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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阅读敢惹她?她发疯踏平侯府!

月岚初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敢惹她?她发疯踏平侯府!》主角江鹤雪雪娘,是小说写手“月岚初”所写。精彩内容:下了黄泉!思绪回到现在,面对陈子尧的示好,江鹤雪只是淡淡地朝他笑了笑。没有说喜欢,但也没说讨厌。陈子尧的心里七上八下的。他的生母最喜欢看他这个样子了,每次他只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母亲,母亲都会忍不住抱抱亲亲他的。他以为夫人也会喜欢他这样。可是夫人还是那副平静的样子,一点都没有触动。陈子尧心里......

主角:江鹤雪雪娘   更新:2024-06-19 00: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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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鹤雪雪娘的现代都市小说《短篇小说阅读敢惹她?她发疯踏平侯府!》,由网络作家“月岚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敢惹她?她发疯踏平侯府!》主角江鹤雪雪娘,是小说写手“月岚初”所写。精彩内容:下了黄泉!思绪回到现在,面对陈子尧的示好,江鹤雪只是淡淡地朝他笑了笑。没有说喜欢,但也没说讨厌。陈子尧的心里七上八下的。他的生母最喜欢看他这个样子了,每次他只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母亲,母亲都会忍不住抱抱亲亲他的。他以为夫人也会喜欢他这样。可是夫人还是那副平静的样子,一点都没有触动。陈子尧心里......

《短篇小说阅读敢惹她?她发疯踏平侯府!》精彩片段


送走江鹤雪之后,江云景站起身来,回到了房间里。

房间的窗前,站着一名华贵少年,一席素地织银蛟锦斜领长衣,腰束嵌玉锦带,足踏赤色挖云官靴,少年形貌华美,身姿挺拔,周身气度高贵优雅,使人不敢逼视,眉目间却偏有一丝风流不羁之色。

见江云景回来,少年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

“这是怎么话说的,老师把孤扔在这儿不管,自己倒去会佳人了?”

江云景闻言立即拱手,正色道:

“太子殿下言过了,那是舍妹,与臣一母同胞。”

太子萧邺挑一挑眉,思及方才隔着窗纱见到的场面,轻笑。

“原来如此。”

江云景书房里的窗纱并不甚厚,隔着一层窗纱,他还是能隐约看见外面的场景。

江氏一族,姿容俊美是出了名的,江云景在朝堂之上已有“玉山”的美称,而刚才瞧见的江氏更是惊艳绝伦,周身有林下风气,眉目若皎月疏星,使人见之忘俗。

方才他隔着窗纱向外看的时候,江氏恰好是正对着他,他远远看着,觉得对方宛如琳琅珠玉一般,即便是采选入宫的秀女,也没有这样的美色。

不过他没记错的话,江云景的妹妹已经出嫁了。

江云景见萧邺神情淡漠,一时间也摸不清这小祖宗在想什么。

萧邺身为太子,又是元后嫡子,身份不比寻常,当朝天子甚是宠爱他,他还在襁褓之中的时候,就已经被立为太子,从小便在宫里称王称霸惯了,是出了名的喜怒无常,翻脸不认人。

江云景虽然已经教了他五年,但还是摸不透他的性情。

不过此时他有求于萧邺,虽然心里有些忐忑,但还是开了口。

“臣有一请,还望殿下成全。”

萧邺有些意外地看了看江云景,转身在书桌前坐下。

“老师身为江氏族长,还有做不到的事,要来求孤的么?”

江云景觉得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开口。

“臣是想求殿下,替臣寻一位妇科千金圣手。”

萧邺瞪圆了眼睛,有些震惊。

“老师难道是……”

江云景看萧邺的模样,就知道他误会了什么。

“不是臣要看,是臣妹要看。”

“殿下或许也听说过,臣妹三年前于冬日落水伤了身子,此生不能有孕,所以才会下嫁到承恩侯府。”

“妇人没有嫡子,到底是有些不便的,所以臣妹想让臣,替她寻一位调理身子的名医。”

“只是,当初断言她无法生育的,乃是太医院的太医们,臣想寻常大夫,怕是无法胜过太医们的医术,因此才斗胆求到殿下面前,还望殿下施以援手,臣感激不尽。”

萧邺的手指在桌子上敲着有节奏的鼓点,皱眉。

“老师又说这见外的话,你是孤的老师,正所谓先生有事弟子服其劳,你的事,孤自然要帮你谋划的。”

“只是,这事也没那么容易。”

萧邺心里明白,他是元后嫡子,也是继后眼中的绊脚石,皇父为他选择江云景做老师,就是让他笼络好整个江家。

江王两家一向同气连枝,江家站在他身后,王家才有可能站在他身后。

有了江王两家的支持,即便皇后身为太后甥女,也奈何不了他了。

江云景能求到他头上来,是萧邺求之不得的一件事。

但正如他所说,这件事没那么容易。

现在的太医院,完全被太后握在手心里。

若非如此,当初他的母亲孝仁皇后也不会那么容易去世。

现在,他想要找一个医术不输给太医院,还能为他所用的人,也并不容易。

但江云景既然求了他,那他必然要想方设法把事情办成。

萧邺深深地叹了口气。

大不了他去求求皇父,他就不信了,他老子在皇位上坐了二十年,难道还连个压箱底的大夫都没有了?

//

在江家吃了午饭之后,江鹤雪便带着几个孩子告辞离去。

短短两三个时辰里,几个孩子对江家的印象大为改观。

江家太富贵了。

虽然江老夫人对他们的态度称不上是热络,但即便如此,江家给他们的好处,也远远多于他们做侯府私生子时,从父亲那里拿到的。

陈桓虽然是侯府的世子爷,但侯府家底本就一般,江鹤雪倒是会给他批一些额外的零用,但也得是有去处的,稀里糊涂就用掉了可不行。

而且,陈桓养的外室可不少。

他的七个孩子,是分别由四个外室所出。

陈桓一年也就三千两银子的零用,他是不会亏了自己的,光自己就要用掉两千两,剩下的一千两,匀到每个外室头上,也就二百五十两。

其实这个数目也不算少,大约是京城中等人家一年的用度。

陈桓的四个外室出身都不高,是过过苦日子的,一年二百五十两银子,足够她们打扮得体面,还能养活孩子了。

但,这些银子,绝对无法让她们像江家人一样养孩子。

陈家兄弟心里很清楚,礼物姑且不论,他们中午吃的这一顿饭,只怕就要花上一二百两银子。

这样的富贵,即便是承恩侯府也无法企及。

这样的富贵,只有成为江氏的嫡子,才有可能得到!

回程的路上,江鹤雪能感受到,几个孩子对她都亲近了不少。

就连最认生的陈子尧,也会抬着湿漉漉的眼睛,用软软糯糯的声音,叫她“夫人”了。

如果她不知道这孩子狠辣的本性,看到这样外表乖巧可爱的孩子,如此亲近依附于她,只怕早就忍不住疼爱起来。

前世,她便是如此被陈子尧迷惑,在七个孩子里面最疼爱看重他。

结果,这个她最疼爱的孩子,亲手送她下了黄泉!

思绪回到现在,面对陈子尧的示好,江鹤雪只是淡淡地朝他笑了笑。

没有说喜欢,但也没说讨厌。

陈子尧的心里七上八下的。

他的生母最喜欢看他这个样子了,每次他只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母亲,母亲都会忍不住抱抱亲亲他的。

他以为夫人也会喜欢他这样。

可是夫人还是那副平静的样子,一点都没有触动。

陈子尧心里有些失落。

他还小,也不像其他兄长一样聪颖。

如果夫人只挑选一个嫡子的话,他是没有优势的。

陈子尧心情复杂地低下头,神情低落地拨弄起自己的手指来。

就在这时,他却听到了陈子琅的声音。

“夫人,咱们现在走的,好像不是回侯府的路?”


江鹤雪点点头,微笑。

“难得出来一趟,顺路去铺子里头瞧瞧。”

“铺子里现在有一笔大买卖,我不大放心,得过去嘱咐几句。”

陈子理心思微动。

“夫人,中馈现在不是在老夫人手里吗?”

怎么江鹤雪还要亲自去铺子里呢?

这铺子不会是偷偷开的吧!

江鹤雪看了看陈子理,神色平静。

“陈家的中馈是在老太太手里,不过这铺子是我的嫁妆。”

“天底下没有哪个媳妇,会将自己的嫁妆交给婆家掌管的。”

“都是自己经营,往后留给自己的子女傍身。”

只不过,她在这方面做得并不好就是了。

虽然铺子的盈利还是交给她,但陈桓给她推荐过好几个管事的,她也都任用了。

前世,直到死前江鹤雪才知道,那些人都是陈桓外室们的亲戚。

她收到的银子,根本就不足数。

那些铺子经营状况,明明是越来越好的。

可是她每年收到的银子,变化却不大。

前世江鹤雪忙着打理侯府账目,根本没时间留意自己手里几百两银子的变化。

现在不是这样了。

她有得是时间,来收回本就属于她的东西。

//

江鹤雪最先到的,是一处粮油铺子。

管事的张掌柜见江鹤雪亲自来了,连忙一路小跑着出来迎接。

江鹤雪示意孩子们跟在她身后,一起进了铺子。

“最近这段时间,铺子的状况还好?”

张掌柜喜盈盈地点头。

“正是,外头都知道这铺子是夫人您的嫁妆,都愿意来这儿采买。”

江家是不做那等薄利多销的生意的。

凡是江家的铺子,价格都不便宜,但是货物的品质也极好。

比如他这粮油铺,卖的粮食和油的品质都是上上等。

前来采买的也都是大户人家。

江鹤雪点点头:“账本子呢?”

张掌柜连忙从柜台上拿起账簿来,递到江鹤雪手中。

“您请过目。”

江鹤雪要查账,他是不怕的。

毕竟,这账本是他自己一笔一笔亲手记的。

保证里面的账目都能对得上。

只不过,每一份货物的成本和利润,都不是那么准确就是了。

他心里清楚,虽然他是陈桓外室的亲哥哥,但如果出了事,陈桓根本没法从江氏手里保下他。

所以,他绝不能让江氏看出纰漏来。

每一笔账目改的都不多。

但一年下来,他也能从这里面弄个几百两银子。

江鹤雪大致看了账本,没看出什么纰漏。

虽然有几处计算错误,但凭这一点小错误,还不足以将张掌柜赶走。

张掌柜原本就是个账房,做假账是一把好手。

这是他吃饭的营生,也关系着他的前程性命。

张掌柜不可能会马虎到,明面上摆着的账簿都能查出问题。

毕竟,年末官府收税,也是要来查一遍的。

就算是她,也无法鸡蛋里挑骨头,从账面挑出问题来。

想来,张家这也是家学渊源。

陈子琅和陈子理,就是张掌柜的亲妹妹生的。

陈子琅心思缜密,善于谋划。

陈子理贪财吝啬,斤斤计较。

这兄弟俩前世一个谋财一个害命,把江家祸害了个抄家灭族。

这一世,她会原样奉还的。

——就从把张掌柜从铺子里赶走开始。

江鹤雪略略翻了一会儿,就把账本还给了张掌柜。

“你是个稳妥人,这些铺子里,我最放心的就是你这里。”

“不过话虽如此,有些事我还是要吩咐几句。”

“今年比往年雨水多,粮食收不上来,价格涨了不少。”

“零卖的粮食价格,可以跟着涨一涨。”

“不过,咱们铺子颇有几个有身份的主顾,这些主顾的府上是不可涨价的,知道了么?”

张掌柜愣了一下,人有些发蒙。

“夫人,这是怎么话说的?”

凭什么粮食涨价了,他的售价却不准涨?

这不是越卖越赔吗!

那些大主顾都是家大业大的,几百斤的粮食,只够人家上上下下一天的量。

虽然那些主顾家里,多半也都有园子,能给自家供粮,但品质反倒不如他家铺子里的。

所以,凡是正经主子,都吃江氏铺子的粮,只有底下人,才吃庄子里的粮。

眼瞧着就是下粮的时候了,他正琢磨着怎么涨价赚一笔呢,没想到江鹤雪给他来了这么一手!

不涨价,那就要倒赔钱。

铺子里有盈利,他才有揩油的可能。

如果铺子里赔得分文不剩了,他还去哪里中饱私囊?

张掌柜急得头上冒了汗。

“夫人,这怕是不合适吧!”

江鹤雪神色平静,站起身来。

“你别管,我自有道理,横竖不与你的月银相干,照我的吩咐去做就是了。”

说完,江鹤雪便带着其他孩子上了马车。

//

车上,陈子理犹豫再三,还是鼓起勇气,看向江鹤雪。

“夫人,粮食进价涨了,为什么卖出去的价格要不变呢?”

“这不是吃亏了吗?”

江鹤雪看了看陈子理,神色平静。

“你知道,江家铺子里往来的大主顾,都是什么人家么?”

她大略给陈子理举了几个例子。

“琅琊王氏、福王府、永定郡王府……”

“这样的人家,上下人口是不少的,平日里人家来采买,已经在铺子里花了不少的银子了,偶尔向人家让一次利又如何?”

“况且,那些人家都是有自己的庄子的,今年的收成状况,各人心里都有数。”

“我按平时的价格卖给他们,是给他们送人情,图的是以后。”

“只要这生意能长远地做下去,有多少银子挣不来?为何非要计较今年的银子呢。”

“再者,粮食调配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那些人家都是早早地定好了要多少粮食,来铺子里写了合约的。”

“这会儿给人家涨价,那就是冒着毁约的风险。”

“与其为一点小利而毁约,不如舍小利换人情。”

“京中士族盘根错节,用得着人情的地方多了去了,有能给豪门贵胄卖人情的机会,难道要白白放过?”

“别看人情轻于鸿毛,将来要是遇了事儿,人家一句话的分量,比咱们铺子里一年的利润都重。”

江鹤雪说完,陈子理点点头。

虽然他喜欢银子,但也觉得江鹤雪说的有道理。

正所谓王权富贵,要先有权才能富贵。

江家已经够有权势的了。

连江鹤雪都要巴结的人家,肯定是权势滔天。

跟这样的人家处好关系,对他以后也有帮助。

陈子理点点头。

这个道理连他都明白,他相信舅舅也能想通的。


今日江鹤雪不在家,陈桓也不打算在侯府待着。

侯府里无趣还在其次,若是陈老夫人查出账面的问题,八成又要找他麻烦。

陈桓最怕的就是陈老夫人管他,因此早早出来躲个清净。

他的这些外室里面,容貌最好的是赵氏,厨艺最好的是楚氏,最会讨他欢心的是李氏。

不过,他最宠爱的还是张氏。

原因简单,因为张氏的兄长张掌柜是个有用的人。

他的这些外室,都是吃白饭的,要靠他的接济才能活着。

只有张氏,不仅靠他给的银子开了铺子,生意还做得很不错。

张掌柜也是唯一一个,不会想方设法从他这里要银子,反而还能拿银子给他的。

而且,张氏还给他生了庶长子陈子琅。

陈桓是不指望自己有嫡子了,自然对长子格外看重。

他的七个儿子里面,论天资,也就陈子琅和陈子骅还不错。

陈子骅已经没了当嫡子的资格。

陈子琅自然成了他眼中最适合当嫡子的孩子。

如此一来,他自然会常去张氏那里坐坐。

张氏见他来,自然也是高兴非常。

“妾的厨艺不如楚妹妹,就不亲自下厨了。”

“听人说,今儿百味楼有新鲜的鲥鱼卖,妾遣人去定一桌席面,陪世子爷喝几杯如何?”

鲥鱼出水即死,想要运到京城还不腐烂更是不易。

因此,即便是在京城,也是难得的时鲜。

陈桓也觉得张氏的提议不错。

楚氏虽然厨艺很好,但是手里银子有限,每次只能给他做点原料普通的菜肴。

像鲥鱼这种时鲜,他在楚氏那里是吃不到的。

就算是想吃,也得自己掏银子去买。

在张氏这里就不一样了,几十两银子一桌的饭菜,张氏想吃就能吃。

“难得你细心,就这么办吧。”

张氏立刻吩咐丫鬟去百味楼,谁知丫鬟去了小半个时辰,回来的时候脸都绿了。

“世子爷、夫人,可了不得了!”

“刚才在百味楼,奴婢看着咱们家舅老爷让人捆到官府去了!”

张氏心里一惊,立刻站起身来:

“什么人这么大胆子!”

陈桓也变了脸色:“难道没人帮着劝两句,真让人把我承恩侯府使唤的人给捆了?”

丫鬟脸上有些尴尬,看了陈桓一眼。

“世子爷,让捆人送官的就是您府上的江夫人,谁还敢劝哪?”

陈桓脸上的表情顿时变作尴尬,还带了些诧异。

“江氏?这不应该啊!”

“她先前去查账的时候,没查出什么不对来,只是发落了李氏的表兄。”

“再者,她今儿不是回江家去了吗?”

“怎么好端端的,会跑去百味楼把张文送官呢?”

张氏心急如焚,连忙看向陈桓。

“世子爷,求您帮忙去瞧瞧,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吧!”

“妾的哥哥从前在铺子里做事也是尽心尽力的,怎么会突然得罪了江夫人!”

“妾有些担心,是不是江夫人发现了妾的事?”

陈桓担心的也是这个。

他倒是不怕江鹤雪跟他翻脸,毕竟他是她夫君。

江鹤雪就算是气死怄死,也不敢把他怎么样。

陈桓怕的,是江鹤雪大庭广众之下把这件事抖落出来。

如果要是被人知道,他婚前有足足七个庶子,陈家这辈子在京城算是抬不起头了。

陈桓越想越不放心。

他站起身来。

“我去看看,你不要等我了。”

陈桓马不停蹄地去了京兆府,花了十两银子,才从衙役口中得知来龙去脉。

知道了真相,陈桓有些哭笑不得。

他还以为是自己的事露馅了,没想到是张掌柜自己倒霉,居然正被江鹤雪抓了个正着!

只是做了假账本而已,应该算不了什么的。

这般想着,陈桓看向衙役。

“其实这不过是一件小事,拙荆的脾性也是太大了些,何至于为这件事就见官?”

“横竖是承恩侯府的案子,我应当比拙荆说话更有分量吧?”

“还请你向京兆尹大人通报一声,就说这案子承恩侯府不告了,请大人把人放了吧。”

陈桓说完,本以为衙役会立刻应允。

没想到,对方非但没有点头哈腰地奉承,脸上的笑容甚至还带了些嘲讽。

“世子爷,真是对不住您,世子夫人来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不许您撤诉呢。”

“世子夫人说了,您的耳根子软得很,底下人犯了事,略求一求您,您就轻轻放过了。”

“时间长了,底下的人都不把您当一回事了,他们这是打量着您好糊弄呢!”

“要我说,您也该硬起心肠来了,怎么能总让底下人欺负您呢!”

陈桓脸上的尴尬掩都掩不去。

江鹤雪居然在外人面前,如此败坏他的名声!

陈桓的脾气也上来了。

他平日里在江鹤雪面前显得温柔体贴,不过是装的罢了!

还真以为他世子爷没有脾气?

陈桓沉了脸色,冷声道:“啰嗦什么!难道在你眼里,本世子爷的身份,还比不过世子夫人吗!”

“你就不怕本世子动了怒,让京兆尹处置了你!”

陈桓觉得自己已经表现得足够愤怒了,可衙役非但没害怕,反而笑得更开心了。

“世子爷,我劝您还是省省吧。”

“现在这案子别说是您来了,就是世子夫人亲自来,也撤不了诉!”

陈桓顿时变了脸色。

“你这是什么意思?”

衙役耸耸肩,一脸无奈。

“还真让世子夫人说着了,您真是个耳根子软的!”

“您替人家包揽讼事,连事情前因后果都不打听明白了,就敢来开口?”

“如果只是为了姓张的私自涨价,那的确是算不了什么。”

“问题是,这个姓张的不光是私自涨价,在中间赚差价,他还做假账!”

“那可是官府收税的时候参照的账本,他在这本账簿上做假账,涉嫌偷税!”

“偷税漏税可是本朝重罪,抓着之后轻则杖刑,重则流放!”

“这可是王法定的,皇上前些日子还下旨必须严查,您莫非是当自个儿的面子比皇上还大?”

“实话说与您,亏得您夫人拎得清的,自己先告了官,才能把承恩侯府摘出去。”

“若不然,按着本朝律法,名下店铺偷税,罚的可是东家!”

“别说是掌柜的了,就是您世子爷,也是逃不了的!”


江鹤雪朝她们示意了一下。

“我兄长正往这边走过来,要告状的话,随意。”

吴氏和安氏吓了一跳,连忙转身往身后看去。

“见过江太傅——咦?”

身后空无一人。

江鹤雪弯了眼睛,拈花一笑。

“二位夫人平时最喜欢开玩笑了,我今日也入乡随俗,同二位夫人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二位应当不会在意吧!”

吴氏和安氏反应了过来。

若是在前院,或许还有碰见江云景的可能。

这里可是后宅,而且马上就到夫人们饮宴的地方了,江云景怎么会来这里?

江鹤雪真的在耍她们!

这下子,安氏可是真生气了。

“江鹤雪,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拿我取笑!”

“你真当自己还是江家金尊玉贵的大小姐吗?我告诉你,你早就不是了!”

“现在的你,不过是陈家这种没落贵族的主母,一只不下蛋的母鸡,日子天天走下坡路,与我们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吴氏本也气得不轻,见安氏骂得起劲,自己也上了性子。

“赵夫人说得太对了!江鹤雪,我看你就是摆不清自己的身份!”

“你陈家现在根本上不了台面,你丈夫就是个没出息的窝囊废,连个武举也考不中,居然还娶了你这么个断子绝孙的女人,我要是他,干脆死了算了!”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嫁给这种窝囊废,也只配做个窝囊废,我们肯拿你取乐,还是抬举你了!”

……

吴氏和安氏正骂在兴头上,忽然见江氏看向二人身后,温声施礼。

“兄长。”

二人想也不想,只当是江鹤雪又用了同一招,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安氏冷笑着继续咒骂:

“说你是窝囊废,都是高看你了,我看你根本就是一个贱货!下流胚子!”

吴氏也跟着骂:

“说是因为落水才不能生育的,实际上谁知道呢?说不定是自己不检点染了病,所以才生不出来!”

然而这一次,两人预想中的安静并没有实现。

取而代之的,是江云景冷若冰霜的声音。

“我竟不知道,江家什么时候请了这么两位上不得台面的人,满口污言秽语,还辱及江某的妹妹,是真当姓江的没脾气吗!”

吴氏和安氏吓得浑身一抖,赶紧转过身来施礼,满脸都是惊愕。

江云景怎么会来这里!

他不应该在前院待客吗,后宅岂是他能来的地方?

而且身边还站着另外一个男子?

江云景冷冷看着吴氏和安氏:“两位刚才不是骂得很起劲吗?接着骂啊,也让江某见识见识,世上的泼妇到底能泼到什么程度!”

“现在知道害怕了?刚才在无人之处欺负长龄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害怕?”

“色厉内荏,欺软怕硬,前倨后恭,当真可笑!”

陈桓到底是干什么吃的,为人卑鄙无耻也就算了,连脸面都不要吗?

居然能让自己的妻子被别人如此指着骂!

江家来往的人里,根本没有这么上不得台面的人。

江鹤雪能跟她们产生交集,想都不用想,必定是因为陈桓!

江云景越想越气,看着两人的目光也越发冰冷。

这两个人,是真的不知道江家有什么样的力量!

“今日是我母亲的大寿,二位在寿宴之上,当着我的面羞辱我的妹妹,此等大辱,不共戴天!”

“既然二位如此瞧不上江家,我江家也不屑于与二位为伍,那就这样好了。”

“从今往后,你们两家乃至你们的夫家九族所在之处,江氏一族绝不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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