着,嗓音中带着一丝收敛后的委屈,随后离开了梧桐苑。


白玖月依旧没有正眼看她一下,而是侧仰着头,防止再流鼻血。


可这一幕落在沈澈眼中,却显得孤傲冷漠。


沈澈眼底的情绪起伏不断:“前几日我还在圣上面前夸你识大体懂进退,如今清雅怀着孕,你就不能为我考虑一下吗?”


白玖月直直看着他:“我也怀过孕,不是吗?”


沈澈的心莫名被刺了一下,瞬间僵了身子。



边境动乱,她替父从军上战场,救了镇国大将军沈澈一命。

那一救,让沈澈识出她的女儿身,更是对她一见倾心。

他曾发誓要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却将别的女人迎回府......

“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但见新人笑,谁闻旧人哭。”

断头崖上,她看着插在自己胸口的剑,凄惨坠落。

“沈将军,我不要你了......”

邱国,将军府。

秋风瑟瑟,落叶凄凄。

一袭素袍的白诗怡拨弄着指尖的古筝,孤寂的琴音传遍了整个厢房。

婢女夏荷端着一盅黑漆漆的药汁过来,面色担忧看着她。

“夫人,大夫说了这药只能管一年,您真的不打算告诉将军吗?”

白诗怡顿住琴音,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邱国边境动荡不安,他处理战事要紧。”

若沈澈知道她得了不治之症,下一秒便会大张旗鼓纳妾回府吧?

嘴里的苦涩蔓延至胸腔,让她心口堵得难受。

入夜,月色清冷。

白诗怡两眼空洞地看着窗外的圆月,心情五味具杂。

沈澈上次来她的梧桐苑,也是这样一个月圆之夜。

但那,已经时隔三月有余。

“嘎吱~”

房门被人推开,一阵健硕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杂夹着刺骨的夜风。

白诗怡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却在看到那双绣着腾云的黑色靴子时,生生顿住。

“阿燿,你回来了......”白诗怡灰暗的眼眸有了丝亮光,温婉地站了起来。

正要上前迎去,沈澈却径直与她擦肩而过,只留下一阵清冷气息。

“怎么还没睡?”他嗓音淡漠。

白诗怡绞着帕子的手顿了顿,轻声道:“睡不着,赏月忘了时间......”

沈澈自袖中拿出一个用帕子包裹着的雕花玉簪,随手放在了桌上。

“今年的生辰礼物。”他淡声道。

白诗怡眼底的光微微晃动,心底划过一丝欣然,原来他还记得今天是自己的生辰......

只是她正要伸手去拿那玉簪时,余光却看到沈澈那绣着溪水鸳鸯的帕子上,有着一个鲜红的胭脂唇印。

几乎就是在那一瞬间,白诗怡的手立马就颤抖了起来,连带着玉簪掉落到了地板上,清脆碎裂成两截。

“你就这么不喜欢我送你的礼物?”沈澈冷眸扫向她,神情中尽是不悦。

白诗怡脸色白了几分,紧攥着衣袖缓缓弯腰捡起断裂的玉簪。

“将军有心了,这礼物......甚好,我很喜欢,刚才只是手滑......”

这到底是他给自己准备的礼物,还是拿情人之物在敷衍自己?


沈澈皱了皱眉,多年的相处,他深知这个女人在口是心非。

因为她只有在生气的时候才会直呼自己为将军。

“明年生辰就不送了,以后想要什么你直接跟管家说,让他去添置。”

沈澈言语中带着一丝不耐烦,褪了身上的袍子便直接进了内室。

白诗怡看着他的背影,心涩无比。

阿耀,你可知道,这可能是我此生最后一个生辰......

她正想着,胸口又隐隐翻腾,连带着气血上涌。

白诗怡连忙拿起手中的帕子紧紧捂住鼻子,然后将头微微仰起。

这样的动作一气呵成,就好像做过无数遍一般。

不一会儿,素白帕子染上了朵朵红梅血印,看上去触目惊心。

大夫说过,血流得更频繁,她的身体便愈发糟糕。

只有北极之境的药王谷,方有一线治愈希望。

白诗怡不想去那寒北之地,她怕徒劳无功,更舍不得离开沈澈。

她怕自己离开了邱国,这府上的将军夫人就易主了。

尽管沈澈的心已经不在自己身上了,可他并没有忘记自己是他生死与共上过战场的结发妻。

活太久,却没了他的陪伴,那有什么意思?

待鼻腔中的血止住,白诗怡将沾血的帕子扔进香炉中烧尽,随后进了内室。

合衣躺在沈澈身侧,她像往常一样,将头埋在他的后颈中,抬手轻揽住他健硕的腰肢。

“阿澈,抱抱我......”白诗怡的嗓音中带着一丝哀求。

“下次吧,今日累了。”沈澈将她的手挪开,然后往床边移了移身子。

凉意顿时蔓延至白诗怡全身,她看着他的后背,眼底渐渐泛起一层水雾。

每次都是这句话,她还能等多少个下一次?

她想要的,只是他最后的温暖而已......

翌日清早,厢房萧瑟。

白诗怡醒来之际,沈澈已经不在梧桐苑。

只有桌上那断裂的玉簪证明那个男人昨夜曾经来过。

她吃了药,在院子里舞剑修心。

纵使身体虚弱,她也没有丢了每日练剑的习惯。

白诗怡曾是武将之女,战乱之时父亲病亡,她替父从军上了战场,浴血奋战中救了沈澈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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